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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凤难求-第23章

小说: 凤难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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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过来。

    葛昆目瞪口呆地望着一招狠似一招的赵瀚霆,又看看已经只能勉强招架的另一位,片刻之后同情地叹口气。

    什么叫祸从口出?这便是了,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位挨打的倒霉鬼正是方才出言不逊的那人。其实帐内就这两人,估计他也只是随口说说,可哪个让他运气不好,偏被自家主子听个正着呢!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一阵恐慌的求饶声将他的注意力重又拉了回来,他顺声一望,原来‘比试’已然结束。毫不意外地,赵瀚霆将对方打倒在地,右腿踩在他胸口上,长。枪正正指着他的喉咙,只要微微一用力,便能轻易地取了对方性命。

    赵瀚霆目光森冷地盯着被他踩在脚下哆哆嗦嗦地求饶的人,良久,‘呼’的一下将尖锐的长。枪收了回来,再用力一掷扔到地上。

    高个年轻人见状正暗自松口气,却觉胸口一阵钝痛,痛得他‘嗷嗷’哀叫不止,原是赵瀚霆用力踩了一下。

    赵瀚霆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后缓缓地伏低身子,极轻极轻地一字一顿道,“永远别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人,她,你要不起!若让我再听到你敢拿将军府来玩笑……哼哼,你是懂我的手段的!”

    言毕又是用力一踩,看着对方痛得哭爹喊娘的怂样,这才嗤笑一声收回了脚,大步离开了。

    葛昆连忙跟上,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冲吓得双腿发软的另一人低声喝道,“还不快把他扶到军医那看看!”

    “哦哦哦,这就去这就去!”

    月如弓,夜凉如水。

    赵瀚霆心烦意乱地临窗独酌,那个不知所谓的胆敢说出那样的话来,难道乔夫人已经定下了人选?得知乔府择婿还能那般淡定,那是因为他知道她是瞧不上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公子的,否则前世她的亲事也不会拖得那般久。

    可这一回……难道她为了躲避自己,竟是要拿终身大事不当回事么?

    一想到这里,他又觉心口一阵闷痛。

    身份败露,他一时也不知该以何种理由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只能利用高强度的演练来麻痹自己,可每当他一人独处时,心中那股茫然及刺痛又会如蚀骨之蛆,一点一点蚕食他的心腔。

    ***

    相比于赵瀚霆的烦躁不安,乔英淇这半个月来却是过得相当平静,乔夫人让她见客她也绝无二话,老老实实地陪到最后。乔夫人若是没叫,她便带着乔峥到园子里玩耍,看着小小的孩童玩得笑声不绝,她也不由得被他的快乐所感染。

    就是偶尔看着那张依稀与前世儿子有几分神似的小脸,她会不自禁地出神,然后便是对小家伙的有求必应,像是将对儿子的不舍、思念及歉疚全数寄托在了幼弟身上。

    只因今生,她想是要剥夺他出生的权利了……

    这日趁着得空,又因很快便是乔峥四岁生辰,她干脆便溜到了街上,看看可否能寻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以哄弟弟高兴。

    逛了半个多时辰,始终寻不到满意的,她不禁有些气馁,不经间看到前方有间卖香烛纸钱的铺子,不由想起很久未到净慈庵去拜访孤月师太,她干脆便调转了方向,径自往净慈庵方向而去。

    走上一座石拱桥,迎面便见赵瀚霆站于桥的一边定定地望着自己,见她过来,赵瀚霆便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她走来,直到了她面前才停了脚步。

    沉默,流淌着压抑的沉默萦绕在二人间。良久,她便听对方沙哑着声音道,“我们,重新开始可好?这一回没有旁人,就只我与你,还有咱们的儿子。”

    乔英淇静静地迎上他的视线,片刻后淡淡地道,“重新开始?为了日后的前程,你还真能委屈自己,竟连我这种心狠手辣的女子都愿将就。噢,对了,今生你可是亲眼看着庄馥妍死在眼前的,实话告诉你,前世她死于我手,今生亦然!”

    见他仍是平静无波,她不禁皱起了眉,好一会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噢,想来年代久远,你对她的那点情意也被时间耗尽了,待正主尚且如此,想必前生那位替代的余贵妃也落不到好下场吧?你果真是个无情之人。”

    赵瀚霆抿唇沉默,良久,才仿若未闻她的话般低低地坚持道,“咱们重新开始,再不会有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就咱们!”

    “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乐意往火坑里跳?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这般随口一说我便会配合?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哪怕日后无上尊荣,只要身边的人是你,我都会觉得度日如年,苦不堪言!”乔英淇勉强压下心中火气,四下看看不见有行人经过,这才咬牙切齿般道。

    不等他再说,她蓦地转身指向桥下流淌着的河水,冰冰冷冷地道,“要我再嫁你,我宁愿葬身此河!”

    言毕竟是双手撑在护栏上纵身一跃,随着‘噗通’的一下巨响,她整个人便堕入了河中,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赵瀚霆本是被她的冷言冷语刺得浑身僵直,还未等他收拾满腹酸痛再言,便见这番突变,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亦跟在她的身后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将他整个人浸透,他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她,她不熟水性,一定要救她。

    拼命伸展四肢在河中寻,可始终不见那个刻在了心底的身影,他‘呼’的一下从水中探出头来,深深地呼吸几下,又一头砸进了河中……

    竹林木屋,清风朗朗。

    随着‘吱呀’的一下开门声,木屋里便走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尼姑。

    “镜、镜慧小、小师傅……”听着似是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从小尼姑镜慧身后传来,让正打算将晒干的草药装好的镜慧停了动作。

    “英淇施主?哎呀,你怎浑身都湿漉漉的?快进屋里,我给你拿干净衣裳换上,天气凉,万一着了凉可不得了!”镜慧惊呼着迎上前来扶过她。

    “多、多谢了。”乔英淇冷得直打哆嗦,更是悔得肠子都快断了,她干嘛这般沉不住气,明知如今入秋时分,泡在河水里能好受么?幸亏她还记得那河是通向净慈庵的,这才摸索着到这儿来。

    “来,这是我的衣裳,你先将就着穿一穿,我去给你煮碗姜汤。”镜慧将干净的绵巾及尼姑袍递给她。

    “有劳!”

    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又喝了一碗姜汤,乔英淇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

    “孤月师太呢?”看着镜慧体贴地为她烘着湿衣裳,她忍不住问。

    “师父在前头厢房诵经呢,可要我带你去寻她?”

    “不必不必,我自个儿去就可以了。”乔英淇连忙摆手。

    ***

    “贫尼还道是哪个,原来竟是施主你,这一身出家人的衣裳穿在身上,倒显得施主如跃出红尘外的得道高人,施主要不考虑入我净慈庵?”诵经完毕的孤月师太抬头便见门外有个着本庵服饰的女子走来,心中诧异,定睛细看认出是乔英淇,忍不住笑道。

    “英淇六根未净,不敢污了佛门清静。”乔英淇双手合什冲她行礼,亦笑着道。

    孤月师太朗声一笑,亲自为她倒了碗清茶,这才在她对面落了座。

    “听闻施主早些日经了几场战事,不知可有伤着?”

    “劳师太挂念,英淇并无受伤。”

    “这就好!”孤月师太含笑点头。

    乔英淇端过茶盅呷了口茶,这才轻声问,“都说万物皆有定数,天道不可违,英淇敢问师太,人死入轮回,四大皆空,可是天道?”

    “人死万事空,轮回另一生,自是天道。”

    “那若是轮回延续前生,而非重起另一生,岂不是违了天道?”

    孤月师太定定地凝视着她,见她眼中脸上俱是执着认真,知她并非说笑,只能叹息一声道,“前生事前生休,既已能分前世今生,又何来延续一说?

    乔英淇微怔,若有所思地轻抚着茶碗。

    在净慈庵逗留了一个多时辰,见天色不早,又换上镜慧帮她烘干了的衣裳,乔英淇才告辞回府。

    刚到将军府门前,突然横空而出的一双铁臂将她紧紧锢住,她正要出手反抗,便听一个惊喜交加的颤抖声,“你、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她愣愣地抬头,却对上一张冻得青紫交加的脸庞。

    赵瀚霆?

    见眼前的人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再忆起他方才那番话,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浮现——

    莫非……

    “二公子,既然乔小姐平安无事,那咱们也该回去了。”跟在赵瀚霆身后的葛昆趁机又劝。

    见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跟前,赵瀚霆终于松了口气,由着葛昆为他披上披风,这才转身离开。

    葛昆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迎着乔英淇的视线冷声指责,“乔小姐,这一回你确是过了!你可知,他为了救‘落水’的你,在河里足足寻了一个多时辰!”
32|28。01
    一个多时辰?乔英淇愣愣地望着越行越远的主仆二人,脸上俱是不可置信。

    这样的天气泡在河里一个多时辰,人可受得住?她也不过泡了一刻多钟都觉得身子快要被冻僵了,要是泡一个多时辰……

    赵瀚霆心思缜密,行事几乎可称得上是算无遗漏,又怎会做出如此的糊涂事来?就算他以为自己不会水,想着跳下去救自己一命,久寻不见之后难道不会上岸叫人?就那般一个人在河里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寻?

    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跳下去的那一刻她并没有想得太多,只是单纯想表达自己不愿再嫁他的决心。况且,前世的乔英淇确是不熟水性,可今生的她却不同,早在发现自己重活一世后,她便偷偷地学会了凫水,也正因为此,她才有恃无恐地跳下去。

    来之不易的生命,她又怎可能不好好珍惜?她还要留着性命看着家中每一个人幸福和乐地度过未来的日子,看着峥儿长大成人,娶亲生子,圆她前世的遗憾。

    而她自己,未来也想过一些不再是乔皇后的平凡日子。

    “小姐,怎在外头站着也不进门?”流萤疑惑不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垂着眼眸片刻,这才转过身进了乔府大门。

    “方才小公子还嚷嚷着怎不见姐姐,可巧小姐就回来了。”流萤紧跟在她身后碎语,不过片刻又‘呀’的下惊叫出声,“小姐,你头上那根梅花簪呢?怎不见了?”

    乔英淇应声停了脚步,伸手往发上一摸,终也想起方才在净慈庵梳头时并不见那根梅花簪,想必是掉落在河里了。

    “大概不知掉在了何处,罢了罢了,不过一根寻常簪子,不见便不见了,也算不了什么。”她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噢……”流萤有些可惜,不过见她不在意,也只能惋惜几句便又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赵府的下人见自家主子浑身湿漉漉地回来,均是吓得不轻,葛昆可没空理会这些,一面大声吩咐着人准备热水和姜汤,一面动作麻利地翻出干净的大绵巾为赵瀚霆擦拭着发上、身上的水珠。

    赵瀚霆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动作,脸上不见半点血色,双唇更是冻得青紫,可身上的寒意仍是不敌心中那股彻骨的冰冷。

    ‘要我再嫁你,我宁愿葬身此河!’

    ‘要我再嫁你,我宁愿葬身此河!’

    ……

    乔英淇那句冰冷无情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回响,一声又一声,像是有人拿着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往他心上扎,直扎得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他知道此生想再将她留在身边绝非易事,可却万万想不到她会如此的刚烈,宁愿死也不愿再嫁他。可是,他没办法,她也不会知道,挽不回她,他同样宁愿死去。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放弃,他做不到;坚持,他又怕逼得她太急。若今日之事再发生多一回,他怕自己早晚有一日心脏经受不住会倒下去。

    “今、今日之、之事莫、莫要告诉、告诉父亲母亲,就、就只、只说我、我不小心掉、掉进了河、河里。”良久之后,他哆哆嗦嗦地叮嘱葛昆。

    葛昆愤恨地道,“二公子,她分明是戏弄于你,如此你仍要为她……”

    一言未了便对上赵瀚霆冷然的眼神,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未尽之语咽了回去,低低地应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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