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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君王不早朝之三天子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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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晟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注视着他。那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让易清感到心虚。
「你昏倒,是因为我吗?」
易清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愣了下才回答,「准确地说,应该是为了将军所下的军令。将军不是要求所有人都要尽快往瓮城开拔吗?」
东方晟忽然欺身向前,将掉落在易清脸庞的一缕黑发重新绕到他耳后。
「果然,我一直在做些一相情愿的事情。」
易清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过于暧昧的话语,只得低下头沉默不语。
「罢了,这次来,我也是顺便向你道别的。」
「道别?」易清终于惊讶地抬起头。
「我要带领前锋营率先攻城,你们医帐是我大同后方,不需要像我们这般连夜奔袭。」
易清疑惑道:「将军乃万金之躯,怎能身赴如此险境?万一……」
东方晟听了他的话,脸上闪过一抹喜色,「清儿,你是在替我担心吗?」
易清一听他又将话题扯到这上头,马上又恢复沉默。
「我相信生死有命这句话,若我此次能顺利攻破瓮城,那便说明天将降大任于我。若不成,那也不怪谁。马革裹尸是我从军以来早就做好的打算。」
「将军即将出征,千万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易清终究还是不忍想象东方晟战死沙场的景象,赶紧出言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那么,后会有期。」
易清虽心有不安,但却知道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自己必须完成的使命。东方晟注定要开创盛世,注定要在某一天登上权力的顶端。他自觉配不起这样的人物,便只能默默地为他祈祷。
「将军,多保重。」
东方晟走上前,低下头,在他额上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吻。
转过身去,魁梧而潇洒的身影渐行渐远,在月色的映照下消失在易清的视线中。



自那日道别之后,易清果然再没在军中看到东方晟的身影。
虽然前方不断传来大同军队势如破竹地突破瓮城防线的捷报,但易清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冷静地看待战争。
他无法想象,若有一日听到任何关于东方晟的噩耗,他会是什么反应?
「大夫,易大夫!」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大叫,易清回过神来,手中拿着的药草却已被惊得掉落。
「易大夫,你身体状况还好吗?」
「这几日你大概是太劳累了吧?总是神情恍惚的模样,刚才还把黄连和黄药子混在一起了,这样会出事的!」
易清低下头来一看,自己确实是抓错药了。「对不起,我……」
易清的同僚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朝他摆了摆手。
「易大夫,先前那段日子,你没日没夜地干活,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今天既然你精神不佳,就赶紧回帐去休息一下,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的。」
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出乱子,易清难得地点了点头,用布巾擦了手就回住的地方去了。
可能确实是累了,他本以为自己会因为心绪大乱而无法入睡,但事实却是他的脑袋刚沾到枕头,立刻便睡着了。
只不过,睡梦中的他仍旧没能安稳。
梦境里纷杂地出现各种人事物,模模糊糊地,他什么也没看清。只依稀记得自己站在一片遍布士兵尸体的战场上,一轮如血的残阳悬在西边。
易清忽然觉得那夕阳光线异常刺眼,刚举起手想要遮挡,却发现在远处,破烂的军旗下站着一道魁梧的身影。
「将军?」
他蹒跚的越过脚下的尸体,跌跌撞撞地往那个人身边走去。
然而,等到他终于走到东方晟身边时,却发现对方的后背已被利箭刺穿。
虽然靠着插入地中的利剑,男人依旧挺立在原地,但当他伸出颤抖的手试探他的鼻息时,却发现已没有任何气息。
「啊!」他一头冷汗地从梦中惊醒。
坐起身子,他手撑着头,深呼吸数次以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
将手放在胸口,他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襟。
「不会的,他是大同所向披靡的战神,怎么可能会出事?」
易清暗自嘲笑自己杞人忧天,却总是隐约感到不安。
就在他自我安慰时,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奔踏声。
易清听着皱了皱眉。这半夜三更的,又有什么紧急军情送来了?
谁知,还未等他想完,帐帘就已被人给掀开了。
「阁下是否是易清易大夫?」
易清见对方指名要找自己,赶紧从床上起身,「我就是。」
那传令兵立刻上前与他耳语道:「将军中箭受伤了。」
「什么?!」
忽然联想到刚刚的那个梦,易清惊惶失措地追问,「伤到哪了?严重吗?是否有性命之忧?」
那传令兵皱眉道:「具体情形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将军说了,他的伤除了易大夫谁也不让诊治,箭至今仍留在体内,连皇上都拿他没办法,所以只能过来求助于您了。」
「他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和大同三十万大军的性命来开玩笑!」易清心急如焚地道:「他在哪?你快带我去见他!」
「将军现在暂时撤退在十几公里外的军营,小的这便带您去见将军。」
易清点点头,上了马,跟着传令兵一路疾驰而去。

一在东方晟帐前停下,易清便迫不及待地跳下马,打算冲进去,但他的手却在即将掀开帘子时颤抖了下,并非犹豫,而是他害怕自己鲜血淋漓的梦境会成真。
深吸一口气,他咬了咬牙,暗自在心中说服自己赶快镇定下来。
从军这么久,再惨烈的情况也不是没经历过。怎能因为是自己熟识的人受伤就乱了分寸呢?
只不过,这个理由对易清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以至于他走进帐中时,膝盖还在微微发抖。
映入眼帘的是,胸部中箭的东方晟平躺在床榻上的情景。
帐中的血腥味很重,但是眼前的景象并不若易清想象中的惨烈,大概是因为在他来之前就有人将染血的衣物和过于狰狞的伤口简要处理过。
但是最关键的箭还插在东方晟身上,易清实在无法理解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东方晟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才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决定。
尽量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易清想立刻了解东方晟的伤势。
就在他接近床榻的一剎那,东方晟似有感应一般睁开眼睛。
两人视线对上,易清一时间如被施了定身咒般无法移开眼神。
「将军……」
东方晟见到易清,便想从床榻上坐起,却被易清阻止了。「将军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在这种时候还下那等违背常理的军令,倘若易清出了什么事来不了,岂不是要担下延误军情的重罪?」
东方晟脸色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唇角也有些干裂,眼里更是因为多日征战没有好好休息而充满血丝。
眼前受伤了的东方晟,少了点平日刀枪不入的刚强气势,反倒多了些更贴近常人的温情,这比其他时候都更能挑起易清的怜爱之心。
「那我问你,你会不来吗?」
易清马上表态,「不会,就算是死,我也要拼了命地赶过来!」
似乎发觉自己的语气过于急切,易清脱口而出后,便有些后悔。
东方晟唇边挂着欣慰的微笑,「有你这句话,我今日就是死了也值得。」
听到这不吉利的话,易清立刻开口打断,「将军莫要提晦气之事,现下你的责任就是要赶紧让易清将箭拔了,把伤养好,也算是为了那数十万大军,为了大同,还有天下苍生的福祉。」
东方晟摇头叹道:「清儿,你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是在埋怨我意气用事吗?」
易清径自准备着拔箭用的各种器械,低头沉默不语,似是对东方晟所提的问题默认了。
「你放心,目前大军已将瓮城四周的战略要地都拿下,现在瓮城里只靠几个燕朝的死忠将士把守着,假以时日,内困外乏的瓮城定会开门投降的。我们可以做的,就是——等。」
「是不是因为将军对瓮城志在必得了,所以便可以轻易让自己受伤了?」易清说这句话时,语气中尽带埋怨,颇有些妻子埋怨自家丈夫的感觉,虽然易清自己没有发觉,但这句话在东方晟听来,却十分受用。
「我没有故意受伤,我发誓!这一箭,是替我父皇挡下的。若不是父皇在最近战事连连得利的情况下有些放松警戒,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易清在与东方晟说话的期间,已经大致了解他的伤势。
「将军,您的箭伤在左肩胛骨附近,没有伤及内脏,而且你的手指也都能动,很万幸,这只是皮肉伤。」
他转身拿起刀具放到灯焰上消毒,回头对东方晟说:「将军,如果您不愿意喝烈酒的话,那我就直接拔箭了。」
「慢着!」东方晟忽然按住易清在他胸前的手,「如果,今日替我拔了这支箭,那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人。你可想好了?」
易清闻言大窘,「将军这是什么歪理,凭、凭什么以这个为条件要胁我?」
东方晟正色道:「这并非要胁。清儿,我深知你脾性,若不逼着你一点,你定会避我避一辈子。」
易清气道:「那如果我不答应呢?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让这支箭插在我身上!因为失去你,远比被它伤害更令我痛苦千倍!」
「你!」易清气结,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清儿,你知道,我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易清将头别开不再看他的脸,握紧双拳放在膝盖上,肩膀却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这个男人,究竟要逼他逼到何种地步?
就算他一再躲避,一再退让,他也要将他逼至悬崖边,让他根本就无法判断,到底是身后的万丈深渊可怕,还是眼前这个宽广的怀抱更为可怕?
「将军……我们能不能,先把你的箭拔了再讨论这个问题……」他无力地说出这句话,语气中满是无奈。
「清儿,你知道,这件事情,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易清闭上眼睛,紧紧地咬着下唇。
似乎是经过一百年那么久的时间,他才重新睁开双眼。
只见他站起身来,径直朝帐外走去。
向来将天下之事掌控于股掌间的东方晟第一次有这么深的挫败感。
他万万想不到,他苦思之后才决定实行的这个苦肉计竟然失败了?
那个珍视生命、悲天悯人的易清竟会甘愿撇下他不管!
「清儿!」他发出一声怒吼。
挣扎着起身,东方晟决定,就算是用武力也要将那个铁石心肠的人留在身边。
就在他还未下床时,那抹藏青色身影又出现在帐里。
「将军,我只是让人送些热水进来,你这是……」
听到易清的话,东方晟喜出望外。「这么说,清儿,你决定要替我拔箭了?」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决定要做我的人了」,但话要说出口时,顾及到易清的薄脸皮,硬生生地改口。
「废话少说,你赶快躺下来!」
易清双手压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床上,虽然已经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更自然一些,但脸上那抹明显因羞涩而泛起的红晕,却无法掩盖他汹涌的心绪。
东方晟对这般模样的易清喜爱到不行,若不是胸口上还插着一支箭,他真想将易清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有些激动地握住对方的手,他用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易清的手背。
易清想将手抽出来,奈何力气仍然不及受了伤的东方晟,怎么也没法摆脱那煎熬的桎梏。
「将军,你真要把我逼疯了才肯甘休吗?」
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会颠覆自己人生的重大决定,已是极限,偏偏对方又不断步步紧逼,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见到易清眼中隐约的泪雾,东方晟立刻收敛不少。
他放开抓着易清的手,「好了,不逗你了,该拔箭就拔箭,该上药就上药。」
易清诧异道:「拔箭这事,将军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易清实在佩服。」
东方晟闭上眼笑道:「你等会可以看看我身上的各种伤疤,这次的箭伤,实在算不上什么。」
虽然他这么说,但易清还是体贴地在他口中塞进一根软木,以防止拔箭时他过于疼痛而咬伤自己。
他以最快的速度为东方晟处理了箭伤,东方晟虽因疼痛而出了一身冷汗,但在不算短的治疗过程中还是耐力惊人,一声不吭。
易清双手浸在水盆中搓洗着沾着的血污,叹气道:「既然痛,那就多少喝点酒,这样硬撑着不是难为自己吗?」
东方晟转过脸笑道:「不是有你替我心疼吗?没事。」
易清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口无遮拦,也懒得否认,只是端了水盆就往外走。
「别生气,我已经习惯这种疗伤方式,这样的疼痛可以不断提醒我自己,如果不想再受这种苦,就要小心谨慎,不能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
易清听了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我没有生气。您是一位好将军,我之前就说过了。」
在易清的悉心照料下,东方晟的伤势好得很快。
虽然每次在替东方晟换药时,易清都被他搂进怀里吃尽豆腐,但两人并没有突破最后的界线。
用东方晟的话来说,他要在燕朝那富丽堂皇的皇宫中品尝这道最美的珍馐。
易清听后叹了口气,第一次主动抚上东方晟那棱角分明的俊颜。
「这完全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将军是不是在顾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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