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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从后宫诱逃到唐·璜,我爱你-第12章

小说: 从后宫诱逃到唐·璜,我爱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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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毅突然伸长手,按住他的头,“莫暄,人在江湖,万事小心。” 

莫暄叹口气,悠然把手枕在脑后,“是,是。”叹息中已经充满了笑意。人都是这样慢慢长大的,没有什么不好,也并不是太难。 



这天莫暄起床时天还没亮。他打开CD唱机放一张包佩的唱片,然后去卫生间用冷水敷一敷脸,走到阳台上站着。不能继续做梦,深呼吸两下也算不错,人都该在彼时彼地作出对自己最好的选择。严景乘早班飞机出发去新加坡,新加坡音乐学院等不及要见他们的新首席了。 



莫暄精神很好,坐到唱机前一边听唱片一边对乐谱。这样有把握是因为他寄出的录音得到了明确的评定,他获准正式进入扬尼格洛的初赛,或是更贴切的说,赛事组委会特别批准他临时的申请,因为他们认为他将是第一名的有力竞争者。 



在排练厅,他照旧被孤立。一位小提琴手笑笑地走近他,拿起琴弓敲他的谱架,“喂,我们的前首席今天去新加坡了,真难得,天才小提琴家竟不嫌小地方寒酸。” 

莫暄不看他,取出琴调弦。他不敢出头为严景辩护几句,为着不吃这眼前亏。 

严景留了短信。“我已经安排好日程,我会去看扬尼格洛的决赛。” 

莫暄一味觉得辛酸,竟没有什么欣喜之情。隔天才又真正欢喜起来,整天隐隐挂着一个微笑。 











13(上) 

排练胶着在一个没有空间度向的圆点。作为肩负着最高戏剧性的人,非得面临麻烦的神学问题,那种无意识如此懦弱,像影子一样没有分量;充其量只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男人感到自欺之需而作出的伪举,仅仅凭借回想的微光来辨识。这个前景很可怕,似真非真,模棱两难;均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 



排练间隙,亚青的官员叫住他,“扬尼格洛组委会有封书面邀请函寄到了我们这里。” 

莫暄先是一愣,继而冷冷地接过。 

“你可以提前两天出发,先去那边熟悉环境,大提琴首席的位子不作变动,你比赛回来刚巧赶上《唐•;璜》的首演。” 

呵,都已经为他设想周全。莫暄并未觉得一雪前耻有多么重要,不过可以做到倒也十分有趣。莫暄的名气忽尔提升,众人对他有了新兴趣。因为他们需要他光耀门楣。 



今年的扬尼格洛大赛将在日内瓦的大剧院举办。莫暄到达的那天日内瓦是一个阴天,空气清新微凉。莫暄立刻爱上这地方。他背着琴晃到老城区南端的艺术及历史博物馆溜达,在那里混上了一个白天,每个角落里都似隐伏着新的风险,未来是谜。他往回程走时天差不多都黑了。 

莫暄找到赛事组委会安排的公寓楼,在一条宽阔的马路旁,马路空空荡荡,黄色的路灯像烟一样的在街道和楼前隐隐约约地照着。他登记好姓名,然后一路查看门牌。 

走到一半,莫暄猛地呆住。有个人站在他房间的门口凝视着他,不动,也无任何言语。莫暄也看住对方,灯光太柔和,看人不大清楚,跟在梦里一般。两个人面面相觑,良久,那人先笑了。 

莫暄清清喉咙,“你告诉我说只会来看决赛。”他边说边掏出房间钥匙开门,动作明显不够协调。严景跟在他身后,略见疲倦,白衣有点皱又有点脏,不似平日修饰整齐的样子。进去房间莫暄才注意到严景背上背了把大提琴,因为同身份不搭调,很是趣怪。 

严景放下琴,笑笑地看着他,“我借到一把琴,你可以试试用它参加比赛。” 

莫暄犹疑地慢慢打开琴盒。老天,竟然是那把接近传说的斯特拉底瓦里琴。1700年的Christiani ,斯特拉底瓦里无懈可击的杰作之一。它的名字取自Lisa Christiani,一位仅活了26年的天才大提家。 

琴的保养相当到位,琴漆仍然光鲜,似乎在火焰状的底上蒙了一层淡红色。 

“我曾经听过它的音色,当时就觉得很适合你。” 

莫暄需要大力吸一口气才能镇定下来。“你怎么找到它的。” 

“一位收藏家愿意把它借出,我向他保证你将会是今年扬尼格洛的第一名。” 



*** 





*** 



13(下) 





他给的爱是否给得太自我,莫暄终究想不清楚,有一个人愿意把自己的感情都交托给他,他舍不得不要。忽然之间,他很想上去拥抱严景。 

“我累了,先去洗澡。”他掉头跑进浴室。努力抛开要想拥抱他的欲望。 



小公寓摆设简单,深蓝色的绒布沙发靠墙放着,中间的单人床很窄浅,但铺叠得很干净,还有一股子清爽的橙花味道。细致的水晶灯,垂得低低。 

严景洗完澡直接躺到了短沙发上。“快睡吧。明天早些去剧院合伴奏。” 

莫暄想了一会儿,低下头,说,“严景,不如你跟我一起睡。” 



两个人彼此侧着身,莫暄很快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严景握住他的手睡着。难以置信,他们整夜都这样手拉手。严景仍在熟睡,紧紧攥着他的手,紧得他无法挣脱。莫暄怕把他弄醒,忍着没把手抽回来。他小心翼翼地挪动一下身体探头看窗外,附近不远处就有一个小型花园,能望见那里顶端冒泡的圆形麻石小喷泉和一排白色秋千,周围攀缘着生命短暂易逝的爬墙草,这种植物是所有依附墙壁或装点窗户的草木中最缺乏色彩最凄凉的一种。严景还是醒了,手枕在脑后;眉眼都是笑意。莫暄喜欢他这种怡然的姿态。 

莫暄起床将那把斯特拉底瓦里琴环抱在怀里,“我去公园试试琴。” 

走出公寓,风有点凉。他坐到一块人工的大石上。无论怎样控制,他的手一直发抖。他握紧拳头抗拒紧张,奋力拉动琴弓。 

Christiani的音色就像被大团紫堇覆盖得不见天日的丝绒缎子,然而你又明明能感觉出它颤颤悠悠地跃跃蹿动,起落不定如孔雀尾羽那样层次晦暗变化,你无法用言语表达意味,它诡谲离奇得昏瞑莫辨,仿佛时光错漏,而强遭锁困了神魂。莫暄抚摸着琴的指板,他觉得这把琴同他血缘相近,它的神魂将收归他所有。 



“我们该去大剧院了。” 

莫暄抬头,严景站在他对面,换上了干净衣诀,看上去真正英俊醒目,若真要挑剔,可以说多了一些不经意的寂寥和憔悴。 

莫暄不由得笑了。 

他们去便利店买了两杯咖啡,一边走一边喝。严景不说话,他也没什么话想说,他们并排走,连手也不牵。严景名正言顺地陪着他,莫暄一路格外享受。 



从初赛到复赛,简直顺利得不象话。莫暄比从前坦荡了,甚至露了三分豪迈的江湖味。所有参赛者通通旗鼓相当,无所谓,他只要拿出最好的一面同对手交道。 





*** 





14(上) 

他们一同找地方庆祝。 

一家颇具名气中餐馆,严景点了他爱吃的荷叶鸡和茶香腊味饭,莫暄坚持选一支香槟来配它们。他就是这样的任性,难怪严景要处处为他绸缪。 

餐馆老板十分礼待他们,谈吐态度都叫人舒服褽贴,如沐春风。真是一个愉快的晚上。 

回去小公寓,莫暄准备决赛作品,严景靠在沙发上对照乐谱听西贝柳斯的协奏曲,头埋得很低,蹙着眉,表情沉郁。莫暄放下琴弓,拳头抵着下巴,偷偷看他,一边自顾自地想,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哪里都一样,在这片地方白头偕老也再容易不过,数十年如一日也无妨。严景趁他静默的时候,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盯过来,莫暄连忙抬起弓继续练琴。 

“莫暄。” 

莫暄嗯了一声,分明有点心虚。 

严景走过来,轻叹一声,弯腰吻住他的嘴唇。莫暄愣了几秒钟,放下琴,回抱住他。 

他们做爱的状态让莫暄感觉迷惑,既没有挑逗也没有调情,纯粹是某种欲望之外的东西。严景温情的俯吻他,一种无意识的用心,如同过去千万个瞬间的印痕。太久没做爱了,疼得像身首异处;但快感又像从血管和毛孔里冲出体外,里头含有一剂不可解说,不可理喻的烈药。严景忽然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莫暄绷紧脚趾尖,双手从严景的腋下穿过搂抱着他, 

他们后来直接地睡了过去,灯没熄,唱机也没关。西贝柳斯的旋律一直不停歇反复回转。一边做爱一边听西贝柳斯,好不矫揉造作。莫暄迷迷糊糊地笑。 



太阳才升起,两个人就手忙脚乱起床。今天是决赛日。 

莫暄在两把大提琴前站定良久,终于还是背起了Christiani。莫暄十分清楚,从初赛到复赛,他还未真正切入过这把琴的神魂,它蠢蠢欲动的狂野的血液在空气中振动的时候并不受他操控,意志同妖魔鬼怪一般诡异莫名。这问题太复杂了,一时间又是弄不明白的,主要是这把琴并非同他一起生生世世,永永久久。 



临出门,莫暄收回脚步,低声说,“我怕得要死。” 

严景转到他身前,一把抱住他,亲了亲他的额角,“彼此彼此。” 



莫暄在剧院休息室的贵宾区域看见了他的爸爸。低调地穿了一套珍珠灰的薄绒西装,衬上酒红色暗花领带和一副玫瑰金的袖扣,眼神冷漠,一如既往根本不看他。 

莫暄一颗心嘭嘭地跳,他用手按住胸口。以为将世情看淡,结果那种彷徨的感觉又回来了。 

14(下) 



严景递过来一杯水,“还有些时间,我陪你去调弦。” 

临场犹豫是比赛大忌,必须紧记。他还有一些时间。 

莫暄一口喝掉杯中的水,刚想转身走,贵宾区域涌进大批记者,堵住他的去路。他们也不看他,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生怕上了当似的,齐齐经过他,把话筒镜头对牢几名夺冠热门人物。 

严景揽过他肩膀,一本正经地说,“马上他们都会争着来采访你。” 

这么含蓄的鼓励。莫暄哑然失笑,不禁释怀。 



莫暄被安排在倒数第二个出场。他一边候台一边从旁边的镜子观察自己,很好,这镜子里的人便是他的假想敌。他镇静地走到台前,坐下,向指挥颔首示意。 

这座舞台他已站上去练过多次,相当熟。 

他半闭了眼目,抬弓揉动琴弦,台下的形象渐渐暗然失色,模糊起来,什么都没有剩下。从第一个音开始,他便压迫式地控制着Christiani附庸的生死。旋律合拢缠身,音色起初半透明,雾气笼罩,篮莹莹的,好似托斯卡纳文艺复兴前期画作景深处的冰川终结于炙热的尘埃云团上。台下已有观众在慨叹。 

莫暄仿佛得到某种奇异的感应,频繁运用大幅度的颤音触按指板,于是,那冰川缓缓溶解,散开,云层般的摇曳流动,又被一位神袛用浸满颜料的海绵点染色彩,任意发挥透视技巧,凭借没有形象的色域触发灵感,弓根部分制造的尾音似残阳的金质帷幕上展开了多分支的黑色翅膀,世袭的傲慢里成就了世上最骄傲男子的玫瑰灰式的温柔,气韵磅礴。 

当莫暄收住最后一个音,他看到所有评委齐齐起立。今年的扬尼格洛大奖非他莫属。除去他真正想要的,其他都已得到。 

莫暄看向侧台的严景。不知道他真正期待的又是什么。 



从下了台的一刻起,不住有记者围堵他们,直走到门口,情势依然热烈,闪光灯照耀得整个剧院门口都亮起来。 

他们好不容易从剧院的后门溜出去,站得老远,眼看前门的记者仍在痴痴守候。他们边看边笑。严景搂住他,“看,我的眼睛雪亮。” 

莫暄大笑出来。 



莫暄发现近日奇遇真多,一件接一件。他们走回公寓楼,一名混血的男子正等他们。这人身上衬衣无比褽贴,身体语言充满自信。“你可能会需要一名经纪人,或许我很合适。” 

莫暄看着他,半晌,才会过意来。这么快,台前得了奖,台后就有人同他谈合约,锦上添花一贯是人类天性。 

“出了名才需要经纪人。” 

那人笑,“你现在已经出名,只要你不反对,我可以立即为你安排独奏音乐会。” 



15(上) 

莫暄大奇,他可指日飞升,压都压不住。虽然这些名利一点不切身,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但越辉煌离他想要的也就越近。他是个幸运儿。 

严景当场抱住他,搂得死紧,头埋入他肩窝,不讲话,也不松手。莫暄涨红了脸。 

那人识趣地先行离开。 



严景忽然扬起头大声喊,“我们去喝酒庆祝。”然后拉起他往外面冲。他们一路跑着寻找离公寓楼最近的酒吧。两个人抵着头在里面喝个半醉,严景一直呵呵地笑,似乎比莫暄还快活。 

开心过了,两个人忽然静下来。凡事都有正负两面,正面越美好,负面就越叫人担心。 

“你要直接回新加坡吧。”莫暄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对,音乐季马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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