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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路上有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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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遇
一个寒冷的冬夜。

  前一天刚刚下过一场小雪,路上的雪见日光处似化未化,晚上温度骤降,冻成了冰面,人走在路上直打滑,寒风呼呼刮着,吹得人行走困难,这样的天气,大多数人都不愿外出,只想躲在温暖的家里。

  夜色暗淡,月光清冷,这条路刚刚竣工,路边的路灯还没有架设,两边稀落的是几座住宅楼酒店,大片的土地围了起来,正在进行成片的住宅区开发,一片荒凉。

  林蕙然加快了脚步,她摸摸左手腕上的银刀,内心安慰了不少。

  一辆银色的车打着车灯缓缓驶了过去,路上黑漆漆的,乔阳不敢开快了。乔阳看到一个女孩在路上走着,这条路修路,还没有通公交车,她要走很长一段路才可以坐上公交车,现在又冷又黑,要不要捎她一程,她也许会以为我是坏人,犹豫间,车已经驶了过去。乔阳从后视镜里又看了那个女孩子一眼,夜色中,那个女孩的身影很模糊。虽然打着车灯,能看到的只是前面,路两边还是看不清。今天不舒服,天气又不好,所以没有出去玩,但是老三还是打电话找他出去喝酒,怎么也推脱不掉。知道这条路刚刚通开,他想少转些路,就冒冒失失走来这条路,可是没有路灯,看不清路况,他只能慢慢开,估计跟转路的时间差不到哪里去,他开始有些后悔。

  车慢慢往前驶,突然“咯噔”一下,似乎压到了什么东西,乔阳心一惊,果然走不远,汽车颠簸起来。大概扎到车胎了,他没有立刻下车,先往四周看了一下,然后拿着手电下了车。

  乔阳蹲下看轮胎,这时他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心里有不祥的预感;猛拉开车门,想要进去,这时,一柄长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尖叫了一声,疼痛让他松开了拉车门的手。然后,又一刀砍在了他身上,他双臂护着头;靠向车底;躺在地上,腿用力一蹬,上半身已挪到车底下。外面的人又砍了他几刀,却不是要害位置,向外拉扯他,想把他拖出来。乔阳伸手用力抓住车底的凸起,竭力不让外面的人把他拉出去,外面的人拖不出来,不再费力气,往他腿上砍了几刀,又往里捅了几下,停止了动作。剧烈的疼痛包裹住全身,乔阳的意识逐渐模糊,我要死了吗?

  林蕙然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凄厉惨烈,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她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她停下脚步;听了听;没有再听到叫声;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向前跑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蕙然看见刚刚驶过去车停在路中央;车旁有人举着一尺多长的东西一挥一挥,往下砍着什么。林蕙然离他们大约十几米;停下了,她似乎感觉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在做什么?”她喊道。其中一人转身向她走来;林蕙然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一柄砍刀,全身的血似乎涌上了头顶;她什么也没想;也来不及想,只是下意识从左腕处抽出一柄银刀,她的手有些发抖,后退了几步,想转身逃跑。

  车,停在那里,但是那个司机呢?

  最终站住了脚步,右手用力掷了出去,没有像平时那样精准,但还是刺中了目标。那个男人轻微喊了一声,捂住右肩,脚步稍微停滞,然后继续向她快步走来,举起了手里的刀。来不及多想,林蕙然微微转身;抬起右腿;向右后方自上而下劈去,就像当初她千百次练习的那样,这是跆拳道中的后回转踢。面前的这个人倒下了;林蕙然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她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人,趴在地上,她呆在那里;她甚至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倒下的那个人摇摇晃晃要站起来,林蕙然来不及多想,左起一脚向那人脸部踢去。同时呆住的还有站在车旁的那个男人,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拿着长刀走来,有些慢,有些迟疑,走到她两米远的地方,盯着她。林蕙然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一步,同时从手腕处抽出第二把银刀,紧紧攥在手中。“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恐惧向蔓藤一样缠在了她,她觉得自己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爸爸妈妈,保佑我。

  那个男人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然后拿刀砍向她,林蕙然往旁边身子一侧,右手用力捅了出去,捅到了那人的胸部,右手用力一扭,同时左手握拳就向那人脸上砸去,然后一脚踢出,那个人抱着脸蹲了下去,她不敢停顿,捡起那人掉在地上的刀,用力往他身上用力砍了一刀,然后又是一刀。林蕙然拿着刀往后退了两步,她喘着粗气,心突突跳,她觉得自己几乎都要站不住了;手在发抖;整个身体都在抖;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这时感到了疼痛,那两个人其实都砍到了她,只不过她现在才感觉到,第一人那刀砍在了她的腿上,第二人那刀砍在下蹲时的肩上。她喘着粗气,过了几秒钟;想起了那个尖叫声,她站起来,拖着身子勉强挪到了乔阳身边;对着车底下喊:“喂;你怎么样?”

  疼痛湮没了乔阳,他竭力让自己清醒,听到这个声音,精神稍微凝聚了一下,说:“救我,救救我。”林蕙然并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听到声音,知道他还活着,心里有些安慰。她用力把乔阳拖出来,乔阳抓住她的手:“救我,救我”。

  听着这句话,林蕙然恍惚到了多年前,妈妈对爸爸说,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们。她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轻声而坚决地说道:“我会救你的,我不会离开你,一定不会。”乔阳听到这句话,仿佛得到了某种承诺,昏了过去。林蕙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汽车,向乔阳的衣服里摸去,果然在他的里袋摸到了手机,不过也沾了一手粘稠的液体,血,她心一寒,赶紧拨打了110、120。             

  她想查看一下自己和他的伤口,乔阳紧紧抓住她的衣服,即使昏过去,也不肯松手。她用力掰开他的手,他的身上有好多处伤口,血汩汩流了出来,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脱下外套,包裹在乔阳身上,她抱住他,喃喃自语:“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坐在救护车上,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清楚了,沾满双手的鲜血,胃开始抽搐,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在这个寒冷而悲怆的夜晚,林蕙然与乔阳就这样凄然相遇。

  林蕙然只是皮外伤,冬天穿的衣服多,自己一脚后劈踢中他,那人砍下去的力道又小了很多,所以她的伤口并不深,肩膀上的伤口也不深,消毒后伤口缝了十几针,包扎了一下,就好了。

  林蕙然紧紧蜷成一团,一动也不动,做笔录的女警也不催她,只是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将热水捧在手中。刀、血、倒下的人,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场景在她脑海中闪回,恐惧顺着她的血液流到了全身,冰冻了她,她微微颤抖,刚才一切就是噩梦,模糊不清却明明知道这是真的,她感到深深的后怕,当时根本来不及想什么,几乎都是本能反应,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无比惊心险恶。

  过了很久,她才说,“他怎么样?”

  “还在抢救。”

  “他会有事吗?”

  “不知道。”

  她缓缓说出了事情的经过,那个女警惊异而佩服地看着她:“你知道吗?那两个抢劫犯已经犯下两起案件了,一死两伤。你能制服他们真是幸运。”林蕙然没有说话,浑身却又是一阵颤抖。

  “你看笔录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林蕙然犹豫了一下,签下了“孙明”。

  女警临走前,递给林蕙然那两柄银刀。

  “这是你的吧?”

  林蕙然接过那两把刀,默默看着,银刀单刃,薄且锋利,长十二公分,宽两公分,整个刀身呈现轻微的圆弧形,刀尖45度角,刀柄短小,上面刻着两个字“慈悲”。她伸出左腕,把银刀插进了腕带。

  爸爸妈妈,谢谢你们。

  林蕙然等在急救室外边,又等了两个小时,乔阳的手术才做完。

  她急忙迎上去问道:“他怎么样?”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还在昏迷,现在我们把他转到特殊病房去。”

  她静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乔阳,眼眶有些湿润,这是那个共历生死的人,虽然陌生却是生死相依。

  你千万不要有事,我再也不想看到死亡。

  警车把林蕙然送到学校门口,林蕙然下了车,看了看手表,早上六点多,他大概起床了,她犹豫了一下,最终给庄岩打了一个电话。浑身血迹,这个样子没有办法进去的。

  电话响了第二声,就有人接起了,林蕙然一怔,反倒是那边先传来了庄岩的声音。

  “你找谁?”

  “是我。”

  庄岩看到林蕙然,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他有些慌乱,双手摸索着林蕙然的衣服,想看看血迹来自哪里。

  “不是我的。”庄岩感到松了一口气。

  “噢。”庄岩递过手中的衣服:“你换一下吧。”

  林蕙然换了外衣,看着庄岩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说道:“昨天晚上碰到车祸了,帮助把伤者送到医院。一折腾就到了十二点,想着你也睡着了,就没打电话给你。今天早上警车才把我送回来。”她说完这些话,有些忐忑不安,她怕庄岩深究,这并不是一个完美的理由,从接电话的反应来看,庄岩一晚上没睡,至少是没睡好,电话就应该在他枕头边。

  冬天的凌晨仍是黑蒙蒙的,路边的灯光昏黄微弱,庄岩没有看到她衣服上的撕痕,庄岩相信了她的话,责怪道:“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情,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陪你一起,不要在医院呆着了,又不能休息,也不要一个人回来,太危险了。”说完,拍了拍林蕙然的头。林蕙然点点头,一股暖流在心里流淌,庄岩一直对她这样好,从来没有变过。

  “我们回去吧。”

  “你不准回头啊。”

  “嗯?好。”庄岩一怔,接着答应了。很久以前,林蕙然也说过同样的话,久到庄岩几乎都忘记了,那时候的她很调皮,喜欢做些小动作,有一次把毛毛虫放在他身上。以前他虽然答应不回头,但是每次都会突然回头,然后会看到林蕙然的小把戏,看到小把戏被拆穿了,林蕙然就会不高兴,撅着嘴不理他。他拿一块话梅糖就会把她哄高兴了。然后是下一次,周而复始,乐此不疲地玩着只有彼此会心的游戏。只是这次,他决定,信守诺言,无论林蕙然玩什么小把戏,他都假装不知道。

  林蕙然跟在后面,一瘸一拐,吃力地走着,努力使自己像平常那样走路,她害怕庄岩突然回头,她不想让乔阳知道自己受伤了,不想他为自己担心。

  庄岩是在第二天才发现不对劲的,林蕙然下午都没有去跑圈。他想了一下,给张宁打了一个电话。

  “她走路一瘸一拐的,她说自己跳墙的时候,扭伤了脚,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我没有看她用过跌打酒之类的东西。还有,好像胳膊也抬不起来。”

  “噢。”

  他去找林蕙然,林蕙然不是在宿舍,就是在教室,或者就是在训练场地。她坐在教室静静看书,他想起那天早上,她说,你不准回头啊。现在,他知道,她只是不想自己知道她受伤了。他的内心一阵内疚,他竟然不知道林蕙然受伤了。

  他走进去,坐在林蕙然的旁边,什么都没有说。林蕙然笑道:“你怎么过来了?”庄岩的目光看向她的胳膊,轻轻问:“还痛吗?”林蕙然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她低下头,咬咬嘴唇:“不痛了,只是皮外伤,你不用担心,很快就好了。”他的心被刺了一下,轻微的痛,她背负了多少沉重,如此辛苦却依旧坚韧地活着。

  那是一个冬天的下午,阳光斜斜洒在教室内,林蕙然身上披上了一层淡黄的光晕,光和影的交叠,仿佛电影中剪辑的画面,定格在庄岩的记忆中,多少年之后也不曾忘记。

  林蕙然抬起头,轻轻笑着:“两个抢钱的小毛贼,我三拳两脚就搞定了,只是一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擒拿高手啊。”

  庄岩扭过头去,不看她:“我怎么会忘了呢。”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他没有再问,他知道林蕙然不想让他担心,所以,他就假装真的相信那只是一次小小的事故。

  “你不要忘记,我永远是你的亲人。”

2、可怜的警院男生
各大高校从来不缺乏为了在食堂排队顺序而口水战的老少爷们,这叫文战,搁在警院,就成了武斗—大打出手。因此警院的学生吃饭,不喜欢用餐盘,而是喜欢用饭盒—方便。一旦碰上有啥冲突,大家就会齐声呐喊,“比划比划,走,上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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