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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这金子般的人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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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跟夏悠结婚之前,他有去英国找她,出国这几年他一直有她的消息,但是等亲眼看到她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他选择转身离去。
  她很好,不是吗,他不应该再去打搅她了。
  夏悠有次问他:“严寒,你后悔吗?”
  后悔?他摇头,他从没有坚定过心心中的爱情,他是没有后悔的权利,他有太多的自以为是,离开她,娶了夏悠,他曾经所自认为的“很好选择”。
  再后来呢,他有些不想叙述了,兜兜转转,弯弯绕绕,他累得像是被抽筋剔骨了一般,如果还剩下那么点力气,就是跟夏悠离婚,不再去管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至少结束这段心力交瘁的婚姻那时,是那么多年来,他最轻松的时刻。
  他和夏悠从民政局出来,夏悠问他:“把房子存款股票都给了我,你有什么打算?”
  他笑了下:“先工作吧。”
  夏悠默了会:“你离婚真不是因为她?”
  “不是。”他摇头。
  夏悠笑,上来拥抱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我祝福你过得糟糕。”
  “祝你幸福,小悠。”
  夏悠松手,转身离去。
  
  午夜梦回,他好像又梦到自己回到十八岁那年,在大学的绿荫道路上,阳光斑驳,她跟在他身后踩着影子玩,他转身,她对他笑,只觉得满满的阳光从树叶缝里倾泻下来,落在她光洁的额头,染上光华刺得他心底发烫……
  第四十九章
  边疆温厚的气息撒在我的后颈,或许他明白我的心思,上次他就跟我提出要结婚的意思,但是也被我用其他事情遮掩出去了。
  如果一不小心,我想自己的自私让他以后落个二婚什么的,就真的不厚道了。何况,边家的宝贝儿子,跟一个躺病床的人扯了证,不是吓唬他家的二老吗,况且边家上头的一位老太太,身子骨也不那么硬朗。
  修长漂亮的手指翻阅开另一页,上头有一张照片很扎眼,是严寒趴在桌上睡觉,我闲着无聊在他手背上画手背的一副画面。
  我不知道茉莉什么时候拍下这张照片,因为隔了太长的时间,我自己都记不清记忆里面还有这张一个场景。
  我不安地仰头看边疆,在我的思维方式中,我觉得他会生气,不过比我想象中好,他很平静,目光虽然闪了下,但是面容没有大异。
  “这张照片拍得不错,角度很好,是茉莉拍得吗?”边疆笑意吟吟地问我。
  我想把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却被边疆拦住了,“不用这样子,你之前的那些事我比谁都清楚,留着也好,好歹也可以证明你现在找了个多好的。”
  边疆这一段话说得坦然之极,我听完的感受就像吃了一块塞在喉咙的蛋糕,味道香甜,却下不了肚。
  搁在相册最后一张照片是全班的毕业照,这张照片我也有,但是却在我出国整理东西的时候弄没了。
  毕业照上,因为边疆和严寒差不多,所以都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至于我,虽然有一米六七,但是班里女生有几个特别“出类拔萃”的,只能被安排在中间靠左的位置,隔着严寒有段距离。
  摄影师在拍集体照的时候往往很难做到面面俱到,比如就忘了我这块,我还记得拍毕业照时候,我挤了半天笑容,摄影师还在前头对了半天的光,后来我耐不住往严寒瞥去想看看他那边动静时候,“咔嚓”一声,画面便被记录了下来。
  严寒拿到照片的时候笑得特别尽兴,打趣我说是不是半天看不到他就心急了,说来也有趣,年纪轻轻那会就是有挺多的自以为是,于他于我都一样。
  我把视线落在照片上,只觉得那时候的边疆面相是极好的,但是怎么瞧着都像是“斯文於外表,祸心藏内在”。
  长时间呆在病房太压抑人,边疆也看到我一副憋得不行的样子,同意陪我下去走走。今天的天气其实不错,虽然有风,太阳也暖得很窝心。
  出门之前,边疆给我取来一件橘红色的毛呢外套,未了又给我加了条黑色的羊绒围巾,将我包裹得严严实实。
  走出了病房,很凑巧在长廊的尽头看见一个意外之人,我视线一顿,笑容就扬了起来,正要打招呼的时候,边疆已经开口问候了。
  “你们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们呗,也不给个消息,我还是从你妈那里知道事情的。”首先开口说话的是顾鹤翔,身边站着上次在球场见过的混血女孩,听边疆说好像叫瑾凉什么来着的,果然人和名字一样美,越看越美得出众。
  顾鹤翔搂着女孩走到我跟前,问候了句:“感觉怎么样小薇,如果边疆惹你生气了,给哥哥我打电话啊,号码有存着吧?”
  我点点头,说谢谢。
  顾鹤翔拍拍脑门,自然的笑容有些发干,然后他拉过身边的女孩,介绍说:“她是瑾凉,上会见过面的。”
  瑾凉对我笑笑,笑容倒十分真挚:“现在医疗很发达,不会有事的。”
  “谢谢你。”
  顾鹤翔和瑾凉过来,带来许多补品和鲜花,大堆东西和上次张亮他们过来的礼品堆放在了一起。我和边疆在住院部B幢楼下的花园里绕了一圈折回来的时候,看护李阿姨正在帮我整理这些天熟人送过来的礼品,换上今天送来的鲜花。她见我和边疆进来,立马放下手中活过来扶我。
  我说笑道:“我还没有那么虚弱,没必要这样搀着我。”说完,抬头之际,夏盛泉也转身看向我这边来。
  在我住院之后,夏盛泉每天都会过来,我也早已经习惯每天都要看他一回。今天他过来,貌似还捎上东西了。
  见我定着他手中的保温瓶,夏盛泉不自然地抿抿唇,将保温瓶交到李阿姨手里,嘱咐了句:“等会倒给她喝。”
  我嘲弄地看了眼夏盛泉,坐到沙发上拿了本杂志看起来。
  夏盛泉来了之后,在病房坐了一会后把边疆叫了出去,过不了多久,房门被推开,我以为是边疆回来,翘首唤了一声“边疆”。
  “会不会太腻了些啊,男朋友出去没半会,就牵挂上了?”进来的是我的主治医师,姓何,英籍华侨,人是夏盛泉从伦敦请过来的,我上网查过他的资料,在脑壳方面挺有权威的,用张亮的话来说,就是切过的脑袋比西瓜还多,给他开刀老安心了。
  “今天觉得怎么样?”何医生问我。
  我笑笑:”跟昨天差不多,偶尔犯恶心。”
  “视线呢,还清楚吗?”
  “早晨醒来的时候模糊了会,后来就正常了。”
  ……
  何医生连续问了我好几个问题,站在他身后的两个护士一个做记录,一个准备帮我抽血。
  每天都要戳几针,不用护士提醒,我已经撸起衣袖,端详了几眼上面星星点点的针孔眼,然后把手臂伸给蹲在我跟前的护士小姐。
  “需要换另一只手吗?”何医生问我。
  我摇摇头:“这只就好。”边疆习惯拉我左手,那我右手拿来扎针就好,哪来第三只手折腾出来浪费的。
  边疆进来,抽血已经结束,边疆看着护士手中血管子,眼色暗了暗。
  “这是每个病人都需要承受的。”何医生看向边疆说。
  边疆越过何医生,来到我身边,正要拉开我衣袖查看的时候,被我拦住了:“来,在这里吹口气就好。”我指了指手肘这块地方,笑嘻嘻道。
  边疆不再说什么,过了会,又问我:“用小儿针会不会不疼点?”
  我好笑道:“都是比芝麻粒还小的针孔,能差到哪里去。”
  下午我催促边疆回公司,都要年底了,公司一定忙得一团糟,亏他还每天蹲在我这病房里,感动和愧疚,有时候就像双生一样,相辅相成。
  边疆离去后,我就有些百无聊赖了,躺在病床上跟李阿姨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您男朋友是本市的吧?”
  我翻阅着手中的杂志,回答说:“是A城的。”
  李阿姨想了下,又接着问:“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吧,我瞧着他模样长得好,穿得也体面,而且他那些过来的朋友,都是顶好的。”
  顿了下问:“父母都做什么啊?”
  我笑着回答李阿姨:“家里挺不错的,父母都是公务员。”
  “这样子好啊。”李阿姨雀跃地笑望着我,“您真是好福气啊,我瞧着那小伙子对您是用心了啊,现在这年头,能找到这样子不容易。”
  我笑,默认李阿姨的说话,或许躺在病房真的太无聊了,耳边有人在说着话,不管说那么无聊无趣的话,心里也不会变的空落落。
  “那……”李阿姨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又问了问题,“他父母那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他们人很好。”前天边母在边疆去公司之际过来看过我,给我带来了挺多特供的礼品,相比厚重的礼物,话倒没说多少,只是让我好好养病准备手术,其他的事情就等到康复后再说。
  边母的担忧我能理解,她就边疆这一个儿子,如果冲动起来在我手术前跟我结了婚,事情就变得不妙了。
  “伯母,您放心,有些事我能明白的。”
  “好孩子,别想太多,我问了医生,他也告诉我只要手术顺利,明年你们给我生双孙子孙女也是没问题的。”
  至于边书记,昨天也用边疆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通电的时候对我说让我相信医学,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对他讲之类的。
  话都很窝心,对于只有一个儿子的边家父母能做到这个份上,我挺知足的。
  听李阿姨说着话,门外响起了几下敲门声,李阿姨站起来去开门,我心里寻思着这会谁会过来,视线眺过去的时候,就瞧见进来的严寒了。
  严寒瘦了,这是我看见他时的第一反应,相比我这个病人,他清瘦的样子倒是惹人暇思。
  “严寒你来了啊。”我扬笑打招呼,对门口的严寒说道。
  严寒整个人僵了下,然后缓过来,走到我跟前,敛眉问:“怎么就一个人?”
  我晒晒笑开了:“不是还有李阿姨吗?”站在一旁的李阿姨地看了一阵,然后提着小袋垃圾走出了病房。
  严寒扯了下嘴,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会,蠕动嘴唇,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伸手取了一只苹果,拿起水果刀削苹果,严寒想从我手中接过活,被我拒绝了。
  苹果很大只,我一手抓着有些不稳,严寒看着我手中苹果,眼眸黑幽深邃,像是氤氲着许多的话语。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他手里,然后拿了张纸巾边擦拭手指边问:“好久没有看见你闺女了,还好吧?”
  严寒手中拿着我递给他的苹果,显得不尴不尬:“在她妈妈那边,挺好的。”
  “西乐长得乖,上次叫我小姨的模样真是讨喜。”我看了眼严寒,心里琢磨着时间的神奇,年轻的时候流了那么多眼泪,现在心平气和到连自己都诧异,想想也是,不管别人有没有过去,我自己是过去了,而且是走得特别畅快的那种。
  严寒:“乐乐是讨喜的孩子,是我对不起她。”
  我愣了会,问:“你离婚了?”
  严寒垂着双手,神色淡然:“上个星期把手续处理好了。”
  我“哦”了声:“离了也不打紧,条件好还可以再找一个。”自己话音刚落,下意识就觉得不够厚道,所以又解释了下,“我的意思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感情也就这般。”
  严寒神色“唰”得暗了下来,沉默了半晌,他开口说:“的确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过有时候来的,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打哈哈道:“哪有那么多称心如意呢?”我看向严寒,挤了个笑,“严寒,老实跟你说,你就是活得太顺了,所以理想了。”
  严寒抬眸:“小薇,何必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当初是我不够珍惜不够明白……”
  我打断了他的话:“你老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争个谁多谁错就显得多余了。”
  严寒:“……是很多余。”
  严寒在病房呆了很久,就到护士第二次过来输液,护士扎完针的时候,我有点尿憋,但是碍于李阿姨在外面,现在病房里只剩下严寒,只能先缓着。
  我递给严寒手里的苹果,他一直没有动,削了皮的苹果因为在空气氧化,外面的鲜肉变成了浅褐色。
  我有点想提醒他,如果吃不下,丢进垃圾桶就好,垃圾桶就在他边上,并不麻烦,何必这样捧在手上。
  再过了一段时间,我实在是憋得慌,所以唤了严寒一声:“可不可以帮我叫下李阿姨,或者是护士。”
  严寒腾得站了起来,着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我把头撇到一边去:“没有地方不舒服,只是需要去下卫生间。”
  伸在空中的手放了下去:“我现就去叫。”
  第五十章
  估计是白天看望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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