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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荀令香-第5章

小说: 荀令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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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后半辈子都要在此度过,还不如一死了之。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与环儿一道,拒绝入宫。”夕瑶悲痛的说着。
  “如今,我已是自顾不暇,能进来看你一眼,已是顾念昔日父女恩情。现在太子未定,人心惶惶,我们正打算扶持已殁的王美人之子刘协任太子,毕竟他年幼,没有背景,还是好掌控的。如果他能当上皇帝,成了汉室新主,要放你出来还是很容易的,你就自求多福吧。”唐衡扔下了这一句,便走了。
  “父亲,你好狠心,只可与我共享富贵,却不能与我共患苦难。环儿,我们多年姐妹,既然你知道陛下如此荒淫,为何只求自保,却让我跳入火坑。”夕瑶自言自语道。
  看着桌子上的剪刀,想自杀却又心有不舍,这红粉世界,她到底还是留恋的。“既然别人对我如此绝情,我只有安心等待时机,自求生路。”夕瑶看透了人世间的虚情假意,所谓的父女亲情,所谓的总角之谊,原来都是假的,只有自己才是最真实的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  

  ☆、困兽犹斗

  夕环身着一袭白色长裙,神情庄重的坐在书房里,夕珏在旁轻轻的磨墨伺候她写字,屋子里静得几乎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荀彧悄然来到夕环的身侧,夕珏刚要开口说话,荀彧忙示意她噤声。
  一纸清秀的隶书跃然浮现在眼前,荀彧心内暗暗惊叹,但见那纸上写着:“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环儿是在写什么?如此严肃、庄重。”荀彧忽然开口,夕环受到惊吓,字迹都写扭曲了。
  “哎,看来又要重写了呢。我在给皇上写心经,希望他早脱苦海,往登极乐。”夕环看着歪歪扭扭的字有些叹息。
  夕珏拿出一沓纸出来:“少爷,这都是小姐写的呢,说写好之后要送给寺庙的师父焚烧给陛下呢。”
  荀彧心下受到触动,如此温婉体贴的女子却不能见容于世人,倘若我再抛下她,岂不是让她对生活彻底绝望。“环儿心思通透,真是让人心疼。只是也别苦了自己,写了这么多还是先休息下吧。”荀彧替她揉着肩膀,温柔地说道。
  “文若如此疼爱我,岂不是对我的纵容。我是看你心痛陛下驾崩,我又没有能力帮你什么,只好抄写心经祭奠亡灵,权当给陛下尽心了。”夕环抚摸着荀彧的手说道。
  “环儿为我思虑周全,待我情深意重,我定当此生不负。”荀彧深情地吻上了她的额头。听着荀彧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夕环觉得这就是最真实的依靠:“文若是我今生挚爱,能陪伴在你身边,我已经觉得幸福至极。”
  庭前的柳絮随风婀娜起舞,夕环翩然独立于花阴之下,宛若百花仙子,荀彧与她挥手道别,便进宫入职去了。满地堆积的花瓣,又在暗诉离殇。
  “这大概就和人的生死是一样的,只是它们显得更无足轻重。而堂堂大汉天子之崩,却是山河举哀,万民悲痛。”夕环心疼地捡起地上的花瓣,“不如去薰香吧,也算实现了它们最后的使命。”
  夕环把花瓣置于博山炉中,当年武帝一心信奉道教,总觉得那神仙就住在博山上,神仙到底有没有,无人知晓。夕环看着博山炉内花香四溢,香气从镂空的山形中散出,彷佛缭绕的仙气,真是如置仙境。
  “我倒不求成仙,但求与文若恩爱一生。”夕环对着满室熏香祷告着。她亲自帮文若浣洗了衣服,在风中晾置微干,便放于香炉附近,以让香气浸入他的衣物上。夕环想像他穿上衣服之后,香气袭人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忙完这些,已是渐近黄昏,抬头望去,只见残阳如血。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算着时辰可能是文若回来了。夕环便自己过去开门,她惊喜的叫着:“文若,你回来了。”却在打开门的瞬间,变得惊呆,来者居然是婚后都没见过的父亲唐衡。
  “拜见父亲大人。”夕环把唐衡引入客厅,便向他行礼。“哼,环儿日子看来过得很是滋润啊。我们成天担惊受怕,你却在这恩恩爱爱,鸳鸯成仙。”唐衡没好气地说道。夕环知道来者不善,“怕是因为陛下驾崩,所以父亲忧思过度。心情不好,责骂环儿不孝也是应该的。”夕环忐忑的说着。
  “陛下一死,我没有了依靠,你姐姐也被困入冷宫。我的半生经营,被毁于一旦。每想到这,便寝食难安。现在只有你能够帮助我了。
  唐衡看着夕环瑟瑟发抖的样子,心内生出一丝讨厌,“这女子看似柔弱,其实非常有想法,有主见。我居然一次次相信她制造的假象。唐衡啊唐衡,你真是智者千虑,终有一失。”
  夕环想起那日的噩梦,唐衡以荀彧相要挟,还有出嫁当日的话语,让自己成为他的眼线。现在皇上一死,已经猜到他的算盘,只得佯装说道:“父亲深谋远虑,仍有不足。何况环儿年纪尚幼、阅历甚浅。父亲来找我,岂不是找错了人。”
  唐衡早猜到她会如此搪塞,也不与她多话,索性开门见山:“你知道文若他们打算立谁为帝吗?”夕环冷静地说:“这些国事,岂是我一个女子所能知道的。我只是照顾文若的衣食起居,对别的事情都没有过问。”
  “不说也罢,我知道他们是想立刘辩为新帝,还有就是要杀掉宦官,好让他们外戚专权。我希望环儿能够劝说他们改立刘协为帝,这样父亲的性命就能保住。若是刘辩当了皇帝,这天下就是何进他们的,汉室不再姓刘要改姓何了。”唐衡终于坦言,他是害怕自己会被士大夫之流杀害。
  “父亲,越说越离谱。我有什么能耐,去让他们改变主意。父亲要是真的担忧,就该找有实力的人。”夕环再次拒绝了。
  “是,你是弱女子,什么国事都不问,我自然没必要找你。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劝说文若,只要他的态度改变了,还可以得到荀爽的支持,荀爽毕竟是朝中老臣,向来有号召力。所以你只需好好劝荀彧让他站在刘协那边,我还会在朝中找别的大人,支持刘协。毕竟刘协之母,是先帝生前最爱的女人,他在世时也是很喜欢、重视刘协。刘协与刘辩,谁能当上皇帝,若陛下在世,定会立刘协。况且,外戚专权也不是好事。如果劝不住的话,让他保持中立也是好的。”唐衡说,“这些劝的话语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只需转达一下就好。这不算为难你吧。”
  “父亲,真是高看我了,我怕我人微言轻,说了这些只会徒增反感,没准还泄露了父亲的机密要事。而且此事关系重大,父亲还是另找他人吧。”夕环终究不忍让荀彧陷入别人的阴谋诡计中。
  “是你没能力做,还是不愿意做?”唐衡多次忍着耐心相求,却被她再三推脱,恼羞成怒,伸手去掐住夕环的脖子:“这么多年,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现在遇到如意郎君了,就要撇清和我的关系了,不管我的死活了?把我们这么多年的父女之情都抛弃了。算是我自己瞎了眼,养了个白眼狼。”
  夕环被他掐得脸色惨白,几乎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的说着:“父亲,你不要为难我好吗?我没有不管你的死活,只是求父亲别再干谋取私欲,祸国殃民的事。环儿会服侍你终老。”唐衡双眼冒出凶残的火光:“如果被何进他们杀了,哪来的善终。现在我性命垂危,你却视如不见,不肯施与援手。你以为你如此做,那些名士清流就能记得你的好处吗?你做梦,你这辈子注定和我脱不了关系,你注定是宦竖遗丑。”
  夕环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这么多年来,他终于卸掉伪装,不再虚与委蛇,“父亲,你杀了我吧。我绝不做利用文若之事,如果你觉得我该死,你就杀了我吧。”唐衡见如此威胁她,她都不屈服,冷冷的说道:“我真的是认错你了,原以为你柔弱,想不到竟是如此倔强,如此狼心狗肺。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反正你于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夕环双目紧闭,心内苦涩无比,唐衡见桌子上放着一把剪刀,便欲狠心刺杀她。“住手,唐公快放开她。”恰好荀彧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唐衡见荀彧回来,倒是他始料未及的,反正已经暴露了庐山真面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把悬在空中的剪刀刺向夕环如藕般白皙的脖子,荀彧急忙伸出右手挡住了剪刀,却不幸被刺伤,鲜血直流。
作者有话要说:  

  ☆、莫负春情

  “来人啊。”荀彧忍住疼痛,大喊道:“保护夫人。”府内的小厮闻声赶来,便和荀彧一起抓住了唐衡。“唐公,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谈,非要这样对她,她可是你的女儿啊。”荀彧依然尊称他。
  唐衡见此计不成,却落入他人之手:“荀彧不必和她一般惺惺作态,要杀便杀就是了。”荀彧心内生气得很:“如此,那我就得罪了,送唐公去见官。”
  夕环心下又有不忍,擦干了眼泪说:“文若,还是饶了他吧,好歹他也一把年纪了。”夕环转身替唐衡松绑,“父亲,这是最后一声了,以后你还是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父女恩情,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今日都被那剪刀剪碎了。”
  唐衡憋着一肚子怨气,忿忿离开。夕环看荀彧的右手血流不止,忙吩咐小厮去请郎中。“文若,对不起,我让你受伤了。”夕环眼泪不止,温柔地用白布缠上了他的伤口。
  “没事的啊,只是些小伤,我只怕我动作太慢,看到的是环儿惨死的场景。”荀彧伸出未受伤的左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夕环轻轻地靠在荀彧的胸前,感受他的心跳,握着他的手,说道:“文若对我的恩情,环儿无以为报。”
  “那环儿就早些给我们荀家添子添丁,相夫教子,一生与我不离不弃,如此才不枉我一番苦心。”荀彧在她耳畔轻语。
  夕环白皙的脸倏然红了起来:“人家和你说正经事,你又来欺负我。”
  荀彧正色道:“我说的也是正经事。难道丈夫要妻子给他生孩子也不正经了么。”
  夕环在他胸口轻拍了一下,娇嗔道:“你才是伶牙俐齿,辩不过你。”
  月儿不知不觉爬上了树梢,给这满园春光披上了一层白纱。夕环煎好了郎中开的止血消炎散,端到荀彧的床前,夕环看他单手用力不便,想帮他一把,让他坐起来。却不料自己力气太小,荀彧又故意使坏,居然让她倒在床上,荀彧看眼前的这个女子,说不出的心疼,那一句“我绝不做利用文若之事”深深地撼动了他的心,他俯身深情的吻上了夕环的唇。
  夕环满脸通红,制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说道:“文若,先喝了药吧,好歹你还有伤在身。”荀彧见她如此害羞,心内的欲望又涌起了几分,便说:“大夫说了,只要休息几日就好,没有大碍。我们生孩子才是正事。”说罢,便解开了夕环的衣带,一室风光旖旎。
  云雨过后,夕环羞涩地起身穿好衣服,又去把汤药热了过来。她轻轻地吹了吹热气,然后送入荀彧口中。荀彧喝了一口汤药,皱着眉头说:“环儿,这药好苦。”
  夕环无奈地说:“这药当然苦了,良药苦口,喝了才能治病啊。文若都是当夫君的人了,能不耍小孩子脾气吗?”荀彧狡黠的一笑:“我偏不要喝这药,实在好难喝。”夕环劝道:“那我去加些糖来,这样就不会那么苦了。”
  夕环转身要去加些糖来,荀彧抓住她的衣袖说:“环儿即便去加了糖来我也不喝。”夕环爱怜地摸了他的鼻子:“你呀,要怎样才肯喝了这药。”荀彧正色说:“都说女子口齿留香,我想让环儿用嘴喂我喝下这药。”
  夕环一听,忍不住地锤了他肩膀:“文若,你几时学坏了。”
  夕环为了荀彧的伤口早些愈合,只得遵从他的无理要求。她满脸羞红,口里含着汤药,往荀彧嘴边凑去。荀彧暗笑自己计谋得逞,很惬意地迎上了夕环的唇。
  荀彧心满意足的喝完了药,看夕环面若桃花,感慨道:“这屋子里什么香都齐全了,有燃着的沉香,有余留的药香,还有女子的芳香。”夕环依然沉浸于那样的喂药方式中不能自拔,却见荀彧又附上来了。“文若,你今日怎么了?”
  夕环伸手挡住了他的唇,“你现在身体不好,等过阵子,都如你所愿,给你生儿育女,可以吗?”荀彧讪讪地一笑,吻了她的纤纤玉手:“环儿言之有理,那我就尽快康复。”
  “环儿,你知道我今天之所以这么开心,就是你的那句,你说绝不做利用我的事,甚至愿意为我拼了性命。你待我情深意重,我自然满心欢喜,想与你白头偕老。”荀彧深情的说。
  夕环心下感动,与他十指缠绕,“我觉得今日就算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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