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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逍遥郎-第7章

小说: 逍遥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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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口水?
  她肚子又“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好……饿。”她忘了自己还没吃饭呢!
  海润也被那声“咕噜”提醒了,他满是歉意,揉着她的头发笑道:“我竟然忘了,真对不住,你想吃什么?”
  虽然是二更天了,可街道还是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卖热腾腾、香喷喷吃食的大店小摊,京师之繁华可见一斑。
  “雪仙糯米团子。”银兔想也不想地回道,口水直流。
  他愣了愣,“京师没卖什么雪仙糯米团子吧?这名字怎么好熟……”
  她眼睛一亮,“就是我跟你提过,那种可以拿来做大买卖的麻糬团子,香软可口、冠绝天下,我保证你——”
  他希罕地看着她,“你肚子不饿了吗?”
  她呆了一呆,小睑微微窘然,胭腆地笑了,“呃,我差点给忘了。嗯,既然没有雪仙糯米团子,就勉勉强强吃个燕窝灵芝还是银耳汤吧!”
  他差点喷鼻而笑,睁大明亮黑黝的眼睛瞪着她,“我有没有听错?燕窝、灵芝、银耳还叫”勉勉强强“啊?如果让你吃丰盛点儿,岂不是要天上的龙肉了吗?”
  没想到银兔连忙摆手,一脸不敢恭维,“不不不,我是吃素的,碰不得荤食。再说况天上的神龙们少说也有几千年的岁数了,我这小小兔子甭说连舔都不敢偷舔一下,就是真给我啃上一口,还不知道要崩断我几颗牙呢!”
  何况她也想不出有谁敢动那些个年高德劭的老龙一根寒毛,就连玉帝对牠们都是爱护有加,视作天宝——天上的国宝;想当年这些“天龙特攻队”帮着黄帝打败了蚩尤,功劳可大着呢!现在在天上哪个不是走路有风?又有哪个神仙敢对牠们不敬呢?
  虽然眼前这男人很嚣张、很厉害,看起来好象有点儿法术的样子,但是距离要劈几片龙肉下来做烤肉片,功力恐怕还差上十万八千里远吧!
  银兔鄙夷地瞧着他,瞧得海澜差点以为自已突然变得比较不那么帅了,他连忙摸了摸脸颊,还掏出了个小铜镜端详自己的容貌。
  嗯,依旧英俊年轻……没什么不对劲呀!
  “一个大男人随身带个小镜子,你羞不羞呀?”她像发现了什么天大丑事般,杏眼圆睁大呼小叫起来。
  海澜不服气地驳斥道:“时时维持良好的仪态形象,是身为侯爷最基本的礼节。”
  “是吗?”她非常怀疑地瞅着他。
  他一挺胸膛,十分自傲地说:“没错!这不是你小小女子能理解的。”
  银兔瞬间被激怒,“想我银兔聪明绝顶,在广寒宫里谁人提起我不是竖起大拇指叫声”了得“?!你竟然说我不过是个小小女子……呸!我才说你是小小小男人呢!”
  海澜看她小睑涨红的模样,突然闲闲地问:“你肚子不饿了吗?”
  仿佛是在响应他的问话似的,她的肚子又极不优雅地“咕噜噜”叫了起来,银兔的睑又红通通了。
  她又用龇牙咧嘴的表情叫道:“饿有什么用哇?你又不给我燕窝灵芝银耳汤吃!”
  他忍住笑,“给给结,不过要给钱的,一碗随随便便算你五十两好了。”
  一碗五十两?
  要她好不容易褫进怀里的钱再吐出来?这简直比剥她的皮还恐布、可怕、过分……
  海澜笑咪咪地,“怎么?这交易可还使得?愿意不愿意呀?”
  银兔咬牙切齿,声音还是从牙缝挤出来的,“见鬼了!一碗燕窝灵芝银耳汤就要五十两?我宁愿自己吐吐口水削下耳朵来熬汤,还不必费半个铜子儿呢!”
  他姿态很帅地扇了扇扇子,发现她白眼瞪来才赶紧放下,清了清喉咙笑道:“要不,还有另外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她肚子饿得“咕噜”叫,本来这附近卖吃食的摊子这么多,她是可以先吃碗素面填饱肚子再说的,可是眼下明明有人可以付帐,这个大竹杠不好好地敲上几记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因此银兔硬是拖着饿扁的肚子,也要捞到一顿好吃好喝的。
  “什么法子?”一听到捞大餐有望,她迫不及待捉住他的手臂拚命摇。
  嘿!她现在这副模样儿倒还真像只软绵绵、傻不隆咚的可爱小兔子……
  海澜心头蓦然流过一股莫名的喜悦,紧紧地盯着她,脑袋瓜还未意识到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话已经打嘴巴里冲出来了——
  “回我逍遥府!”
  话声一落,非但银兔吓住了,就连他自己也吓呆了。
  天呀!他刚刚……刚刚说了什么?
  海澜俊睑发白,扇子差点握不住掉下来。“呃……”
  没想到还是银兔先清醒过来,她亮灿灿的慧黠眸光登时大放异彩,一个小碎步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兴奋得哇哇乱叫,“这是你说的哟!你说的,你说的……哇!我可以天天在逍遥府里吃香的喝辣的了,哇!哇!”
  追遥府里有用不完、穿不完、摸不完的金珠宝贝,她……她光想都高兴到浑身发抖。
  海澜没料到她的反应会是如此,好不容易打震惊里慢慢清醒过来,他结巴地打退堂鼓,“等等,等等……这事儿……有待商榷……我刚刚……刚刚……”
  可怜他堂堂逍遥侯几时被吓到这么魂不附体、语无伦次过?
  银兔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眼睛发亮,得意洋洋地拉着他的衣袖。“走,快点带我回你家,快快快,我饿死了,我非要吃上三大锅的燕窝灵芝银耳汤不可!”
  可怜的逍遥侯在震惊到险些呆滞中被她拖行了大半条街,这才拾回了一点点反应力,犹豫地拉拉她的小手,往相反方向一指——
  “呃……逍遥侯府……在东边。”
  “噢!”银兔又兴高采烈的扯着他就往东边走。
  吃饭啰!吃饭啰!
  可怜的海澜直到被“带”回了逍遥侯府,还搞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把她给弄回家来?
  女人是祸水,他们“凤黎苏”三个结拜兄弟不是早就立誓要看遍天下香花粉蝶,但是绝对不能笨到让女人跨进自家大门耀武扬威的吗?
  可是……他怎么莫名其妙就让一个趾高气扬的小姑娘把他给挟持回家了?
  他是中了什么邪啦?
  事情是这样的……
  缘自“凤黎苏”三家潇洒英勇又风度翩翩的儿郎凤子丹、苏行刀、黎海澜。这三名大将军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长大后又一不小心帮皇帝南征北讨,平定了四方蛮夷,搞得现在天下太平、无事可做,三家的长辈们闲到太过火,以至于突然冒出——究竟谁家娇儿会先行掉进洞房里——的念头,甚至还为此摆下了一场豪赌。
  无论是谁,凡是先成亲者,其余两家要致赠明珠盈箱以做为贺礼,还要在春风楼摆上三日流水席宴请大小官员、左邻右舍、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三姑六婆吃喝一顿……
  如果说是三家老人家私自乱点鸳鸯谱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个赌注还闹到连当今天子都忍不住手痒插花外赌,还大大提高筹码。
  说是最先拔得头筹的那个特赐“巧夺天宫”为新居住所,第二名者赐“东风小楼”
  为游苑,最后落单者要受罚,罚分别到巧夺天宫和东风小楼挑水一个月……
  尽管连他们的顶头老大都这么兴致勃勃地插花外赌了,凤黎苏三家儿郎依旧视成亲如毒蛇猛兽、天灾巨变,互相争抢做那个挑水夫,宁可做奴做佣一个月也不要终生不得解脱。
  当黄金独身儿郎多好?有权、有钱、有才、有貌,自有天下名花竞折腰,他们干什么要为了一颗小星星而放弃满天星斗?
  所以到最后他们不得不互相陷害,哪两个倒霉先成了亲,最后那个就逃出升天啰!
  所以原本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三人,现在不得不尔虞我诈起来,成天绞尽脑汁算计另外两个“好兄弟”!
  眼见银兔这个精打细算、视钱如命的女人硬赖进了他逍遥侯府,他也曾想过会不会是另外那两个家伙蓄意搞的鬼?
  可是他立刻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那两个家伙知道他对女人的口味,若不是温柔贞静、娇媚可人、国色天香的,他连闻都不会闻一下,更何况是这种摆明了要来捞他银两、非但半点不讨好还没半点礼貌的凶巴巴小魔女。
  都怪他该死的大嘴巴,自己引狼入室,问她要不要回逍遥侯府,现在人真的进门了,他就算再想把自己掐死,也没办法把她给赶出去了。
  一连三天,银兔还真的老实不客气地跟他要最名贵的菜肴来吃,虽然被他安置在距离主屋非常非常远的“珠光宝气合”,她还是自得其乐,每天都想得出新花招来“磨练”
  他的心脏。
  别的不说,就说这小楼阁的名字好了……
  海澜一身银缎衫子里住修长高大的身躯,儒雅风流的脸庞上有着满满的不悦,他也顾不得插扇子以示清闲了,直接将扇头点向她的俏鼻头,兴师问罪。
  “为什么我的”霞光紫气合“要改叫”珠光宝气合“?真是又俗气又辱斯文,若给人知道了我逍遥府内的楼阁叫这等名字,我多年来维持的高雅出众形象岂不毁于一旦吗?”他极度的不满。
  银兔蹲在地上玩着在前面围子里捡到的两枚铜钱子儿,闻言抬头,不以为意地说道:“珠光宝气不知有多好听呢!又吉祥又如意又发财,过年的时候光听这名儿就能多招来几个红包——”
  “我还万事如意又六畜兴旺!”他翻翻白眼,明知道风度翩翩佳公子是不该出现这种不雅表情的,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俗气得要命,你好歹再改一个,要不然我这小楼不给你往喔!”
  她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把铜钱收进怀里。这是她三天以来捡到的第十二枚铜钱了,再凑满十二个就能串成一贯钱了。
  “好吧,我就知道你是不可能让我的日子好过的。”她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饶是海澜性情温雅风流,还是忍不住被她的语气惹毛了;好象他这个逍遥侯爷心理变态,故意不给她好日子过,故意刁难她……
  “喂喂喂,做人要凭良心,三天来是谁没给谁好日子过?”他叉腰。
  他可是屋也给住、饭也给吃、人也陪了……还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吗?亏他辛辛苦苦威逼利诱让所有的佣人们千万得对自家娘亲守口如瓶,才得以保障她到现在依旧乐逍遥,而不至于在进侯府的第一天被他娘亲押去成亲了。
  他这么用心良苦,居然换来了这样的一句评语?
  “是谁三天来对我唠唠叨叨,害我连饭也吃不下,一直跟在我屁股后头,害我想专心捡铜板都没办法?”她瞪着他。
  敢情还是他太过鸡婆了?
  “你要知道,外头多得是美貌姑娘等着我笼幸,只要我对她们微微一笑,立刻就有一群人拜倒在我青罗衫下,你别不识好歹喔!”他气恼极了,“如果你不把我的霞光紫气合给改回来,我就——”
  “怎样?”她挑眉。
  他盯着她苹果般嫩嫩的脸颊,“我就咬你。”
  银兔跳了起来,防备地看着他,小手紧紧捂住脸蛋儿。“不准!”
  他得意洋洋,“那好,再把霞光紫气这四个大字改回来。”
  此刻他们正站在典雅精致的小楼底下,原本他亲自书写的牌匾“霞光紫气开”,变成了歪歪斜斜的“珠光宝气阁”,字迹非但没半点气势风韵,反而像一只只笨头笨脑的兔子挂在匾额上头。
  他绝不允许他的霞光紫气合变成这么可笑的模样。
  银兔闻言,装出一脸娇憨无邪的表情,天真地望着他,“改?我不知道怎么改呀,我又不会法术,没法子随便”当“地一下就给变回来。”
  他气得牙痒痒,“那你当初是怎么把它给”变“走的?还一脸无辜,你有小法小术我三天前就领教过了,记得我头上的那朵香菇吗?”
  她满睑恍然,兴匆匆地问道:“对喔,我差点给忘了,那朵香菇后来下落如何?你把它丢了吗?”
  “丢?”海澜冷笑,“哪有那么简单?我把它摘下来洗洗切切炒鸡蛋吃了。”
  她睁大眼睛,好半晌后突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哎哟……怎么有这么好笑的事?切丝炒鸡蛋吃了?哈哈哈……”
  她笑到小脚站不稳,索性蹲在地上捧腹大笑。
  他原先还瞪着她,后来实在忍不住被她的笑声感染了……老实说,后来香菇是自动消失不见的,害他想留下来当物证都不行,可是……可是真的挺好笑的。
  海澜也笑了起来,学着她不文雅地蹲在地上,学着她捧腹大笑,再看着她笑到一屁股跌坐在小石地上,他才眨眨眼睛,止住了笑声。
  “呃……这姿态太不雅了,地上很脏呢,快起来。”他连忙伸手要扶起她。
  银兔笑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眸儿亮如秋水,促狭地望着他,“才不要,地上一点儿都不脏,不过是泥土和花瓣儿罢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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