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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南岳剑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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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盟,周天行自然也获利甚丰,富甲一方。

  他膝下有一子一女,公子便是这周南山,掌上明珠单名一个芒字,这周南山自小跟随乃父习武,一套“通臂拳法”在苏州城也是鼎鼎有名,他本是六合书院学生,此次代表苏州和杭州比试,自然抱有必胜之心。

  当下二人接过长剑,互施一礼,周南山一剑刺出,伊愿长剑一迎,两剑相交,各自收剑重攻。两个内力相当,但伊愿精于剑术,略胜一筹,然而左腿有伤,行动不便,因此半斤八两,双方持平。周南山年纪虽轻,但武功不弱,长剑指东打西,不时起腿攻击,大有必胜之势。伊愿左腿负伤,不利久战,当下剑招一缓,变为以慢打快,先消耗彼等功力,窥准机会一击中的。

  周南山一眼即见伊愿腿上有伤,当下心头一喜,步步进攻,他使的是南派天目剑法,这天目剑法,虽然不及武当点苍剑法有名,但却是一位抗倭英雄所创,那英雄姓曹名丁叶,昔年曾仗这套剑法打遍江浙无敌手,即上战场也是威震东南,可想而知威力甚大。当下周南山展开天目剑法,猛攻了伊愿八十多招,伊愿一会用凌云剑法,一会换作苍山剑法,虽然是以慢打快,却招招致敌先机,周南山心道:他左腿受伤仍能接我八十余招,不露败象,若是伤愈,我恐非他对手,当下取胜心急,一挺长剑,疾风暴雨般向伊愿猛攻。

  古人习文,也颇重剑道,讲究琴棋书剑,比如李太白就曾“少习剑术”,辛弃疾也有“醉里挑灯看剑”等语,说明古人颇重视武艺,因此书院在射艺里也多有教习剑术,现下二人在场中比剑,与刚才文试又不相同,文试虽然也很精彩,但激烈程度不及比剑,现下二人激战,场外众人看到精彩处不禁齐声喝彩,不觉间二人已战至一百五十余回开外,伊愿腿伤疼痛,行动愈加迟缓,周南山只须稳打稳扎,取胜应在情理之中,周南山也知此理,如果攻得猛烈,说不得露出破绽,被伊愿一击中的,输得冤枉。

  伊愿见周南山步法沉稳,进退有序,不禁心头大急,他本来机智,临战勇猛,但苦于有伤在身,使不出凌云剑法的威力,左思右想,但觉今日必然败北。谢成虽然前日受伤,但大多都是外伤,内伤不重,现下包扎好由雒新等扶着来到场中观赛,一见伊愿落了下风,不禁心下大急,又不能出手相助,正自无法,却见伊愿唰唰两剑,逼退周南山两步,待周南山退后期间,伊愿用手摸了下伤处,但见枪伤处鲜血沽沽流出,业已染湿了外面裤布,不禁心下一凛,心知再斗下去,非但落败,只怕左腿旧伤疮口裂开,伤势更重。

  场外杭州人一见伊愿逼退周南山,以为伊愿即将取胜,不禁齐声喝彩道:“好兄弟,你为咱们杭州府再争一光。”伊愿苦笑一声,一剑攻出,周南山长剑一震,二人剑尖相接,伊愿大喜,使一式“粘”字诀,长剑一缠一绕,周南山把握不住,长剑离手,这一式是荆楚剑法中的绝学,名为“荆江水流”,周南山不防伊愿用内劲夺去自己兵器,待要拾剑重战已不可能,只得认输。场外杭州人见伊愿取胜,不少年轻女子高声尖叫,齐呼伊愿姓名,伊愿赢得侥幸,一望人群中不见师公余子川身影,心知余子川定是看到了自己今日的胜利,此时不便相见罢了。

  陈鸿图见二人胜负已分,不禁呵呵一笑,大声道:“伊学子休走,你上前来让我瞧瞧。”伊愿上前向陈鸿图施了一礼,陈鸿图道:“这次比试,你连赢两场,是历届才艺大赛,未曾有过之事,真是后生可畏啊。”文荆川在旁道:“这学生年纪尚轻,见识浅显,不入陈大人法眼,便是日常学业,也不过一般,还请大人先宣读胜负为要。”文荆川对伊愿素来器重,他这样说,是不希望伊愿早早介入官场,耳濡目染,耽误了学业,此等苦心,伊愿又怎能知晓?

  伊愿见院长让自己退下,便应声走到谢成身边。谢成见伊愿取胜,比自己取胜还要高兴,连声道:“好兄弟,好兄弟,不愧是我大观书院翘楚。”伊愿未及回答,却见一妙龄女子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女童来到身边,那女子身材窈窕,面白如玉,脸上娇艳如花,正如王朝云再世,实是美不可言,伊愿看得不禁痴了。那女子笑道:“大哥,想不到你们书院还有如此人物,居然能一人连赢两场啊。”谢成道:“愿弟,这位便是我二叔的千金,也是我的大妹,叫谢玉贞。这个淘气的小家伙吗,是我三叔的宝贝,叫谢春苗。”

  那女童谢春苗长得甚是甜美可爱,如玉啄粉雕一般,见伊愿傻傻乎乎的看着谢玉贞,不作回答,急得大声叫道:“伊愿哥哥,我叫谢春苗,今年七岁。”伊愿一怔,方回过神来,不禁面色绯红,俯身尴尬道:“你叫什么?”谢春苗在伊愿脚上重重的踩踏了一下,忿忿道:“我叫谢春苗,今年七岁。”伊愿道:“唔,知道了。”谢玉贞道:“伊学兄你不便文采过人,而且剑术高超,实是让人好生敬佩呵。”伊愿道:“一、一般。”

  谢成道:“都是自家人,不要如此客套,愿弟,你今日获胜,为咱们大观书院争光不少,就是愚兄也脸上有光,晚上就由愚兄作东,在家备上两杯薄酒,咱们兄弟不醉不休。”伊愿道:“多谢大哥,但是家母一人在家,我若迟迟不归,恐她老人家担心。”谢成道:“此事你不必担心,我让孙师弟去把伯母接来,你我虽然结拜,但愚兄尚未拜见伯母,甚是惭愧。”伊愿为难道:“大哥,家母素来爱好清静,不喜与人交往,若是你派人前去,怕她老人家心里怪责于我。”

  谢春苗昂起脑袋大声道:“你赢了两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这般高傲,我家哥哥请你饮酒,是你的荣幸,去也得去,不去,绑着要你去。”伊愿闻言笑道:“你这小妹,我平素又不曾惹恼你,刚才你踩我一脚,现下又强人所难,真是刁蛮得很。”谢春苗大声道:“对付你这种家伙,不来硬的看来不行。”谢成斥道:“春苗,不得胡说,这是你伊愿哥哥。”转首道:“愿弟,既然伯母为难,今次就算了,待我伤势痊愈,再登门拜访,咱们就此别过。”

  当下赛事已毕,那初时晕倒的蒋杨系暗中被莫高声点了穴道,现下已经醒来,见已方获胜,自己虽然未曾对出,但终究露脸于江浙名士之中,心头也甚高兴,向伊愿招手道:“伊学兄,你今日代我赢了那苏州莫拙云,让小弟脸上也颇有光彩,回家见了父亲,也有了交待。你学问比我要好,不如我请你做我的功课伴读如何啊?”伊愿笑道:“蒋学兄你,不但学问颇好,而且品性谦和,实是我学习的榜样,安敢做你的伴读?”蒋杨大喜道:“伊学兄过谦,咱们此后便有难同当,有祸同担如何?”他不说有福同享,而说有祸同担,其实并不蠢笨。伊愿一笑道:“甚好甚好。”也不管蒋杨聒嘈,自行回家。

  回到家中,向孔郁讲了今日获胜情形,孔郁心下欢喜,便煮了两个鸡蛋犒劳伊愿,晚上用温盐水替伊愿清洗伤口,少不得又唠唠叨叨,叮嘱伊愿不要再惹是非,伊愿自然应是。次日入学,刚到西城门外,便见余子川站在道旁,伊愿喜道:“师公,我昨日怎没看到你老人家?”

  余子川道:“我看到了你赢那苏州周南山的一场,胜得侥幸,我见你剑法虽然有些成就,但还未领会荆楚剑法神意,自今日起,我每日里向你讲解几式,等你入了门道,我再离开。”伊愿道:“愿儿多谢师公。”余子川道:“我这里还有些少林寺的观音膏,你全都拿去罢,我留着也无用。”伊愿道:“师公你自己也留几贴吧,有时急用。”余子川道:“傻孩子,让你拿着便拿着,多说什么?”

  此后伊愿得余子川悉心指点,剑法突飞猛长,白日里又有文荆川格外关照,文词歌赋都有进步,那五峰教虽然偶尔也有几个人来书院闹事,但慑于莫高声盛名,每次不是铩羽而归,便是大败而逃。加之杭州府盘查甚严,不易进城,折腾了几次,奈何谢成不得,也就偃旗息鼓,没有动静。不知不觉间三年过去,伊愿已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他此时不但剑法颇有成就,而且跟随文荆川学得兵书战策,海战攻防等兵事学问。

  这一日谢成邀请伊愿在“太白酒楼”饮宴,王博不改初衷,又向伊愿索要那顾山水的山水,伊愿自然不肯,王博道:“伊学兄,你好不爽快,我向你要了三年你都不给,真是好生执著,这样,你告知我们顾先生画的是什么东西先解解焦渴。”

  伊愿道:“这个倒是可以说给你听,顾先生历来以构思精巧、画法精湛闻名,但他送我的五尺画上,在显眼处仅画了三棵大树,其它的远山烟水不过廖廖几笔,题名为《三君子》图,我看了三年,连那树名也分辩不出,更别提内中深意了。”

  王博纳闷道:“这倒是奇特,你是顾先生爱徒,他怎会送你一幅莫名其妙的三棵树?再说这树画得也是模糊,居然连是什么品种都不能分辨,真是奇了怪哉。”伊愿道:“我也不解先生是何意啊。”谢成道:“愿弟,你管它什么树,只要是出自顾先生之手,那便是宝图一卷,先生他想画什么树便画什么树,这个我们不去在意,先喝上几杯再说。”伊愿只得称是。

  众人杯来箸往,饮得正酣,钟承训道:“伊学兄,三年前你和苏州周南山大战,咱们赢了他们,今次比赛地点换作苏州,题目也由苏州学政大人拟定,咱们大观书院这次想要取胜,怕是难上加难。”赵固道:“也不尽然,有伊学兄这等文武全才在,他六合书院就是全部出动,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识相的早早认输了事。”

  伊愿道:“赵学兄此言差矣,今次比赛,文院长并没有叫我准备,我想要上场,连资格都没有,六合书院又怎会输却?”谢成惊道:“愿弟,以你才学,我们书院不派你参赛,岂不是自毁长城?”伊愿道:“大哥谬赞,小弟不过草芥一根,书院里多有良莠俊彦,院长素来深谋远虑,他自然早有安排。”谢成摇头道:“真是不解,想那文院长与你情同父子,从来都是格外关照,不知今次因何不让你参赛。”

  伊愿道:“不须理会,院长行事,向来高人一筹,我等学子听从便了,不要多问。”嘴上虽说不要多问,但参不了赛,终究内心酸楚,对文荆川的安排也有些许不满。谢成见伊愿如此说来,便无语。

  这一日伊愿回家,孔郁做好饭菜,并不先吃,在桌边等候伊愿一同进食。伊愿道:“娘亲,你先吃便可,何苦等候愿儿。”孔郁道:“你吃过饭,娘亲要向你说一件大事,这件大事你不许反抗,只能听从我的安排。”伊愿笑道:“是何大事呀?莫非娘亲要带愿儿回伊水伊家庄?”孔郁道:“不是,你先吃饭。”伊愿心下狐疑,不知母亲要对自己所说何事,他天性豁达,颇放得开,连吃两碗白饭,笑道:“娘亲,你说给愿儿听罢,不然愿儿都给纳闷死了。”孔郁仅吃了小半碗饭,便停筷傻傻望着伊愿吃饭,心事重重,一闻伊愿此言,苦笑道:“傻孩子,净会胡说,人怎么可能纳闷死的?”

  伊愿笑道:“历史上得纳闷病死的甚是众多,比如金国的四太子金兀术,他和牛皋作战输了,被牛皋骑在背上,心头郁闷,怎么会输给平日里不堪一击的牛皋,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不待兵丁动手,就纳闷死了。”孔郁笑道:“你这孩子只会胡说,那是说书人的故事,当不得真。”伊愿见母亲笑了,不禁高兴道:“管它什么故事,只要能让娘亲一笑,便是好故事,佳故事。”

  孔郁笑道:“傻孩子。”语锋一转,道:“愿儿,你可知当年侠义盟的一些故事?”伊愿道:“知之不详。”孔郁道;“你以前年纪太小,武功低微,为娘的怕说给你听了,你出去惹上是非,是以等到今日才说给你听,这里面有一个是为娘深藏心底的秘密,现下说给你听,你不许态度轻浮,要认真听讲。”伊愿道:“是,娘亲。”

  孔郁道:“在湖南的衡山县,有一座名山,便叫做南岳衡山。”伊愿道:“这个我知道,娘亲。”孔郁伸手打了伊愿一下,责道:“不许出声,专心听讲。”伊愿伸了一下舌头,不再多言。孔郁道:“那南岳有七十二峰,峰峰景色不同,最高峰便唤做祝融峰。天下武林人物,每十年便聚集祝融峰顶,演武论剑,武功最高者,群雄便送他剑圣称号……”

  孔郁停顿一下,继续道:“二十年前,有一位大侠客,仗一柄祝融剑和一套祝融神功,夺得了武功天下第一的美称,这位侠客姓祝,单名一个商字,据闻是火神祝融嫡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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