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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绝艳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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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白家三少爷吗,啧啧,大庭广众被人退婚,这位的面子可算是丢尽了。”
  “没听说白三少和谁有过婚约啊?你听说过吗?”
  “喂,你说,那个人是男的女的啊?”
  “说出退婚这种话的,应该是女的,可怎么看都是个少年郎嘛,真是奇了怪了。”
  “傻了吧你,没听说过这世上还有叫断袖的吗?嘿,要我说这白三少可真是越发风流了,迷倒长安城所有的姑娘不说,现在连男人也不放过,你还别说,刚才那少年长的叫一个水灵,比百花楼的姑娘还俊呢。”
  “没错,那么漂亮的一张脸,长在男人身上真是可惜了。”
  一群人唾沫四溅,议论的正热闹,一个黑衣冷面的少年推开众人,不屑道:“白痴!”
  “哎,说什么呢你,臭小子——”
  那人突然闭上嘴,一柄雪亮的匕首擦着他的脖颈掠过,插在旁边包子店新上的一小屉包子上,少年手微微一扬,那匕首插着包子屉又回到他手中,原来,那匕首柄端处有一条细索缠在他腕上,可随意收发。
  “老板,不用找了。”少年接过包子,头也未回,把空蒸笼和两个铜板一起抛了回去,稳稳落在包子店的案台上。
  望着叼着包子扬长而去的少年,那人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包子店的老板拖长了调子喊道:“哎,小哥,一屉包子要五个铜板,你给的钱不够啊——”
  那少年皱眉,停下脚步,回头瞪了那胖乎乎的老板一眼,很不爽的样子。
  旁边的人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后退数步,那少年凛冽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杀意和血腥,仿佛随时可能拧断自己的脖子,实在太可怕了。
  一片死一般的沉寂,然后。
  少年开口,口气很硬的道:“记账,下回来一并给你钱。”
  言罢,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这样看来,那笔生意是做不成了,可惜,一千两银子就这样没了。”不远不近的跟着前面的两人,夭夜一边嚼着包子一边有些无聊的盘算,“最近手头有点紧,恐怕还是得去红叶楼找找路子。”完全没听见身后的叫嚷。
  “喂喂,你小子想吃霸王餐啊!别走,给我回来。”那迟钝而勇敢的包子店老板急了,却被旁边的一个低头喝豆腐脑的锦衣少年止住。
  “老宋,不就是两个包子至于嘛,看你小气的,这钱我替他付了。”那少年豪气的挥了挥手。
  “谢公子,这怎么好意思?再说,那臭小子和你又不认识。”包子店老板搓了搓手。
  “你管我那么多,小爷我今个儿心情好。喂,你这辣酱味道真不错,赶明儿给我一罐子如何?”
  “公子说笑了,将军府里什么没有。不过既然公子喜欢,小人待会就送到府上。”老板客气道,心里却犯嘀咕,这位爷大半年没见,听说是去了啥西域,这次一回来,吃相跟饿狼似的,看来那啥劳子西域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忙道,“对了,公子既然有心,不如今个儿将欠的帐一并抹了吧?”说罢,眼巴巴的看着那锦衣少年。
  那少年呆了呆,指着自己讶异道:“老宋,你糊涂了吧,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那店老板很委屈的道:“谢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去年你带了个着灰衫的老人家来,跟小人打招呼说以后那位吃饭都记在您账上。”
  少年额角青筋跳了跳:“可,我不是结过帐了吗”
  “那时去年的帐,承蒙那位爷抬举,前几个月在小的这儿又光顾了不少次,你看这钱……”老板忠厚老实的笑了。
  少年黑下一张脸,吸溜吸溜喝完豆腐脑,付了钱赶紧走人。
  “谢公子啥时候心情好,不妨多到小人这儿来转转,小人这里还有不少欠了多年的烂账等着有人来清呢。”老板殷勤的将他送了出去。
  “死老头,西域呆久了没吃过饭吗,什么时候偷偷溜过来我都不知道,可恶!白香亭你个臭小子,算你倒霉,今个儿小爷我正在气头上,看怎么收拾你。”那少年咬牙切齿的走远了。
  临江阁二楼,雅间内。
  “在下临安江舒雪,出门在外为求方便换了男装,方才在街上一时激动,出口不慎,给白公子添麻烦了,在这里先向白公子赔罪。舒雪虽是首次出门,一路上也听闻了白公子的不少事迹,对白公子的风采神往已久,今日一见,白兄果然龙凤之姿,一表人才,无怪乎江湖人人称赞。”江舒雪上前一揖,举止端得优雅,配着嘴角那一丝晶莹的笑意,竟有风神如玉之姿。
  “原来舒雪姑娘竟是来自武烟阁江家,失敬失敬。”饶是白香亭见惯了美人,也不由得一晃神,此刻清醒过来,连忙笑了起来,心中却是暗叹,“这般年纪,就已如此容色照人,不知道再过几年又会是何等光景,可惜可惜……”
  “却不知,这位可是江姑娘的护卫?”白香亭目光转到正在一旁埋头吃包子的夭夜身上,夭夜此刻已经恢复了平时那垂头敛目,存在感薄弱的样子,见白香亭说到他,也不抬头,只三口两口将剩下的包子吃完,然后无谓的迎向白香亭探究的目光,舔了舔嘴唇,面上依然冷漠的很。
  “临行前老夫人不放心,临时给我抽调来的随身护卫。阿夜性子野,胡乱出手,不知分寸,倒让白公子见笑了。”江舒雪客气的道,江家影武名满江湖,就算不说,白香亭也能猜出来,只是夭夜本是影杀这件事,却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哪里哪里,阿夜小兄弟年纪轻轻,武功却端得不凡。”白香亭也虚伪的称赞了几句,“江姑娘能有夜兄这样的护卫,可见江老夫人对你颇为器重啊。”
  “喂,你们能不能别废话了,有话快说,待会我还有事呢。”见这两人彼此客套了半天还没进入正题,夭夜不耐烦了。
  白香亭很有涵养的没有显出惊诧的表情,只是默默的将疑惑的目光转向江舒雪。
  江舒雪干笑数声:“呃,那个,阿夜啊,你要是有急事就先走好了,我自己认得回去的路。”
  夭夜用买猪肉般估量的目光扫了白香亭一眼,大概觉得这小白脸,论身手自然不是江舒雪的对手,论姿色嘛,也还没到能让江舒雪这个花痴晕头转向的程度,应该没什么危险,当即果断的从窗户跳了下去,连招呼也没打一个就扬长而去。
  他今天约了红叶楼的中间人谈生意,作为位列武烟阁影杀谱的前任杀手,即便如今沦落到给人当保镖的地步,也是有职业道德的,绝对不会让客户等他,这是原则。
  白香亭目送着夭夜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施展轻功,异常嚣张的消失在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中,干咽了口唾沫,勉强笑道:“武烟阁里出来的人,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将姑娘你一个人丢下,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没事没事,你要知道,在工作期间出去赚外快是违反规定的,所以,他赚的钱要分我三成,这生意划得来。”江舒雪摆摆手,心情很好的样子。
  “……”白香亭被武烟阁强大的内部规定震撼了。
  “那么,白三公子,下面就来谈谈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那点事情吧。”优雅的啜了口茶,江舒雪微笑起来。
  盏茶时分后。
  江舒雪揭开茶盏碗盖,轻轻拂了拂上面的茶沫,笑道:“我此次出门游历,本准备去江南桃花坞住一阵子,如今来到长安,白公子可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白香亭微笑:“在下愿闻其详。”
  “只因日前我收到家师的飞鸽传书,里面的内容实在出乎舒雪意料,是以立刻兼程赶来长安,寻白公子讨个明白。”
  “哦?白某何时得罪了舒雪师父吗?”白香亭笑的温文尔雅,亲切的凑近,眼神却已进入了暧昧状态。
  “没有没有,白公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家师在信中对白公子可是花费无数笔墨大大夸奖了一番。白公子可想听一听?”
  “舒雪姑娘说得每一句话,在下都是愿意听的。”白香亭微笑着,修长的手指已悄悄碰到了江舒雪的。
  江舒雪满不在乎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白香亭:“白公子不妨自己看看。”
  白香亭接过信,风流的向江舒雪抛了个媚眼,展开信笺,匆匆浏览起来。
  越是浏览,他的脸色越黑,待整封信看完,他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了。
  此文大意如下:舒雪好徒儿,为师近日在一个当年一起混过的老兔崽子家做客,惊且喜的发现这个老兔崽子自己虽然不怎么样,生的儿子倒着实不错。他家老三据说长的人模狗样,和他老爹一样会两下花拳绣腿,没事也爱胡诌几首狗屁不通的诗,很得勾栏院里那些哥儿姐儿的青睐,在长安城里颇有些名气,为师看来,他和舒雪你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佳人。当然,传言不可尽信,为师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也亲自调查了一番,大半夜忍着哈欠蹲墙角偷看了那小子洗澡,啧啧,身材稍显瘦弱了点,不够威武雄壮,不过皮肤倒是挺白的,舒雪你不是就喜欢这种调调的小白脸吗?另外,这小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比为师当年还有前途,家里也有钱,最重要的是他武功比起你来差远了,将来你们夫妻二人打架,吃亏的定不会是你。如此良配,舒雪乖徒儿你可千万不能放过,我已和他父亲说定,只待你来长安相亲。在此期间,为师先勉为其难替你看着这小子,绝不会被人抢了去,你大可以放心……
  回忆起上个月,前来拜访自家父亲的那位仙风道骨一派世外高人气质的武林前辈,白香亭的脸绿了。
  怪不得那几日爹和那位云中散人天天一起关在书房里嘀嘀咕咕的,还动不动就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那位武林前辈还以指点自己武功,查看自己根骨的理由在他身上乱按了半天。
  原来……白香亭捏紧了手中的茶碗。
  江舒雪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宽慰道:“白公子,我知道你被人偷窥洗澡失了清白很伤心,不过我师父就是这样做事不动脑子的人,他一贯稀里糊涂的,呃,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千万别在意,为我师父那人,不值得的。”
  “咔——”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响起,白香亭低头,手中的茶盏崩了一块细瓷。

  红叶晚香楼

  白香亭是个风流的人,有美人大老远的上门来找他,他一向是敞开大门热烈欢饮的。而江舒雪无疑是一个美人,还是个很美的美人,可是,这次,美人开口要住到他家去,白香亭却破天荒的有些踌躇。
  “这个……我看江姑娘你对这件荒唐事也很是不满,为什么还要住到我那里去,徒惹争议呢?”白香亭蹙眉。
  “这是两件事,我虽然对我师父很不满,但对白公子你还是相当欣赏的。白公子你容貌俊美,文采风流,又是个识情识趣的,我此次来长安,人生地不熟的,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引导。再说,我之前以为凭我师父的品味,他看中的人必定不符合我的口味,然如今与白公子见面后,舒雪才发现……”说到这儿,江舒雪摸了摸下巴,上下细细打量了白香亭一遍,两眼闪闪发光,白香亭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强自镇定道:“江姑娘发现了什么?”
  “我师父没说错,白公子你果然是江湖女子的良配。”江舒雪上前一步,凑到白香亭面前,“哎,说不定我们相处时间一场,还真的觉得彼此很合胃口呢。”
  “……”白香亭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的安全有些没有保障,“又不是上馆子吃菜,谈得上什么合不合胃口,江姑娘说笑了。”
  “呵呵,白公子你还真的挺耐看的,越看越有味道,值得细细品味,怪不得当得上长安第一风流郎,果然有资本。”江舒雪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不过,她是个美人,还是个被她那风雅的师父师娘熏陶多年的美人,流口水也流的美好无比。
  “江姑娘……你也知道,在下一向风流,名声不怎么好,恐怕配不上你。”白香亭再后退一步,虽然他承认江舒雪很美,但是武烟阁江家的姑娘可不是能随便玩一玩就放手的,他还没有这么早结束逍遥生活的打算。只好违背一下他的原则,将美人往外推。
  “无妨,我不介意。”她自认为也不是什么专情的人,从小就喜欢跟着美人跑,于是对此相当宽宏,当下突发奇想,若是自己日后真的嫁给白香亭,夫妻两人意趣相投,一同相携游遍花丛,不知道是不是也能传为一段佳话。
  白香亭觉得有些冒汗,眼前这个美貌少女怎么对婚姻大事态度如此儿戏,他却不知道,此乃江舒雪家中传统,当年她爹红叶公子江近枫一琴一剑,逍遥江湖,不知醉倒了多少怀春少女,后来与她母亲苏曼华相恋,更是冒着天下之大不讳,相当拉风的于成亲当夜逃出家门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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