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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情深刻骨,前妻太抢手-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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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我还不想嫁呢!”严甯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倨傲不羁地哼哼道。

    “那你去跟你家人说——”

    “你觉得他们会理我么?”严甯瞥着他冷冷一笑。

    在严家,若真有她说话的权力,他们今天也不至于被逼到这步田地。

    “……”郁凌恒一窒,无言以对。

    严甯幽幽一叹,颇感无奈地说:“郁凌恒,接受现实吧,这婚啊,我们必须结!”

    语气里有着一丝认命,劝他,也劝自己。

    偏偏郁凌恒也倔得要死。

    “我不会结的!”他当即摇头,抵死不从,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太太,我的太太只能是云裳!”

    “你想过与严家为敌的后果吗?”严甯懒洋洋地哼问。

    郁凌恒拧眉,沉默不语。

    当然想过,这怎么可能不想,从见到严道东的那刻,各种结果就在他的脑子里预演了一遍。

    而最坏的结果,便是嵘岚和郁家终结在他的手上……

    “为了一个女人搭上整个郁家,你觉得值得?”严甯瞅着他严肃的脸庞,明知他已经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还要故意提醒他一番。

    一个女人vs一整个家族,孰轻孰重,傻子都懂。

    懂自然是懂的,只是……

    在郁凌恒的心里,既不想郁家败在他的手中,也放不开云裳的手……

    他两样都想要!!

    “郁凌恒,我劝你别这么死心眼,就算你我结了婚,也不过是名义上的牵绊罢了,我又不会缠着你,也不会管你的私生活,你还是可以和云裳在一起的。”严甯一边懒洋洋地说着,一边调整了下坐姿,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郁凌恒听她这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剜她一眼,蔑然冷笑,“像云裳那种心高气傲的女人,你觉得她会愿意给我做小?”

    “心高气傲又怎样?她总得为你想想吧,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郁家灭亡?不过是个名分而已,既不能吃又不能穿的,等以后局势稳定了再还给她就是了,现在咱俩结婚不过是权宜之计,‘局势所迫’这四个字她总该懂吧!”严甯腰一直,胸一挺,大义凛然地说道。

    郁凌恒狠狠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白眼,“七格格,得了吧你!你自己都是个自私到骨子里的人,凭什么要求我老婆深明大义?我告诉你,她骨子里也是个自私到极点的人,尤其是感情方面,她是容不得一点瑕疵的,要么全要,要么不要,她不会为爱委曲求全的!如果我敢娶你,她立马就敢嫁给别人!!”

    “这么死脑筋?”严甯撇嘴嫌弃。

    “而且,就算她愿意,我也不可能那样委屈她!!”郁凌恒坚定地说道。

    如果爱一个女人,却连最基本的名分都不能给她,那还有什么资格说爱?!

    严甯皱着眉头看了郁凌恒半晌,分不清心里是羡慕还是不屑,“你就这么爱她?”

    “嗯!”他言简意赅,发音很重,以表自己的决定和坚定。

    “她到底有哪点好?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的爱着她!”严甯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嗯,她不会承认自己心里对云裳有那么点羡慕妒忌恨了!

    老天真不公平!

    为什么同样身为女人,云裳就可以遇到一个如此爱她的郁凌恒呢?

    而她,却连一个敢爱她的男人都遇不到,更别说能爱她如命了!

    论爱上一个不敢爱自己的男人有多绝望,她甚至都跟菩萨许愿,只要她爱的男人能爱上她,她愿减寿五十年,立刻死去都无憾……

    绝望到,宁愿以命换爱!

    这世间,有千千万万个人,便有千千万万种爱情。

    谁的爱情,都无法复制!

    别人的爱情再美好,也羡慕不来,更奢求不来……

    她到底有哪点好?

    郁凌恒垂眸盯着自己的心口,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溢出一抹淡淡的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哪点好,但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有那么一个人,她或许浑身都是缺点,却偏偏照亮了你的人生,没有她,你的世界便是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

    闻言,严甯笑了,忍不住戏谑道:“哎哟喂!郁凌恒,看不出原来你这么痴情啊!你别这样啊,你这样我会情不自禁爱上你的!”

    “我又不是对你痴情,你爱上我做毛?”郁凌恒当即给了七格格一个白眼,嗤之以鼻地哼道。

    “痴情的男人特别帅啊,我喜欢帅的男人啊!”严甯双手捧腮,美丽的大眼睛眨啊眨,一脸花痴相。

    “严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郁凌恒突然话锋一转,极具深意地问了一句。

    严甯脸上的如花笑靥瞬时僵住,怔愣了两秒,俏脸一冷,狠狠剜他一眼,“要你管!!”

    “孩子的爸爸知道你怀孕了吗?”郁凌恒轻轻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瞬间变冷的严甯。

    既然她未婚怀孕是家丑,那必定是极少人知道这件事的,估摸着也就只有她家里至亲之人知晓。

    “你什么意思?”严甯的心里咯噔一跳,警惕地瞪着笑得像只狐狸的郁凌恒。

    郁凌恒浅抿着特别亲和善良的笑对她摇头,“没别的意思,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

    她不信!

    半个小时后,郁凌恒和严甯回到包房,对严道东说,结婚乃人生大事,须得好好考虑,所以恳请再给他们一点时间,细细思量一下……

    严道东不悦,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同意,给了一周期限。

    郁凌恒虽觉一周时间太短,可能根本找不到对策,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有一周也是好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

    ……

    郁家

    心殿,二楼书房。

    “太爷爷。”云裳推门而入,对着正站在窗台前给盆栽浇水的郁嵘轻轻喊道。

    郁嵘回头看了她一眼,一边继续给植物浇水,一边用下巴指了指沙发,“来了,坐吧!”

    “嗯。”云裳点头,走向沙发坐下。

    待把窗台上的几盆植物全都浇好了水,郁嵘才放下喷水壶,一边从口袋拿出手绢擦手,一边走向沙发在云裳的对面坐下。

    “太爷爷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云裳直视着老祖宗,开门见山地问道。

    “严家小七的事,你怎么看?”郁嵘也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截了当地反问。

    闻言,云裳心里一酸,唇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苦笑,幽幽道:“我怎么看重要吗?”

    “嗯,重要!”郁嵘点头。

    云裳咬唇,深深吸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扯动唇角强颜欢笑,故作轻松地吐出俩字,“娶呗!”

    虽然很难过,但确实是心里话。

    郁嵘不动声色地将她眼底的哀伤尽收眼底,神色平静地问:“就这样妥协了?”

    “不然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她笑着反问,脸上笑靥越美,心里越是难受。

    常言道,官大一级都压死人,更别说是皇亲国戚了。

    郁嵘摇头,“没有!”

    若严家执意要这门亲,郁家是没有权力拒绝的,自然便是没有选择!

    “那不就结了。”云裳哼笑一声,无奈中饱含着淡淡的嘲讽。

    “如果阿恒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呢?”

    云裳蹙眉,想了想,心底尽是苍凉,苦笑摇头,“两个人的感情,如果需要两个家族的陪葬来成全,代价就太大了,我们都是商人,岂会做这种亏本生意?”

    抗婚的下场,不止是郁家灭亡,甚至很有可能欧家和云家也会跟着遭殃。

    所以,如果她和郁凌恒的爱需要牺牲那么多的话,拿来还有什么用呢?

    背负着那么多的罪和愧,他们又怎么可能幸福得了?

    或许,他们今生注定是有缘无分吧!

    云裳垂着眸,掩饰着眼底的忧伤和苦涩,心,微微抽痛……

    即便知道郁凌恒不爱严甯,可只要一想到从今往后站在他身边的将是别的女人,她的心,还是痛得不行……

    相爱却不能相守是何等残忍,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悲伤气息。

    沉默半晌,郁嵘转移话题,“你妈妈最近好吗?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漫不经心的语调像是随口提起。

    “谢谢太爷爷挂心,我妈妈挺好的,已经痊愈了!”云裳轻轻点头,说起妈妈,稍微开心了那么一点点。

    “那就好!”郁嵘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茶几下拿茶叶。

    似是一不小心,他在拿茶叶时把茶叶盒轻轻推了一下,把压在茶叶盒下面的一张照片给推得掉了出来……

    照片落在地毯上,就在云裳脚边。

    下意识的,云裳伸手去捡。

    本是随意懒散的目光,在看到照片里的内容后倏地来了精神。

    “咦?”她定睛看着照片,惊奇地瞠大了双眼,“太爷爷,这个……”

    照片里,是一块玉佩和一颗珠子,都是千年血玉打造而成的。

    “什么?”郁嵘佯装不解地朝她看过来。

    云裳举起照片,指着照片里的血玉珠子,说:“这颗血玉珠子跟我妈妈手链上的珠子好像耶!”

    不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是吗?”郁嵘也眼露惊讶。

    “嗯嗯嗯!”云裳点头如捣蒜。

    郁嵘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块玉佩和玉珠是一对儿,是由一块千年血玉分割而成,世间仅此一对!”

    “真的呀?!”云裳更惊奇了。

    “嗯,你看这块玉佩,设计的时候刻意把龙嘴这里镂空,将玉珠嵌进去,玉佩和玉珠就合二为一了!”

    血红色的玉佩,雕着一条龙,栩栩如生宛若真龙一般,一眼看去,让人精神一振。

    “太爷爷您怎么会有这套血玉的照片啊?”云裳目不转睛地看着照片里的玉佩,越看越觉得神奇。

    “太爷爷喜欢收藏玉石啊,这些照片都是很早以前的了,不止这套血玉,茶几下还有很多玉石的照片呢!”郁嵘神色自若地笑道。

    有钱人喜欢收藏玉石古玩什么的,正常得很。

    云裳不疑有他。

    郁嵘精锐的目光瞟了眼照片上的血玉珠,佯装兴致浓厚地问:“你刚才说这颗珠子在你妈妈那里?”

    “嗯!”云裳老实点头。

    “那玉佩呢?在你爸爸那里吗?”

    云裳脸色一变,唇角抽搐了两下,“呃……这个……呵呵,嗯呢……”

    她尴尬讪笑,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太爷爷刚才都说了,这玉佩和玉珠是一对儿,可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爸爸云铭辉戴过这块玉佩。

    而如果如实告诉太爷爷她的爸爸没有这块玉佩的话,感觉又有些不太对,太爷爷这么精明,说不定会猜到什么的……

    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嗯呢”。

    郁嵘装作看不懂她的窘迫,微笑着追问:“我一直很想收藏这对血玉,你爸爸妈妈愿意割爱吗?”

    闻言,云裳没有一丝犹豫,抱歉摇头,笃定道:“这个恐怕要让太爷爷失望了,我妈妈对这珠子可宝贝了,她不会同意的!”

    “这样啊……”郁嵘状似失望地笑了笑,“那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嘛!”

    云裳一直盯着照片里的玉佩,轻轻咬着唇角,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郁嵘一边动作娴熟地泡茶,一边时不时看一眼云裳,嘴角微不可见地勾起……

    ……

    从心殿出来,云裳径直朝着车库走去,可没走两步,就被一堵人墙挡住了去路。

    抬眸一看,是一脸不悦的郁二爷。

    “干吗?”云裳不解地望着挡道的郁晢扬,问。

    “你就这样走了?”郁晢扬语气不善,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挑眉,“不然咧?”

    “你不去看看我哥?”郁二爷俨然成了一个护兄狂魔。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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