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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金子般的人生-第6章

小说: 这金子般的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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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花花的照明灯打在我眼角,心底是心慌慌一片,突然有了怯场的感觉。不过当我看到台下的夏盛泉,突然心静下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的心慌全部压制住了。
  因为我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夏子薇啊夏子薇,你要争气点,即使是变成了笑话,也要把这笑话表演结束。”
  孙富的台词不多,在江陵要表演“跳江”的时候,我已经退到了幕后。
  “挺不错的。”边疆对我笑了下。
  我也笑:“边导过奖了。”
  “孙富这下流胚子,居然能被你表演出了几分风流味儿。”说话的是茉莉,给我送来一束小花,“小薇,送给你。”
  我说谢谢,然后去换衣间将戏服换下来。
  我脸上画了台妆,对着镜子,我把那两撇胡子扯下来,然后对着镜子审视了下自己,其实这张脸挺好看的,就是眉目太像夏盛泉了,我自己看着也难受。
  晚会举办得挺完美的,九班的《新版杜十娘》也表演得挺成功的,因为这节目对大家印象都挺深刻的,在此之后,边疆常被大家称为“边导”,江陵是“小十娘”,陈晋荣是“小甲”,至于我,大家还习惯性叫我小薇,可能跟某电视人物重名,相熟的几个同学称呼我为“格格”。
  晚会结束,就是十一长假,要去养父养母家那晚,我手里捏着夏盛泉给我的一千块钱,睁眼到天亮,直到第二天,我背着行李包跟严寒在湖滨公园见面。
  第八章
  严寒很早就到了湖滨公园,清晨的雾气很重,因为出门早,他的发梢染上了些湿气。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严寒,我们早点起程吧。”
  严寒点点头,然后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夏叔叔吗?”
  我觉得严寒的口气不对,心里升起一丝本能的防备:“怎么,你要背叛我吗?”那时年龄小,张口闭口就是背叛什么的,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是背叛,对方又怎么会让你察觉出来,毕竟这世上聪明人比傻子要多点。
  严寒笑,然后带我去火车站坐车。
  …
  A城去我养父养母那里需要坐两天一夜的火车,由于严寒提前买了火车票,我包里放着的一千块钱还没有动过。
  我并不想把车费这钱立马还给严寒,而且还动了让严寒把我回来的车费也付掉的打算,大不了以后挣钱了还给他。我养父养母家里情况不好,我身上的这点钱虽然数目不多,但是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虽然知道严寒带了挺多的钱,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下:“严寒,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严寒把我的行李包放在头上方的架上,回答:“不多,不过够花。”
  我还是不放心:“你够你一个人花,还是我们两个人?”
  严寒眼里蕴着意思笑意,摇摇头没说话。
  我揪着他的衣角:“严大侠,你要交代清楚吧。”
  严寒:“放心,不会把你卖掉。”
  严寒很少跟我开玩笑,尤其是这种冷到冻渣的冷笑话,我给了他一个无聊的眼神,然后看向车窗外。
  车窗外面是一片荒废的土地,上边杂草遍生,不远处有几幢拆迁到一半的老房子,掉渣的石灰墙面还残留着红色的广告词。
  我指着那红色广告词对严寒笑着说:“你看,那个广告词真好笑,少生优生幸福一生……”
  严寒看向我,没有回应我的话。
  我觉得无趣,正要闭眼休息的时候,严寒忽然开口说话:“生一个是挺好的,不过独生子女又觉得孤单,如果一碗水能端平,多几个孩子也无妨。”
  我眼角猛地泛酸,里面隐隐传来一阵暖暖的刺痛,然后我扯开话题:“我记得我养父养母家后面过去就是大山,那里有个鱼池子,估计我么现在去,还能钓鱼玩。”
  严寒笑笑,然后轻轻点头。
  两天一夜的火车旅途,把我折腾得筋疲力尽,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嘘唏感。严寒告诉我这是近乡情更却,我赞同地点点头:“就是这个体会,很矛盾。”
  严寒把泡好的面条递给我:“应该快到了,到了中转站,我下去给你买点好吃的回来。”
  我摇头说不用了。
  “泡面挺好的,我哪有那么娇贵,我又不是夏悠。”很顺口的一句话,我刚说出口的时候就把肠子悔青了。
  不过一直护着夏悠的严寒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笑了下,然后让我快点吃,面泡糊了,味道就不好了。
  我连连点头,然后开始吃泡面,发出呼呼的声音,严寒猛地问了我这样一句话:“你喜欢吃泡面。”
  我愣了几秒:“是啊,味道好极了。”
  其实我最讨厌食物就是泡面,在夏家晚自习回去的时候,几乎都是吃这种食物,把商店里所有的品牌都吃遍,硬是没有发现哪个牌子的味道更好点。
  …
  傍晚五点,火车终于在这边远山区的县城停下来,严寒告诉我要到站的时候,因为挤在车厢太久,我手脚有些发软,走起路来虚虚浮浮的。
  严寒过来帮我提行李:“带了些什么东西,那么重?”
  我:“也没什么,几样补品和我十岁后的照片。”
  严寒“哦”了声,然后没有说话了。
  因为五点之后没有小巴车去我养父养母家,我和严寒只能找家宾馆住下。这是我长那么大头一次出远门,但是因为严寒在我身边,心里觉得挺安心的。
  为了安全起见,严寒要了一间双人床的房间,房间挺干净的,老板娘也向我们保证过她家的棉被都是经过消毒的,我心里腹诽是阳光消毒。
  不过出门在外,没什么好挑剔的。我想老板娘要了些热水,洗了下脸,然后蹲在椅子上看电视新闻。
  严寒也洗了一把脸,然后对我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车呢?”
  我指了指外面还没有变黑的天,笑着说:“我可睡不着。”
  严寒坐在左边的床上,问我话:“你养父养母待你好不?”
  我目不转睛地回到说:“好,有饭吃就一定不会给我喝粥。”
  严寒继续问:“其他方面呢?”
  我扭过头看严寒:“没其他什么方面了,他们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明白着,并不比住豪宅吃大餐差。”
  严寒沉默不语,过了几秒,他说:“你怨恨夏叔叔?”
  我“哦”了声:“不恨,我没有那本事。”
  严寒:“夏叔叔应该很爱你,你丢掉后,他几乎用了全部的人脉来找你。”
  我笑笑说:“听起来你知道内情?”
  严寒无奈笑笑:“我只是听我妈说的,如果你想知道,下次我帮你问问。”
  我低下头:“我不想知道,别说那些有的没得,我只知道我丢了后,夏盛泉立马领养了夏悠……”
  严寒缄默不语,我明白他这种沉默态度代表什么,想安慰我却找不到安慰的话,他性子就这样,太过理性化,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估计在这事上,还觉得我太钻牛角尖。
  其实老实话,我也不知道在这件事上,我和严寒谁对谁错,我和他成长环境不一样,谁也不能代替谁来感同身受。
  因为心里头放着事情,在宾馆这一夜我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则得失眠,相比我,睡在离我一米外另一张床上的严寒安稳很多。
  我想试探他是否睡着了,每隔一段时间都唤他一声,而他都能应了一声。
  我:“你不是睡着了吗?”
  严寒:“你吵着我睡不着。”
  我:“哪有吵?”
  严寒不再和我对话了。
  ……
  第二天蒙蒙亮,我便从床上弹起来,看向左边空空的床铺,然后去卫生间找严寒,不过严寒并不里面。
  我不担心严寒会丢下我,心里猜想他应该是去买早餐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我跑去开门,然后看见了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没错,门口站得就是夏盛泉。
  “爸。”
  “啪——”响亮的一声巴掌。
  巴掌迎面劈来我捂着脸,整个人都感觉懵了,脑袋像是被人剧烈摇晃过一样,嗡嗡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响起来,但是此时,我心里忽然通畅起来,所有的抑郁和委屈像是决堤的洪水,猛地从我胸口涌出来。
  “爸,您跟我说老实话,我是你亲生的吗?”
  夏盛泉沉着脸看着我。
  我冷笑,然后朝他吼道:“如果那么讨厌我,何必要把我接回夏家!”顿了下,我平静下语气,继续说,“难道你只是怕没有亲身女儿给你送终吗?”
  夏盛泉的脸似乎扭曲了,然后我看见他又扬起了手,那双食指长了茧的手在空中颤抖着。
  我心里突然多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念头,很多年后想起这件事,我得出的结论是,青春期的孩子总是有那么一股撕破脸皮的蛮力。
  不过这巴掌最终没有下来,因为被赶过来的严寒制止住了,他额头冒着汗,声音沙哑:“夏叔叔,是我要带小薇过来的,你别气她。”
  我低着头,灰色地砖上是刚刚在严寒手里掉落的早餐,有油条,豆浆……还有上次我跟他提起过的那种烙饼。
  …
  我最终还是没有如愿地去看望我的养父养母,而是被夏盛泉强制性地带回去。坐车到距离这个县城最近的省市,然后坐飞机回去。
  头一次,我跟夏盛泉坐了一趟飞机,而且还是头等舱。
  很多年以前,夏悠问过我:“你坐过飞机吗?”
  我摇头。
  夏悠呵呵地笑:“你跟爸爸说,让他以后带你坐飞机。每次暑假,爸爸都会带我坐飞机旅游几天呢。”
  ……
  重新回到夏家,夏悠对我的态度又热情了几分,还把她几件漂亮衣服送给我,我不要,她还要硬塞。
  我气恼,把衣服从楼上扔了下去。
  夏悠用她那双清澈双眸望着我,说不出来的委屈。
  我最见不得人哭,关上房门,眼不见为净。
  吃晚饭的时候,我把没有花掉的一千块钱还给夏盛泉,不过他没要。我把钱放在桌上,也不打算收回。
  “你可以跟你姐一起逛逛街,买点喜欢的东西。”夏盛泉这样说。
  打死我也不相信夏盛泉能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埋头吃饭,没有理会。
  夏盛泉作罢,也没有拿回我放在桌上的钱。
  …
  国庆长假过去,我去上学那天,夏悠第一次来九班找的是不是严寒而是我。
  她塞给我一张银行卡,笑着说:“老爸给的,你花吧。”
  夏悠其实挺聪明的,知道我在教室门口不可能跟她推让纠缠,所以挑了一个课间人最多的时间段给我送来这张银行卡。
  我拿过她手里的卡:“谢谢。”
  夏悠冲我笑:“这就对了,父女哪有隔夜仇,你就别跟老爸斗气了,我这个中间人好为难啊。”
  我还是笑:“是为难你了。”
  夏悠笑不离口:“进去上课吧。”然后临走的时候,还跟在刚里面檫黑板的严寒打了声招呼。
  第九章
  很多事情,真的是弄不清楚,也已经不是属于正常的逻辑可以去解释,比如夏盛泉为什么要让夏悠给我送来这张银行卡。
  然后我用非正常思维去理解:难不成是嫌弃我衣着寒酸,丢了夏家的脸。
  边疆拍了下我的肩膀,两道好看的眉毛微微皱在一起:“怎么了?”
  我无力道:“边导有心了,我没事。”
  边疆一向不吃我这一套,笑着说:“小薇同学,你在长假回来后,一直有反常情绪啊。”
  “呵呵……”坐在边疆旁边的陈晋荣搭腔道,“班长要学会理解女孩啊,她们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吗?”
  边疆不搭理陈晋荣,陈晋荣又开口说:“小薇,别说我这做同学的不说你,你应该多学学你的小悠姐,整天笑脸迎人,别人看了也舒服。”
  还真撞枪口上了,我扭过头瞪了眼陈晋荣,冷笑道:“你这话说的真有趣,我让人看着难受,你瞅着我看干嘛啊,你眼珠子往小悠姐那里飘去啊。”
  陈晋荣讪笑,然后叹气道:“果然是国庆回来,情绪反常了,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
  我转过头,不去理会,看了眼从讲台上走下来的严寒,心里特别不痛快,然后拿出英语试卷做单选题。一鼓作气,10道题目只有了三分钟,错二对八。
  严寒见我表情郁结,问我:“想不想吃肉粽。”
  A中的小卖铺有肉粽买,课间操下课的时候常有学生带进教室来吃。学校的肉粽不仅味道好,而且味道香,只要有人在教室里吃粽子,便能闻到竹叶与糯米混合成的清香。
  我抬头看着他:“我想吃人粽。”
  严寒对我笑,居然跟我开起了玩笑:“人粽不好吃。”
  我扯了下嘴角,然后指了指试卷上错的这道题目,让他给我讲解原因,严寒俯下身子,好闻的少男清香隐隐飘来,我心猿意马得厉害。
  严寒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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