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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从后宫诱逃到唐·璜,我爱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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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简毅,你等一等。” 

简毅停下脚步。“追出来与我当街火拼。抱歉,我可不奉陪。” 

方君佑气势全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我这人虽然没有风度,也缺乏修养,但还不至于拉你一起出丑。” 

“何必把自己说得一钱不值。”简毅嘴角的笑意用力按捺,无奈不去。不是经验周全老到吗,何时变得如此无用,他一句话便令自己五脏六腑无处安置。只怕这样在乎,以后难打胜仗。 

简毅收起笑意,“张泽找我去是想推荐我参加11月份的国际大赛。至于这其中的故事,太长了,我不想讲。” 

方君佑笑,“如果故事太长,我也确实没耐心听你讲。这次集训只剩一半,我们至少可以维持和平共处吧。集训结束我就回新加坡,以后也很难见面。” 

他差点忘记,大家一直都有各自的路要走,开头再轰轰烈烈,最后仍然各行各路。看,现在大家多文明,和平共处,互相尊重,好聚好散。他朝方君佑笑了笑,再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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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也嫉妒唐•;璜



1 



通过短暂假期的滋润,乐队人人光天化日的面露愉悦,无一人不提前到达排练厅。只可惜指挥却迟迟不见现身。关于这一怪现象的各类猜测在重峦叠嶂中蹒跚穿行,无限神秘,气氛越来越异样。排练时间到了。排练厅的大门推开,进来的是亚青的官方发言人。答案揭晓,某政府要员钦点亚洲青年交响乐团为他组织的午宴做背景,不得有误。承蒙这位大人物如此钟爱亚青,真是凭地嚣张,令人倒足胃口。所有人耳朵一阵麻痹,但是无人敢轻易动弹,竞争太厉害,不容人做出拒绝这种奢侈的行为,无人是不可替代的,无人在亚青可以地老天荒。豪华大巴正在门口待命,逼人上路。 

乐队被迫委曲求全。路上一直沉闷,没有人开口说对白。 



午宴设在一座酒店的顶楼。广阔的空间里,煞白的灯光凛冽的照亮盛装人群。无论男女,头发均做得丝毫不乱,个个都以阔绰造型,原有的身份理所当然模糊不计,他们被统一称为上流社会。身边簇拥的媒体记者们不懈地让闪光灯和快门发出琐碎的噪音,相约对准同一个人,又齐齐转换对准同一个角度,顾此失彼,便捷且毫无新意。 

公关公司训练有素地把乐队安排至化装间换礼服,尔后着专人引路带上巨大的圆形中央舞台供人观赏,活脱脱大马戏班子。乐谱也有专人准备妥当摆在每个人面前的谱架上,是精选的契合宴会就餐气氛的轻音乐。各人努力逼退心中的狼狈,静静候旨。 



莫暄看着对面,严景朝他眨眨眼睛,用琴弓在谱架上轻轻敲打一个基本节奏型,莫暄低下头发笑。然后他看见严景拿起小提琴在那个基本节奏型上制造出几个色彩性和弦,是一首轻佻的波尔卡主题,旋律充满着特殊的纯真气息,似孩童的天真一般。莫暄支起大提琴抬弓拉出另一个声部作为这个主题旋律的回声,色泽仿佛是水彩的清晰鲜明,如湍急的水流倾倒在嘈杂的现场,所有无关的声响来不及做任何御防就被冲击至支离破碎。严景恶作剧式的扬起握弓的右手大幅度挥动,乐队全部人恍然拿起手里的乐器,默契自动开启,大家忍住笑意,痛快的,粗犷的,狂吼的音符突然以双倍的力量勃发,堆积起勇武有力的颜色,形容及阵势,纷乱的音浪如雪崩那样震耳欲聋的推进,简直将遭受学院派的诅咒。迷离梦幻的,民族异域的,机械暴烈的 ,以及不知所云的无始无终的旋律线条犹如酸甜的汁液,仗势欺人的填满每一个角落。大家的情绪逐渐激昂,兴高采烈得无以为继。演奏无比顺利的延续。 



有人带领保安怒气冲冲直杀到台上,双目圆睁,露出一副乖张野蛮的空架子。大家互相对视,最后放下乐器,意兴阑珊。 

台下随之毫不含糊地爆响掌声,此起彼伏,热热闹闹汇成一片,不甚快意。 

那位领军人物显然过于惊骇,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如是变化数次才告正常。他咬牙切齿,“你们这些人太没教养了,我一定要向亚青投诉。现在请你们马上离开。” 

大家立刻起身,生怕稍有不慎,此人会晕厥过去。 

乐队在交织的掌声中退下舞台。 



2 

这样放肆的集体荒谬反动的狂热,足够让亚青风云突变。 

第二天,所有人仍照原时间表按时到达排练厅,想必是有一番咄咄逼人的大动作。排练厅格外含蓄低调的静,空气有点寒冽,乐谱上密密麻麻的音符也似嘲弄地在各人眼睛里扭曲跳跃。 

指挥铁青着面孔走进来。“你们搞得整个亚青下不了台。”这是事实,无需商榷,否则不会所有人坦然坐在这里等待判决。但,他接下来说,“乐队没有义务牺牲尊严充当马戏班。”说完便挥了挥指挥棒。他说这句话时明显降低了音量,不过并不妨碍每个人听得一清二楚。这句话是一种极其宽容的辩护。一句话已经买尽人心。同样的一张脸,不变的一种表情,看来却添了几分亲切,因为感情升华。 



事件的处理节奏比想像中迟疑很多。排练日程暂无变更,只将两首大提琴协奏曲的排练滞后,而将《唐•;璜》的排练提前。 



这一次,莫扎特仍然要以粗俗的喜剧效果和精明的笨拙吸引大众,他像制作一道甜的点心,把鸡蛋,面粉和砂糖按绝佳比例糅合一气,它们的摩擦十分尖锐化,充满矛盾,却又恰如其分。歌剧里的唐•;璜不乏变幻无常的脾气,自然欲望的放纵,天真无邪的感观,也不乏由生机勃勃的想象力所引发的伟大梦想,及勇于探索的胆力。里面的人物都具备第六感觉,姿态极度敏感,哭出来,笑出来,唱将出来,晦暗的,倔强的,矫健的,兼之天才的巧妙灵感,美与病态结合得天衣无缝,为悲喜交加的幸福的魂灵罩上了绚烂之极的辉光。 

排练非常非常的顺利,指挥与乐队的合作完美得不象话。那一事件仿佛被埋入了不知名的墓地,表面看,查不出任何形迹。 



莫暄暗怀隐忧。他们不可能有此福气长享安宁,乏人问津。他暗地里数着,乐队足足过了一个星期平安无事的日子。他有压抑不住的不安的预感。 



“你好像只练了半小时琴,怎么在这里发呆。这几天的排练没给你压力吧。” 

莫暄转过头去,严景靠在门上看着他笑,神情十分疲倦。餐厅的口碑渐好,客人们愿意多次捧场,有时候会使餐厅又忙又乱。 

莫暄收起大提琴,站起来。两个人面对着面。“与排练没有关系。严景,我觉得有些怪,听说那件事连学校都知道了,不可能不了了之的。为什么亚青一直不做处理。” 

严景一怔,不作回答,马上变了个话题,“有没有兴趣陪我练琴。”边说边笑着摸摸他的头发。 

“当然好。”莫暄重新支起琴。 

莫暄留意,严景不想跟他理论。他百思不得其解。 

严景拉动琴弓。琴音里也没有疑点,仍然单纯宛转,每个乐句干干净净地渗出静水流深的清凉,细节和光泽都明朗坦白不含杂质。莫暄执著的细意分辨。 

严景突然放下琴,敲他的额头,“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全部拉错了。”说完牵过他的手,两个人的手指与手指紧紧交叉握在一起,很舒服,很有安全感。莫暄把头窝进严景的怀里,觉得心里不着边际的焦躁一下子都有了依傍。 



03。



3 



这天照样炎热,两个人跟平时没有不同,一起出门,一起坐车,一起走去排练地点。靠近排练厅,严景习惯地走莫暄后面,莫暄骤眼看到贴在排练厅门口的公告。是那一悬而未决的事件的判决书。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张大幅的纸张上放大地写着严景的名字,只写着严景的名字。严景被学校记过处分,其他人均逃过罪责。 

他看着那些字句,怎么都看不透彻,眼睛却移动不开。这时,身后有人拽住了他背上大提琴的脖颈,“马上到时间了,快进去。” 

他奋力挣扎摆脱。 

“莫暄,你做什么。是我。” 

他当然知道。他转过身,严景想握他的手,他忙不迭后退几步。两个人面面相觑。他想问的问题太多,一时竟分不出应该先问哪个。 

“莫暄,我们要进去排练了,其他的等回去再说。”严景仍然笑笑地看他。 

莫暄突然觉得局促和失望,这个人已经根深蒂固地认为两人实力落差甚大,或许从来惟愿他只是头脑简单的动物。一股冷意自脚底升起,蔓延全身,令他像刚从冷藏室里踏出来一般。 

莫暄笑起来,“我们快进去吧。”说完便急急赶在牵强的笑意消失前推门走进排练厅。 



这一天着实惊骇连连。莫暄走到自己的位子,台上的指挥用冰冻过的眼神看了看他,是他的爸爸俞斯成。莫暄呆木地回看一眼。 

“指挥被亚青撤换了。”简毅低声在他旁边耳语。 

又添一件悬案。 

“是吗。”莫暄怀疑这样平淡的声音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莫暄。”简毅欲言又止。 

莫暄看看他,笑,“如果是问关于严景被处分的事,呵呵,我也是五分钟前知道的。”他又笑,“我们最好别再聊天,新指挥比前任还要恐怖很多。” 

他赴以全力集中于排练,似有种回光返照式的旺盛精神,整天下来一点负累也无。没有平日的迫切,时间反而过得比较快。 



排练刚刚好按照预定的时间表结束。莫暄收起大提琴,站起身。 

“莫暄,你来一下。” 

是新上任的指挥叫他。他再也笑不出来,背好大提琴,紧跟上他爸爸的脚步,手心中都是汗。 

“学校告诉我,乐队里有人指认那件事是你和乐团首席一起怂恿的。”莫暄耳朵轰地一声。真相总算大白了。原来如此。难为那天人人酒逢知己的痛快模样,却不影响他们为求自保供出祸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太简单,一有厉害冲突,马上转移阵地,原形毕露,这样经不起考验。 

莫暄心里瞬息万变,黯然地听着后面的话,“你并没有做错,不要一副苦相。但是以后充当先锋之前最好想清楚值不值得。” 

莫暄心头一热,很轻地叫了一声,“爸爸。” 

“还有,你要去谢谢那个乐团首席。是他帮你担了所有责任。”莫暄听了,失措地抬头,他爸爸已不再多说,转身向停在大楼门口的雷诺,上车离开。 







4 

莫暄一直看着他爸爸的车子开出去,速度稳重。他别转头,严景隔了一段不算远的路程等着他。他留在原地。两个人保持住距离,各执一方,拖延时间。分明都想说些什么,又开不了口,各人有各人的意愿。周围人头涌涌,一种莫名其妙毫不相干的气氛。 



不拆穿真相是成熟人做的工夫,莫暄自知尚欠火候,做不来。他终于开了口,说,“我爸爸要我谢谢你为我消灾解难。”他自嘲地笑,“我真的很不长进,连这些事都要靠爸爸指点迷津。谢谢了,严景。我该回家了。” 

严景不作声,走近他,伸手把他的手蜷进手心,然后就放开,说,“好。记得回家给我打电话。” 

莫暄再次觉得失望。严景坚持固守在他的对岸,看得见,却怎么叫也不肯回应。他放弃了这种如怀才不遇般的揣摩试练,拢紧大提琴的背带,单独往外走。大楼的人都走空了,他加快步伐,出到门口,迎头撞上不甘落幕的最后一点强烈阳光,眼睛一阵恶痛,难受之极。 



“莫暄。”严景大声地叫他,一犹疑间,严景把他紧紧抱进怀里,将他的头抵在胸口,下巴枕在他的头顶,太用力了,正好压迫他的泪腺,他不得不努力吸着鼻子。 

“对不起,我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后意气用事,一定要跟我平分责任。本来也是我带的头,那天心血来潮,明明是吃亏的,偏不想学乖。事情闹得有多大你很清楚的,学校只是记过处分,已经是很维护我了。” 

严景说话一向圆润,他无法反驳,闷闷地听着,不吭一声。 

严景轻轻笑起来,“而且我想大概只有我不需要承担父母的期望,所以比较容易节哀顺便。” 

莫暄浑身一僵,对牢他脱口而出,“你妈妈说过希望你成为小提琴家的,你不能让她失望。” 

严景脸上的笑倏忽不见。莫暄掩住嘴,他在说什么。 

严景很快便回复常色,表情无恙,似在讲别人的故事,“她好像是这么说过。不过人都死了,我没办法为死人还愿。”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出来,说出来而后快。 

莫暄低下头,觉得眼皮底下有暖暖湿湿的液体集成很大的一颗往下掉,他发了慌,那些液体不受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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