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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神秘世界的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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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尽力的,”里德利说,“我做过许多这方面的事情,我曾经还开过蒸汽机车。”

“一个能把这些事情办好的人一定能办好任何事情。”庞克脸上带有一种特殊的表情。“我愿在里德利旁边给他打下手。我的事业实际上就是从餐厅开始的,我并不觉得难为情。”

“最好这位先生能带我们看一下厨房设备。”里德利对瑟潘泰恩说。

“最好具体一些。”庞克接了一句。

“只要我们这些人不自找麻烦就行。”格雷小姐勇敢地说。

“我想我们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情。”伯利对塞达说,“在开始阶段能否给我们一些建议和帮助?”

2

塞达和瑟潘泰恩陪地球人待在隔离岩上直到下午才离开。他们帮助地球人准备好了晚饭,并把饭桌摆在城堡的院子里。他莫答应第二天再过来一趟。地球人看着他们上了飞机,不多时,飞机腾空而起,直入云霄。

巴恩斯坦波尔很惊奇地发现,在他们走后,他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沮丧的感觉。他认识到,他的同伴们正在酝酿着一种危机,乌托邦人一撤走,危机的裂缝就暴露出来。他帮助斯特拉煎蛋饼,蛋饼煎好后,他又得把盘子和煎锅送回厨房去,如此以来,他成为最后一个就坐的人。他发现他所担心的危机已经开始了。

凯恩基尔已经吃完了。他把一只脚踩在一张长凳子上.大言不惭地发表演说。

“女士们,先生们,我问你们,我们的命运同这次经历是不是连在了一起?这个地方曾经是古代战场上的一个堡垒,现在,它将再次成为一个战斗堡垒。嗯——一个战斗堡垒……我们的行动将会使科尔特斯和皮萨罗的故事变得黯淡无光!”

“亲爱的鲁珀特!”伯利叫了一声,“你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凯思基尔像演戏一样,挥舞着他的手臂,“征服一个星球!”

“天啊!”巴恩斯坦波尔惊叫了一声,“你病了吗?”

“就像克莱夫,”凯思基尔接着说道,“或者像苏丹·巴伯尔那样走进潘尼伯特。”

“这个提议有点过火,”亨克好像早就有思想准备。“但是,我赞同这个提议。在我看来,我们在这里能做的事情只不过把自己里里外外清洗干净,然后再等着被送回地球——回地球的路上还有碰撞到什么坚硬东西的危险。凯思基尔先生,你给大家说说。”

“告诉大家,”巴罗朗加也准备好了,“这是一次赌博,我承认,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要么主动去赌,要么被动去赌。我完全赞成这个观点。”

“这是一场赌博,当然是。”凯思基尔说,“在这狭小的半岛上,在这片不到一平方英里的土地上,先生们,两个星球的命运正等着我们去裁决。我们必须马上做出决定。赶快计划,赶快行动。”

“这太令人激动了!”格丽达·格雷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膝盖,朝穆什很兴奋地笑了笑。

“这里的人,”巴恩斯坦波尔插了句,“比我们先进三千年。我们就像厄尔斯康特演出中的小丑密谋想征服伦敦。”

凯思基尔背着手,很幽默地对巴恩斯坦波尔说:“这里的人距我们三千年之遥——是的!领先我们三千年——不对!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分歧点。你说他们是超人,嗯——超人;我说他们是退化的人。小说下载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om请听听我对自己见解的解释——尽管他们很漂亮,尽管他们在物质上和知识上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我承认,他们是完美的人……还有什么?……我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到达了顶峰,跨越了顶峰。他们在靠惯性向前发展。他们不仅失去了对疾病的抵抗能力——我们能看到他们越来越虚弱——而且也失去了对付陌生人和对紧急情况处理的能力。他们太虚弱,太无能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看看阿莫顿神父,他用近乎侮辱性的语言干扰上次会议(你清楚你自己所做的事情,阿莫顿神父,我并不是在责备你。在道德伦理问题上,你是很敏感的。当时有许多事情确实让你感到气愤)。他受到威胁,就像一个小男孩受到一个虚弱无力、弱不禁风的老妇人的威胁一样。他们说要处理,但他们对他做了什么?”

“确有一男一女两个乌托邦人找我谈过话。”阿莫顿神父说。

“你是怎样做的?”

“仅仅是驳倒他们。我抬高声调,把他们驳倒了。”

“他们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们能说什么?”

“我们当时都认为可怜的阿莫顿神父要倒霉了。还有更严重的事,我们的朋友巴罗朗加勋爵疯狂地驾着车,撞死了他们一个人。即使在国内,他们至少也会在他的驾驶执照上注上违章记录,罚他的款。但是在这里呢?……这件事连提都没提,为什么?因为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现在他们把我们放在这里,恳求我们老老实实待着,直到他们来对我们进行实验,给我们打针。我不知道他们还能做什么。如果我们屈服,先生们,如果我们屈服,我们就会失去控制这个星球的力量。我知道,我们的力量并不是在我们遭受抢劫时所表现出的勇气。他们可能轻视我们的内分泌腺,但是科学告诉我们,我们的内分泌腺隐藏着我们的个性,在精神上,道德观念上我们将融为一体。先生们,如果我们屈服。但是,假设我们不屈服,那会怎样呢?”

“那会怎样呢?”巴罗朗加问道。

“他们将不知所措。不要被他们表面的美丽和繁荣所欺骗。他们活着就像皮萨罗时代的秘鲁人一样,活在虚无的梦境之中,他们被虚无的社会主义给灌醉了。像古代的秘鲁人一样,他们已失去了健康,失去了有力的思想意识。只需几个有决心、有毅力的人就能战胜这样一个星球,只要我们敢去这样做。这就是我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占领整个乌托邦星球?”亨克问。

“是的。”巴罗朗加说。

“我的意思是,先生们,用一个富有朝气的社会生话方式取代一个没有生机的社会。我们现在是在一个堡垒中,这是一个真正的堡垒,有很强的防御能力。在你们其他人打开自己的行李包时,我和巴罗朗加,还有亨克就已看出了这一点。这里有一口加盖子的井,如果需要,我们可以从下面打上水来。岩石已被凿开了一条隧道直通房间和隐蔽处。靠平地的那面墙很高、很结实,上面还涂着一层无法剥去的釉料。”

“我们必须在这里站得住脚,维护我们的独立,让乌托邦人感到我们的存在。”

“先生,”里德利很谦卑地说,“我有一两点想法。我们应该把这座监狱变成我们的首府,变成我们地球人进入这个星球的门坎。它将是我们一扇永不关闭的大门。”

“它已经关上了。”巴恩斯坦波尔说.“如果没有乌托邦人的同情,我们永远也回不到地球上。即使有了他们的同情,这也是值得怀疑的。”

“这个问题困扰得我几夜都没睡着觉。”亨克说。

“我们每个人都有这种想法。”伯利说。

“这个问题让人感到极不愉快,没有人愿意谈论它。”巴罗朗加说。

“我只是刚刚才想起这件事,”庞克说,“先生,你不是在说我们无法回到地球上吧?”

“该怎样就怎样,”伯利说,“这就是我为什么急于听听凯思基尔先生的想法。”凯思基尔仍背着手,表情很严肃。“曾经,”他说,“我也有过巴恩斯坦波尔先生的这些想法。我也认为,能再见到我们可爱的城市的机会实在太少。”

“我也感觉到了。”斯特拉女士嘴唇苍白,“我是两天前就有这样的感觉。”

“看来,我的周末休假将无休止地延续下去!”杜邦说。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一个字。

终于,庞克开口了。“这好像——何必呢!人总有一死!”

“我可必须得回去,”格丽达·格雷小姐突然蹦出一句,“真荒唐,九月二日我必须去爱尔汗布拉宫,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我们轻易就来到这里,为什么不能按原路返回呢?真是太荒唐了!”

巴罗朗加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你等着吧。”

“我必须回去。”她高喊着。

“就连格丽达·格雷小姐这样的大人物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租一架特殊的飞机!”她说,“什么东西都行。”

他摇了摇头。

“亲爱的大男人,你仅仅看到我休假时愉快的心情,我工作起来可是非常认真的。”

“亲爱的小女孩,你的爱尔汗布拉宫现在距我们的距离就像巴比伦国王的空中花园一样遥远……我们到不了那里。”

“我必须得去,”她说话的口气俨然是个皇后,“没有别的选择。”

巴恩斯坦波尔从桌边站起来,朝着远处荒野外的城墙的一个缺门处走去。他在那儿坐下来,目光从围绕在餐桌边谈论不休的一伙人身上移开,朝着横跨峡谷的悬崖顶峰望去,峰顶阳光灿烂,他又朝悬崖下面荒凉的山坡看了看,他不禁感慨万分,哎!他不得不在此度完他的余生。

如果凯思基尔先生还坚持那么做的话,恐怕连这种日子也不会太长了。悉顿汉姆老家,他的太太和孩子们现在离他越来越远了,就好像古代巴比伦王国的空中花园一样遥远无边。

自从他在维多利亚给家人寄走了一封信,他再也没有想过家里的事情。现在他有一种说不来的强烈愿望,想给家里写封信——假如他可以做到的话。一想到家人再也收不到他的信,听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他就感到非常难过。没有里我们是陌生人一举目无亲的陌生人。我们就像两千五百年以前的那一小帮罗马冒险者一样,敢在人来人往的台伯河边的国会大厦旁建立起自己的城堡。这里就好像是我们的国会大厦。在这个浩瀚无边的星球上,这里就是我们的国会,一个像古罗马议会一样的伟大国会。像那一帮古罗马冒险者一样,我们也不得不以牺牲我们周围的‘萨宾人’为代价来扩大我们的队伍,我们可以牺牲我们的佣人和帮工,甚至还可以牺牲我们队伍中的某些人!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我们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杜邦看起来十分害怕成为牺牲品。

这时,凯思基尔先生又开始说话。他说:“我们应该坚持留在这里,照顾好自己,最后定会占领这块荒凉的田野,扩大我们的优势和影响,把我们地球人的精神渗透进这个颓废的乌托邦世界去。到后来,我们一定会发现阿登和格林雷克两个人正在努力寻求的秘密,找到返回地球的路,回到我们的帝国中去!”

3

“等一会儿,”亨克说,“等一会儿!关于这个帝国……!”

“请说得具体一点儿,”杜邦说,“请详细谈谈你的帝国是什么样子!”

凯思基尔仔细想了一会儿,然后有点不高兴地说:“我所说的帝国就是指广义上的帝国。”

“请再具体一点儿。”杜邦说。

“我正在考虑从多方面来解释我们的大西洋文明。”

“在你还没开始讲述盎格鲁·撒克逊统一和说英语的民族之前,”杜邦说,“请允许我提醒你一个你似乎忽略的重要问题,那就是乌托邦人的语言是法语。我想提醒你的就是这点。在这里,我不想强调法国人在文明方面所做出的贡献和付出的代价。”

伯利先生打断了杜邦的话,他说:“你的说法是不正确的,但是,如果你能允许我帮你纠正一下的话,那么,让我告诉你,乌托邦的语言不是法语。”

巴恩斯坦波尔先生当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由于杜邦的英语水平很差,所以他没大听懂伯利先生的话。

“先生,请允许我再说两句,请相信我的亲耳所闻,”杜邦用非常高贵、礼貌的语言说道,“这些乌托邦人,我敢发誓,除了法语以外,不说其他的语言——而且他们的法语说得相当漂亮。”

“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语言。”伯利说到。

“你是说他们连英语都不说?”杜邦讥讽地说。

“是的,连英语都不说。”

“也许他们连国际联盟成员国都不是?但是——呸!我为什么要同你们费口舌呢?他们就是说法语。即使是一名德国佬也不会否认这一点。”

巴思斯坦波尔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想,这是一场多么“激烈的辩论”啊!我们身边一个乌托邦人也没有,没有人能够纠正杜邦的错误辩解,他极力坚持自己的观点。巴恩斯坦波尔对他们既生气,又同情,他对他们喋喋不休的争论感到好笑。在这个无边无际、陌生,甚至是一个非常不友好的星球上,他们勾心斗角,争强好胜。他们吵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起劲。三个不同国家的人都在竭力维护本国的利益和形象,都极力声称自己的国家有能力“占领”乌托邦,都想捞取最后的“胜利果实”。他们是那样贪婪,自不量力。谁也不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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