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孤独遇上清高-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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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欧曼？这么晚有事吗？”终于她选了个最近的人。
　　手机里传出懒懒的女人声音，她考虑再三，最后给夏丹拨了过去，毕竟离一凡那么远！她这样想着，哪怕只是和夏丹说说话，也会壮壮胆吧！
　　“嗯··，有事··我好害怕···”欧曼蜷在被子里声音在发抖，被巨大的恐惧包围着，自己都有点辨不出自己的声音。
　　“怎么回事？”夏丹一下子激灵了，困意全无，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不是紧急，她不会这个时间扰人！
　　“我家好像闹鬼了！”她索性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因为她貌似害怕到了极点，直觉告诉她，她周边的环境充满诡异。
　　“你自己在家吗？一凡呢？”夏丹感觉不对劲，这样的情况貌似一凡应该在她身边。
　　“她去D市了···我听到了孩子哭，就在楼下。”欧曼声音充满恐惧，与此同时，外面的雨声又密集起来，随着一声响雷，欧曼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那声音变得粗犷惊悚。可以听得出她在极度的不安中。
　　“欧曼，咱那里下雨呢吗？”
　　唔，这是什么话！她这是在哪里？在火星吗？欧曼顿感和她的距离在拉远，满心的指望瞬间泡汤，被点燃的希望被什么给无情破灭，刚争取来的安慰仿佛一点用都不管了。
　　“你睡蒙了还是在哪？”欧曼斗着胆问道，那孩子哭声还在继续。
　　“我在太阳岛。”
　　“哪个太阳岛？”
　　“哈尔滨。”
　　“这么说你现在在酒店？”
　　“嗯，和我爸妈一起来的。”
　　“听到没？我这有孩子哭！好恐怖！”欧曼大大的失望，她快被恐惧渲染哭了！嗓音有点沙哑。
　　“欧曼，我听不到，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那不可能！···要不，算了吧！这么远，怪费电话费的，”说完欧曼想挂掉电话，根本指望不上她，失望大大的！
　　“喂喂，这样吧，让杨阳去你那一趟，感觉你的状况好严重，这还好几个小时天才亮呢，要不然怎么熬啊！”夏丹忽然想了个主意。
　　“得了吧你！深更半夜的，你可真会出馊主意！我不跟你说了，挂了吧！”欧曼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真是谁也指望不着，她怎么去太阳岛了？这才十几天没通电话。
　　欧曼斗着胆子把被窝欠了条缝，向窗户看了看，夜有点张牙舞爪，窗帘把屋子笼罩得黑黑的，远远传来的闪电光也不知趣地增加着诡异。
　　…
　　“喂，杨阳，你的公主家里闹鬼了，赶紧去看看。”杨阳被电话声催醒，本以为是骚扰，一看是夏丹，便接了进来，他半睁着困意浓浓的双眼，根本不相信她的话，这又不是愚人节，抽什么风！
　　“什么？我看是你在闹鬼！搞什么，现在凌晨一点了！知不知道这个时间打电话很吓人！”杨阳揉了揉眼睛，以为她在无理取闹，毕竟欧曼有一凡呢！他怎么可能相信这个！
　　“我没闹，看看地理位置，我在哈尔滨。欧曼刚给我打电话，说有孩子在雨里哭，吓得不轻，欧阳一凡他出差了，你去看看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靠！说得这么吓人！杨阳看了一下卫星定位，果真在外地！这么说是真的？她不会害自己吧！
　　“说仔细点，闹什么鬼了？是不是打雷给震得害怕了····”
　　杨阳一边飞速起身穿衣服一边仔细寻问。
　　“………”
　　“嗯？”“哦？”“好吧！”杨阳抑扬顿挫地接着电话，蹬上鞋子，撑了一把伞匆匆忙忙地就下了楼。
　　………
　　十几分钟后，欧曼接到了电话，
　　“喂，夏丹。”她看都没细看，以为是夏丹来的电，慌忙地滑开屏。
　　“是我，杨阳。把门开开，我在你家门口。”杨阳的话不像玩笑，虽然他喜欢开玩笑。
　　“不可能吧！···是··是夏丹让你来的？”欧曼磕磕巴巴，没想到夏丹真的说到做到。
　　“嗯，放心吧，不是鬼。”
　　“你···你走吧！我没事！”杨阳都听得出她声音有些发颤，可她却在逞强！
　　“欧曼，别任性，把门开开，至少我要见到你才放心。”杨阳知道她有些忌讳大半夜自己出现在她的单身公寓。
　　“·····”
　　一阵闷雷再次划过夜空，听着外面的雨声，欧曼多少有点感动，冒雨来的，就那么绝情地轰他走，貌似不懂情理！她长出了口气，卷着被子来到门前，小心地为他打开了门，借着楼道的声控灯，她看见了杨阳，果真是他，奇怪，心情突然亮堂了好多，像得到了救星。
　　杨阳迈进屋子，随手关上门，摸到墙壁上的灯，一按开关，砰的一声，屋里亮堂了，随口丢出一句，
　　“害怕的时候打开灯，也是起作用的。”
　　唔，吓得都不敢动了，谁还敢下地开灯！又不是遥控的！欧曼心里嘀咕着，没有把没出息的话说出口。
　　“那个，有点蒙，忘记了。”欧曼说着接过杨阳手里滴着水的雨伞，把它拿到卫生间撑开放在地上，尽量让雨伞干燥。
　　杨阳这时换掉鞋子走进客厅，欧曼从卫生间出来坐到了沙发上，杨阳走近她拿开她的被子，
　　“哇，被子都浸湿了，这得用多少汗才能洗成这样！”说着，杨阳心疼地蹙起了眉，本能地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凉，又捋了捋她的长发，像是洗过一样，湿漉漉的，再仔细看她的嘴唇，干巴巴的，失去红润，脸色也苍白得像害了一场大病，着实让人怜悯，
　　“喂，怎么吓成这样，人好像瘦了一圈。”杨阳用双手捧起她的脸，仔细打量着她，不想放过她的每个细节。
　　不要这样好不好？这是一凡该关心的事情！欧曼拿开他的手，眼神触电般地移开，
　　“你坐吧，我没想到夏丹会给你打电话，本来想和她说说话的，不知道她去了那么远。真是不好意思，雨那么大，把你给惊动来。”
　　“呵呵，这种时候，你觉得我喜欢听那么客气的话吗？”
　　杨阳这时一点困意都没了，他操着一副仅剩怜惜的表情，拉起欧曼，
　　“去吧，继续睡吧！明天还上班呢！我守着你，有鬼我帮你吃掉！”
　　说着扶着欧曼走进卧室，拧开台灯。扶她躺在床上，随手拿过另一套蚕丝被盖在她身上，然后很伟岸地站在床边。有他在，欧曼的确平静了好多，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渐渐逝去。
　　“你，你回去吧！我没事了。”欧曼一时不知道怎样处理杨阳，要他为自己站半宿的岗吗？有点过于不去，还不如让他回家。
　　听她那么轻松地打发自己走，杨阳无奈地笑了笑，那笑有点讽刺，
　　“你怕欧阳一凡忽然飞回来，无法交代？还是怕我把你吃掉！”
　　“我没有怕，你站在那一晚上不累吗？”欧曼的声音显然还很无力，虽说平日也轻声轻语，今天，加上她的憔悴，有种不一样的可怜。
　　“那我躺下来好了，”杨阳说着不客气地躺了下来，欧曼下意识地往一边挪了挪。
　　“别像防什么似的防着我，一会儿我就去沙发睡。”杨阳觉得她有点好笑，越是这样，他越伤感地喜欢。
　　“你这么胆小？打个雷下个雨就折磨成这样？和我印象里不一样啊！”杨阳想她虽然表面柔弱，但她绝不是娇柔类型，骨子里挺汉子的才对。
　　“可能是因为白天的事闹的。”欧曼叹了口气。
　　“白天发生什么事了？”杨阳的心腾地一下子揪了起来，他没听夏丹说过这个。
　　欧曼轻猫淡写地和他讲了遇到奇怪人的经过···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怎么着我也比别人强吧！”杨阳有点抱怨，听了她的描述，相当不安，他都不知道她身边潜伏着危险。
　　杨阳叹了口气，那表情虐心得很，即便心里那么心疼她，也无能为力，此刻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连靠近她的勇气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抽走了。
　　沉默的空儿，那种孩子叫的声音又清晰起来，
　　“杨阳，听···是不是鬼？”欧曼又开始紧张起来，胆怯地往被子里钻了钻，只露着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杨阳仔细听了听，他辨出了什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往欧曼那边挪了挪，把欧曼的头轻轻揽在怀里，摸着她的后脑勺，
　　“我的公主，那是猫叫的声音，猫想恋爱了，就会像孩子哭。”
　　“你···你很无聊对吧！”欧曼不信他的鬼话，也很尴尬被他搂着，努力地从他怀里挣开了。
　　“骗你干嘛，唔，睡吧，”杨阳闭上了眼睛，有点无奈，原来她说的闹鬼是这个，真有点无语！不过这声音半夜三更的出现是挺吓人的，尤其是在风雨交加的晚上，他沉思了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她是许多事情捆绑在了一起，才会那么无助。说着他帮欧曼整理了一下被子，露出她的头，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以示安慰，随后果断地起了身，
　　“我去沙发睡，别怕了，一只猫而已，有事喊我一声。”杨阳看了一下表，快两点了，还可以让她睡几个小时。欧曼轻轻地嗯了一声，杨阳随即出了卧室，他把外套脱了下来，盖在身上，将身子斜在了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欧曼胃疼醒了，她知道可能因为那袋干吃面太硬刺激了胃，本来胃就不好。轻轻地下床拿着手电筒来到客厅，她见杨阳睡着了，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边拿过自己的储物箱，翻到一瓶‘奥美拉唑’倒出两粒胶囊，刚要把药瓶放回，一只手攥住了她，欧曼吓得激灵了一下。杨阳根本没睡，他把药瓶拿了过来，放在手电光下仔细辨了辨，而后又虐心地看了欧曼一眼，长出了口气，
　　“今晚你到底有多少事？不舒服要强忍着吗？为什么不喊我？”说着杨阳起了身，拿起手电筒，把饮水机开关打开。
　　“这个，不用你，偶尔才犯一次，今天巧了。”欧曼用力地按着胃，表情很痛苦，样子有点可怜，看样子应该折腾好久了，杨阳在一旁看着她，第一次发现了她的弱，他紧紧地蹙了蹙眉，冷哼了一声，一丝无奈滑过嘴角，他为她接了一大杯温水，帮她把药服了下去，然后扶她上了床，帮她盖上了被子，自己决定睡在她身边，这样方便照顾些。
　　隐隐约约中，欧曼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她时而侧过身佝偻着腰，时而趴在床上，却不肯吭出一声，还故意和杨阳拉开距离，她不想被他发现什么。
　　真傻，以为黑暗就感觉不到吗？杨阳微微叹息着，再也看不下去，他一下子翻过她的身子，把她拉了过来，手毫不犹豫地伸进她的被子，捂住她的胃，
　　“不要那么逞强，疼就喊出来，”
　　“你，你想干嘛？”欧曼怯怯地问道，表情好苍凉。
　　“我真想干嘛谁会知道呢！”杨阳有点急，语气有点存心故意，“再说了，你那个样子，我能干嘛！”
　　欧曼被他钳住了，
　　“你的手···”欧曼去掰他的手，她很计较他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柔软。
　　杨阳这才感觉自己按到的并不是她的胃，她的睡衣真的有种婴儿般的感觉，而且能够感到她没有穿围胸，不觉心里有点酥麻的冲动，但他看了一眼苍白无力的欧曼，实在不忍心对她放肆。
　　“哦，不是故意的。”
　　说完，杨阳把手抽了出来，隔着被子用力地帮她揉着胃，他的手似乎有种神奇的治愈功能，欧曼渐渐没了抵抗，真的好疲倦，姑且由他吧，的确这样舒服些，一丝困意渐渐袭来，欧曼慢慢地闭上眼睛。
　　睡梦里，欧曼有种睡在一凡身边的感觉，很踏实。
　　大概过一个小时，杨阳见她安静了，抬起头虐心地看着她精致的脸蛋，心里的痛在蔓延，曾经多少次梦想这样依偎着她，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她却像圣洁的天使，让人不忍心亵渎。杨阳紧紧蹙起眉，为她掖了掖被角，果断地抽身离开，去了客厅，他真的不敢再在她身边多呆一秒，这样下去心里快决堤！
　　沙发上辗转反侧，许久才折磨消停。
　　早上醒来时，欧曼发现杨阳不在身边了，她纳闷地来到客厅寻找，发现他竟然也不在！
　　“杨阳，····”欧曼寻找着，她推开卫生间的门，雨伞不见了，才知道他已悄然离去，
　　回到客厅，欧曼意外地瞥了一眼餐桌上，桌上多了一个盖着玻璃盖子的白瓷碗，她马上走了过去，用手摸了摸发觉还很热，透过玻璃盖，看见里面盛着黏糊糊的白米粥，粥上面还撒着黑芝麻，玻璃盖上隐隐约约着热气，这么说粥是刚刚熬出的？看着这个，触动自己内心的柔软，原来杨阳还有这么伟大的一面！
　　这时欧曼想起昨晚他的体贴，眼睛有点湿润，昨晚，他和自己的柔软打着擦边球，像是梦又像是真实，总之自己当时头好晕，身子像粘在了床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