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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乡野风情旮旯村的风流事儿-第2章

小说: 乡野风情旮旯村的风流事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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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名人的故里之争,愈演愈烈,许多地方政府都参与进来,推波助澜,花大价钱,请专家学者论证,据说,仅一个老子的故里,就用好几个,河南人说在夏邑,安徽人说在涡阳。

  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值得旮旯村人们骄傲的,就是这里的生态环境。

  这个村有山有水,有荷塘,有石桥,有竹篱,有茅舍。一条小河从村子中间悠悠流过,两岸人家依水而居,虽然比不过江南水乡的灵秀,但在千里淮北大平原,倒也是不可多见的小村庄。特别是,每到春天来临的时候,老龙河畔两岸的桃花盛开,煞是美丽壮观,火红的桃花像一片五彩云霓,把这个旮旯村映衬的非常漂亮。假如你是冬末春初到旮旯村,村上的人一定会说,“多住几天,等看了桃花再走;”你要是春末夏初到的,村上的人一定会惋惜的说,“你怎么不早几天来呢,你错过了桃花盛开的时节了。”这个村上的人们娶妻嫁女,往往都喜欢选择在这个时候,甚至说媒的媒人,都喜欢选择这个时候进村,因为人们心里高兴,成功率就高一些。

  这不,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一年春天三月,一个当地人称小撮合的媒人,坐着小船,来到旮旯村。靠岸后,脚步匆匆的直奔村东头的大柱子家。

  小撮合这一来,引出了一段旮旯村历史上从未有过的风流事儿。

第三章:“差把伙”的大柱子(上)
第三章:“差把伙”的大柱子(上)

  村上的人说,“大柱子家有好事了”。

  大柱子一家三口人过日子,二柱和他父亲。他的母亲死得早,这一双筷子夹骨头——光棍三条的日子也实在难过。

  有一次,对门大甩爹对大柱爹说,“家,家,什么叫家,这宝盖头代表屋,这‘豕’是猪,按照古代人的看法,屋里头有猪就是家了,但是家里要过的好,过的有滋有味,过的安定,不出事情,关键要有个女人,所以古人又造了一个‘安’字,你看,这‘安’字,是个会意字,屋里面有个女人,家才能安。这家里没有一个女人撑着,怎么看怎么像一座破庙。”大甩爹解放前读过私塾,在说文解字方面有一套,在旮旯村除了何半仙之外,是最有学问的了。他说的话,总是有根有据的,都能够旁征博引出一些典故来。

  大柱爹说,“谁说不是呢,这四条腿的蛤蟆好找的很,可是这两条腿的人难找得很呀,真是的养个闺女住高楼,养个儿子夜夜愁啊,说了好几个,也不知是驴不走,也不知是磨不转,都不能成,你说我这又当爹又当娘的人能不急吗?”

  是的,大甩爹说的有道理,大柱子爹急的也有道理。大柱子也不小了,快三十了,虽然他有的是力气,耕田耙地,打麦扬场,撒种赶车,喂猪打狗,样样在行,可就是脑子不好使,嘴有点散,像个没有戴笼头的大叫驴,想叫就叫;像一杆经常走火的枪,想到啥,“砰”的一声就出去啦。村上人说得好听的,说大柱子说话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说得难听一点的,说大柱子是“歪嘴骡子卖驴价钱,坏就坏在嘴上。”

  大柱子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和别人说话头三斧头还能砍,但砍着砍着就木匠丢了墨斗,失去了分寸。

  关于他脑子不好使,说话欠准成的事情,村上流行着各种版本。

  大柱子虽然头脑里缺根弦,但他养羊却是一把好手,他养的羊个个膘肥体壮的。一天,一位临村的屠夫登门来买他的羊。

  “柱子,这羊卖一只给我吧?”

  “你给多少钱一斤?”

  “乡邻乡亲的,三毛五,我还能亏待你。”

  他把手一挥说,“你歇着吧,上个集,人家给我三毛钱一斤,我都没有卖。别说你给三毛五,你不给二毛五,我是不会卖的,你以为我憨,是吧,我不憨。你以为我不会算账,我加减乘除什么不会,”于是他就给人家背诵他整天挂在嘴上的小九九,“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去二……”

  大柱子有点憨,可又偏偏以为自己聪明,常常想占人家的嘴上便宜。他常常设计一些小儿科的两难的问题让人回答,例如,“你吃辣椒辣谁的屁眼”这类的问题,不论别人回答说“辣我的屁眼”或者是“辣你的屁眼”,他都占便宜,但是又常常弄巧成拙。

  他经常和人斗嘴的,最拿手的一个是关于“麻雀落在你的头上叼谁的蛋”的一个问题。

  “哎,毛蛋,你知道麻雀落在你头上叼谁的蛋?”

  “叼你的蛋。”

  “哎呀,你的头是我的蛋”。

  “二大爷,你说,麻雀落在你的头上叼谁的蛋?”

  “叼谁的蛋,叼我的蛋呀。”

  “哎呀,二大爷你的头怎么是你的蛋呢?”

  这样一些极其简单的小聪明,耍个一二次也就够了,可他一个黄莺吃香嘴,遇到谁都来这一套。俗话说事不过三,这说得多了,就被人家掌握了规律,他未曾开口,人家就抢先说了,弄得大柱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叼你的蛋呀,不,叼我的蛋呀。”惹得围观的人哈哈大笑。他这一招不行,于是不知从哪里贩卖来一首儿歌,见到谁都唱,“俺俩好,俺俩好,俺俩一锅炒驴屌,我去抓盐,你含着就跑。”,占了人家几次嘴上的便宜,又被人家掌握了规律。他第一句还没有唱出来,人家就说了,“大柱子,这回该我去抓盐了,你含着驴屌快点跑吧。” 

  大柱子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他喜欢和别人抬杠。一次旮旯村来了一个老秀才(那时在农村人的眼中,读过书的人都称秀才),是来旮旯村看门头的,人家请他去陪客。本来不是请他的,是请他的父亲大老李的,偏巧大老李那天不在家,大柱子家曾经请过这一家,这一家子感到欠人情不好补,于是就把大柱子请了去。

  席间,这个老秀才好拽文,孔夫子放屁文(闻)乎文(闻)乎的。这一家为了巴结老秀才,让他露脸,有意提一些问题,叫他回答,以显示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把他吹得晕呼晕呼的时候,叫老头子一高兴,这事情就算成了。

  “他老人家,听说你过去读过《四书》《五经》,学问高深,后生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老人家,我就不明白,同是扁毛之物,这鸡为什么不能在水里漂着,这鹅鸭

  为什么能在水上漂着呢?”老秀才理了理胡子,摇头晃闹脑地说:“鹅鸭长划水之爪,又长滤水之毛,故也”。

  大柱子一听不服气了,说:“我们村河中那条摆渡的船,既未长爪也未长毛,照样能在水上漂着”。搞得老秀才哑口无言,主人家感到怪难看的。

  他们继续喝酒,过了一会儿,上来一盘桃子。这桃子,半边青半边红,主人家的人又问:“他老人家,我就弄不明白,这同一棵桃树上结的桃子,怎么会有青有红呢?”老秀才刚才被抢白,很不好意思,他客气地说,“请这位(指大柱子)说,他的水平也是飞机上面的水壶,高水平,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大柱子说,“这个我说不清楚,还是你老人家来解释吧”。老秀才要回了面子,慢条斯里地说“向阳者红,避荫者青,光照之不同也”。主人把大拇指翘得老高,夸赞道,“老人家真是经多见广,我们只能看个热闹,只有你老人家能够看出门道呀,”老秀才洋洋得意的说,“过誉,过誉了,我老朽了,老朽了”。主人向大柱子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不要再抢白老秀才,人家是第一次登门,不叫他戴几顶高帽子走,他的心里不舒服,谁知大柱子领会错了,以为是要他说话,不能让老秀才占了上风,丢了旮旯村的人的面子。他像子弹上堂一样,腾的站起来说,“照你这么说,西瓜还能是破开来晒的?里边的瓤子怎么会是红的”,搞的老秀才下不了台。老秀才脸红一阵,白一阵,借故到厕所方便,结果溜之大吉了。

  俗话说,人要是不走时,喝凉水都塞牙,同样一件事情,别人做了,是好人好事,可以上光荣榜,而大柱子就不行。

  七十年代初的时候,当时十几岁的大柱子,也是积极要求上进的好少年,那时,时兴学习毛主席著作,做好事不留名,他看到村里的黑板报上登上了和他同龄的黑子,癞子等人的好人好事,一个是帮助村里的五保户王氏挑水,一个是帮助村里的养猪场打扫猪圈,他想帮助一户寡妇浇菜园子。正好是深秋季节,他起了一个大早,挑了十几担子水,把那个寡妇的菜园子浇得透透的,心想,这个寡妇看到菜园子被浇,肯定反映到村里,村里顺藤摸瓜,说不定就知道是我大柱子干的,我大柱子在村里也能够露一次脸。大柱子想着,浇过水之后,美滋滋的跑回家睡觉,等着有人来敲门,谁知也没有人来,一直睡到中午,朦胧中听到王寡妇从村东头,骂到村西头。

  “东西两头的缺德鬼,你都听着,我没有抱着你的儿子跳油锅,朝我的萝卜地里浇什么水,你这不是秦侩的卵子奸蛋吗,要你浇什么水?做好事,谁要你做什么好事,有本事,你像董存瑞一样去炸碉堡,有本事,你像黄继光一样去堵敌人的机枪眼,挑几担水,算个屌毛的本事。你把萝卜地浇透了,给那些想吃萝卜的孬表孙子提供了方便,要不是我看到萝卜缨子焉巴了,他们什么时候拔出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俺也不知道,你做好事有名了,我可遭了殃,拔出来插进去的是奸蛋,你挑水浇地的好事,也是蒋介石的胡子屌毛不到,你再好的心,我也把你当做驴肝肺”。

  原来是,大柱子把萝卜地浇透后,土质松软好拔,被一些捣蛋的孩子拔了不少去,大的拔走了,小的拔出来又塞了进去,等到中午的时候,这些塞进去的萝卜缨子,被太阳晒焉巴了,寡妇这才知道。于是寡妇两手掐腰,骂了起来。大柱子在被窝里吓得直罗嗦,心想千万不能叫寡妇知道是我干的,我这马屁股又拍到马蹄子上去了,真是的,我烧香,菩萨就掉腚了。          

  总之,关于大柱子的故事,说的好听一些的,是六月架子上葡萄,一嘟噜,一嘟噜的,说的难听一点的,是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章:“差把火”的大柱子(下)
第四章:“差把火”的大柱子(下)

  正是由于大柱子不太精明,说话又没有个高低,虽然年近三十了,终身大事还八字没有一撇。

  村上的人至今还记得,那一年苏北来了一个远房亲戚,给大柱子提亲,两个小孩都见了面,办喜事的日子都定下来了,大柱子去女家送礼时,一句话把未来的丈母娘惹恼了,而功亏一篑。

  你猜他能怎么说?女孩有一个弟弟,姐弟俩,年龄悬殊很大,姐姐23岁了,弟弟才3岁。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弟弟也要上桌子,跑着跑着,跑跌到了。大柱子为了表现自己,赶忙上前抱起他,说了一句他认为最疼爱孩子的话,“我的小乖乖,你也慢些跑。”

  乖乖在农村有几种理解,可以表示惊讶,可以表示上一辈子对小一辈子的关爱,更多的是父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称,大柱子既然和小孩的姐姐恋爱,不论年龄悬除多大,都是平辈的,是不能称那个小孩为乖乖的。

  丈母娘一听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入耳,没好气的说:“乖乖,乖乖是你叫的吗?”大柱子说:“我要和你闺女早认识几年,小孩也不比这孩子小什么,怎么不能叫乖乖的呢”?老丈人一听火了,“你喊你的弟弟也叫乖乖,你称呼你的妹妹也叫乖乖,活生生是个生葫芦头,白籽子。”当即把大柱子送的礼物甩出了门外。大柱子爹也托媒人去说合几次,说是离乡十里路,各地各风俗,大柱子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再改也是左襟子,于是这门亲事也就告吹。  

  还有一门亲事,据说是这样毁掉的。大柱子前些年为了湖口,曾经跟人家学过说大鼓书,这说书的嘴都溜的很,满嘴跑舌头,但是人家“溜”总要有个分寸,该“溜”的地方“溜,”不该“溜”的地方就此打住,可是他打不住。一次,媒人领他去拜见女孩的母亲,临行时,媒人告诉他,这个女孩的母亲,古板得很,说话要注意点,特别是过去你说大鼓书的话,不能生搬硬套,大柱子答应的比谁都好,“是,这次我嘴上戴上笼头,嘴里含着嚼口,决不会出错。”可到了女孩子家,他又拿不住了,刚一进屋,就当胸抱拳,“小生李大柱拜见岳……”,“母”字还没有说出来,媒人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大柱子也心领神会,他立即改了口,“拜见大姨。”他见这位未来的丈母娘虽然40多岁的,可是还是脸色红润,满脸的精神,他想夸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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