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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村支书的神仙生活-第105章

小说: 村支书的神仙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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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欢不明白朝正父子的心思,他见朝正问,就接着说“我最近老是做梦,梦见她,而且这梦一做就做半年。她站在自己家的破屋里,手上拿着一个破本子,满脸都是血。”

  “做梦?”小剑来了兴致,他想起自己连做一个月黄鼠狼喝酒的梦。

  “是啊。做梦,而且一做做半年,从我一戴上这个起。”张欢说着手往衣领内伸出,掏出一只晶光耀眼的挂件。

  “心剑?”朝正小剑父子异口同声地说,但是潜意识里他们觉得张欢出去几年,怎么越变越唯心了,做梦和水晶挂件有什么联系。

  张欢迎着朝正父子惊奇的目光,使劲点了点头“是的,‘心剑’。我开始也没有在意,后来是在一个外国友人的指点下,才想起来。外国人说水晶有记忆存储功能。哥,你还记得十来年前的木匠吗?”

  “记得啊。你这么一说,好象有点道理。”朝正陷入沉思之中。十几年前木匠死后,马大六和张欢都说木匠鬼魂在人前现身,当时朝正以为是马大六和张欢干了坏事想掩人耳目,信口胡编出来的。可后来每隔几年就有人看见木匠灵魂出现,有一次还是自己的父亲李才看见的,这就不由得朝正不信。好的是,木匠本无害人意,每次出现总是叮嘱村人照看自己的家小。水晶有磁效应,记忆、存储功能,朝正是知道的。英国马斯顿荒原战役的古战场,每当电闪雷鸣时就杀声震天的现象,已说明了磁场能让当时的音貌复原。最近些年公司里配置的微型计算机,据专家说里面的存储记忆功能就是由纯硅片完成,而纯硅片就是纯度极高的水晶,是从普通水晶中提炼出来的。

  小剑没有听明白,但见父亲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自己不方便说话,就老实坐着听他们的下文。

  “哥,这样看,马凤确实没死吧?”张欢追问朝正。

  “张欢啊,你不要想得太多。马凤死了,我们也很难过的。”朝正见张欢对马凤爱得深切,一直不肯相信马凤死了,不禁感动起来,他要好好开导他。张欢还没有说话,朝正接着说“我不会解梦,但从你的梦境看,好象是说书的事,是不是说马桂的事呢?”

  张欢一拍脑袋,自己光惦记着马凤了,倒忘了她哥哥。他问朝正“马桂就写过两本书,第一本就是那个沸沸扬扬的《苍生》,第二本说是风土人情的那个,你说马凤说的是哪本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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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正想了一下说“应该是《苍生》吧,第二本被那几个小鬼烧了,这很多人都看见的。《苍生》我还是陪他去北京时看过,照你的描述破破烂烂的一本也差不多,除此之外,好象也没听他说写什么,再说他就是想写大概也没那个精力,接二连三出那么多的事。”

  张欢点头称是“马凤拿着那本书是不是说他哥在那面心事未了?让我帮他哥完成心愿?”

  小剑的头皮有些发毛。最近几年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他也算是被动地知道不少,但一提起来,还是浑身不舒服,鸡皮疙瘩象雨后春笋式的,扎着尖的往外钻。他知道这种现象,用专业点的说法,叫阳气不足,就是还没完全长大。

  朝正也不置可否。马桂家的陈年烂事,在他做支书时就是块心病,现在好不容易由骆全接手了,他才不想再没事找事干。

  “哥?我们是不是去马桂家看看。”张欢见朝正不说话,以为他又想事想出了神。

  “啊,张欢”朝正拿定了主意,既然信神鬼之道,那就以神鬼之道对之“我们问问簸箕吧?到底马凤是不是要你帮他完成心愿,我也不太敢确定。”

  “问簸箕?那不是丢东西找不到时才问的吗?”张问疑窦丛生。

  “梦这个东西,胡思乱想还不如交给簸箕。”朝正说完吆喝小剑去找簸箕、镜子和秤。

  簸箕占卜在晶都民间曾颇为流行。家中有物丢失或被偷盗,在告官不灵时,就会求天相应。簸箕占卜需三人操作。三人席地而坐,各竖直食指将出口正对南方的簸箕往上顶起。其中一最为德高望重者坐北向南,顶簸箕背端底部边沿正中,另两人东西对坐,顶簸箕出口两端。用秤钩将杆秤挂于簸箕右沿,秤砣置于簸箕中,在簸箕正中放置明镜一片。杆秤意谓公正,明镜意谓明白。准备工作做好后,坐北之人口念道“诸位神仙公正廉明,八方菩萨明镜高悬,海州晶都人氏某某丢失某物,请为是否为东家某人所盗?”若簸箕自动旋转,则是为东家某人所盗。若簸箕纹丝不动,则接着问下去“是否为西家某人所盗?”直至簸箕转动,方才结束。

  这种查询方法既没有科学依据,也不是常识推理,全凭玄之又玄的簸箕说话,因此就算被问到确定是某人所盗,对方也不会承认,何况它还被屡次被证明是错误的。而这最终无奈的查询办法,并不是为了弥补过去的损失,只是为了防范未来的重蹈。不过由于它的普及,人们对它终有所忌惮,谁愿意被人背后议论指摘呢?

  朝正拿簸箕说事纯粹是敷衍张欢,张欢却丝毫没有察觉,他老老实实地和小剑对托着簸箕角。

  小剑倒是兴趣盎然。他从小常见大人顶着簸箕口里念念有词,多少回想伸手帮一下,大人都坚决不许,说小孩子做这个会短命,让他一边玩去。小剑不信这套,你越不给他碰,他好奇心越重。后来他私下里找阿利和大强玩过,大家自创了口诀每人问几个问题,只玩一次,三人就觉得索然无味,再也提不起兴致。大强说“簸箕开门,簸箕开门,我将来的媳妇打我不?”簸箕不动。“不打我?”簸箕还是不动。“打我的话,我能爬树不?”簸箕动了,左右晃了下。大强高喊着“不算,是你们的手动。”阿利和小剑笑得差点岔了气,他们好不容易收住声骂了他一句真没出息,就由他们俩来问。阿利咳嗽了声正了正色问“万能的簸箕啊,请告诉我将来会成为万元户吗?”簸箕不动。“千元户呢?”簸箕不动。“百元户呢?”簸箕还是不动,阿利着急了,满头是汗。“他会成为要饭的吗?”大强见阿利不出声,替他问了一声。簸箕动了。阿利一见,把簸箕一丢,大喊着“什么破玩意,不玩了。”小剑忙喊,“我还没问呢?”他和大强两个好不容易把阿利劝了回来。三人重新支好后,小剑慎重地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先问些简单的“簸箕快来拜访,请告诉我一加一等于几?”簸箕不动。大强提醒小剑“你不能让它填空,你得让它判断。”小剑一想也是,又问“一加一是不是等于五?”簸箕转了。小剑忙看向大强和阿利“你们谁转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啊。你快点问吧,我们手都酸了。”小剑白了他们一眼,又问簸箕“一加一是不是等于二?”簸箕不动。“靠,问他还不如问只猪。”小剑骂了一句。三人把东西还归原位,出门下河游泳去了。小剑后来问过爷爷李才,为什么他们问簸箕,簸箕却乱答一切。李才说你还小,等你长大了,簸箕就当你大人看待,会真实回答你了。小剑却反驳道“不对,那都是封建迷信,不是科学的,我们老师就这么讲的。”“对,对,你们老师说得对。”李才见孙子大叫,忙附和道。小剑见爷爷这么快就同意自己的意见,觉得真没劲。后来渐渐长大,小剑也知道世上有些事是科学还解释不了的,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又渐渐对这些民间灵异之事有了些兴趣。但一般情况下,只有一个人时,他从不招惹这些东西,他信奉孔子的一句话“敬鬼神而远之。”我离你八丈远,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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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正念了口诀问“马凤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未了?”簸箕转了起来,不仅仅是动,而且是转动,不受控制地很有规律地顺时针慢慢转动起来。小剑后背的汗毛又精神抖擞地僵直起来。张欢则面露喜色,眼角的轻微皱纹水波一样漾开来。朝正见事与愿违,只得硬着头皮问下去“马凤是不是要我们帮助?”簸箕转动加速,刚还象叶落浮水,悠悠地打着转,现在林风轻掠,猛地快速起来。小剑的脑子一片空白,张欢的嘴角快拉到了耳边。朝正额上也冒了汗,语速明显快起来“我们要不要去马凤家看看?”簸箕停止转动,然后回转过来。小剑轻缓一口气,想来还是心理作用,搞不好就是张欢用手拨动,拨到一定程程,拨不动了簸箕自个又回来了。可是一点手指肚面又那么大的力气吗?又是簸箕又是秤砣的?小剑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张欢倒急了,他看朝正不再说话,就加问了一句“马凤是不是没有死?”簸箕象是装上了马达,猛地转了起来。小剑一惊之下,簸箕已扑地一声掉在地上,秤砣滚落在镜落上,还好没砸坏。朝正勃然变色,冷冷地看着张欢,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哥!哥!大哥!”张欢见朝正大怒,着急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小剑呆立一旁,傻了一样。他看见张欢流泪了,心里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一个三十几岁的人当着自己这个半大小子的面,忽儿就泪流满面。小剑知道父亲为什么怒气冲天。张欢坏规矩了,问话的人只能是坐北的人,如果边上的人擅自问话,那不仅仅是乱了顺序,更是对年长者的不尊甚至蔑视。小剑一时不解张欢为什么有这种举动,为了一个不知死活的疯女人,他至于得罪照顾帮扶他的村邻?难道这真的是爱情在作祟?爱情,永恒的话题,千百年来源远流长,道不尽话不完,诗里要写唐明皇和杨玉环,戏里要唱七仙女和董永,似乎总是那么美好美丽,让人向往留恋。可是如果真有这么好的话,还用得着长篇累牍地宣传歌颂吗?不是说越宣传的东西越是徒有其表,越是名不见经传的反而越是真正需求吗?自己也有爱情,还不止一段,可有哪个象张欢那样要死要活呢?不过,从张欢看来,爱情真不是个好东西。典型的钻石王老王,一把岁数吃喝不愁,还独善其身,守候着一个疯不疯、死不死的女人。爱情,不仅让人心思不宁,方寸大乱,还要让人生不如死,受尽折磨。

  “怎么了?怎么了?”倩尧听见屋里有动静跑了进来。她看着张欢涕泪横流的,忙问朝正怎么回事。朝正铁青着脸不说话。倩尧又望向儿子。小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眼妈妈看眼爸爸。

  “张欢,到底怎么了?”倩尧蹲下身子问张欢。

  “我该打,我该打,我坏了规矩”说着张欢举起手左下对自己开工,倩尧紧拉慢拉没拦住,张欢还是对着自己的脸猛掴了两下。倩尧拉住张欢后,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簸箕和镜子,大体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故意大大咧咧地说“我当什么事了,你们三个,一个大小是个官,一个好歹是老板,还有你”倩尧指了一下小剑“怎么说也是高中生了,还信这些。”越玄乎的东西,规矩越多。说好听点,叫尊重上天,说直白点,就是没有真金白银,靠一些花架子糊弄人。倩尧小剑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吃午饭。又让张欢洗把脸,和朝正喝两杯。张欢说不了,他一会有饭吃。小剑收拾好东西,见张欢仍然坐在凳子上,就对爸爸说“要不下午让贺老爹试试他最近刚搞出来的灵摆?”张欢不知道灵摆是什么东西,看小剑的意思,想来也是和占卜有关的,忙附和道“对,对,哥,下午再让发叔试试灵摆,我先回去吃饭。”说着他站了起来。

  朝正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张欢“中午就在这吃吧。”张欢刚想推辞,看嫂子倩尧直冲自己使眼色,忙说“好,好。”其实张欢除了自己去饭店,在剑之晶村还真没几家能随进随出的吃饭。

  饭桌上,张欢一个劲地给朝正敬酒,一杯接一杯地干着赔罪。朝正身体不好,不能喝太多,只端着酒杯象征性地抿几口。小剑知道张欢酒量不怎么样,见他一杯接一杯地喝,以为酒度不高,也勇敢地喝了半杯,真是立竿见影马上就晕头转向起来。张欢长期生活在寒冷的俄罗斯,冬天不喝酒的话晚上就冷得睡不着,那酒量早就今非昔比了。

  酒足饭饱,李小剑晕乎乎地骑车去找贺发。贺发正在家和一个年青人在逗狗。那个年轻人瘦瘦高高,臃肿的羽绒服仍挡不住他弱不禁风的体格外显。小剑看他白得有些吓人的脸,心想我们俩要是匀一下,都能帅到被人包养。贺发听明小剑的来意,就让小剑先走,自己收拾一下就来。小剑知道贺发要套车,亲昵地拍了拍黑狗的脑袋,转身出了门。贺发从偏屋里推出三轮车,然后唤过黑狗套好,对年轻人说“看好家,我忙完事就回来。”年轻人说话漏风,“好,外公,你,快去快回。”贺发喝一声“走”,黑狗迈开四蹄拖着三轮车和贺发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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