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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狼亲狈友·下部-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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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空翻身按住白左寒,居高临下地轻轻抚摸他的脸庞,柔声问:“我在加快脚步成长呢,你看到了吗?”
  “我……”白左寒说完这个字,便被杨小空堵住了嘴巴。
  小绵羊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他骨子里透露出来倔强和硬气越发明显。白左寒细细碎碎地啃咬着对方的嘴唇,在换气时小声问:“傻小子,你也不小了,你爸妈没催你找女朋友?”
  “我不管,我今年回去就和他们提你。”杨小空脱了外套,把手伸进白左寒的衣服里,贴着他的肌肤慢慢往下摸。
  白左寒依顺地张开腿缠着他,用手捂着眼睛,缓缓喘气:“别啊,拖几年再说,你还小……”
  “我有能力负责!”杨小空推开白左寒的手,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再一次强调道:“我不小!”
  “等你更有能力的时候再说好吗?”白左寒苦笑:“最起码等你毕业。”
  杨小空沉默了,真闹出事来,受影响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白左寒。“我都听你的。”杨小空说完这句话,俯身抱紧了白左寒,无声地轻吻厮磨。
  白左寒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杨小空的后背,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这个世界,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和善,想到自己为了和方雾在一起闹的风波,直至现在还心有余悸,那年他们彼此都信心百倍,相信以爱之名可以感动任何人,而事实证明,很多东西不是有了爱情就可以抛下。他们承受的苦难全由方雾一个人承担,没有让他受一点委屈。
  而杨小空不是方雾,白左寒也不是十年前的白左寒。十年时间,角色转换,今天的白左寒站在当年方雾的立场上,有责任保护年轻懵懂的情人。他自认对这段师生恋问心无愧,可还没有心理准备和勇气,去迎接一场可预见出破坏力的风暴。
  人人都忙于过年,无暇去管别人的事,加上白左寒和魏南河借拜年的机会四处替柏为屿跑关系,终于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风波总算平息下来。
  柏为屿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谣言缠身,避免节外生枝,就不回家过年了,找别的时间再回去看她。
  柏妈妈既心酸又心疼,絮叨着嘱咐他注意身体。
  柏为屿揉揉鼻子,眼圈红红的,“知道了。妈,你和大伯说,叫他千万别管我的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插手,那些负面消息有不少是真的,魏师兄已经帮我摆平了,大伯如果这个时候露脸,被人抓住把柄我就有口难辩了。”
  柏妈妈好委屈:“我们不都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外受苦嘛!你也真是,家里不缺你吃喝,你大伯的公司……”
  得,又来了!柏为屿苦恼地抱着脑袋,听妈妈没完没了地求他回河内去管理公司,既不反驳也不发脾气,摆出一副你说多久我听多久的姿态,就是不搭理你,什么话都左耳进右耳出。
  半小时后,柏为屿把手机还给段杀,“恭喜你,欠费了。”
  段家两个孝子是不可能在外过年的,段杀对柏为屿说:“你跟我一起回去,向我爸妈摊牌吧。”
  柏为屿惊恐万状,抱着门框宁死不屈:“不要啊——要滚你一个人滚!”
  同时,段和对夏威说:“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了,我家人多,你太招人嫌!”
  夏威伤心欲绝,抱着段和的腿声泪俱下:“呀咩跌——人家会想死你的!”
  于是乎,没有饲主管教,柏为屿和夏威移驾工瓷坊,加上乐正七,三只害虫狼狈为奸,好吃懒做。魏教授拳头痒痒的,想到大过年的,打人不太好,便忍着,忍着。
  刚开始一人抱一台笔记本玩游戏,不知道怎么搞中病毒了,三台笔记本用一条网络线,一中三台一起崩溃。电脑保修站放年假,没人修理电脑,仨害虫只得挖掘别的玩法。
  夏威自制的烟花和鞭炮让柏为屿和乐正七点到手软,哑炮挺多,花样还在不断创新中,噼里啪啦的从大年二八吵到大年初一,继续没白天没黑夜地吵下去,说好听点也算是热闹喜庆,魏教授只能一忍再忍。
  大年初二晚上,夏威顶不住两只狗友的死乞白赖,做了一个硕大的烟花筒,柏为屿端着DV准备好拍摄烟花绽放的盛况,乐正七拿着香一蹦一跳地点燃了引线,一溜烟跑回来蹲在那两个人中间,瞪大眼看着。
  引线嘶嘶轻响着越烧越短,火光在夜色中一闪一闪,接近烟花筒后,悄声无息地不闪了。
  “怎么回事?”乐正七用胳膊肘捅捅夏威。
  夏威纳闷:“不知道,又哑了?”
  柏为屿建议道:“再等等。”
  三人以难看的姿势抱头蹲了半分钟后,乐正七不耐烦了,“真哑了!我过去看看。”
  柏为屿拉住他,“你一过去它就爆炸了,叫夏威过去看。”
  夏威也没这胆量,怒道:“要炸炸死我是吧?两只没良心的狗东西,还不是你们求我做的?”
  乐正七啐道:“都不要吵了,找根竹竿敲一敲。”
  柏为屿取下晾衣服的竹竿,隔的远远地小心敲敲烟花筒。
  铁桶般粗的烟花筒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央,不见丝毫动静。
  乐正七夺过竹竿敲了三下:“可能是引线埋太深了。”说着又用力一捅。
  “别……”夏威话还没说完,粗制滥造的烟花筒摇摇晃晃地倒了下来,掉出一大坨火药,顶端对着那三人,里面依稀还看得见火光。
  夏威:“……”
  乐正七:“……”
  柏为屿:“……”
  “逃啊——”夏威率先撒下俩难兄难弟,撒腿就跑;乐正七反应也很迅速,立即手脚并用滚一边去;柏为屿后知后觉,左右一看,发现俩狗友已逃窜出老远,这才嚎啕着连滚带爬。
  随着一声闷响,在小厅里陪老爸看电视的魏南河突然觉得窗外的天空骤然亮堂了,紧接着几束火光啪嚓啪嚓地撞碎了玻璃窗,接二连三地闯进屋子里。魏南河脸色骤变,一把将老爸按在沙发下面,大喝:“乐正七——”
  喷射的后坐力使烟花筒飞速后退,沿途撞到什么石块或台阶便左右摇摆旋转,向四面八方放射火花,一时之间整个山旮旯里火光耀眼,屋外三个人逃无可逃,鬼哭狼嚎着躲避火花,无辜受难的土狗和黑猫穿插在其中不断怪叫。夏威的裤子烧着了一个洞,俨然有越烧越大的趋势,吓得他绕着院子撒丫子乱跑,干嚎着:“救命啊救命啊——”
  乐正七和柏为屿急红了眼,可惜自身难保,也是抱头鼠窜,惨叫连连。
  魏南河跨出门来欲抢救乐正七,那死孩子偏偏如受惊的跳蚤一般,根本抓不住。烟花筒滚到莲花池边,被池塘边缘的浅石阶卡住了,魏南河抱头弯腰,从墙根下捡起砖头向烟花筒投去,连砸三下,烟花筒这才噗通掉进莲花池里。
  世界清静了,只有夏威一人还在打滚,乐正七赶紧扑上去按住他,柏为屿脱下外套一阵猛打猛拍,夏威捶地号哭:“屁股烧熟了——”
  工瓷坊面朝院子的玻璃窗碎个一干二尽,木楼也碎了好几扇窗,走廊的灯和长条石阶下的路灯全爆了。魏南河阴沉着脸俯视三只兔崽子,一言不发。
  夏威停止号哭,三人在魏南河的阴影之下瑟瑟发抖,乐正七的外套和牛仔裤烧破几个洞,他抹一把黑乎乎的脸,结结巴巴地说:“那啥,这是意外……南河,你要打,就打夏威消气吧,是他做的。”
  夏威一手揉屁股,一手指着柏为屿:“都怪他用竹竿去捅!”
  柏为屿眼泪汪汪地瞪向乐正七:“都是你逼夏威做的,你这害人精!”
  魏南河额上青筋直暴,“你们都该打。”
  三人齐齐求饶:“不关我的事啊——”
  乐正七不是小孩了,而另外两个过了年就是二十五的人了,居然做出五岁小孩都不会做的荒唐事,归根究底就是一个原因——欠打!
  魏南河打完长不大的乐正七,顺带帮段家兄弟狠狠教训一番那两个混蛋,一个不小心把曹老的柳棍都打断了。魏教授丢下断了的柳棍,气定神闲地把竹竿砍成合手的尺寸,打算接着打。
  乐极生悲乐极生悲!三个倒霉鬼被打得不成人形,连夜逃下山避难。
  由于逃亡仓促,柏为屿和夏威都没有带钱和钥匙,正是大年初二,根本没处找人开锁。夏威率两弟兄抹黑溜回青教楼,自力更生,叮呤哐当撬锁,哪想这不和谐的声音招来了保安。保安见这三人黑成一团认不出个人样,二话不说,上前抽出电棍,要送他们去派出所。
  夏威一听“派出所”三字就生理性恐惧,一脚踢开柏为屿和乐正七,大义凌然地牺牲色相抱住保安叔叔的脸狂亲一通,可怜保安叔叔此生没遭遇过同性性骚扰,只被亲了两口就昏过去了。
  三人好不容易逃脱魔爪,在天桥下勉强睡一晚,夏威催柏为屿去向同学借钱,柏为屿不肯:这副样子去找谁?传出去岂不是毁了老子一代绝世帅哥的形象?
  夏威转而叫乐正七回姐姐家要钱,乐正七吃着捡来的半个蛋糕,哼道:“不要,会被我爸和我姐嘲笑到死的。”
  夏威用破外套系在腰间挡着屁股上的破洞,冷风依然呼呼地吹进去冻得人打斗,他捂着屁股仰天长叹:“悲剧啊——”

  召唤兽

  魏南河终究是舍不得让乐正七流浪街头,后半夜,他担心的睡不着,下山一条条街的找,凌晨天快亮时找到他家小孩,用旧外套一裹塞进车里带回家——当然,只有乐正七一人有这优待,另外俩人饿着肚子眼巴巴地盯着魏教授。魏南河临走前打发乞丐般丢给他们一张十块钱的钞票,丢下句:“再敢给我踏进工瓷坊半步,你们就死定了。”
  这是最悲惨的一个春节,两个人用十块钱吃了顿早饭,没钱吃午饭了,一直饿到天黑。
  “我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夏威蹲在马路旁边抽着垃圾桶里捡的烟头,一双眸子在夜色中闪烁泪光,“突然觉得有和哥哥的日子真饱暖。”
  柏为屿直翻白眼:“我想吃东西。”
  夏威在垃圾桶里一阵翻找,扒出半个汉堡,很慷慨地递给他,“吃吧。”
  柏为屿抽嘴角:“不,不客气,还是你吃吧。”
  于是夏威就吃掉了,吃完觉得不够饱,便打算到人多的地方去cos残疾人讨饭,被柏为屿拉住劝道:“你现在好歹是机关公务员,看在段和的份上,别这么丢人。”
  段家兄弟俩从魏教授那得知夏威和柏为屿流落街头的消息,段和很平静,淡然说:“哦,没关系,夏威饿不死的。”
  段杀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立即动身离家往回赶,唯恐迟一步柏为屿就会饿死在街头。
  而那两个人凄凄然窝在天桥下相依为命,又熬过一天,大年初四晚上,段杀回来后在魏教授的口头指引下,第一时间找到柏为屿,柏为屿由于宁死不吃垃圾,眼看快不行了。
  段杀是真的真的想笑,但看到柏为屿的惨样,觉得笑出来太不厚道!他怜悯地丢给夏威两百块钱,然后把饿得人事不省的柏为屿抱回家了。
  柏为屿被灌下几勺温热的白稀饭,逐渐恢复知觉,段杀用湿毛巾把他满脸的黑色火药粉抹干净,叹道:“你能少出一点洋相吗?”
  “魏师兄实在太恶毒了……”柏为屿蔫蔫地拉着段杀的手,嘟囔:“稀饭给我。”
  “不给,”段杀捏住他的手腕丢开,“饿久了不能吃太快,让你自己吃还了得?”
  柏为屿张嘴:“啊——”
  段杀往他嘴里塞一勺稀饭,他咕噜吞下,又张嘴:“啊——”
  段杀拍拍他的脑袋,慢腾腾地说:“吃一口缓一分钟。”
  柏为屿龇牙:“人渣,你要饿死我啊?”
  夏威手上有两百块,可以不用吃垃圾了。他用公厕水龙头洗了个澡,把自己弄得稍微整洁一点,找个开锁师傅打开家门,就此宅在家里等他的阿纳达同学回来。
  白左寒这些年越发懒惰,现在除了接受市政府规划的城雕工程,别的工程一概拒绝。这年还没有过完,一项防洪堤外围的景观立雕工程又飘飘然而至,下学期学校安排的课时一大摞,白左寒忙不过来,寻思着上一上立雕课,基础浮雕就交给他的开门弟子陈诚实好了。
  有个打下手的学生还真是好用啊!白左寒想的美极了,给陈诚实打个电话,问:“诚实啊,年后美展的创作交了没有?”
  陈诚实战战兢兢地回答,“没。”
  “是没交还是没做完?”
  “没做完……”
  “没做完慢慢做,截稿还有一个多月呢。”白左寒丝毫不动气,柔声问:“我记得你搞了两个作品,一个参加油画类一个参加雕塑类吧?”
  “对的对的,”陈诚实点头如捣蒜,“都弄好一半了。”
  “那就好,”白左寒谆谆教导状:“立雕差不多的时候我亲自动刀给你修改,油画你自己加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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