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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说出去就会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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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时还钱。我记得他找我借钱的时候,就赌咒说:‘如果我不按时还钱,让我妹妹被陨石砸死!’你听听,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被陨石砸死,你听说过几个人被陨石砸死的?完全没诚意。但我们毕竟是朋友,我也不好意思戳穿他,还是把钱给了他。照理说,一年前他就该还钱了,但一直没动静,我也不好意思催,就这么拖了下来。我已经自认倒霉,就当自己丢了这笔钱。今天要不是你说,我还真就把这事给忘了。你说他妹妹是被陨石砸死的?这差不多就等同于被老天爷扔茶杯砸死的,我怀疑这是不是跟他欠债有关……”他瞟了我一眼,“我可是听说他一直都喜欢随便赌咒发誓的。”

听他说完,我马上打电话联系肖力。电话响了很多声他才接,我几乎以为他也死了。

“喂?”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肖力吗?你家在哪?我和大伟上你家去。”我急切地说。

“大伟?”他似乎被惊醒了,声音中有了点活力,“大伟来干什么?”他似乎很警惕,看来是怕大伟是讨债的。大伟在旁边冲我苦笑了一下,我对着电话没好气地吼:“我们来救你!”他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小会,报出一个地名。

再次见到他,发现他又憔悴了不少,整个人几乎萎缩了。他没精打采地把我们让进屋内。这是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装修十分豪华,但因为久未收拾,到处乱七八糟,地板上沾满了各种肮脏的痕迹,几乎无处下脚。我和大伟一进屋,大伟就把刚才对我说的话又对他说了一遍。

“你说,是因为欠债?”他狐疑地看着大伟,似乎是怀疑他在撒谎。

“你说呢?你再想想,你还欠了谁的债没还?当时赌的是什么咒?”大伟提示他。他搔着脑子想了半天,苦笑道:“我忘了。”

“你忘了?”大伟瞪圆了眼睛。

肖力点点头:“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欠过谁的钱,反正别人不来找我要,我也没打算还,”看大伟想要打他,他连忙躲到我身后,“至于那些赌咒发誓的话,当时说过就忘记了,谁还记得那么多?”

“那你等着死吧!”大伟气恼地说。

我也非常生气,面对这样一个人,真想撒手不理算了。然而毕竟同学一场,也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死。我和大伟商量了一下,把他的手机和通讯录都要过来,一个接一个给他的联系人打电话。他起初还想阻拦,被大伟挥了挥拳头拦回去了。之后,他便一直坐在地板上发呆。

电话打过一轮,总共有30多个人曾经借钱给肖力。这个数字让我们吃了一惊。我统计了一下借款总额,大大小小的加起来,总共10多万。

“肖力,你现在有多少存款?”我问。

他又犹豫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神情。在他撒谎之前,我先站起了身:“你再不说实话,我就真不管你了。”他总算知道怕了,老老实实地说:“两百多万吧。”这个数字又让我们吃了一惊,大伟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有这么多钱还欠着别人的钱干什么?”他连忙躲开,有些委屈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心里舒服……”我们懒得理他,联系好所有的债主,让他们上门来取支票。在他们来之前,肖力就在我和大伟的监督下老老实实地写支票。

也许是那些债主不相信肖力会这样痛快地还钱,他们并没有一个一个上来,而是事先集合好了一起来。等我打开门,30多个人鱼贯而入,全都冷冷地望着肖力。

“肖力,听说你儿子让冰噎死了?让你不要赌咒,这下好了吧?”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我们也懒得一一追问肖力究竟曾经对他们赌了什么咒,只想着快些把钱还了,我和大伟好回去做自己的事。我从肖力手里把那叠支票拿过来,谁知道他紧紧抓着,不肯松手。

“想不想活?”大伟朝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拍得他直咳嗽,手却还是不松。我扳着他手指抠了半天,才把支票抠出来。

“梁潮涌。”我念着最上面一张支票的名字。支票的面额是5000元。一个女人挤开人群上来,把接过支票,把一张借条递给我,上面写明肖力借梁潮涌5000元,还款日期是两年前,他可真能拖。

我把借条往口袋里一塞,刚要念下一个人的名字,便听见肖力惨叫一声。

我们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他不知什么时候瘫倒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胳膊,身下滴着血。我忙把他扶起来,一看,他的胳膊上鲜血淋漓,似乎被人活生生撕去了一块皮肉。

“你这是怎么了?”我问。

“我也不知道,忽然一疼。”他疼得脸色惨白。

我把他交给大伟照顾,继续念下一个人的名字。

刚刚把钱还给下一个人,大伟和肖力同时叫了起来。转头一看,肖力脸上的皮又被揭去了一块,疼得在地上翻滚嚎叫。

“这是怎么搞的?”大伟惊慌失措,“你刚一还钱,他的脸上就少了一块皮。”

这下我再也不敢随便把钱还给别人了。那些债主们也没催。大家看着肖力的惨状,都觉得于心不忍。

正在此时,一个人分开人群走上前来。这是个身着灰色休闲衣的年轻人,他看了看肖力:“这下糟糕了。”

“怎么回事?”我问。

他皱着眉头说:“他肯定是对自己施了什么术。”

“什么术?”大伟问。

他摇摇头:“得问他自己,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有这种术。”

肖力此时已经安静下来,躺在地上,眼睛半睁着。

“我说,你对自己施了什么邪法啊?”大伟摇晃着他问。起初他还不肯说,但我威胁说要继续还钱,他这才说了出来。

“我是听一个老人说的。”他一说话,脸上的伤口扯动,血又往下流。我连忙找了条毛巾捂在他脸上。他疼得直哆嗦,断断续续道:“我借了这么多钱,生怕别人来讨债——你要知道,钱借进来容易,真要再借出去,就跟割肉一样疼。后来我听说有个人能让别人不向自己讨债,便找上门去。

“那是一间普通的民房。事先打电话约过了,对方让我晚上去。晚上,等天黑了,我找到那地方,敲了敲门,门里一个老头的声音问是谁。我把自己的名字报上去,门便开了。门里没开灯。我摸黑进去,对方让我马上把门关上。关上门,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只随着那声音的指引,摸索着坐到一张椅子上。他问我是不是真想把这些债带到棺材里去,我说是的。他说这没问题,人命里有些东西就是天生可以带到棺材里去的,换一下就可以了。然后他便告诉我可以走了。我离开之前,回头看了看——很奇怪,门已经打开了,门外的路灯却照不进屋内,我依旧什么也看不见。从那以后,果然再也没有人找我讨过债了。”说完,他又疼得哼了几声。

那年轻人连连摇头:“身外之物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能带到棺材里去的,只有你自己的身体。他是把债变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你要还债,就等于把身体割下来给别人。”

肖力吓得脸都扭曲了,连连摆手,朝四周的人拱手作揖:“那我不还了行吗?各位,我不还债了行吗?”

借钱给他的人本来都跟他有几分交情,虽然因为他长期赖账把这点交情都损耗尽了,但说到底,谁也不愿意看到他被活生生地一次次剥皮,便纷纷点头,答应免了他的债。他感激不尽,跪在地上砰砰地直磕头。

我们就这样离开了。路上,那些债主们自认倒霉之外,仍旧为肖力担着一份心。肖力借债的时候嘴里不留德,已经拿他自己的命赌过不知道多少次咒了,也不知道他们免债能否真的让肖力摆脱咒语的纠缠。

4

几天以后,我得到肖力惨死的消息。

他确实死得很惨。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等发现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只剩下一个脑袋还在地上挣扎,旁边有人想过去看看时,一辆压路车开过来,把他的脑袋压成了肉酱。

听到这消息,我和大伟良久没出声。

我想到肖力说过,那老头帮他施术的时候说过“换一下就可以了”,看来,他把债换成了命,债果然被带到了棺材里,那么还债也就变成了还命……

我一个激灵,猛然想起早晨吃早餐的时候忘了带钱,还欠同事5块,连忙把5块钱准备好。

老话说得好,欠了总是要还的。不是拿钱还,就是拿命还,我可还想留着这条命呢。

第二十二章 加班

又到了晚上。

夜幕降临,路灯点亮,十二楼以上和一下的楼层都熄灭了灯。

十二楼的灯,仍旧亮着。

他们在加班。

十二楼的华力公司,是一家小有名气的软件公司,在这里,加班是一种正常现象,上至副总,下至办公室的打字员,每天都持续工作到凌晨。

只有一个人不需要加班。

银白色的轿车经过银华大厦,文翰停下车,摇下窗玻璃,看了看12楼,那片灿烂的灯火让他脸上绽出了灿烂的笑容——他手下的员工都在加班,这意味着他的员工们每天要为他工作16个小时,而他只需要支付8小时的工资——没有加班费,这已经成为华力公司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公司并没有强制要求谁加班,但如果不加班,老总文翰的脸色就会不好看,作为员工,有谁愿意让老总的脸色不好看呢?而从文翰的角度来说,既然我没有叫你加班,那么你留在公司里到深夜12点甚至更晚,那都与公司无关,甚至,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公司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出钱请你来,你就得把全部精力都贡献给公司!每个新员工进公司的时候,文翰都会这么对他们说,而只有真正开始上班,员工们才会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文翰把头缩回来,身边的女人身子软软地靠过来,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看什么呢?”

“看他们加班。”文翰发动了车子。

“你怎么不加班呢?”女人问。

“工作是为了让生活变得更美好,而不是让人成为工作的奴隶。”文翰在女人脸上亲了一下。

“啊?你真懂得生活。”女人的目光是真切地崇拜。

文翰得意地一笑。

车子游弋在午夜灿烂的灯火中,最后停在一家颇有名气的夜市。作为地道的本地人,文翰知道,那些动辄上千一桌的酒席只是撑门面的,自己要享受,还是要找这种类似大排档的地方。这种地方从来不做广告,都是靠口碑相传。文翰来过几次,此处的鱼都是从深山里钓来养在活水池中,现吃现宰,厨师一手绝好烹调活计,令人回味无穷。

把车停在路边,文翰一只手搂着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摸着头发,慢慢朝夜市踱过去。

他的手突然僵住了。

他看见了一个人。

女人顺着他凝聚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另一个女人。

那是个25、6岁的女孩,穿一身吊带长白裙,头发披在肩上,脸上化着淡妆,眉宇恬淡,目光悠然,手里捏着一只螃蟹小口吃着,一边和身边的两个男人小声交谈。这女孩全身都有一种格外悠闲的感觉,女人虽然不需要上班,平时无所事事,但今天比较起来,竟然还不如这女孩悠闲,不由有些嫉妒。

“你认识她?”她推了推文翰。

文翰哼了一声,几个跨步走到那女孩桌前,叫了声:“林燕!”

那女孩闻声抬起头来,看到文翰,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恬淡的神色:“你叫我?”

“我刚才经过公司的时候,公司的灯亮着,所有的人都在加班,”文翰笑了笑道,“这个时候能够悠闲地坐在这里吃夜宵的,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是你能力太强,还是公司给你安排的事情太少?”

女孩耸了耸肩膀:“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林燕——还有,你说你们公司所有的人都在加班,那你呢?你怎么不加班?莫非你不是人?”

这话把文翰呛了一个跟头,他脸色一沉,仔细打量着对方。看了几眼,忽然觉得心里没底了——这女孩的相貌和林燕一模一样,但是除了相貌,再没有任何和林燕相似的地方。林燕是公司的程序员,平时扎个马尾巴,从来不化妆,鼻梁上架一副防辐射眼镜,面部紧绷,表情冷峻,一身笔挺的套装,和眼前这女孩的感觉完全是两回事。何况林燕每次见到自己都毕恭毕敬,文翰没法想象那个唯唯诺诺的下属有一天会如此放肆地和自己说话。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打给了公司的座机,响了两声后,前台招待标准的普通话刚冒出个头,文翰就不耐烦地说:“我文翰,找林燕。”

从电话里,能清楚地听到招待回头叫林燕、桌椅响动、高跟鞋敲地,林燕严谨而略带疲倦的声音响起:“文总,我是林燕。”

确实是林燕的声音。

文翰随口和林燕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脸上已经春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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