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凤凰-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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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花凤凰
作者:孤桐与
文案
花凤凰,父亲取名时以为富贵之意。可是当圣旨赐婚,面对女儿的反抗,却悔恨还不如取名平安。
可在花凤凰看来,这却是一个翱翔九天的名字。为了逃婚她爬上高墙,结果摔了个暂时性失忆。糊糊涂涂地被绑进了宫,糊糊涂涂的就成了当今的准皇后。但花凤凰是什么人,就算进了东宫她也给逃出来。
无依无靠的不安没有阻挡花凤凰逍遥的步伐。她闯荡江湖,结交朋友。路见不平,好管闲事。心有小花痴,路遇大帅哥。一勇无前,大胆追求,却不想还找来了皇帝大人当军师。
一个是如月华神秘的出尘公子,一个是翩翩帷幄的英才帝王。命运不期而至,无奈却是早已身负恩怨最终逃不过一场曲终人散。
花凤凰唯有叹一声:浮华世事,烟消云散。不如独赴红尘,隐逸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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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花凤凰,郝请,上官阅 ┃ 配角:平旦,伊文萱,沐英,古桐,季惊婵 ┃ 其它:
☆、序
黎朝轻武年间,順是帝上官晤晚年昏庸,治国无道。贪官横行,盗匪四起,百姓深陷水火,民不聊生。
朝中忠臣直谏无门,多遭冤杀。当时的玉林学士伊无奇做醒君七戒,三日长跪玄武门。
天子,天之神授,秉承天意治理天下;业精于勤,行成于思。
天子,天之神授,秉承天意英明视之;酒色靡靡,勿湎戒之。
天子,天之神授,秉承天意万民仰仗;乐民之乐,忧民之忧。
天子,天之神授,秉承天意广纳谏言;远离小人,亲近贤臣。
天子,天之神授,秉承天意选贤用能;各司其职,讲信修睦。
天子,天之神授,秉承天意德化天下;不事干戈,不行杀伐。
天子,天之神授,秉承天意厚德积善;物阜民丰,国祚昌隆。
(意思,意思……自由发挥。)
不想顺是帝闻言不仅不为所动,更命人将其入狱。判罪全家充军西北边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伊无奇心灰意冷,惟有仰天长叹:怎道三代忠良,竟得如此下场。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何时还。百姓念诚悲泣,相送五里出城门。可怜一路烈阳高照,上有白发老人,下有黄发小儿。伊无奇自愧难当哀怨苦叹:世道如此亡矣。
话语方落忽然一把长剑迎来,立于身旁。伊无奇一惊,莫不是方才大逆不道之言遭来杀劫。他霍的起身,不惧反怒,正气怒气压于心头,愤然骂道:昏君无道,朝纲不正。尔等助纣为虐必遭天谴。
话落就听一声大笑,只见一名男子浓眉大眼,领着数十人从一小山坡后走出。见这阵势,伊无奇纵然怒从胆边生,也不禁后怕。瞧瞧这一群人五大三粗不说,就是扛在脖子上的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也着实让人胆寒。
可怜一家老小围成团,手抖脚抖直瞪眼。再看看那押送的官差,早已不知逃到几百里了。
领头一人哈哈大笑了两声,颇觉有趣道:没想到你一届文弱书生,骂起人来竟如此的威武不屈。
伊无奇自知今日逃无可逃,把心一横,站了出来护着一家老小。与那人交涉:你们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是我家人无辜,放了他们。
那人闻言面露欣赏沉声一吼:好,是条汉子。我花问平可不管什么皇帝老子,只要是好人我就救,只要是坏人我就杀。我看你倒是一条汉子,不如加入我花家寨如何。
前有狼后有虎,伊无奇也当真找不到第二条出路。虽说落草为寇有失读书人气节,但是这世道所逼,也是十分无奈。自己慷慨就义倒是无妨,可是这一家老小,无辜受累,怎能忍心。只有先同意了。
然而这书生毕竟是书生,忠义三代岂愿屈就。要说这伊无奇当真天下之奇,入寨一月便将花问平说服。高举义旗,广收奇士。原就颇得民心,这一举更是号召无数。
就这样,学士称王,土匪封帅。一年成军,两年攻城。转眼三年,这天下便改了姓。
新朝建立,称大德王朝,年号太平,帝号元乾。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小径无踪花丛醉
太平十三年,天下昌隆,歌舞升平。
元乾帝因打江山之时饱经风霜,本就烙下疾患病根。又因新朝百废待兴积劳成疾。年方过四十便身不离药,常卧病榻,一日早朝更是晕倒在金銮殿上。眼见龙体日渐衰弱,姜皇后与钦天监商量之下,便将原订在下月太子娶妃之期,提前了半月。一来冲喜,二来也是怕有个万一。
只是这一决定却如晴天霹雳打入了镇国府。这镇国府的主人,镇国公正是当年随同伊无奇打天下的花家寨领头人,花问平。
当年花问平头脑一热跟着伊无奇打江山,刀架在脖子上的日子,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今日富贵。自然就更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有一日登上枝头。如今他虽然贵为镇国公,可到底也是草莽出身,如何比得上的礼数周仪。更别提自家那个自小被寄养在姥姥家的女儿,花凤凰。
花凤凰正巧是他们起义那年所生,花问平瞧着是个富贵相便取了名凤凰。那一年战火纷飞,如火如荼,花问平只有先将妻儿安置到了乡下老家。虽然三年后新朝建立,可却也十分不太平。正所谓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新朝建立初期,百废待兴,四方匪寇趁机抢掠。国政要事,花问平自是插不上嘴,但是平匪剿寇却是熟门熟路。接连东征西讨,几经周转。直到大德五年,局面才算初步稳固。花问平也才将一家老小接进了镇国府。
可想而知乡下地方天高野阔,能有什么规矩礼仪。如何是一个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养成的地方。花凤凰自小逍遥,刚学会走便随着三位哥哥上树掏鸟,下河捕鱼。这一旦进了镇国府,高府大院如何能够自在。虽说花问平和叶翠花也是出身农家,并不要求许多。但是身在京城,官门侯府礼仪多多,规矩繁复,自然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对花凤凰自会有管教束缚,出行不便,言谈有度。
花凤凰本就不如从前逍遥,如今吃个饭,说句话都要徐徐慢慢,心头自是郁闷。更何况这京城虽然繁华,可哪里比得了乡间有趣。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搬进没几日,便好似被石头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时不时找借口回乡下,是以一年有大半年住在姥姥家。
原先花问平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后来赐婚的圣旨一下,事情可就大条了。太子妃便是未来的皇后,是要母仪天下的。自家的女儿是个什么样子,花问平最是清楚不过。说得不好听的,就这样一个乡野村姑如何登得上大台面。这丢人事小,掉脑袋可事大。可这伊无奇闻言,却只当笑话,道:好好调教就是。君无戏言,圣旨一下退也退不得,当真是毫无转圜的余地。花问平无奈,只得从女儿下手了。西席,礼仪姑姑,宫中女官,能想到的都请来,势要将这一朽木雕成梨花木。
花凤凰自小顽皮捣蛋,冥顽不灵。若是得知此番回家是要鸟入牢笼,如何还肯屈服,只怕是会逃得更远。花问平思量再三也唯有先将她哄了回来,大门一关,这不学也得学。等学了有个模样了,再告知赐婚的事情。到时候水到渠成,任她插翅也难飞。
可如今婚期提前了半月,那可真是措手不及。花凤凰刚一回家闻言,起先还饶有兴致。可是刚上了三日就觉出不对劲来。贼头贼脑的想着法子,早日逃离魔掌。花问平一生征战无数,哪里会看不出她那份小心思。每日派人监督,探视,好歹暂时压了下来。不想婚期提前,眼瞅着两日后彩礼就要送上门,自家也需开始布置婚礼琐事,如何还能瞒得了。这一消息就同一块擎天大石落入了大海中,轰的一声,整个镇国公府可算是炸开了锅。
好日子数着就到了,这一日举国同庆,欢乐无比。谁家不是心心热热地瞧着一件大好事,这花家小姐从未耳闻,到底生的怎么样一副国色天香,怎么样一副贤良淑德,怎么样一副才情横溢。谁也不知,谁也不晓。不过能够身为太子妃,自然是懂得琴棋书画,端庄美丽。有谁能想到这至尊的太子妃,不过就是乡下的一个野丫头。
再看看花凤凰恍然一场噩梦,糊里糊涂就被自己的老爹给卖了。想跑跑不出去,想逃逃不了。从得知的那刻起,就时时被人盯着。转眼花轿就要上门了,心想呜呜哀哉。忽然瞧见院里的大槐树,灵机一动。这日迎亲大喜,里里外外莫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再加上花问平见自己这几日不折腾了,守卫也放松了许多。天时地利,花凤凰心中窃喜,脸上却依旧拉长着个脸,转身吩咐丫鬟,道:“春华,我肚子饿了,你去给我端盘桂花糕来。”
大槐树高过了屋顶,离着院墙也就一大跨步的距离,爬上去正好越墙而出。爬树这项技术活花凤凰可是高手,猴子都比她快不了多少。三下两下,一阵利落。转眼就到了树干。双手双脚慢慢往枝干上爬,眼见一跨手就到了院墙上。小得意地向下挥挥手,暗道:再见江湖咯。不想一声大喊:“小姐,你怎么在上面啊,快下来。”
喊话的正是刚拿了桂花糕而来的春华,别看她长着一双大眼睛,却是个极其胆小的人。此刻一见自家小姐爬上了高墙,急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一个儿劲儿地扯着嗓子喊,就希望自家小姐,能奇迹般地听一次话。
然而这奇迹往往它就是找不对门,你希望它来,它不一定就来。春华的喊声越来越大,越听越惊心。众人闻声而来,还以为是她发生了什么大事。
花凤凰被她这一喊,心急慌乱。一步跨出,脚下一颠。眼见胜利在望,却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高。一米六不到的身高那小短腿,能跨出多大的步子,勉强也就够得着。不料春华惊的一声尖叫,顿时一个不稳,呜呼哀哉了。
大地是一位和蔼的母亲,无论谁投向她的怀抱,她永远都是把你接得稳稳的。就如同花凤凰此刻,冰凉冰凉的青砖铺地,稳稳地接了个四脚朝天。幸亏是仰面倒下,不然那圆融融的小鼻子,就该变成一叶舟了。
花问平闻声而来,见她躺在地上,微眯着眼直瞪瞪地仰望着天。瞧着应该没什么大事,心上的石头落了地。顿时想起她是为何落得如此下场,火冒三丈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担心,怒喝一声道:“来人,将她给我绑上花轿。”
花凤凰只觉得整个人懵懵的,眼前阳光明媚,刺眼非常,眨了眨眼,天便黑了。她好像做了个梦,一个噩梦。可是不知谁如此的不知趣,连个恶梦都不让她做。晕晕乎乎的就见四名妇人将自己抬进了房间,三下五除二地把她的外衣脱掉,再换上一身十分刺眼的大红衣裳。随后又匆匆忙忙地将她抬上了一顶轿子,轿帘鲜红也是十分刺眼。花凤凰只觉得红彤彤,红彤彤,慢慢地闭上了眼。
“起轿。”听得这一声喊。身体慢慢地上升,摇摇晃晃的,总算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四周都黑了,黑得犹如无底深渊,不见五指。这是要去哪里,现在在哪里,自己又从哪里来。花凤凰晕晕乎乎,恍然响起一句:“来人,将她给我绑上花轿。”不由打了个机灵,只觉得额头的冷汗浸湿了睫毛。
咚的一声,花凤凰忽然脑袋一疼,猛然睁开了眼。如获大赦地呼出了一口气,看看四周没想到自己还真在一顶轿子里。她挣扎了两下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手脚都被绑着。挣扎许久不得挣脱,遂大喊道:“喂,你们是谁?这是要去哪里?”
轿子外面锣鼓齐鸣,唢呐嘈杂,鞭炮更是响彻了天。她的问题,彷如石沉了大海,就是个回声也没有。花凤凰泄气地坐了回去,心有不甘。见喊声无用,便用力地晃动朝着轿子撞。没想到这抬轿的轿夫力气还挺大,这么大一顶轿子抬着,这样晃动还跟没动似的。花凤凰加大力度,连吃奶的尽都使上了,再接再厉。终于惊动了陪嫁走在一边的张妈。
张妈见花轿摇的有些不对劲,掀开轿帘。见小姐瞪着自己,劝道:“小姐,你就乖乖地别乱动了。眼瞅着就进宫了,等到了东宫,拜了堂,自然会为你解开身上的绳索的。”
花凤凰看这人有点眼熟,可却叫不出名字。细细一想,脑袋竟如裂开了一般。她轻晃了晃,减轻了痛楚。怒道:“你是谁?这是要去哪里?”
张妈先是一愣,自家小姐怎么就不认识自己了。可再一想小姐向来机灵古怪,要不然老爷夫人也不会舍了自小伺候她的春华,让自己陪着进宫了,此刻定是在耍什么花样。安慰道:“我的小姐,老奴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多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