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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这金子般的人生-第40章

小说: 这金子般的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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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然喜欢安静,夏盛泉便陪着她看书,夏家的老宅是典型的欧式建筑,窗户很大,暖暖的阳光从染色的玻璃投进来,她稍微转头,就看见坐在她身边的这男人。
  他俯身吻她,细细的吻,仿佛带着阳光,点亮她的心境。
  未然胸无大志,毫无追求,用自己的兴趣爱好去换美满的家庭婚姻,她觉得很值。
  她不会算计,不会算术,做什么决定,只按照心意来,最初要跟夏盛泉结婚,是心意;离开他,也是心意;跟他结婚,更是心意。
  在她要跟夏盛泉结婚的时候,顾锐彰骂她傻,她不理会,待顾锐彰骂得口干舌燥,以为能起到效果的时候,她突然说了句:“你说我这是在跳火坑,但是到底是不是火坑,不是跳了才知道吗?如果它真的是个火坑,我既然是自己要跳的,那我也认了。”
  顾锐彰  大骂她无药可救。
  未然转身跑开了。
  而一直呆在她身边的裴松,却没有再来找她了,裴松爱未然,顾锐彰喜欢未然,虽然差别不大,但是有一点,裴松比顾锐彰更了解未然些,他懂未然的死性子。这世上比嫉妒吃醋更无奈的事,就是还没有嫉妒吃醋的权利。
  她不是他的谁,他那什么要求她不要嫁给夏盛泉。
  未然唯一有个要好的姐妹叫陈玲,是A城百花歌舞团的顶梁柱,跟夏盛泉结婚后,她基本闲着没事做,所以很多事情,她会去找陈玲。
  陈玲是程家的邻居,自小跟未然认识,两人感情要好。
  陈玲是一位酷爱麻将的主,最近在麻将桌上,她认识了一位叫仲夏的女人。她挺喜欢这仲夏的,模样好,事业好,听说还有一位疼爱她的老板男友。
  仲夏看起来对麻将并不上手,几轮下来,已经输了好几百大洋。 陈玲对这位送钱佛爷很有好感,加上一起逛了一会街,就想着把仲夏介绍给未然认识了。
  陈玲把这事告诉仲夏,仲夏看起来很高兴周末能认识未然,还不停地向陈玲打听未然:“她真的已经嫁人了吗?貌似她应该还很年轻吧?”
  周末出门的时候,天气并不怎么好,气温降了好几度。夏盛泉在她出门的时候嘱咐她要加件衣服,未然听话地加了件米色的洋式镶珍珠外套。
  未然练舞,身形自然极好,一件洋式小外套穿得极其好看,夏盛泉不由多看了几眼,想到今天没事,就亲自开车送她出门。
  第四十八章
  今天的天气没有天气预报报道得那么好,瞧不见一点儿太阳的样子,整个天空阴阴沉沉的,透过窗户可以感觉到外面湿冷的空气。客厅外面开了一盏橘色的吊灯,衬着外面的冷暗天气,室内的光线显得模糊而不真切。
  夏盛泉坐在沙发上转头看我,稍微默了会,他说:“小薇,过来坐。”
  我有片刻释然的轻松,走到夏盛泉的对面坐下,我和他隔着一个玻璃茶几,茶几上方摆放着一个魔方和几本消遣的报刊杂志。
  夏盛泉神色严肃,放在茶几边缘上方的指尖有轻微的泛白。
  “我联系了瑞士那边的脑科医生,下个星期在这边确认报告后,我就带你飞过去。”
  我抬起头,视线无意扫到夏盛泉眼角的皱纹,怔了怔说:“我不想到国外动手术,如果真要死在手术台上,还是落叶归根比较好。”
  “说的是什么胡话。”开口说话的是边疆。
  我稍稍转头,看见他正从厨房里面走出来,眉峰微皱,浅蓝色的袖子卷在手肘上,深蓝色的围裙穿在他身上俊朗而可爱。
  我匆忙把头撇回来,有种说错话的慌乱,从边疆回来,我都尽量在边疆面前表现出一些美好的字眼,坦然、乖巧、坚强……我试图掩盖内心的悲望、自怨自艾已经铺天盖地的无力感。但是,悲望的情绪像是见针插缝一样,稍稍不留神,便把狼狈显露出来了。
  在客厅里摆了张小四方桌,我把边疆烧的两道小菜端上来,尔后,又盛了三碗饭上来。边疆把筷子摆好,然后接过我手中的一碗饭,放在了夏盛泉面前。
  我自顾坐下来,静默地嚼着饭。
  头顶飘过一丝轻微的叹气声,恍惚间,我也分辨不出来发出声响的是边疆还是夏盛泉。
  这顿饭吃得有些索然无味,我猜想夏盛泉应该也吃得没什么滋味,气氛就像一张无形的网,缠绕在餐桌上,虽然不是密不透风,但是却有种无处可逃的逼迫感。
  “如果可以,回家住吧?”夏盛泉开口跟我说话,语气里带着的乞讨让人哽得慌。我轻轻咬了口手中的鱼翅捞饭,香味四溢,等吞进胃里时,却泛出了丝苦味。
  “这事再商量吧。”边疆声音平淡,轻轻握了下我的手,看着夏盛泉说:“那个家她太久没住了,一时半会也很难习惯。”
  夏盛泉沉默,不说什么,直到晚饭结束,起身离开了。
  夏圣泉离去后,边疆去厨房刷碗,我倚靠在门旁看他,过了会,轻笑了声说:“今天怎么那么乖,还主动刷碗了,看来我这病得的还是有好处的。”
  边疆身子一疆,然后转身瞪了我一眼:“胡言乱语什么,快去给我那条擦手的干毛巾。”
  我笑了下,转身去拿毛巾给边疆了。
  如果老天爷执意想让我这辈子那么短的话,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边疆了。
  晚上睡觉,我紧紧地拉着边疆的睡衣默不作声,边疆叹气地摸摸我的头发,良久开口说:“别多想。”
  我闷声说:“没多想。”
  边疆歪头在我脑门亲了下,问我:“想不想见你的养母,我把她接到A城来住吧?”
  我摇头:“算了,见了也难受,倒不如让她日子过得顺心点,何必多一个人担心。”
  边疆:“真是傻话。”
  我低低地笑了下,然后开口说:“刚拿到检查报告时候,我上网查关于我这病的资料,越看心越寒,我从小运气就不大好,现在脑袋长瘤了,也专挑好位置长了。”边疆放在我腰上的手力道越来越重,我哂笑下,很是轻快地说:“不过你放心,我以前算过骨格重量,测出来有七两一钱,重得很呢。”
  “重好啊重好。”边疆把下颚抵在我的头顶,过了良久,继续说:“算命书上的东西,有时也是有些准头的。”
  床边的手机响了,边疆扭头看了眼,说:“是你的。”
  我拿过手机,上边显示的是严寒的号码,我顿了下,抬头看了眼边疆,按了通话键。手机那头先是沉默,隐约可以从听筒听到街上的音乐广告声。
  “是严寒啊。”我开口说。
  “没睡啊……”过了会,严寒的声音传入耳边,声线有些停滞,带着清冽的沙哑,似乎还带着风,刮得我耳边有轻微的疼。
  我应了声。然后有时漫长的沉默,直到“啪”的一声,严寒那边已经挂断了。
  我放下手机,看向边疆:“他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边疆帮我拉了拉被子,了然地说了声,“他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说了。
  住院手续办理地很快,我很快就住进了A市的第三医院,医院环境挺好,除了病房的天花板粉刷得似乎白了点,常常会在睡醒的时候被晃到眼睛。
  茉莉是在我住院的第二天知道我病情,过来的时候趴在我的病床一下哭一下笑,根本就是失了常态,跟一个孩子一样。
  “格格啊,你一定会好的。”
  茉莉的眼睛快要浸湿了我的新毯子,她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会好的,别哭了。”
  茉莉拼命地点点头,然后问我有什么想吃的,说她给我买去。
  躺在病床上忌口的东西越来越多,我现在每天的吃食基本上都是边疆的安排的,他现在对我这病的了解比我多多了,吃什么有益,什么又要忌讳,基本上都是知晓的。
  现在茉莉问我想吃什么,我一时半会倒想不起来,脑里想起的倒是边疆昨晚给我熬的荷叶粥。
  “没什么想吃的。”我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 ,示意她坐在那边。
  茉莉从我病床边移到沙发边,脸上还是有些呆滞,似乎对我脑袋的长瘤的事情还是不能相信。她张张嘴,好像要安慰我,话还没到嘴巴,眼里全是黯然。
  茉莉是不会安慰人的,我也不图从她嘴里得到些安慰人的话,只是难为她替我那么着急了。记的高一那会,茉莉的同桌是个戴眼镜的女孩,有天早自习上课,手臂上戴了黑条,女孩趴在课桌哭得一抽一抽,茉莉上去安慰了,结果女孩哭得更凶,哭了一阵后还低头去教室。茉莉急得直跺脚,硬是没有了主意,最后女孩是被陈晋荣给牵回来的,女孩情绪也稳定了不少。老实说,陈晋荣挺会安慰人,一张嘴讨人喜欢,左右逢源的功夫也尤其厉害,但是那么一个人,混官场的时候还是被送了进去。
  茉莉陪我坐了一会,边疆便推门进来的,我瞧着他有些凹下去的双颊,心里酸得不成。边疆对我眨了下眼睛,然后跟茉莉打了声招呼。
  茉莉见边疆过来,也不多留,找了个借口就离去了,临走前跟我明天再过来瞧我,顿了顿看向边疆,征求他的意见:“会不会影响格格休息。”
  边疆神情温和,淡淡说了句:“没事,只要别太久就好。”
  茉莉眼角又有些泛酸的苗头,低着头合上了门退出了病房。
  茉莉离去后,边疆瞧了眼床头放着的一本相册,问我:“哪里来的相册?”
  我回答说:“刚刚茉莉给我带来的,说是给我解闷用的。”
  边疆勾勾唇,从我床头取走了相册,相册外面是用复古的棕色皮质镶上的,边疆的手白净如玉,搁在上头映衬得很好看。
  “都是一些什么照片?”边疆一边打开相册,一边歪着脑袋问我。
  我也没看过这本相册,听茉莉说里面大多是高中时候的照片,那时候茉莉爱摄影,老爱捧着一个单反招摇过市,拍着拍那。
  边疆打开相册的第一眼,神色就顿了下,我好奇的探过身子,然后哈哈大笑出声。边疆瞪了我一眼,我不理会,又瞅了几眼照片,笑得不可抑制,过了许久,我停下来端详着边疆,正色说:“其实我觉得以前的你更好看些,现在有些残了。”
  边疆含笑望向我:“真觉得那时候我好看了?”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悻悻笑了两下,说:“被大家公认的美男子,我即使再眼拙也能发现你的天人之姿啊。”
  边疆不搭理我的话,即使翻阅照片,我探着脑袋陪他一起看。边疆见我这个姿势有点折腾,便坐到了我的病床上,将我的身子放在他胸前,双手在翻阅着这些老照片外,还不时地给我撸撸头发。
  这些照片都是茉莉以前拍下的纪念照,有大家在学习时候的偷拍,玩闹时候的快拍,还有一些是集体出游,在野外烧烤时候留下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就是边疆和陈晋荣的合照,两个少年勾结搭背的模样,倒是让人怀念。
  “晋荣有消息吗?”
  边疆默了会,语气里面轻微的叹气声:“前几天去看过他,样子还不错,还问候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说完这句话,边疆定定地看向我,眼里闪着光。
  我不自然地撇过头去:“我们还年轻呢,结婚太早了……”
  太早了,怎么会太早了,现在的我,最怕的就是有些事会不幸就变得太晚了。
  严寒番外(一)
  他第一次看见那个人,应该是在很小的时候,但是记忆模糊,唯一能回忆起来的就是,她的齐刘海下面有一双跟黑珍珠一样漂亮的眼珠子。
  他只见过她一次,是在夏家的聚会上,明明他比她大一岁,明明他是男孩,她是女孩,但是她说话的声音比他响,头抬得比他高,他猜想脾气应该也比他大得多。
  她是夏伯伯的女儿,但是他并不知道她的名字,相反,他倒是先知道夏悠这个名字,直到多年以后,他才知道,原来她叫夏子薇。
  他从小就是乖乖孩子,行为规矩,功课优异,从来不需要父母在他身上花多少心思,从小到大,他永远是班里的学习模范,甚至有时候他都腻了大家这样看待他,所以他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不过后果多半没什么效果,对于他的一些故意犯错,大家也不会责怪,反而认为他有能力解决和取得教训。
  信任太多,明明是好事,但是有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心里像是长了一把草,风向不定,所以也不会知道要吹往哪边,家长认为的有理想好孩子,老师认为的有目标好学生,其实事实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但是事实具体又是什么模样,原谅他说不上来,因为他自己也不了解。
  那个小女孩他见了一次后再没有见过,后来有一次,他无意听到楼下搓麻将的一群女人听到夏家的女儿走丢了。
  夏家的女儿,他下意识想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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