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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重生之伪善-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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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同来的安谨言,看也不看一眼,更不要指望她说话了,守在院子里的人就低头忍笑,不想看宇文佑尴尬的样子。

    而实际上,宇文佑并没有这么轻易就被打击到,他只是顿了顿,就转了话题:“那三个人稀里糊涂的被抓来,又被关了这几天,见了我肯定要动粗。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免得我被伤到,知道了吗?”

    安谨言总算是看了他,只是那眼神里包含着不可思议:“这种没出息的话,难为你能说得出口。放心吧,我既然答应跟你一起来,就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闻言,宇文佑笑问道:“你不生我气了?”

    “你是东家,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安谨言说完,没等宇文佑笑开,又接着道,“等离开了长乐坊,我们再新帐旧账一起算。”

    旧账,是指宇文佑说她嫁不出去;新帐,则是宇文佑借口别人的保护不放心,硬把忙得不行的安谨言拖过来当保镖。自从林泉水跟安谨言谈过之后,安谨言就恪守做下属的规矩,虽然心里暗恨宇文佑公报私仇,还是放下手中的事情来了。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秋后算账。

    宇文佑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乐此不疲地让安谨言不高兴。打破她坚强的外壳,看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也是繁忙之后的一种调剂。

    千金散尽还复来,有钱难买爷高兴。

    暗示中的三人,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送饭的人来了,相互看了看,就两人走到门后隐藏起来,额哲像往常一样站在桌边。等人进来放饭菜的时候,他就可以趁其不备,擒住他。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冲进来,也有蒙力克两人挡着。

    锁链哗啦啦响了一阵,门就开了,额哲和蒙力克见到进来的人是宇文佑都是微微一愣,留哥却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提起醋钵大小的拳头,就朝着宇文佑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宇文佑说是要安谨言保护他,在这紧要关头却是率先避了过去,然后一个前踢,留哥硕大的身躯就撞到了铁门上,发出一记沉闷的响声。

    “唉,指望你救我,我已经被这大块头砸成饼了。”宇文佑冲着惊讶着的安谨言说道,又带着歉意地看向额哲,“真是对不住,这位兄弟没事吧?”

    留哥一手捂着胸口,窒息般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却努力地挺直腰杆,怒目瞪向宇文佑。蒙力克扶着他,也是面色不善。

    “带留哥去休息。”额哲也被宇文佑的反应和力道惊了一下,盯着这个只到他胸口的中原人道,“你终于露面了。”

    “你是北原皇室,我不得不慎重一些,还请见谅。”宇文佑笑着在桌边坐了,又问道,“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

    安谨言嘴角一撇,囚禁了人家,还要问人家过得好不好。换成是她,先把这个罪魁祸首打一顿再说。

    额哲也很想把宇文佑揍一顿,但他明白形势比人强,对方抓了他们却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不想尽早撕下这层友好的面皮。他们身处劣势,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不会想提前开战。

    “还好。”额哲刚毅的脸上露出笑容,“隔了几天才来见我,不会只想问这件事吧,说说你的目的吧,让我看看你这些天的成果。”
55 人命官司
    冬天的阳光很弱,如果不抬头看看天上淡黄色的太阳,很难觉得自己是沐浴在阳光下。

    蒙力可深吸一口气,他忽然想起草原了,无论站在哪里都能看见明亮的太阳,都能吹到来自不同方向的风。

    “我也是。”留哥本就伤的最重,又被宇文佑重重踢了一脚,说起话来都是有气无力。

    不久之前,宇文佑不知要说些什么,让安谨言到外面等着。安谨言不放心宇文佑一个人留在里面,额哲就让蒙力可和留哥也出来了。三人泾渭分明,没有说过一句话,而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安谨言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从草原来的?是北原人?”

    回应她的,是蒙力可和留哥的一声冷哼。

    这等于是默认了。

    安谨言回头看向紧闭着的暗室的门,她直到今天才知道长乐坊里有一间暗室,还囚禁着三个草原人。被藏得这么隐蔽,肯定不是有过节这么简单。顾佑,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与此同时,两个人抬着担架来到一善堂,对正忙碌着的白子仁嚷道:“大夫,我兄弟吃了你们的药,怎么成这副模样了?你们给我兄弟的到底是什么药?竟然把他给吃死了。”

    动静太大,看病的,抓药的就都看了过来,窃窃私语起来。治死人了?真的假的?

    白子仁连忙走了过来,见躺在担架上的人面色发青,说道:“这不是今天早上的那个小兄弟吗?他怎么中毒了?”

    “你还问怎么中的毒!”那个头上带着破帽子的男人一脸悲愤,“我兄弟为了给家里省点钱,天没亮就跑到你们这里来买药,你们舍不得白送就直说,怎么拿不能吃的药给我兄弟?现在我兄弟死了,我让你们偿命。”

    “这位大哥先不要急,你确定他是吃了药才变成这样的?”白子仁问道。

    “你想赖账?”破帽男更加恼怒,揪住白子仁喝道,“我兄弟这一天,除了你们的药就没吃过别的东西,你们赖不掉的。”

    “先别动手,我看看他中的是什么毒。”陈氏从人群里走出来,就要去给躺在担架上的人把脉。

    “一个女人出来凑什么热闹?气都没了,再看也是这样。”破帽男挡在担架前面,很是嫌弃地说道。

    陈氏微微一愣,白子仁就问道:“你兄弟知道一善堂赠医施药,却不知道我夫人就是大夫?还是说,他知道,你们不知道?”

    “我,我当然知道。”破帽男眼神闪烁,很快就又蛮横起来,“让一个女人来治病,难怪会治死人。诸位,这女人是个庸医,不信的话看看我兄弟,别在这里看病了,小心下一个躺在这儿的就是你们。”

    惨痛的例子摆在眼前,虽然有着明显的漏洞,看病的人还是一个个的离开了。毕竟京城里的医馆不是只有一善堂,犯不着冒这个风险。

    等人都走干净了,破帽男的脸上就露出得意的神色来,斜着眼睛看向白子仁:“白先生,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白子仁看向陈氏,陈氏摇摇头,她刚才给中毒的人把过脉,中的是剧毒,没救了。这是有人陷害他们,以为一善堂剧毒的药物都在陈氏的小药房里,根本没有抓错药的可能。

    以一个无辜者的性命为代价,这让白子仁和陈氏都心底发凉,陈氏甚至有些愧疚,质问道:“你们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就不怕被查出来吗?”

    “查出来?”破帽男冷笑了一声,随即说道,“查是一定要查的,你们挂着行医的幌子害人,不查清楚,这京城可就没有安宁之日了。两位,哪个跟我去衙门那?当然,要是你们夫妻同心,一起去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开医馆的最不能背的就是这种治死人的官司,陈氏笃定错不在己,能去衙门说清楚当然愿意。

    白子仁在看到破帽男有恃无恐的模样时,就知道衙门未必能还他们清白,拦住了陈氏道:“医馆离不开你,还是我去吧。照顾好白辛苦,如果到了晚上我还没回来,就把事情告诉阿佑。”

    “白先生,咱们走吧。”破帽男说着就要上前去拉扯白子仁,却被突然抽过来的鞭子打得皮开肉绽,没等他惨叫出声,又是几鞭子抽了过来。

    宇文佑抱着白辛苦从马上下来,对安谨言说道:“不用手软,打死了算我的。”

    一直跟在破帽男身边的男人,见到这场面就吓得两腿发软,强撑着精神道:“我,我们是……”

    “闭嘴!”破帽男喝道,然后上下看了看宇文佑,因搞不清楚他的来头,就不敢把话说得太难听,“一善堂给我兄弟的药有问题,把他给吃死了,我要跟他们打官司。杀人偿命,天公地道,谁也不能拦着。”

    “你兄弟?这真的是你兄弟?我看你们长得不怎么像嘛。”宇文佑说完对静立一旁的年轻人道,“少尹大人,我怀疑这两个人是一善堂的竞争对手派来砸场子的,为此不喜杀害人命。刚才这一位说‘我们是……’,却被打断了,可见是做贼心虚。”

    “你血口喷人!”破帽男没想到宇文佑这么干脆,直接把京兆少尹给拉了来,连忙解释道,“大人不要听他胡说,这是我族弟,所以长得不太像,但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知道他被毒死了,我还哭了好久呢。大人,这小子一看就是跟白子仁他们一伙的,他的话不能信。”

    “到底是谁胡说,本官自有定论。”乔锦源板着脸道,“你们两边都有嫌疑,按规矩,都要跟我去京兆府。”

    听了这话,破帽男就是脚下一软。京兆府统领京城内外各大府衙,万一上面的人在京兆府里没打点好,他不就是去送死的?毕竟,上头的人说去衙门没事,可没说京兆府也能随便进。

    “不过,有人作保的话,可以免提。”乔锦源看向宇文佑,这可是给你面子了,“一善堂有顾公子作保,你呢?”

    “我,草民……”破帽男哭丧着脸,“草民没人担保。”
56 池鱼之殃
    叫嚣着杀人偿命的破帽男,在京兆少尹出面后就温顺的像只病猫,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也不敢继续停留下去,一场闹剧迅速地平息下来。

    乔锦源又问了白子仁和陈氏一些问题,心中有了个大概,点头说道:“白先生,陈大夫,案子没查清楚之前,希望你们不要乱走,医馆的生意也暂停几天。顾公子,你是一善堂的保人,如果他们出了什么问题,本官是要找你要交代的。”

    “一善堂是白先生夫妇俩的心血,他们等着大人把案子查清楚,还其声誉,一定不会出问题的。”宇文佑说道,“倒是那两个人,杀了人还敢拉人去见官,估计后台有点硬,大人断案的时候千万小心。”

    乔锦源刚当上京兆少尹,正是满腔热血的时候,听到这话眉毛一扬,坚定地道:“不管是多硬的后台,我都会把他绳之以法的。”

    “我相信大人。”宇文佑同样坚定地道,乔锦源宁折不弯的个性,他是领教过的。

    等衙役都走了以后,几人都进了暖烘烘的屋子,陈氏又端了热茶上来,几人就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说起刚才的事情。在这快过年的当口,弄出一桩命案来,根本是要让一善堂永无翻身之日。如果是同行嫉妒,这样的手段,既狠,也够胆。但一善堂有端亲王世子罩着,这一点稍加打听就能知道,谁有那么大胆子跟这个京师小霸王过不去?

    “今天多亏白辛苦机灵,不然等我去衙门捞人,白大哥肯定会受些皮肉之苦。”宇文佑说道。

    听到这话,白子仁和陈氏方才想起白辛苦是和宇文佑他们一起回来的,只是之前有事没顾上问。知道是白辛苦看情形不对,一路跑着去长乐坊找的宇文佑。想到白辛苦从来没有去过长乐坊,这一路定然走的不容易,就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地说了他几句。

    “白辛苦自己也挺害怕的,而且他跑得那么快,到的时候衣服都汗湿了。”宇文佑见白辛苦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帮着说道,“不过嫂子担心的也有道理,万一迷路了或是遇到人贩子了怎么办?以后要去,就跟我或是你师父师姑说,找千万不能一个人。”

    “没错……”陈氏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那是西街,立刻道,“有谁带着,你也不许再去。”

    “知道了,娘。”白辛苦低着头道,心里有些不明白他娘为什么那么确定他会再到西街去。那里没有玩杂耍的,没有说书的,更没有小吃和泥人儿,没事的话,他才不会去呢。

    一善堂门前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贺郡王府中,宇文贺瞪着管家,两只眼睛似乎能喷出火来:“我让你们去找点麻烦,你们竟然弄出了人命?”

    “王爷,老奴冤枉。您说不要让人怀疑到郡王府的头上,老奴这才交代周处找个外人来做这事,老奴连那两个人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出了这么个昏招,”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却把事情推到了别人头上。大懒差小懒,小懒差门槛,功劳是上头的,差错是底下人的,在哪儿都是这样。

    “周处?”宇文贺隐约记起这个人是郡王府的一个管事,怒火并没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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