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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媚惑五少-第9章

小说: 媚惑五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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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了……所有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其中一名手下报告。
  “那么其他地方呢?你们快给我再去找!”
  巫邱虽然有两个儿子,可他对晓莲的感情特别深厚,从小将她送走,他就满心愧疚,如今她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合该是将她揣在心上疼爱,而不是让她流落在外生死未卜啊!
  “是,我们这就去找。”一伙人立刻出了大厅,眼看这情况,一直坐在一旁低泣的巫夫人愈加伤心。
  “你哭够了没?!”巫邱揉揉眉心,他已经够烦了,还得时时刻刻受这种魔音穿脑的折磨。
  “你真没良心,丢了女儿只会骂人出气,你可曾真正关心过晓莲?”
  “你说我不关心她?”巫邱气得涨红脸,“我若不关心她,就不会天天待在府里等她的消息!”
  “你也去出去找啊!这扬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咱们府里人手有限,要找遍每个角落谈何容易?”巫夫人拭了拭泪,又说:“说不定你这一出马,老天爷会感应到你爱女心切,将晓莲送还给我们……”
  “呵……你以为有这么容易?”巫邱气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在一旁候着的苏儿连忙插嘴,“老爷、夫人,你们就别吵了,小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否极泰来、平安归来的。”
  “还是苏儿会说话,听她这么说,我还好过些。”说着,巫夫人忍不住狠狠瞪了巫邱一眼。
  “哼,妇人之见。”巫邱不想甩她,大步朝厅外走去。
  苏儿不禁摇了摇头,想想老爷和夫人平时可是鹳鲽情深、如胶似漆,没想到却为了小小姐吵成这样!
  这时,走到大门口打算亲自去寻人的巫邱,正好瞧见地上有封信。
  他疑惑地问门房,“这是什么?”
  “禀老爷,可能是谁不小心掉在这里的吧,我这就拿去扔掉。”
  门房拾起,才打算拿走,却让巫邱喊住,“等等。”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这封信不可能平空出现在这里,里头一定有东西,给我瞧瞧。”巫邱说着便要接过。
  他拆开信一瞧,里头果然有张信纸。
  抖开信凝目一望,愈看脸色愈白,拿信的手还隐隐颤抖。
  “老爷,您怎么了?”门房看得心头一惊,赶紧上前搀扶住他。
  “没……没什么……”他连忙将信纸一揉,藏进衣襟内。
  门房看得满腹不解,“老爷,我看您还是回房好好休息吧。”他以为老爷是因为表小姐失踪,所以才变得恍恍惚惚的。
  “我得出去一趟,帮我备辆马车,对了,我晚些时候才会回来,夫人若问起,就说我有急事出门去了。”巫邱镇定情绪,对门房说道。
  “是,小的这就去办。”
  不一会儿,马车备妥了,巫邱赶紧乘车而去,目的地是临县的水目山。
  一路上他心神不宁的,直揣测着究竟是谁要见他?为何地点选在那儿?
  莫非当初他一气之下做出的傻事被人发现了?可事隔多年,会是谁要旧事重提呢?
  深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口气,晓莲失踪,现在又让他碰到这种事,是不是他巫邱的报应到了呢?
  老天爷,若是您要惩罚我,我半句怨言都没有,但请您放过晓莲吧!她是无辜的啊!
  马车走了大半天的路程,终于到达临县的水目山脚下。
  巫邱下了马车,仰望山头,一股熟悉的感觉泛过心头。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对车夫交代了声,巫邱便迈开步伐往山上走。
  好不容易爬上山顶,他已是汗流浃背,喘息不休……
  “真是老了……没想到体力变得这么差。”休息过后,再往目的地走去。
  突然,他瞧见—个背影!
  为何这身影有点眼熟?他努力思索。
  “你终于来了。”随着声音传进巫邱耳里,那人缓缓转过身,笑睨着他。
  “五少……”巫邱吃惊地喊着,不解五少约他来此做什么?
  莫非真如他所担忧的,因为他见死不救,才惹恼了季罡?
  巫邱浑身绷紧,“五少,您找我是……”
  季罡缓缓撩起左手的锦袖,“瞧见没?我残了。这只手已无知觉,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巫邱张大眼,瞪着他的左手臂,“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吗?那天你瞧见我被围攻,之后我就变成这样了。”他撇撇嘴,冷睨着他。
  巫邱闻言赶紧跪了下来,直叩头道:“五少,请您原谅我……我当时是真的吓坏了,那遍地的尸首、满地的鲜血,看得我又惊又怕。当时我远远瞧着您,还以为您已经……已经……”
  “我已经断气了吗?”季罡突然扯住他的衣襟,“别演戏了巫邱,那次的行动明明是你策画的,不是吗?”
  “您说什么?我……我策画的!”巫邱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冤枉啊!五少,我怎么可能谋害您呢?我们根本无冤无仇啊!”
  “对你而言,我们的确是无冤无仇,可对我而言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巫邱,你就是怕我找上你为我舅舅报仇,所以才想尽办法暗杀我,不是吗?”他冷冽地挑高眉,看着他的目光像是要穿透人心。
  “五少,我愈听愈迷糊了,您可别冤枉我啊!”巫邱心头大乱,整个人早已不知所措。
  “还记得江海吗?十六年前,你就是在这里将他推下崖的!”季罡指着崖底。
  “您……您怎么知道?”
  当他瞧见季罡那双冷厉的眼神时,再多的辩解也说不出口。
  “还记得当时在场的一个小男孩吗?”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巫邱颤抖的身躯。
  往事掠过脑海,巫邱霍然想起这整件事,“莫、莫非您就是……”
  “没错,我就是那个男孩。在我亲眼目睹你杀了我舅舅之后,我就告诉自己,此仇非报不可。所幸老天有眼,虽然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可还是让我查出凶手就是你这个伪善之人!”
  “他是您的舅舅……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他为人朴实,不愿过着奢华的生活,所以才住在这山腰,而你居然连这么一个大好人都不放过。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他将巫邱的衣襟猛然一扯,吓得巫邱全身都软了。
  “我……是我错了……”巫邱重重闭上眼,懊悔地道:“是我误会了江海。”
  “怎么说?”季罡蹙起眉。
  “当年江海虽住在山上,可与一般山林野夫不同。他不但会写、会读,还颇有学识,甚至教山上的孩子读书写字……”巫邱眯起眼,回忆过往。
  “他这么做何错之有?你竟对他痛下杀手!”季罡一双利目直瞪着他,口气里净是不谅解。
  “这只是起因。”
  “然后呢?”
  “当时,有位住在山脚下的姑娘爱慕着他,不顾他已经成亲,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而——”
  “胡说!我舅舅一向洁身自爱,怎可能做出对不起妻子的事!”季罡厉声反驳。
  “是呀!我也是事后才知晓,由于江海不肯接受那位姑娘,使得那位姑娘终日郁郁寡欢,才受到邻居的煽动。
  她不惜将自己灌醉,欲勾引江海,可她清白的身子却被献计之人给玷污了。而那人不知从哪拿到江海的斧头,就搁在现场,待那姑娘醒来,直以为是江海把她给——“说到这儿,巫邱已哽咽得说不下去。
  “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
  “她……她是我的亲妹妹,就因江海不承认有这件事,而我妹妹又有了身孕,因而悲伤至极投崖自尽了。”巫邱悄悄拭去眼角的泪。
  “所以你这个做大哥的,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推下崖去和你妹妹做伴?”季罡激愤莫名,紧紧揪起他的衣襟,“你说,你要怎么赎罪!”
  “当我得知真相后,懊悔万分,恨不得自裁以谢罪,可我有妻儿,当时他们都还小……”
  “那现在可以了?”季罡勾起嘴角。
  “我可以死……可五少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派人暗杀您,更没那个能耐啊。”
  巫邱深吸了口气,而后慢慢站起,赫然朝崖边奔去——
  当他的身影从崖边落下,巫晓莲的影子瞬间飘进季罡心里——若巫邱真的死了,她会多伤心呢?
  罢了!
  他一咬牙,也随之跳下崖,并用右手抱住巫邱的腰,施展轻功拔身飞起,降于崖边。
  “五少!”巫邱没想到他会救他。
  “算了,你女儿现在在我手上,咱们算是扯平了;不过,我遇袭之事,我定会查个清楚的。”说完,季罡便往山下走去。
  “五少,您说……晓莲在您那儿,那她……”
  “怎么对她就看我的心情了。哈……”他莫测高深的狂笑。
  直到季罡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巫邱才无力地跪在地上。老天……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要父债女还?
  晓莲,爹对不起你,我可怜的孩子呀!
  巫邱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得老泪纵横……
  第七章
  回到季府后,季罡心中千头万绪、百感交集。
  若巫邱真没用计对付他,那他是不是错怪了晓莲?
  虽然她是欺瞒了他、巫邱也的确错杀他舅舅,可是上一辈的恩怨,真要牵扯到下一代吗?
  每每瞧见她张着水眸看他,似乎在乞求他一丝丝爱怜时,他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不可讳言的,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愈来愈重,留她下来,他真能拿她来报复巫邱吗?
  想起昨晚她柔弱的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而她娇柔的胴体、诱人的低吟、颤抖的乳波,无不深深吸引着他,让他只消一思及,下腹便不由自主的鼓胀起来。
  “五少、五少……”才踏进前厅,就见徐嬷嬷急急朝他奔来。
  “怎么这么急?你媳妇生了是不?那就快回去吧!”
  说来,他还真不愧是个好主子,底下的人谁家的狗死了,或哪家的猫跟人跑了,只要他听过就不会忘记。
  “不,不是……”想不到五少还记得这事,徐嬷嬷甚感意外。
  “那是?”
  “是那丫头……她……”徐嬷嬷这才发现她还不知道晓莲的名儿呢。
  “哪个丫头?”
  “就您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啊!”徐嬷嬷又说。
  “晓莲!她怎么了?”季罡的右手紧紧握起。
  “刚刚我端晚膳去她房里,却发现她病了,浑身烫得跟什么似的,我还……五少,您要去哪儿呀?”
  徐嬷嬷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已像阵风般跑得不见踪影。
  五少八成是去看那丫头了,她得赶紧跟去瞧瞧,等着五少的吩咐才成。
  徐嬷嬷一进晓莲房里,就见季罡坐在床沿,抚着她的额,眉头打了好几个结。
  “五少……”徐嬷嬷站在门口,轻轻唤道。
  “请大夫了没?”他的眼神虽似无波古井,可心里头却是波涛汹涌。
  “啊?”徐嬷嬷一愣。
  “怎么了?”他猛地回首。
  “五少没吩咐,我……我不敢擅自作主。”徐嬷嬷发抖起来,心想:这丫头只是五少软禁的女人,她哪敢私自请大夫?
  “你……你有没有大脑啊?这事还需要我吩咐吗?”
  “罡……”突然,紧闭双眸的晓莲张开了眼,虚弱地说:“别……别怪徐嬷嬷,她……她对我很好……”
  “你别说话了,我不怪她就是了。”季罡也是太过焦急才会对徐嬷嬷乱发脾气。他又转向徐嬷嬷,“你快去请大夫吧!”
  “是。”临去前,她对晓莲投了一记感激的眼神。
  “我就说……你现在变得好凶,你……你还不相信。”她虚弱地笑着,那笑容真令人疼惜。
  听了她的话,他猛然惊觉,自己自从手臂残废后,心绪与脾气也跟着变了。
  下面的人怕他、官府的人怕他,根本没人敢接近他。
  “是我错了吗?”他眯起眸,自嘲的笑了声。
  “你本来就错了,手伤了可人还在,已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又不嫌你……”她一边说一边喘息。
  “别说话了。”他轻拍她的胸口,“哪儿不舒服,快告诉我。”
  “我……我没事。”晓莲见他还会为自己担心。心中开心不已,已不在乎生病一事。
  “还说没事,你浑身烫得跟火炉一样。”季罡忍不住念了她几句。
  “你忙吗?”她柔柔一笑,今天一整天直到现在才瞧见他。
  “还好。”他怎能跟她说,他今天去和她爹碰面。
  她无神的眼直瞅着他的俊脸,伸出颤抖的手,抚触他棱角分明的侧面,
  “罡……有件事我想问……”
  “你说。”
  “你准我喊你罡了吗?”他上次说了,她不配。可她总是忍不住趁他不注意时偷偷喊他“罡”。
  望着她那张红通通的小睑上挂着的希冀笑脸,他想点头,可又不想给她希望,在经过那么多的打击后,他办不到啊!
  “罡……你为什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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