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珏封魔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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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中指和食指并在一起,将气从丹田运至指尖。
“火灵,走。”凌阳念了一遍咒语。只见两团黑色的浑浊法球出现在凌阳的头顶,熏黑了凌阳的脸。
“靠,什么火魔法,真坑爹。”
这个最基本的法球连学院里的吊车尾都学得会,可凌阳一次都没召唤出来过。这么说来好像也不太合理,因为那个学院里的吊车尾正是他本人。每当普兰陛下到学院巡视的时候,就到了凌阳最难过的日子。不过碍于塞纳硫斯的面子,学院里的老师也不好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笙歌戛然而止。凌阳向着黑暗中声音消失的方向望去,但是什么人也没有。由于地上积了一冬的雪,夜显得格外寂静。凌阳点了一束火把,试探着向前走去。
“少爷,少爷。”
凌阳隐隐约约听到有女子呼唤的声音,于是停下了脚步。
“是谁在叫我?”凌阳问道。
“少爷,来这边。右转,直走。对,就是这里。”女子指引着凌阳的脚步,他却迟迟没有看到人,只感觉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
“你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在你脚下。”
“脚下?”凌阳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脚下。他用鞋子拨开四周的积雪,果真在视野范围内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铁栅栏。
“姐们儿,我说你是怎么进去的!”蹲下身,凌阳用力拉了拉铁栅栏,却纹丝不动。
“嘘——小声一点,请听我细细说。”栅栏下面是一处空旷的泥洞,里面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还有些用来取暖的干柴和火炉。泥洞里的女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内衬,声音因受冻而颤抖。她手捧着的笙落到地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凌阳推开一片雪,在铁栅栏的附近坐了下来。
“嘿,没事儿吧,我能帮你什么?”凌阳把头探了过去。
“是,凌阳少爷。”
“……”
她怎么知道我叫凌阳?长这么大我从来也没见过她……
只听女子又道:“我是老爷的探子。”
“呃,姐姐你等一下。”凌阳一瞬间摄入的信息量过大,只得停下来好好捋一捋思路,顿了一下,才道:“你这样自暴身份,是不是不**全?万一我动点儿坏心眼把你揭发了,你不遭殃了?”
“你不是凌阳少爷么?既然是一家人,有什么好怕的?”
“也是……”
“我叫凌清雅,是老爷的心腹。被囚禁此地已经三年了,这里的地洞又湿又冷,他们不停的盘问我,对我进行种种暴行,询问我老爷事情……我从来没有招过。”说着,凌清雅挽起袖子,一道道暗红的血痂密密麻麻的刻在她的手臂上,手腕上。被长发遮盖的左脸,隐隐约约能看到被铁烙过的痕迹。“我今日听看守的士兵说,有个叫凌阳的孩子到学院来学习,这才知道希望来了。我刚刚吹笙想必已经打草惊蛇,士兵恐怕马上就要来了。求少爷助我逃出去,求求您了。”凌清雅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接二连三的掉了下来。
“别,别哭啊。我该怎么帮你?”凌阳见此状于心不忍,双拳下意识的紧握到一起,青筋布满了额头。“可恶,我居然还留在这里为莱茵帝国效力,他们居然敢这么对你!”
凌阳愤怒的站起了身,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铁栅栏四周走来走去。灵机一动,他想到了塞纳硫斯教授的回敬自然一术,既然用蛮力弄不断这坚硬的铁柱,那么,就让它们变成粉末!他伸出手摸了摸地上的铁栅栏,想法呼之欲出。
他朝周遭望了望,见没什么人影,便快速的在雪地上画下了一张结界。
“反正这招从来都没用过,这次就当作它的**秀好了,成败全靠它了。”陵阳结了印,念着塞纳硫斯叫他的口诀,额头竟然渗出了汗。而脚下的栅栏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这烂术也是够难使的。
“我来帮你!”凌清雅见状从桌上拿起了一根发簪,稍一用力,便将它打中了凌阳的掌心。
凌阳吃痛的惊叫一声,身子不受控制的贴在了地上,怎料掌中竟散发出了波纹状的气旋,铁栅栏被这冲击波击的滋滋作响。眨眼间,数十道银光从泥洞里冲了出来,那道防护网便由一根根坚固的铁柱变成了粉末,朝着结界的周边散去。
凌阳瘫软在地上,眼睛已被刚才的银光刺到短暂失明。疼痛仍在继续,凌阳的掌心像着了烈火,火又从掌心直钻入心脏,势要撕裂他的身体。那发簪就像是一只猛兽,吞掉了猎物的头颅。
要死了么?
【作者的话】一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我把精心准备的小说发布到网站上,迟迟没有音讯。那个时候我劝自己说,好事多磨,不久之后竟还是放弃了。不久之前,我又将那本小说满怀期待发布到了其他的网站上,又等来了同样的结果。心灰意冷,当时我只能想到这样一个词,没有读者的小说是狭隘的,或许写作真的是作者一个人的事儿,但它却又不是。女生网,玄幻小说,这二者搭配在一起是个美丽的错误。但它使我相信,在你即将放弃自己的时候,总会有个声音对你说:这里才是开始。
第十章 欲罢还休
生命尽处,一片虚空。
凌阳只身于一个巨大的泡沫之中,身上沾满了粘稠的胶状液体。他伸手抠出一块儿,好奇的舔了一下。是甜的,味道像芒果还是香蕉说不好,总之他越来越贪恋这种味道,将整个人陷了进去,在甜味的液体之中遨游,他像一个刚刚诞生的婴儿,四肢还没有健全。他看不见,嗅不到,听不着。浑身上下唯有嘴巴是活动着的,他像只饕餮般享受着这梦幻的感觉,嘴巴是他同外界世界唯一的通道。他越来越饿,越饿越吃,身体膨胀起来,几乎要和包裹他的泡沫一样大。他渐渐感到身体里充满了能量。然后,一根坚硬的金属戳穿了他的肚皮。
“疼!啊!!”
“啊啊啊!!”
凌阳腾地从被窝中窜了出来,吓得面前的丹佛一个踉跄。他用力的甩着胳膊,身上到脖子激起了一串鸡皮疙瘩。到底是什么怪招,能让他的术产生如此大的力量。当然,付出的代价也是够重的。所有细胞都像要爆裂一般,自己居然还没死,也只能算是奇迹了。
“凌阳,你怎么样了,好些了么?”
凌阳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丹佛公主的床上。她端着一壶茶,正用手摆正东倒西歪的壶盖。心里显然已是一紧。
“诶!怎么回事儿?”凌阳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下意识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服,上半身已经被脱光了。“你是**么?我怎么会在你床上?!我衣服呢!”
“不关我的事啊……”丹佛一脸无害的将茶壶放在床头的茶几上,紧张之余还带着点羞涩。
凌阳狡黠的笑了笑,道:“别紧张,我逗你呢!”然后一头又倒在了床上。
丹佛坐在床边,打开药箱,扒开凌阳的手,细心的为他上药。“我怕弄脏你的衣服,就给你放桌上了。这是怎么弄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破了。我屋里也没什么别的东西了,只能给你涂一些伤风膏。”
凌阳眼睛一斜,暗想,伤风膏是什么鬼东西,真的能用么?
“疼疼疼!!不抹了!”
凌阳嚷嚷着抽回手,将它掖到了左臂下边。“不抹了不抹了。你先说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个嘛……”丹佛莞尔一笑,道:“自从那日见了你,我就老在梦里和你相会。这不我刚才梦到你找我,走去院里,就发现了你一头倒在雪地里。我还想呢,怎么大冷天儿的跑外边睡来了?”
“这……你想象力也是够丰富的……”
瞎侃了两句转移注意力,凌阳手也不那么疼了。说着翻下床,伸了个懒腰,接着问道:“你除了看到我之外,还发现别的什么人了么?有没有见过一个只穿着白衬子的女人?”
丹佛摇了摇头。
“奇怪了。难道被骗了?”凌阳心想着,却猝不及防的跌进了一个怀抱里;然后肩膀就被润湿了。他先是呆了几秒,然后微笑着将丹佛搂在了怀里。“我师父都和我说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咋安慰你。”
哪知丹佛委屈的摇着头,嗔道:“别叫我丹佛公主好么?叫我,丹佛……”
“丹……丹佛……”
凌阳和丹佛公主就这样尴尬了好一会儿,虽然凌阳也替怀中的美人儿扼腕叹息。不过她居然就这样夺走了自己的初拥,这也太……与此同时,凌阳又联想到了更可怕的事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幽怨寂寞的公主又深爱着与自己分外相似的人……说不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有够劲爆,不敢想了。
“不行,这样下去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的。”凌阳心想着,接着推开了怀中的丹佛。“我真的很像那个宣阳么?”
“何止是像,我拥抱着你的感觉,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可我,毕竟不是他啊。”
丹佛含着泪,又看了凌阳一会儿,心里委屈,胸口突然抽痛起来。她手捂着胸口,脸色煞白,皮肤表面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好痛。”丹佛面露难忍。
“喂,别吓我!你怎么了?”凌阳扶着虚弱的丹佛,一下子慌了阵脚。他看到丹佛的心脏透过衣服竟然发出了猩红色的光晕。
《志怪记》?小时候好像和凌灵从这本书里看到过类似的故事。
凌阳问道:“你被什么咬过了么?”
“是的,前几天在紫怨台采药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毒虫蛰了一下。”
“那……你平时的体质怎么样?”
丹佛无奈地摇了摇头,“至阴至冷,体虚多年了。”说罢,她吐出来一口粘稠的黑血。
凌阳只记得书中是这样记载的:这种手法叫做“巫蛊噬心”。巫妖族每隔百年才会到人界寻找一个至阴至冷的灵体,并为它刻下巫妖之记,将妖神之精魄嵌入到他的心脏里。将其培养成为不生不死,不老不灭的巫妖王。而如今,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下一任巫妖王的继承者。
“你可能被妖界宠幸了。不知道对你来说,算不算是一件好事情?”凌阳轻轻拍了拍丹佛的背,歪头说道。
“妖界宠幸?”丹佛不知所云。
“恩,这代表……”
凌阳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屋外传来了士兵的脚步声,兴师动众,阵仗不小,少说也有几十人。“你待在这里,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谁料凌阳刚想下床,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大胆凌阳,坏我好事!”普兰怒气冲冲的进入房间,本就是来找凌阳算账的,恰巧又看到他和丹佛共处一张床上,光着上身,床单还淋上了血渍,面目立刻就变得狰狞起来,几近咆哮道:“一个宣阳刚走,一个凌阳又来!”
“陛下,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凌阳慌忙着将桌上的衣服穿上,向后退了几步。
“夺命毒龙砂!”普兰沉着脸,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身上慢慢散发出墨绿色的辉光,滚烫的毒砂迅速脱落,朝着凌阳袭去……
第十一章 王颜大怒
“哒。”“哒。”
丹佛公主的闺房中,两次踏地之声,蓦然响起。
塞纳硫斯的身形,暴现在凌阳身前!
“塌地乾坤。”
塞纳硫斯的声音平静如水,但普兰的毒砂却如同被什么震慑住一样,一步也不能向前。
“普兰殿下,您这是干什么?”他平缓的问道,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普兰身后虽有众多随从,阵势也明显弱了许多。
“你,你问他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普兰依旧气的浑身发抖。
塞纳硫斯把脸一板,头也不回的问道:“凌阳,你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干啊……公主相思求安慰嘛……”凌阳小声道。
“你!你还不承认!好啊……来人……”普兰大喝道。
“谁敢来?你休想动我的弟子!”塞纳硫斯呵道。
“让开!我和他有些私人恩怨要马上解决!”说罢,身上的绿光又唰的亮了起来。
“普兰陛下,小子做事的确有错,但也罪不至死……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