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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醉惜醉-第46章

小说: 醉惜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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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勾唇一笑:“你猜。”
  白狼明显一愣,随即笑开:“这我倒是猜不出来。不过……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给他,我倒是可以帮你逃婚。”
  见我愣住,白狼妖瞪着一双有些骇人的眼:“你看我这满眼的真诚,你莫不是不信我吧?”
  “为什么?”以前我虽是没来过这妖族,但我还是知道妖皇与族长同治妖族。我不信会有妖愿意为了我去找了妖皇的晦气。
  白狼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他们都没了,剩下我自己还有什么可眷恋的。”勉强一笑:“你也算是我的自己,也唯有你知道我的美,这样一来倒也是值得了。”
  我知道白狼妖说的他们是指他的妻子儿女。倒是没想到他竟还记得那时候我不过说过的一句玩笑话。
  我摆摆手:“还是算了吧。若是你真的想要帮我,替我去天族送个消息,不若去凤族或是朔云山都行。”
  “去那里一来一去往返要多长时间?”
  没想到白狼妖竟会问我这个问题,一个没反应过来,老老实实答道:“最近的凤族日夜兼程大概要两天两夜吧。”
  “所以你还是愿意的?”
  两天两夜后,貌似真的来不及了。但一个白狼妖带上我又如何能逃得掉。
  我张嘴,话尚未说出口便被白狼妖打断:“就这样定下了,外面的守卫森严,现在还不能走。明日大婚守卫松懈的时候便是最好的实际,我再来带你离开。”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未往下说便被白狼妖打断:“我该走了。”随即如来时一般一晃身消失无踪。
  还是昨日的那个侍女,带着几个小宫女捧着嫁衣凤冠立在我的周围:“仙家该换嫁衣了。”
  我低下头并未答话。嫁衣?我是穿不起嫁衣的。
  “仙家!”侍女的语气颇有些不耐烦,虽是叫着仙家,但我如何能听不出来话里的不屑。
  我抬头望去,虽是看着她们手里的东西,却也是不动声色的找着能逃离这里的可能。许是真的还有活路,对着门的那两个侍女之间正好有一条缝隙,若我趁着她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挤过去,不知道会不会有机会。
  那个侍女端着嫁衣放到我的面前:“仙家请更衣。”
  我呆呆回头,随即一把抓起嫁衣兜头罩在他的头上,趁着他还在挣扎,抓起凤冠砸在守在门口的那两个侍女的其中一个的脸上,夺过她手里的簪子,连带着红布砸向另一个宫女。惨叫声响起,随手推开挡在面前的二人直奔殿门。
  眼看着还差一步就要踏出殿门,却撞在来人身上。
  就要嘴角噙着讽刺的笑:“看来我的新娘子有些不太听话,还想着逃婚,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我被觉演嘴角的笑惊着后退半步,定住脚步,索性也不在乎,抬眼对上觉演的眼:“走又如何!”
  似是听见什么笑话,觉演笑的有些讽刺,抬手对上我的眉心,淡淡的红光一点一点挤进天庭。
  心里有些不安,想要再后退半步,可身体却似乎不听使唤般僵直着不动。我有些慌,再动,却还是一样的结果。
  觉演淡笑着伏在我的耳边,似是宠溺:“我的新娘,好好打扮自己。”
  本该是抬手打回去的,可我却似乎是不听自己的使唤一般笑着回道:“好。”
  “乖。”觉演似是往常一般摸摸我的头,淡笑着呢语:“放心,只是一般的摄魂术。”
  看着我老实听话的任由着侍女们为我更衣绾发,觉演淡笑这离去,我却是欲哭无泪。
  觉演牵着笑得幸福的我走在祭台的台阶上,台下围着的小妖们皆是祝福。偶尔还有几个女妖聚在一起说几句酸话。倒是不知道我一个神仙,不但做了妖族的妖后还明目张胆的来祭祀妖族先祖会不会把妖族的先祖气活。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他不是妖,是神仙,他没资格做妖后!”
  一句话似是平地乍起的雷声一般,围在四周的妖们无不是议论纷纷。
  我本想苦笑,可绽出的笑容却是甜蜜无比。又有谁知道,我现在是不想笑的。
  觉演却似没听见一般的带着我祭祀,成婚。
  自礼成后,我便坐在喜床边。一直到现在,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也不见有什么人来。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我本以为是觉演,却听见白狼妖的声音响起:“他们都去喝酒了,现在正是好时候。”
  一掀盖头,果见是白狼妖。
  见我要说话,白狼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白光一闪一只丈余的白狼已经蹲在我的面前。
  白狼趴在我的脚边,还是白狼妖的声音:“快上来吧,否则要来不及了。”白狼妖带着我跑的很快,不过片刻便逃出了妖族的都城。
  正要放下心松一口气,遥遥却见一个人影立在不远处。
  尚未待我们跑出多远,觉演已经拦在哦我们的面前:“跟我回去!”
  白狼稳住身形,我干脆回答:“不!”
  “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觉演的声音里已满是我从未听过的寒意,正在彰示主人的怒意。
  “我也说了!我不!”
  白狼踱着步子同我商议:“仙家,怎么办?是冲过去还是回去。”
  我拍拍白狼的头:“你先放我下来。”
  白狼俯身把我放了下来,立在我的身后。
  我上前一步:“你究竟要如何?”
  “跟我回去!”
  “若我说‘不’呢?”
  觉演抬手,随即虚空一抓。我正不明白他的意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回身时,白狼已经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而觉演的手却还在用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够了!”似是竭尽全力的大喊,真的想不到,往时那个觉演竟会有如今这个时候。从袖里拔出匕首,随即反手插入胸口:“你要的不过是当初留在我这里的那颗妖心而已,如今便还给你,至此我们两不相欠!”
  血顺着嫁衣流下,滴滴滴在泥土上,却转瞬间渗入泥土不见踪影。
  匕首再入寸许,反手挖出那颗还在跳动的心:“你的便还给你。”
  想来我是真的不适合穿嫁衣的吧,三千年前被推下魔渊谷,三千年后承受剜心。
  

  ☆、86  轮回

  醒来的时候,身边守着的是一个我并未见过的小妖怪。
  据小妖怪说的,我在的地方叫无名谷,据说是因为当年谷主在这里安家落户的时候懒得取名字便叫了这无名谷。而我便是这位谷主所救。那语气里满是崇拜。
  当我看着这孩子口中的谷主时,那种感觉,彻底凌乱了。
  当年那个代替着芸芸嫁到临县当县令夫人的粉色小花妖便是这无名谷的谷主。
  看着她仍是当年的打扮,我抖着嗓子:“你这是……”
  话未说完便被这位谷主接了过去:“你就叫我芸芸吧。”整整身上的衣袍:“这样不是很好吗?相公走了,都拿我相信他不会丢下我独活在这人世间,我相信他会来找我的。”
  所以你便一直梳着夫人发髻,为了那个不知道会不会等来的人守着。
  我并未问出口,这么些年了,如今她还在就说明那位县令并未回来。揭人家的伤疤终是不好的。
  几日以来,我虽是不愿去想关于觉演的一切,但一旦闭上眼,觉演的身影还是在脑子里乱晃。
  芸芸陪了我几日便没了踪影,起初我并未在意,毕竟是她自己的家里,再如何也是走不丢的。
  可这一天两天不在意,时间长了便不能不在意。
  正赶上小妖怪给我送饭,便喊住了这孩子:“你家谷主去哪了?为什么我这几日以来一直未见到她?”
  小妖怪老老实实答道:“我们妖族的妖皇病危,据说是要咽气了,谷主去奔丧了。”
  “你说什么!”
  小妖怪被我突然的大吼吓了一跳,缓了口气方才到:“就是我们妖族的妖皇啊!听说是要死了。”摇摇头:“真是可惜了,听说前几日还要娶妖后,这不过几日,妖后没了,自己也没了命了。听说是修为尽失,连心都没了呢。”
  我有些不敢相信。手覆上自己的心口,那颗几日以来一直被我忽略的心还在跳动,还有那微微一勾手指便汹涌而来的修为,这些都是这几日我故意回避的。本来我还可以骗自己,芸芸为我换了一颗带着修为的心,所以我便有了心也有了修为,可如今却是如何也骗不了自己的。
  跃出门外,也不管小妖怪在身后大喊着芸芸不让我出谷一类的话,急匆匆驾着朵云直冲魔族的方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来得及,一定要来得及。
  一落地便被魔兵团团围住,带头的正是那个为我换嫁衣的侍女。侍她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不带丝毫感情:“仙家请回!”
  “他在哪?我要见他。”我知道她会明白我的意思,明白我指的是谁。
  “他不愿见你……”
  “我都知道了!”未等她说完便被我打断。
  她很是诧异,有些不相信:“你真的知道了?”
  “我要见他!”
  “你回去吧。”她的声音还是那般的冷冷淡淡,似是没有什么能影响到她的情绪。
  “为什么!”
  她拦住我:“仙家请回!”
  我随手召出青翎剑。青翎剑打着个旋被我握在手里指着她:“我要见他!”
  “既然仙家如此,莫怪在下无理。”随即长剑出鞘。
  就在两剑即将相较的一瞬间,一股凛然的修为在我们之间炸开,将我们齐齐震退半步。
  回身时,离凌正和那日带着我逃婚,本该被觉演一招掐死的白狼并肩而来,身后跟着的正是那个救了我的无名谷的谷主芸芸。
  “说吧。”我的声音有些淡,许是喊得有些累了。
  离凌叹了口气摇摇头站出来:“你真的想要知道?”
  “说。”
  “你本为仙体却有一颗妖心。还记得在雪城时你对我那尽力的一搏吗?那便是妖心的力量。”离凌叹口气继续道:“妖心本有妖气,数万年前被你娘亲伤过后妖气尽失,便一直蛰伏在你娘亲的体内修养,偏巧你是一个无心的凤凰,妖心便捡着这个空子做了你的心。相信他,三千年前他的修为被封印,加之有妖心替你遮住仙气,他也是在你跳下魔渊谷后才知道你的身份。他的时候不多了,便一直想着要带你来妖族利用妖气彻底祛除妖心的妖性,却没想到会出了那样的意外。他说:你恨他,他死了你便不会伤心。”
  “白狼。”
  见我把目光转向他,白狼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在雪城时便是妖皇他救得我。这次也是他安排的。”抬头对上我的双眸伸出三指指天:“我发誓,他真的是想要你好好的活下去!”
  “都谁知道?”
  “都知道了。”芸芸答我,许是心虚,话音刚落便后退半步躲到离凌和白狼的身后。
  “原来还真的是我最傻。难怪没人来救我。”路过离凌的身边时顿了一下:“跟我进来。”
  屋子里满是难闻的药味,觉演躺在床上呼吸已是若有似无。
  看着他几日不见却苍老到满头的白发,心揪的生疼。
  拂过他脸上的皱纹,话却是对着离凌说的:“等一下记得帮我,再也不要给他留下任何的机会,知道吗?”
  我并未等离凌答我,靠着觉演,心里满满当当的,似是要溢出一般。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我真的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他。可如今只能如此。我们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心被生生挖出的感觉并不好受,那种痛我却在短短的几日里再次体会。但这次却是不痛的。
  强行用修为把心逼回觉演的胸腔,一股股的修为顺着交扣的十指渡回觉演的身体。渡尽修为时,我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力气,只能靠着离凌:“记得你答应我的,打散我的三魂七魄,再也不要留下机会。”
  我能感觉得出来魂魄离体的感觉,并不算疼。但也委实不算好受。
  魂魄悬在屋子的半空,我能清楚的看见觉演胸口的伤口在快速愈合。笑着,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走在黄泉路上,我无奈地看着跟在我身边的离凌:“不是叫你驱散我的魂魄吗?你脑子不好使还是耳朵不好使?”
  “能活着为什么不活着,你知道我把你带来投胎多么的不容易吗?万一等下觉演醒了,追来了我可是要吃大亏的。”那话说的似是我有多不知知恩图报似得。
  奈何桥就在眼前,离凌顿在原地:“我可以送你走完这黄泉路,但这奈何桥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去的,幽冥司的司主正在那里等你,你去吧。”
  抬眼望去,果见一身黑衣的幽冥司司主等在对岸。
  迈步上奈何桥,这一刻竟觉得什么都放下,什么都能过去了。
  眼见着过了奈何桥便是轮回台,身后却响起了觉演的声音:“诺诺!”
  我顿步回头,隔着忘川河,与急急赶来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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