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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绝宠之帝女驾到-第37章

小说: 绝宠之帝女驾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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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两国明面上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却时常为附属城池闹些不大不小的纷争,这次燕国的投诚,在他看来更觉得是一场积蓄已久的阴谋。他宁愿相信这是该死大燕的惑敌之计!

    百里奚寒静静地站在一边,对军机要情始终保持缄默。

    司空煜则干脆地多,“不管燕国究竟有何目的,陛下,请允许臣暂回边关!”

    如果连家国都保护不了,他还拿什么去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靖安帝当即允了他的请求,“煜儿,你是我泱国的少将军,守好边关方不辱没我大泱的威名。朕将所有的期盼都放在你身上了,无论燕国是否虚情假意,定不要让它有机可趁!”

    “臣遵旨!”司空煜掷地有声道。

    他领了旨出去后,靖安帝便将视线投在了百里奚寒的身上,“十三皇弟,可有查出了什么?”

    他虽也想亲力亲为,奈何朝务烦不胜烦,便将百里思青摔马事件交由了闲散在京的百里奚寒来查。

    百里奚寒敛色,“不负皇兄所托,臣弟寻到了些蛛丝马迹,只是事情的始末有些棘手。”

    “但说无妨。”

    “回皇兄,与漠国有关。”

    “果然!”靖安帝额前青筋突跳,一拍龙椅,冷厉喝道:“以为我大泱不敢在此时动他漠国?竟敢如此嚣张!”

    百里奚寒拱手,“皇兄息怒,臣弟还未得到准确证据。”

    陈公公脸色一寒,在他看来哪里还需要什么证据,直接从关卡截了人再秘密扔进大理寺,量他敢不招!区区一个太子而已,在泱国境内杀了简直易如反掌!

    靖安帝面上的怒火忍了许久才消褪,此事毕竟牵扯太多,不好妄加了断。可动了他的女儿休想全身而退!

    夜枭虽已请辞归国,但他绝不能就这般算了,“来人,严密监视漠国太子一行!”

    书壁后瞬间有人影飞出。

    他看着百里奚寒,语气缓和道:“朕好久未与你单独相聚了,你这几日暂且留在宫内。”

    靖安帝摆手让宫人领他退下,“想必高阳见到你也会开心些。”

    “臣弟遵旨。”

    长信殿外,百里奚寒一身清光白衣,负手闲步,自那夜色浓处慢行慢深。恍若淡淡月华倾泻殿宇,在深沉无边的墨色里落下极不真实的幻影。

    其后隐有另有一人黑衣缓缓相随,就如前方人的影子,步履无声,“枭太子有异常。”

    百里奚寒的脚不停驻,“有皇室影卫盯着,你们先勿动。”

    “是。”影子立即消失。

    云浮殿院,楚离晔在淡月之下静静坐着喝酒,暗云遮顶,风过长天。任四周飘落的海棠花瓣盈满襟袖,更深华香添一重。

    有人走近时,他不看也不动。手中的酒杯未扔,一口一口地灌着,好似要将那些苦涩灌进腹中才痛快。

    那人缓缓走到他的身侧,坐下来直接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晔皇子若真有什么不痛快的事,说出来或许会舒服些。”

    楚离晔歪头侧望他,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心里不痛快的事情难道就必须要说出来吗?”

    那人一怔,随即笑着摇头:“不一定。”

    恰好头上的月光泻下来,照得那人的眼睛熠熠灼耀,面上如生了一层玉光,白色的衣衫与月同辉,愈发柔亮,“所以,晔皇子宁愿解借酒消愁?”

    楚离晔不置可否一笑。

    有时候,酒是一个好东西。醉酒后,可以让人顺理成章地忘掉很多事,相对应地,心里也会轻松许多。

    那些无人可说、不必说,抑或不能说的话便能随之沉消心头,无需痛苦去想,去面对。

    他抓着酒壶,忽有璀璨的烟花于头顶绽放,刹那间星火漫天。

    楚离晔抬首,布满整个天空的烟火,一次比一次炫耀,一次比一次夺目。炫亮的色彩不断地冲起、上升、暂停、绽放…前一朵随着后一朵朵的升绽而慢慢销声匿迹,再不见踪影…

    指间握着的酒再也喝不下去,他突然觉得累了,就想这样随心所欲地随意找个人,随便说一说,发泄一下。

    活了二十多年,却又从来没有好好地活一次,他忍得太难受。

    他宁愿毫无芥蒂地放纵自己,哪怕哭诉一场,也无所谓。将那真真假假的面具丢掉,不遮不掩地做回一次自己。

    “我与她 第 093 章 。”

    他忽然指着天上的烟花,也不管那人听不听得懂,便无限怀念道:“那时我刚刚唱完一台戏,卸了妆后,望着无尽华焰相映争辉,突发奇想地想去人多的地方看看。”

    他顿了顿,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大抵我是太寂寞了。”

    有多寂寞呢?他也不知。

    只清楚地记得除了必要时在众人面前卖唱卖笑之外,余下的时间便是独自待在玉轩园的小院子里,谁也不近身。

    人生如戏台,却不能如戏台透明。台上的哭笑未必走心,多时不过添一层面具,惑人惑己罢了。

    习惯了孤寂,即便是穿梭在汹涌的人潮内,也无法体会出热闹的温馨之处。亦更不明白为何只简单的一个日子,却能够溢生出那么多的欢喜。

    有什么可值得欢庆的呢?

    从前晋国的皇宫冷得像一座冰窖,十多岁后他被送来泱国,更是从来没有过过一次该有的节日。

    所以,他走了几步就腻了,可是被堵在人海中,却又抽不出身来。

    拥挤中,有小孩子碰倒了,从而引起了小范围内的混乱争吵。啼哭声、斥骂声顿时从拥堵的人群里传出来的,与节日的欢喜气氛相冲突,尖锐又刺耳。

    他有些不悦,世上就是因为存在太多人,才会出现这么多无聊的纷争。

    他蹙着眉想尽快远离这些混乱,不防有人踩了他的脚。他侧身避让,一只猫头鹰却倒在了他的怀中。

    准确的说,是一个梳着双髻戴着猫头鹰面偶的少女。

    阑珊宵火中,矮小的柔软的身子依靠在他的怀里,边与他道歉边眨巴着眼睛。

    他常常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女孩子呢?

    明明是天真活泼的少女,另类的喜好却教他百思不得其解。放着那么多美丽的可爱的面偶不挑选,偏偏选了只丑陋的猫头鹰。

    他从很久以前开始就讨厌这类在暗夜里活动的生物。它们阴邪、可怖…就如他一般地不见天日。

    他冷着脸推开她,她追着非要与他道歉,盯着他的脸,伶牙俐齿的模样却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你、你…那个,对不起…是不是我撞了你,你便不高兴了?”

    她还记得她踩了他的脚,见他不理会便一直围蹦在他不停地问道:“你是不是被我踩得痛到说不了话了?上官玥刚刚还说我力气大…呵呵。”

    他有些无语,却敏感地捕捉到了她口中名字。越王府的小王爷,他早就有所耳闻,她能如此无顾虑地唤他的名字,显然出身非富即贵。

    天真无忧的千金小姐,戏文里唱了太多遍,他一下子为她定了性。

    可他并不是那落魄书生,从不做缔结良缘的虚梦,繁华一场,再好的相遇也会落得飞灰湮灭的下场。

    他不迟疑地转身离开,她却一把将脸上的面偶摘下塞到了他的怀里,跳步笑道:“送你了。”

    丢了外面丑陋的面偶,他没有想到她小小年纪居然会长了那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偏生这少女还一副浑然无知的模样,咧着嘴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毫无教礼地朝他笑。

    他从未料到自己会对着那双星光般的灿眸和一只面偶失了神。也从未料到,只不过一次冲动的行走,只不过被踩了一脚,从此便开始了刻骨铭心的纠缠。

    一生难忘。

    那人静静地等着听他继续下去,可楚离晔只说了那么一句便兀自神游了太虚。那人也不急,耐心地抚了抚衣袖,附和道:“她小时候就喜欢溜出宫玩,最喜欢热闹。”

    楚离晔唇畔那丝若有若无的痕迹渐渐扩大。是啊!闹腾的性子,一刻也消停不了。总喜欢拽着他到处跑,每次还有数不清的理由:什么不晒太阳会生病,花开了,没人看会伤心…云云。

    与上官玥待在一起,将他诌话的本事学了个精通。

    说不清到底为什么,许是不忍心看到她失望的表情,尽管不是他喜欢的,每次却都会在她的殷盼中丢盔卸甲。

    也是拜她所赐,丢掉的稚气时光一点一点地被寻回。第一次看清原来世间可以这么精彩,每一朵花每一颗草都有各自存在的意义。他的那些孤独与寂寞实在不值一提。却也更加发现,同她相比,他的人生太过黯淡微薄。

    “有时聒噪得很。”楚离晔笑着抿了口酒,转手替那人也倒了杯,“像个说书的先生,叽叽喳喳没有一刻闲着。”

    想不通哪里来得那么多新奇与欢乐。学了首新诗,射了几根箭,都会兴致勃勃地拿来与他讨论半天。

    那人接过酒杯,感同身受地笑道:“是有点吵。”但又莫名地让人生不了厌烦之心。

    “嗯,从没有人与我说过那么多话。”楚离晔展了展眉,随手捏了朵衣襟上飘落的海棠花瓣,“不过,与我在一起时,她提到次数最多的人便是她的十三皇叔。”

    他将目光投放在那人的身上,不出所料地捕捉到他微动的神色。

    “她总是这般地爱憎分明,对她好的人会一直记挂很久。”楚离晔嗅了嗅手边的海棠,“她曾不止一次地与我念叨,十三皇叔去了泅川那么远的地方,听说那儿终年冰雪,人迹罕至。没有京城暖和,也没有京城热闹。他会不会冷,会不会闷…”

    那人将酒杯里的酒一口饮尽,似问非问道:“是吗?”

    “当然。”楚离晔点头。

    寄往泅川的信里总会夹着一枝海棠,信末总会满怀期待地问及十三皇叔的归期。百里思青所做的一切,从未瞒过他。

    “十三皇叔”他捏着花又为面前的人斟了杯酒,“我能不能这样唤你一声?”

    “可我却不能应你。”百里奚寒如实道。

    “我知道。”楚离晔不以为然。

    其中所代表的含义无人不懂,百里奚寒若真应了,才是奇怪,“可我很早前便已经随她唤过。”

    斟酒时有酒水滴洒了出来,他的手掌有些湿。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知道他孤苦伶仃后,便红了眼眶将自己的亲人尽数塞给他。

    “因为我在泱国举目无亲,她便时常自做主张地宣告道——”

    许是有些醉意,他一反常态地学起百里思青从前的口气来,“我的不该就是你的吗?我的父皇、表哥,还有十三皇叔…也都是你的!”

    他干脆弃了酒杯,提起酒壶便生猛地灌入了口中,往常的从容此刻荡然无存,“都是你的!哈哈!十三王爷,你说她是不是很傻?”

    百里奚寒手指攥紧了又松开,而后莞尔道:“确实很傻。”

    他突然想起那些整整齐齐躺在盒子里的信笺,坦言道:“她很喜欢你。”

    从小便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喜欢就会闹得人尽皆知,说不清是可爱还是可恨。

    喉咙被烈酒呛得生疼,楚离晔忽然哑了声,“我知道。”

    太过单纯无畏,又有天生的保护欲,总是喜欢为别人考虑。一旦喜欢上便会死心塌地,奋不顾身。不论你的身份如何卑贱,背后如何遭人诟病,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你面前。

    只是…为什么不一直喜欢下去呢?

    “听说你此次动身来泱国之前,晋国皇宫内便起了事端。(。pnxs。 ;平南文学网)”百里奚寒突然问道:“你就不怕太子之位被人捷足先登?”

    楚离晔眼底流光一闪,盯了他半晌才回道:“我曾答应过,等她十五岁时一定要陪她过及笄之礼。”

    百里奚寒淡声道:“这便是你不顾一切来泱国的原因?你就不怕自己多年的隐忍和布署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楚离晔抬望天上的弯月,清俊的眸中寂落满满,“我不能看着她嫁给别人。”

    城北灌木中的那抹肆意笑容,令冰冷深夜化作一片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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