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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都市红男绿女的情欲陷阱 全本 万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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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他开始吻她,吻她的额头,眼睛,嘴唇,越吻越深,而她也越来越激动,在他的热吻、抚摸下,感受着身体的癫狂和燥热,而下面也早已涌泉相报了。

要是能在这一刻死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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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第四部分

整整一天,唐沁甜都觉得自己的脑袋是个可以敲得咚咚响的大木鱼,总是别人说一句什么话,她瞪着无知的大眼睛,半天还不明白。一份预算表,看了几遍,字是都认识,但拼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就是弄不懂。还好老虎们都外出不在,于是找了个借口说是去客户那里送货单,溜回家里。

好困好困。昨天一晚上,抱着陈优,只觉得是抱住最后一点幸福的影子,整晚盯着他沉睡的脸,断断续续差不多只睡了一个小时。这茫茫人生,漫无头绪的一辈子,让你碰到自己的爱,上帝就已经很照顾你了。可是为什么让你望见、摸到、尝到后,又一定要拿走呢?肌肤之亲越亲,切肤之疼越疼,一想起就要去深圳,就要结婚,就要把过去的林林总总,甜蜜也好苦楚也好,要打个结重新开始,一想到这是与陈优的最后一晚,唐沁甜的心就恻恻地疼,真希望这一夜长一点,再长一点,永远地黑暗下去。

可是天还是亮了,陈优还是走了,还是要上班吃饭,要面对一桌子莫名其妙的文案。还好能提前溜回来睡觉,要不就死在办公室了。路上还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客户问订单的事,一个是李遇柳,说有急事,希望晚上碰个面。估计没什么好事,不是替张天籁说情就是要拉她去喝酒,没空没空,等我恶狠狠地睡二十四小时再说吧……唐沁甜出了电梯,吃惊地发现家里的门没有关,虚掩着,留了一条缝。早上竟迷糊到没锁门?!唐沁甜吓了一跳,推开门一看,原来夏予非在,他正站在鱼缸前全神贯注地喂鱼。

“胖子!你怎么回广州了?出差吗?”唐沁甜一边换拖鞋一边问。可是夏予非竟然没听见!

唐沁甜蹑手蹑脚走过去,想从背后捂住他眼睛。

可是,她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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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予非并不是在喂鱼!他手里拿的是鱼捞,不是鱼食。鱼缸里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三更了,看到他,开心地向他身边游着,头一遍遍地轻轻撞在鱼缸上,欢快地左右摇动着它的小尾巴,像扇着一面可爱的小扇子。予非对着它愣愣地发了半天呆,突然举起鱼捞熟练地一下子将它捞起,倒到桌子上。三更不明白为什么遭受到这种待遇,在桌子上疯狂地弹跳起来,希望跳回它的水中去。夏予非漠然地看着它,呆呆在站在一旁。

“你在干什么!”沁甜冲了过去,想要抓起三更放回水中,可是,她跑得太快,三更在这一刹那猛地一跳,掉到地上,被冲过去的沁甜一脚踩上。

硬硬的塑料拖鞋底,唐沁甜听到残忍的“哧”的一声脆响。

“啊!”唐沁甜简直不敢低头看被自己踩扁了的三更,“你在干什么!你疯了!为什么你要……”

“是你踩死的。”夏予非说。他神情很古怪。

“为什么要捞它出来!它刚才还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害死它?你疯了?”

“我没疯。它死了我开心。”夏予非恶狠狠地说,“如果这样死的是你,我更开心!我跟你说唐沁甜,你恶心到我了,一想起你曾经是我的女人就恶心,想吐。”

他拿起自己的电脑包,从门边拖起一个早已整理好的拉杆箱,走出门去。

唐沁甜看着他,一动也不敢动,满脸全是惊恐。

夏予非按了电梯,两边的电梯都还在下面车库没上来,等了一分钟不耐烦,又折回来,把头伸进门去,对着呆若木鸡的唐沁甜说:“书桌上有给你的东西。”

床的对面,临窗的书桌上堆着一堆唐沁甜的《读者》和《英语沙龙》,还有被Kitty猫图案贴得花花绿绿的电脑显示器、机箱、键盘。键盘上放着一个中号信封,唐沁甜手脚冰冷地打开,是一张刻录光盘。

打开电脑插入光盘,是RM文件,打开播放软件,唐沁甜嘴唇发黑,握着鼠标的手抖了起来:电脑上是她,昨晚的她,陈优抱着浴巾包裹好的她,平放在床上,像打开糖果纸一样掀开浴巾……

“叮咚――”长长的清脆的手机短信音,吓得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是夏予非的号码。

“请把这张激情四溢的光盘交给上面的男主角,问问他愿意看到这部大片公开上映还是花二十万自己买下来。”

手机啪地掉到地上。唐沁甜半弯下腰去,却没有捡,眼睛死死地盯住机箱上那个作为QQ聊天工具的摄像头。摄影头的脚被扭了一下,正对着床。昨晚它一直朝着这个方向。

电脑屏幕上,陈优和唐沁甜两条白蛇一样缠绕在一起,陈优吻着她的脖子,有点含糊不清地说:“你这个小狐狸精……”

手机响了起来。双手交叉地抱着自己胳膊的唐沁甜吓得一哆嗦。还是夏予非。

“怎么样,觉得自己的演技怎么样?是不是遗憾自己老被压在下面,露脸太少?”

“你无耻,下流!”唐沁甜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都沙哑了。

“你无耻下流在先。”夏予非恶狠狠地说,“用老子花钱买的房子招待情人?妈的,哭吧。从这一刻起,你的眼泪全是我的快乐。何况你的眼泪很脏。”

“要钱你自己找他,我才不……”

“我这是为你着想,”夏予非笑了,“我去的话,岂不是让人家以为你跟我演‘仙人跳’,破坏了你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

唐沁甜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楼道里的保安怀疑地互通着对讲机,商量了半天,终于有个队长模样来按门铃,并将头伸进未关紧的门里来:“您好,小姐,我是这里的保安,你有什么事要帮忙吗?”

唐沁甜“啪”的一下关上门,大叫着:“不要你们管!!”

电脑显示器上,唐沁甜抓过床头的手机,对着陈优换着角度拍照。陈优半睁着眼,掀开被子。

“还露点啊?”唐沁甜说,“这是我一辈子的把柄啦。你以后敢对我不好?”

陈优闭着眼睛笑。

“而且,我床头装了摄像机。”沁甜又说,“今天下班的时候,你说不定就能在地摊上买到你自己的碟。”

清晨的广州,人的声音,车的声音开始嘈杂起来。

高架桥的桥廓下,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睡在草席上、脸上像漆了一层鞋油的疯子,另一个是眼睛红肿、披散着头发的唐沁甜。

因为前晚的整夜未眠,昨晚竟然睡着了几个小时――到底是趴在床尾哭着睡着了,虽然噩梦不断。

最可怕的时候绝不是睡着的时候。梦里有多可怕,总有醒来的时候。最可怕的是清晨梦回的时候,是惊醒的刹那,是忆起所有事的时候,而且发现这一切,竟然不是梦!发现自己竟然还活在这世上,被剥得光光的,所有丑恶袒露在别人面前。遗憾的是,这还不是最坏!最坏的是被剥光后还得继续活下去。继续无力地活下去,丑陋地活下去。

卧室的床上,堆满了相册,所有唐沁甜的相片都被凶残地挖掉脸,或者脸上用记号笔涂成一团血红。被剪碎的,还有上次在“流金岁月”,李遇柳塞她包里忘拿走的那条领带。私人抽屉被打开(原来他一直暗中保留着另一把钥匙!)日记本被撕成一条条,洒满一地……整个房子被夏予非弄得令人窒息。

得赶紧找个房子搬出来,要不然一定得疯了。

一大早唐沁甜就逃了出来,坐在天桥下等天亮。打了好几遍李遇柳的电话,一直关机,打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不知道是拔了线在睡觉还是又喝多了睡死过去。

一辆车开过来,停下。市区禁按喇叭,司机摇下车窗冲那个睡觉的大喊:“喂!怎么睡这里,还不让开?你找死啊!”

疯子被叫醒,看看一脸不高兴的司机,再看看旁边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子,很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昨晚睡太晚了……”

“我靠。他还睡太晚了。”开车的大笑起来,朝副驾驶位置上那个胖子说,“我真不明白,这世界是谁疯了。”

胖子将怎么坐都不太舒服的大肚腩移一移,也笑了。

疯汉抱起他的家当走了,还顺手抓了两把头发算是梳洗。唐沁甜面无表情地继续坐在桥墩旁。上班的人多了,提着一袋早点的人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喝牛奶的人走过去,塞着耳麦一路哼唱着的人走了过去……唐沁甜继续拔李遇柳的电话,手机还是关机,可座机总算有人接了。

“你在家啊?我过来。我现在在你家附近。”

“沁甜啊?”那头是张天籁的声音,“遇柳现在在医院,估计关机了。我这是帮他回家取一些东西。”

“医院?”

“是啊,”张天籁说,“那个猪头酒喝多了,胃出血,在医院打点滴。”

医院无时无刻不是嘈杂、拥挤的,到处都堆满了有病的人,旁边还簇拥着没病来探病的人。李遇柳躺在走廊尽头一个新加的铺位上,旁边高高的铁杆上挂着两大瓶水,看到唐沁甜来了,直朝她吐舌头:“要批评我就省了。”又拍拍床沿,“坐吧。”

“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以为挺一挺就能过去呢,要不是张天籁把我拉来,估计玩完了。她回家替我取衣服和洗漱工具去了,你坐吧。”

“知道,刚我打你电话是她接的,告诉我这里的。不过,”唐沁甜迟疑了一下,“上次就想说你,明知道人家对你有意思……最好能保持距离,不要给她留念想。”

李遇柳没作声。唐沁甜哪知道,他跟张天籁之间的关系,早就不是什么留不留念想了。

“怎么一早就想起我了?”

“想找你帮忙找房子,还有……能不能借我五万块钱?”

“干什么?”

“我有急用。”

“找房子干什么?真的跟夏予非闹翻了?”

“嗯。”

李遇柳看唐沁甜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了。“你给我个卡号,我一回去就从网上转给你。”

“谢谢了。什么时候喝的?”

“前晚。昨天疼了一天,你看,昨天那么病重的时候,还打电话关心你,结果你还不给面子。现在知道我的真心了吧?”

“跟谁喝的?”

李遇柳看了唐沁甜一眼。“你还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谁呀?”

“夏予非。”

唐沁甜颤抖了一下:夏予非前天就一直在广州!

“沁甜,我昨天就想找你说这个的:不要玩火了。找一个那么爱你的人不容易,跟他好好过吧。辞了职,跟他去深圳。”

唐沁甜微微地摇头。“一切都太迟了。我倒宁愿他没爱过我。要知道,有多爱,就有多恨,就有多可怕。”

“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啊,沁甜,为了那个陈优,真的不值得。”

“谁难受谁知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沁甜,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不要做杜蔻第二。你还记得吗?”

“这事跟杜蔻不一样。”唐沁甜不耐烦地说。本来打电话只是为了找李遇柳替她租房子、借钱的,没心情听他说教。她跟夏予非早完了,早相互捅了对方一刀,让对方疼到骨头里去,信息落后的李遇柳还不停地劝她要珍惜,真是好笑,“不过说起杜蔻,倒是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杜蔻回广州了。我上次见到她。”

“回广州?”李遇柳问。

“是啊,我知道你会很吃惊。因为她嘱咐过,所以我一直没告诉你。”

“我不吃惊,”李遇柳淡淡地说,“她从来就没离开过广州。”

“她不是去上海了吗?”

“那只是她为我编的一个烂理由。她一直在广州,在东山区,在这附近。”

“你见过她?”

“没有。”李遇柳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的目标在这里。”

唐沁甜瞪大了眼睛:“目标?带她走的上海网友?”

“说了那只是一个谎言。”李遇柳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对不起,我要抽烟了。”

一边打点滴一边还抽烟。不过唐沁甜知道劝不住,也就不做无用功了:“你怎么知道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她没有换手机。那个手机当年是我送她的,号码也是我用自己的身份证去注册的,”李遇柳说,“直到现在,我还能看到她的通话记录。”

“这样啊?”

“她一个晚上给那个男人发了六十二条短消息――在他没回一条的前提下!”

“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在广州,在这附近?”

李遇柳拿起放在烟盒旁的手机,打开来,翻出一个号码,递给唐沁甜,说:“是他。”

唐沁甜接过来,脑子“轰”的一声响,心跳都停止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13318?菖?菖?菖417

那是陈优的手机。

张天籁拎着一袋子毛巾牙刷之类的东西匆匆走来,另一只手上是一盒白粥。李遇柳看到她来,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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