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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云天朝-第5章

小说: 风云天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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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是有份分一点的。

    小天啸看着欢喜奔来的小伙伴,开心的笑了,向他们挥挥手告别,转身快速向家中跑去。

    “不算——,不算——,你刚承认,你让我赢了——。”小胖海远看着小天啸离去,猛然清醒大声怒吼。

    众小孩听见又是一楞,心中暗道:“对啊,小狗子刚才还真的承认让小胖海赢了。”。



………【第五回 立志】………

    小天啸远远听见微笑了笑,脚步停住,回头大声喊道:“我说让你赢,是让你进攻,给你赢的机会。游戏以规则定胜负,谁先脱手或倒地才算输。况且,你们听说过“斗鸡”有开口认输不放手的吗?”停了停,又喊:“小胖海,我让你赢你才赢,你就想这种胜利啊,别让我看不起你!”说完,再不理众小孩反应,急急拔腿跑了。

    小胖海听见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楞楞的看着小天啸的背影,心想:“对呀,我干嘛要让小狗子让我才赢,这样赢了和输有什么分别,下次……下次我一定赢你。”顿了顿,转念又想道:“怎么说,这次……又输了。”想至此,两颊肥肉一耷拉又沮丧起来。

    狠狠的瞥了一眼那堆花花绿绿的糖果,咕嘟一声吞下一大口口水,低头转身就走,也不和自己的同伴打招呼了。他不是装酷,他只是害怕自己心软,会留下来恳求胜利者分糖果给他,他甚至不敢开口,口腔里口水太多了,一说话说不准会流出来。他现在非常后悔,非常非常后悔,为什么要拿糖果作采头?为什么要拿糖果招人?为什么不先在自己口袋里留上一颗?“愚蠢!该死!”他边走边想边暗骂。

    小天啸一方的小孩再次欢呼起来,忙忙奔近糖果堆围住,蹲在地上你一个我一个的分了起来。至于失败者,他们也有糖果,可一比较明显知道自己手中的比不上地下的那堆,无论是香味还是质量,于是有边咽口水边恳求的,有交换的,也有搂着肩膀套近乎的,各有各的手段。失败对小孩们来说很平常,他们只是乐在游戏,何况他们心思早飞扑到那些糖果上去了。

    小天啸奔近家门,心中忐忑,黑眼珠转了转,伸头往门里张了张,轻喊了声:“娘,天啸回来了。”

    厨房里没人,锅灶上几缕青烟未散,弥漫着一股油烟的香气。一张黄木老旧的桌子,几张简陋木凳,几乎把整个厨房空间占满。桌面上摆着几碟菜一碗汤,一碟是青菜炒青菜(炒青菜),一碟是白菜炒白菜(炒白菜),一碟黄豆炒黄豆(炒黄豆),一碗番茄蛋花汤。(注:小天啸家住的平房格局是前厨房中大厅后卧室)

    小天啸仰鼻子深深吸了口油烟的香气,闪身进了门,轻步走到灶旁。灶旁上有一只水盛得半满的水盆,这是母亲给他准备的洗手的清水。小天啸捋了捋袖子,把两只小手伸进清水里相互搓洗起来,边肚里嘀咕着:“母亲说‘吃饭前要先洗手’,可干嘛要洗手呢?吃饭只要用嘴就行,又不是用手抓着吃,真奇怪?”

    “小天啸,回来了,先洗手,阿爹和姐姐也快回了,很快就可以吃饭了。”一声轻柔的声音从内室响起,随即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黄菜花揭开帘子走出内室,向小天啸走来。

    小天啸低声哦了声,继续细细的洗着手,指甲缝里全是细沙。他早知道没那么早吃饭,他心里也很明白,母亲叫自己是担心自己,说不定自己和小胖海出去时母亲已猜到了自己又要去玩斗鸡了。转念又想:“为什么玩斗鸡不好?为什么被人撞伤了就不能长高?嗯,真奇怪!”

    黄菜花移步走近灶旁,从壁上拿下条毛巾用水浸湿了拧干,一手搂着他的小肩膀,一手细细的给小天啸擦脸,边怜爱横溢的看着儿子。

    “娘,能……不能,以后叫天啸时前面不要加个小字,……天啸已经长大了。”小天啸舒服的随着母亲的动作用脸蹭着毛巾,边依哦作声。

    “小天啸是我儿子。我最疼爱地儿子。……每次喊小天啸地名儿。娘都感觉到很幸福。”黄菜花轻轻地说着。边搂紧了紧儿子地肩膀。

    “哦……。那……那天啸以后要长得跟阿爹一样高了呢。”小天啸想了想又问道。

    “小天啸再长点……。娘就送小天啸去读书。……读好多好多地书。以后长大做个有出息地人……”黄菜花边说边出神地想着。忽想起家中窘迫地日子。暗暗叹了叹。

    “娘……。天啸……不……不喜欢读书。天啸有力气。天啸不读书也会有出息地。”小天啸摇摇头。从毛巾里钻出小脸来望着母亲。又高高举起小手臂挥了挥。

    其实。他早就羡慕“九幢屋”那些背着绿色书包上学地小孩了。又会认字又会画图。更时不可以学会好听地歌儿。可他知道母亲和阿爹要供四个姐姐上学已经非常不易了。他是家里唯一地男孩。自然要分担。这是理所当然地。

    “小天啸乖。听娘地话。一定要去读书。读了书才会有出息。”黄菜花手一颤停住了。屈膝蹲下身子。双眼水光微漾。怜爱地看着小天啸说道。她当然知道自己儿子地心思。从儿子常缠着姐姐们讲故事。学唱歌。或说学校地事情。那种眼睛发亮出神地表情就知道。

    “娘,为什么要……读书?阿爹不是只读了小学三年级就不读了吗?”小天啸眨了眨眼睛说。

    “唉,你阿爹要能读多点书,也许……咱娘儿几个也不用这样了,……只是苦了你们几个孩子。”黄菜花轻叹了叹,出神的想了想,顿了顿又说:“你阿爹也不是不想读书,只不过他小时候没机会读。”

    “娘,天啸不苦呀,娘做的饭很香很甜很好吃的,天啸很喜欢吃。”小天啸狡黠的笑了笑说。他当然知道母亲说的苦的意思,可他心里觉得一点不苦。随即想了想,又抓了抓脑袋,奇怪的问道:“阿爹为什么没机会读书,读书要机会吗?”

    “你阿爹小时候家里很穷,……读书那时……很贵,他读不了多少。”黄菜花摸了摸儿子的脑壳缓缓的说。其实她也不知那时读书是贵还是便宜,在乡下农村里,大人大多认为女孩没必要读书或认为女孩读书不好,她一天学也没上过,当然价钱也不清楚了。

    “比我们现在还穷吗?”小天啸楞楞的问道。他年纪虽小,也不觉得生活苦,可他还是知道自己家是比较穷的,因为“穷”这个字眼在他家,在邻居大人们的口中经常可以听到。

    “呃……,应该是的,所以小天啸以后读书要努力,好好读,读好了书,咱家就不穷了。”黄菜花心中一酸,想不到儿子小小年纪竟然知道“穷”这个字可怕的意思,转而柔声劝说,她心里真的有点怕,怕这个初懂世事的儿子,因为家里穷真的不肯去读书。

    “娘……,天啸……天啸会认真读书的。”小天啸点点头。

    “娘,天啸长大后要挣好多好多的钱,再也不让咱家穷了,再也不让娘挨穷了。”小天啸想了想,握紧了小拳头,猛然抬头坚定的说。

    黄菜花看着这个过早懂事的儿子,自己最担心最心疼的儿子,一时无语,心里暖暖的。想了想,用毛巾擦干儿子幼小的手掌残余水迹,边柔声说:“儿子,比起挣钱,比起做有钱人,娘更希望我的孩儿长大后,做一个好人,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人。”

    “娘,好人是怎样的?怎样才算是好人?”小天啸想了想,挠头好奇的问道。他刚才听母亲说好人,似乎明白意思,可转瞬间又觉得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母亲父亲肯定是好人,姐姐们也是,“九幢屋”那个经常给他讲故事的白发老爷爷应该也是,可其它的人他就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人了。

    在他幼稚的小心灵里,对他好的当然是好人,对他一般的是普通人,对他坏或冷漠的,不用说,当然是坏人了。

    “……怎样才是好人?”黄菜花细细咀嚼着思考,一时也说不出来。

    也难怪她,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从农村里出生长大出嫁的女人,书没读过字也不认识几个,一下怎能说得清楚。可是她自小就被教谕要做个好人,从小至今她也只知道自己要做个好人,只有做好人才能心安,只有做好人才有好报。

    “好人……,就是……有恩一定要报,不能欺负人,如果别人有难,应该尽量的去帮助别人,还有……不能偷,不能抢……。”黄菜花顿了顿,缓缓说道。说话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还在农村的老母亲,一个白发慈祥又好心善良的老人,便对照着母亲的一些平时言行说了出来。

    “哦,天啸知道了,天啸听娘的话,长大后一定要做个好人。”小天啸大声应道。

    听了娘的话,他的小心灵里似乎亮堂了些,似乎明白了点。他此时很高兴,甚至有点儿激动,因为他母亲的话里,什么不能欺负别人不能偷抢等等,他现在就做到了,他平时从不欺负别人也没偷过东西,他现在就能满足母亲的期望了。

    好人。一个连一世做好人的女人也没能说清楚的概念,一个连睿智博学的智者也无法明确辩明的话题,哪能轻易被他一个六岁的小孩理解。他哪能知道,世界有多么的大,世情有多么的复杂,人心又有多么的难测啊。

    >;。



………【第六回 成年】………

    滨海市区某一家手机店里。

    一张透明玻璃圆桌前,一男一女正围坐着桌子轻声谈论着什么,桌面上有两部手机,一红一白。男的年纪约二十二三许,一身白色衬衫系带花纹红色领带,微笑着不时拿起一部手机讲解,语气轻柔诚恳,女的年纪约三十**,一身碎花白色套裙,双目多半注视着手机侧耳倾听。

    “……您看,这部红粉佳人,线条流畅柔和,高贵又典雅,衬着夫人您的白皙的肌肤,简直是绝配,天作之合。”

    “……翻盖合盖优雅无声,正面侧面都闪烁着漂亮的光泽,键面顺滑有手感,色彩清晰立体,夫人您朋友聚会时拿出,绝对是场中美丽的焦点。”

    “……手机外壳包裹顶级烤漆,耐磨又持久,无论您是无意摔到还是钥匙摩擦,不留半点痕迹,当然夫人您这么温柔摔到手机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

    一流的销售技巧加上美丽适当的拍马,目光热切又带着一丝欣赏,轻柔的语速搭配想象中的日常场景,这就是男人常用的销售方法,这就是男人日常工作的部分场景。

    为了生活,为了完成任务,为了脱颖而出,为了爬上更高的位置,男人早放弃了内心的倨傲,拜倒在辉煌又闪耀的金钱之下。尽管时不时深夜独自面对良心徬惶挣扎。

    男人就是杨天啸,今年年纪二十二,三流大学毕业,工作一年多近两年,现是一家有些名气的连锁手机店的店长。他依然常年穿着一件长袖衬衫,颜色常换袖子不换,身材中等强壮扎实,剑眉星目,嘴角里常挂着微微的微笑。

    十几年的时间,往往会发生很多变化,从无到有从有到自然,一个懵懂的少年投入世间缤纷的大染缸,也自会多出许多世俗的心思。当大多数人认为善良等同傻瓜,那么没人愿意当傻瓜。他自然也不例外。

    曾经在一个夜晚,朋友聚会时,有个女孩好友问他好人坏人分别时,杨天啸如此回答。

    “……我不是个好人!这世界有好人吗?或者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对你好就是好人。对你坏就是坏人?”杨天啸想了想说道。随即眼睛转了转。露出一丝坏笑。看了看双方地距离。又转头望着那女孩说:“嘿嘿……。你别靠我太近。说不定我正想对你使坏呢!”

    自六岁以后。杨天啸地恶运似乎变淡了。身体也没受过多大地伤害折磨。可令他烦不胜烦地是。恶运转成霉运。霉运连连。听说过在空地里被高空地老鹰粪便咂中脑袋吗?他就是。那一咂就把八岁地他咂晕了。听说过和老鼠一起睡觉吗。他就是。九岁那年清早一觉醒来差点吓死。几只活生生地如小猫大地胖老鼠安然睡在他身旁。听说过麻疹十三岁时出还伴着莫名其妙地头晕吗。他就是。一出就出大半年才恢复。医院也查不出任何端倪。同类地事情数不胜数。

    倒霉时。杨天啸脑海里自然每每浮现黑蝎子胎记。那黑蝎子张牙舞爪地。似疯狂似讥笑。似乎在提醒着他不要轻易把它给忘了。对这怪异地胎记。他是痛恨又无奈。如果是一颗痣。也不用去医院点消。他自己一把小刀就把它挖了。可这么一大块。把手臂砍了吗?当然不成!现他唯一地处理方法就是。既然二十多年它都无法处理掉。那就狠狠地把它塞到内心最深处。漠视它淡化它。直到完全当它不存在地无视它。

    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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