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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凤在上-第11章

小说: 凤在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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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洁殿比冰清殿又要暖和得多,殿内放置着一百二十个大浴桶,腾腾冒着热气,药香四溢。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沐浴的场景,隐约有些想笑。最近的浴桶都已经被用过了,我便一直往前边走。

    浴桶与浴桶之间,隔着颇有一段距离,每个浴桶旁边都站着一个红衣宫女,想来就是先前跟着柳青青一起出现的那一百二十个吧?除了宫女之外,浴桶的附近除了蹬踏,还有三个木托盘,分别放着衣冠配饰、澡豆面脂手巾、各色丝帕。

    终于看见一个没人的浴桶,我往前走了两步正待入浴,看见那热腾腾的水汽又犹豫了。

    侍奉一旁的宫女见我却步,轻柔的声音中带了丝惊奇:“姑娘,怎么了?”

    我总不能告诉她我讨厌热水吧?何况这是药浴。还是举步爬进了浴桶,我在殷家已经习惯用这样的小浴桶了,所以,感觉还不算太坏,如果药汤不是那么热的话。才坐在桶里,那宫女便福身施礼,说道:“奴婢香豆,日后就是姑娘在芝兰宫的贴身侍女了。奴婢伺候姑娘沐浴。”起身拿了手巾,在浴桶里沾了水,打算替我搓背。

    我忍不住好笑,说道:“我在家中洗过了,泡泡就好。”

    香豆便将手里的巾子拧干,放在一旁的地上,又道:“头发里也是要洗干净的。奴婢去提水来,替姑娘冲洗冲洗。”

    我看见附近的采女们也都是这个待遇,很自然地点了点头。香豆再次福身,转身去前边提水去了。就在她离开的时候,我看见许梓恬也走了过来,她果然还是明白我的意思的,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几乎将整个身子都遮掩住了,脸上的绯红也不知道是慕容宝仪打的还是这时候羞的,低着头一直往前走。

    很快香豆就将水提了过来,热气腾腾的,泛着药香。这么热的药汤,真淋下来,不烫成脱毛鸡才怪。不禁暗中觉得好笑。见香豆一脸纯良,神气有些像犯迷糊的绯妆,我正想打趣两句,突然听见殿里传来一声惨叫!

    那声音是惊骇之中夹杂着痛苦,听来极为渗人。我耳力不弱,很快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不过,隔着太多澡盆,又有附近一群看热闹的围着,始终有些看不清楚。只能听见那外边的声音,似乎是个宫女在不断地喃喃:“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

    守在玉洁殿门口的大宫女紫柔已经匆匆赶了过来,轻柔的声音竖了起来:“都围着干什么?!各自归位!——香摇,怎么回事?”稀稀拉拉众人归位的脚步声,那宫女还在喃喃失神:“不是我……有人换了我的水……”

    紫柔干脆地放弃了向她问话,询问另外一个人:“怎么样了?姑娘怎么样了?”回答她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想来就是在玉洁殿外替采女们看诊的女医官之一:“烫伤。伤得厉害。快请将这位姑娘送回干净清静的厢房,我命人去药局取烫伤膏来。”

    紫柔立即吩咐几个宫女取来软轿,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受伤的采女抬了下去。

    一直喃喃自语的宫女突然砰地一声跪倒,似乎是扯住了紫柔的衣摆,凄厉地哭道:“姑姑!姑姑救我!是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啊!——有人换了我的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姑姑救我!姑姑救我啊!”

    陡然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玉洁殿,一时间,所有的议论、水声都停止了,静得恐怖。

第一卷 缱绻衣声 第二十一章 群芳别馆(上)(求PK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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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安静认真地听着那边的对话,这时候却留心到香豆的表情。

    这个小宫女的脸上显然都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悲痛,站在提来的水桶前,手指绞在一起,眼神不自觉地望着身边还泛着热气的药汤。所有人都知道前边出了什么事,所有人都知道那宫女或许是冤枉的,可是,没有人能救她。哪怕这个人是大宫女紫柔。

    短暂的沉默之后,紫柔带着一丝无奈地说道:“侍奉贵人,万事小心。带你的姑姑不曾教过你这个么?药汤是要冲洗姑娘头发的,盥洗之前为什么不先试试水温?——有没有人换你的水,我会禀明柳夫人详查清楚。但是,你的粗心过失,没人庇护得了。来人,将她带下去,关在寒石楼。”

    那宫女凄厉地哭求着,揪着紫柔的衣摆不肯放手,最终仍是被拖了出去。

    紫柔随口吩咐着小黄门收拾残局,却并没有叮嘱要留住那受伤采女的浴桶,自己匆匆离开,想来是找柳青青去了。我清楚地看见了她从人群中出来的背影,不禁想到这个问题:她是忘了交代下边人保护受伤现场,还是压根儿就没打算认真清查其中的真相?

    ……

    在浴桶中稍微换了个姿势,我用手掬起泛着药香的热汤,看着药汤从指尖滑过。

    香豆慢慢地才醒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用手指试了试水桶里药汤的温度,才拎着水桶贴身过来,低声道:“姑娘,奴婢伺候您洗头吧。试过水温了,不会烫的。”我冲她点点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转身站在了浴桶中央。

    温热的药汤从头顶淋了下来,因为恐怕窒息,所以淋得很快。淋水时,我用双手扒了扒头发让药汤深入。香豆又去提了一次水,回来时,我正闭气在水里搓着头皮,她惊慌地趴在浴桶边上,小声唤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我顶着湿漉漉的长发从水里露出头来,冲她笑了笑,道:“还怕我在浴桶里淹死了呀?傻姐姐。”香豆明显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小声跟我说:“听宫里的老人说,还真的有在浴桶里淹死的呢。……姑娘,您可别这么吓唬奴婢了,奴婢胆子小。”

    看来这芝兰宫还真是个九死一生的可怕地方。烫伤的恐怕要毁容,还有在澡盆里淹死的。我将脸上的药汤抹下来,对香豆说道:“将水淋下来吧。澡豆也不必用了,我在家中都洗过。”

    从浴桶里沐浴出来,香豆在托盘里捡大毛巾替我擦净了身子,又将一张藏在澡盆地下木箱子里的小脚毯子拿了出来,铺在有些湿漉漉的地上。我赤脚踩了上去,香豆将托盘里的衣饰都取来,一一伺候我穿戴上,只有银铃冠都没戴上。头发太湿了。

    香豆将银铃冠小心翼翼地放在托盘上,捧着托盘,对我福身道:“姑娘,请往前面走。午饭之前,柳夫人不会再有别的安排了。您入宫的排号是多少?奴婢去前边领您的厢房门钥。您请这边走……”

    我想了想,说道:“第一辆车丁号座。”

    香豆看着我的眼神瞬间有些变了,并不是惊喜,而是惊怖。

    这宫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跟着有封妃希望的主人混的,问鼎妃位的希望也代表着身边永远伴随着无数的阴谋与杀机。有些时候,当主子的固然屹立不倒,身边的奴婢却总是惨遭池鱼之殃,物件一般流水来去。所谓的去,无非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浣衣局,另外一个则是阎罗殿。

    我并没有打算说点什么话安抚她,因为,我也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有能力绝对庇护她。

    宫闱中的阴谋与险恶不是玩假的,比剑,我自信不输任何人,比手段心机,这后果谁都说不好。真正把我逼急了,我自然可以一走了之,反正这天下间还没人能留得住我。但是,我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小宫女而暴露身份,就算她遭人阴害,我也只能用目前的身份尽力周旋。——这个寒门千金的身份,在庞大的后宫里并不是特别好使。毕竟,我能贿赂大太监,贿赂大宫女,难道我还能贿赂两宫太后??

    离开是要往玉洁殿的后殿走的,就在后殿摆着两个大大的博物架,一格一格编着号。香豆过去跟负责分发门钥的小黄门说了些什么,很快就拿着钥匙和铜牌过来了。她将钥匙放在托盘上,不敢再抬头看我,低声道:“好了,姑娘。请往这边走。”

    我跟着她一起走出了玉洁殿,顺着正面的回廊往西边走,又是另外一个格局的建筑群了。四面都是厢房,东南西北都是游廊连通的,四角都有月牙门。香豆引着我往东厢走去,厢房外门上都悬挂着小小的字牌,上边写着三甲二丙之类。

    她一边往前走辨认着门边的字牌,一边低声解释道:“姑娘,这里是群芳别馆,以后三个月咱们就住在这里了。”说话间,她看见了挂着一丁字样的厢房,于是在门口停下,将托盘放在身后的游廊栏杆上,取钥匙打开大门,请我进屋。

    我看见她将挂在门边的字牌摘了下来,将从玉洁殿取来的铜牌挂了上去。铜牌上是个冷冷闪着暗金色光芒的“殷”字。

    进屋之后,我左右打量这间日后栖身的屋子,不错不错,比殷家的后院厢房强多了。

    屋子不可谓不大,进来这间显然是起居的地方,照面就是一盏绢帛绣屏,屏风上绣的是深深浅浅的苍茫山水,只是隐约挡住屋内的风光。地上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转过屏风之后,往前两步就是大张的南锦地毯,花色古朴大方,并不惹眼。西边摆着一张圆桌,两个凳子,东边则是一组茶具,茶几旁边是一张琴案。

    北边是雕花楠木隔断,方方正正的门户,左右的帐幕都被小银钩束着,垂下一个匀称优美的弧度,隔断之后,还有一盏玉石屏风,将屋里的一切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里面显然就是寝室。

    我站在起居室里看了一圈,发现这厢房里配备的东西还真的挺齐全,角落里的矮凳摆了不少,有些搁置着盆栽,有些是根雕,还有柑橘摆塔。家具摆设并不局促,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挺让人舒心的。

第一卷 缱绻衣声 第二十二章 群芳别馆(下)(求PK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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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豆将手里的托盘放在靠墙的条案上,顺手掩上房门,低声道:“姑娘进里屋看看吧。”

    走过隔断,我是从右边绕开屏风的,迎面就看见了那扇雕花大窗。窗下搁置着一张颇为宽阔的书案,一张楠木圈椅,椅子放着紫锻锦绣垫子。书案上则规矩地摆着笔墨纸砚,右手上角还有一个青石笔洗。最左边的角落里则是一个小花盆,开着白生生的水仙花。

    紧靠着书案的就是一张小侧屏,南面雕着踏春图,中间不漏一丝缝隙。

    小侧屏的左手边就是卧榻了,并不是外界村夫农妇议论的大床,这床有点小,比寻常人家的床都小。长倒是够长,只是不怎么宽,三尺不到。床上铺着柔软的蚕丝褥子,锦被应该是收起来了,绣枕摆在左首。帐子是浅浅的青色,色泽十分柔和,看了让人心情舒畅。

    床脚边是柔软的长绒地毯,一直延伸到左边的暗门。我猜想,里面应该就是沐浴更衣的地方了。小床和暗门之间,还有稍微一段距离,这里就放着三个镶嵌在墙里的衣橱。香豆走到第一个衣橱前面,将最底下的抽屉打开,取出一方柔软干净的毛巾,转身对我说道:“姑娘,奴婢去取个炭盆来,温了毛巾替您攒头发。”所谓温了毛巾攒头发,就是将用炭火烤毛巾,再用热乎乎的毛巾包裹住湿漉漉的头发,防止着凉。

    在玉洁殿头发就擦得很仔细了,又是一路吹着风过来的,真要受凉早就受了。

    我不耐烦那么细碎的伺候,便问道:“是急着要上冠出去么?倘若不是,就不必了。头发就让它这么披着,片刻就干了。”这厢房里应该是夹墙,烧着火龙,虽然没看见半个火盆,依然是温暖如春。

    香豆答道:“倒是不急着出去。离饭点儿还早呢。不过,姑娘您这么披着头发,要受凉的。”

    “没事,差不多都干了。你有什么该忙的就去忙吧,我这里暂时没事。”我一边说着,一边往起居室里走。寝室里确实光线不错,可是,除了书案旁边那张椅子,再没别的地方可以坐了——若是一屁股坐在床上,弄皱了褥子,还得辛苦香豆重新铺。

    香豆将那条已经取出来的毛巾扔在了暗门里,跟随着我一起到了起居室。

    我坐在茶几边上的软垫上,香豆立即忙活着烧水沏茶。水烧好之后,我让她不必去取茶叶,她稍微有些怔住,我干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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