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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豪门婚外运-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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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的心事也暂放一边,乔小北浅浅笑了——这丫头真热情呀。她想起了杜心心,她如今怎么样了——
  只能光想想,她这模样可不能见那些人……
  正聊着,楼上传来悠然的讽刺:“我说是哪个大人物来了,原来我们云家的媳妇回来了呀!”
  何香琴?
  “闭嘴!”跟在后面的云如枫怒斥妻子。
  “如枫你真是,难道她不是我们云家的媳妇?”何香琴这会儿可有话说。
  “小北是云家的媳妇,还是我孙子的妈。”云如枫大度盎然。自然看到了大厅中的孙子云浪。再重要不会比孙子重要。这孙子自小被小北一人带大,对母亲的依赖自然更多。自然也不能得罪乔小北。
  默默瞅着云如枫和何香琴,乔小北站不起来行礼,只得点头:“爸妈好!”
  “哟!这么大牌呀!”何香琴吃了一惊。
  “为嘛我有种不是娶了嫂子是娶了公主的感觉。”云婵娟的头从二楼上探出来。
  心中微凉,张张嘴儿,乔小北却干脆地闭紧了。
  “姐,下来和小北见个礼。”云皓天不悦地命令。
  “妈,你听皓天这话。我是当姐的呢!”云婵娟可不依了。
  “就是当姐的才更要摆出个当姐的样子出来。”云如枫教育女儿。
  云婵娟可没话说了。乖乖下来,在云如枫的催促下摆出个样子,谦和主动沏茶端给嫂子。端给乔小北时,手一晃,整个杯子往乔小北裙摆上掉下。乔小北当然看到了,可是她闪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杯开水马上要烫到双腿……
  云婵娟在笑。
  可是她很快不笑。
  云皓天随时关注着乔小北,早看到这情形,长臂一伸,杯子被横拍出去,落在屋子正中,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这一声响把云家上上下下的人全给惊出来了。一二三楼所有人一看情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都瞪着乔小北和云婵娟。
  “长富。”云皓天扬声喊。
  不到一秒从二楼响起脚步声,咚咚往一楼跑:“云先生什么事?”
  “送小姐去机场。”云皓天冷冷吩咐。
  “啊?”云婵娟懵了,“云皓天,我是你姐!你要把我赶出去吗?”
  “看来你活到三十六岁白活了。”云皓天冷冷地,“结婚几年,居然不知道一个男人要爱护的是妻子而非姐妹。云婵娟,立即让长富送你。”
  “去哪?”云婵娟不明白。
  “非洲。”云皓天眉头都不皱一下。
  “天啦!”云婵娟立即转向父亲,“爸,你听弟弟胡说八道。”
  云如枫淡漠地看了看女儿,再看了看紧紧依在乔小北怀中的云浪,皱眉:“皓天要你去,你就去。”
  “爸——”云婵娟撒娇。
  “如果你放弃遗产继承权,可以不去。”云如枫对女儿不客气。
  “妈——”对父亲不行,那就转向母亲。云婵娟哪里肯去非洲那地带。
  “如枫,不就是个媳妇嘛。”何香琴表示不理解,“何况乔小北不是没怎么?”
  “妈的意思是非得要怎么才行?”云皓天起身,劝过小浪,弯身抱起乔小北,“爸,你看着办吧?是要我们一家三口离开云家,还是妈和姐一起去旅游。”
  “皓天……”怎么会这样,那毕竟是他的母亲呀。乔小北皱眉,这样她在云家不会轻松度日。
  “小北不求情。”他低低地哄她,“你才来第一天呢,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小北被人欺负了只说明我云皓天太差劲。”
  她泪光闪闪,黯然不语。她已经没有了退路,随他吧——
  “皓天!”何香琴胆怯了,去非洲旅游,那是探险家干的事,可是富贵人家干的事。
  可是为时已晚,云如枫温和的人也冷然:“香琴,你和婵娟一起去非洲待个三年再回来。”
  “天啦!”何香琴惊叫。
  “不去非洲,那就去西伯利亚。”云如枫温和依旧。
  “你……”何香琴气急败坏。瞄瞄四周,云弈在喝茶,根本没看她。苏红梅口中念念有辞,八成在骂她这个舅母没教养。三楼传来云二爷爷的声音:“没错,要不去非洲待上三年,要不放弃继承权。”
  “乔小北——”母女俩发出怒吼,面面相觑,如败家之犬般离开云家。
  三人回房,把乔小北轻轻放上偌大的床。他轻轻替她按摩着,灌输她:“记着,在云家小北就是主人。谁要是欺负小北,告诉我,我会让她死得很惨。”
  知道他没有开玩笑。何香琴鲜明的例子摆在那儿。可这样她会很多仇敌……当然,也有可能真地无人敢给她一句气话。
  “妈妈你要休息吗?”看着妈妈不能动,云浪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妈妈身患绝症,还在用常人的思维推断——躺在床上就是要休息要睡觉。
  “嗯。”轻轻点头,想用力握握儿子的手,却用不上一点力。她黯然收回手。
  “来,替妈妈按摩。”云皓天眸子一亮,牵过乔浪小小的手儿,压在乔小北腿上,“多帮妈妈压压,妈妈就不会那么累。”
  “真的?那我开始了啊!”云浪果然开始。小小的人儿本来非常好动,这会儿很勤快地替妈妈服务。
  感觉着小小的手儿用力帮她揉搓肌肉,乔小北默默合上双眼。平静一个月的心,隐隐波澜涌动。
  回云家第二天,云皓天买了轮椅,并请了两个特护。一个姓赵,一个姓钱,两个特护都年近四十,早没有灼灼韶华,安心替家里挣生活费的年龄。云皓天此举之细心让乔小北平静的心涌动,默默合上双眼。
  瞄着轮椅乔小北漾开浅浅笑容。从今天开始她的生活仅止于云家,最多不过去后院转转。为了避免一些纠纷,她的病情得瞒着一些人。
  因为何香琴母女被遣非洲一事,云家上下一致不敢得罪乔小北。至于云家四个老人,因为曾孙的存在,就是对乔小北身体欠羔一事心有不满,也轻易不带出来。几个老人心里明白,横竖这病拖不过两年,那时云皓天也才不过二十**岁,可以再婚。
  云皓天要再婚那还不是一句话,想要哪个名门千金不是手到擒来。
  为着这明显的事实,乔家两对老人尽是睁只眼闭只眼。更何况云浪这孩子模样大方,心思细致,挺惹人疼,在云弈的教导下一天比一天更像个小大人。老人家看到曾孙的份上也多了对乔小北的宽容——好孩子可得一个好母亲才带得出来呀。
  一切风平浪静。
  这段时间乔小北的体力持续平衡,不好不坏,天天坐着。两个特护显然是百里挑一的人才,细心专业,轻言细语,每天一起推着她到宽阔的后院散步,谈心。
  她是城堡里的公主。
  云皓天自从从美国回来后,似乎少了对她身体的担忧,每天尽力让她过得快乐。只有每次替她按摩完后,会有片刻的沉默,脸上微微萧条,无限怅惘。
  不知有多少个晚上,她会在梦呓里醒来,一眼瞅见他正侧身凝着她,脸上绝望而心疼。
  她的心生生地疼。生难,死亦难。云皓天,如果当年没有遇上我该多好……
  她装睡。
  不过几分钟后必然会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中,听到一声悠长的低喊:“小北……”
  她的泪沁出眼角,热热地洒在枕上。
  他的怀抱温暖,可胳膊在颤抖。
  白天的镇定掩饰了他所有的担忧和随时可能失去她的恐惧。
  云皓天在家向来温柔可亲,嘘寒问暖,那模样似乎不是云氏的首席执行官,而是十足的模范丈夫。但这几天,乔小北发现他越来越沉默。
  但面对她时依然笑容满面。
  行动不便,她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是否发生了什么事。问小浪,孩子说:“最近伯伯和爸爸都不是特别开心呢!”
  “哦?”这样说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伯伯和爸爸总关着门在书房里谈话。”云浪补充,“现在就在谈。”
  她明白了,一定是云家遇上了麻烦。招呼着赵护士推着她出来,示意赵护士放低声音,悄悄地在书房外面停下。隐约传来云弈和云皓天交谈的声音。
  “他疯了,居然一再动用政府机构的力量找云氏麻烦。”云弈的声音,“用地不批,旅游区一个接一个有着莫名其妙的原因封闭整改。云氏都快崩溃了。”
  “他是冲我而来。”云皓天倒平静,“可以理解。”
  “再这样下去云氏会元气大伤。”云弈轻叹。
  “我接掌云氏也不过为了小北。又有何妨,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北依然会平安幸福。”
  “二叔不会高兴。”云弈一针见血,“皓天,要不好好找他谈谈。他给不了小北平静幸福的生活,难道还不让小北在你身边平静幸福下去?这个男人疯了!”
  “他一直就比较疯狂,要不然一生怎会如此坎坷,要不小北也不会如此放不下……”云皓天低喃。
  什么都明白了,无须再听下去。示意赵护士送她回房,却在转弯处遇上云如枫。
  “爸!”打着招呼,乔小北有些尴尬。尽管云家男人都宽宏大量,不把罪过记到她头上,可是她却有自知之明。
  “好好休息。”云如枫吩咐。
  “谢谢爸。”眸间有些湿润,乔小北诚挚点头,“爸,对不起。”
  “你知道了?”扬眉,云如枫扫了眼儿媳,落在黑白分明的眸子上。这儿媳人生一波三折,可还能有这样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可见心思玲珑而纯真。不怪儿子倾心,的确是出众的主母形象。如果没有这个病,能陪皓天一辈子,那可是儿子的福。可惜……
  她点点头。
  “那是男人的事,我们会处理。”云如枫劝慰。
  “嗯。”她乖巧应着。云家的男人果然心胸太过宽阔,危及祖业也没有把罪过记到她头上。
  她不能让那个男人就这样摧毁云氏祖业。只有她才知道,那个男人一旦下决心摧毁某件事,那对方只会片甲不留。
  第二天送云皓天上班后,她三个月来第一次踏出云家。
  “晴晴,我有事找你。我约一个人。”联系晴晴,约好时间,她提前和两个护士去了如意咖啡厅,第一次订了小包间。
  让钱护士把轮椅推开了,不在视线之内,静静地坐在席上。让赵护士等在一边。没有力气撑起自己整个身子,半倚半靠,力量全由软椅承受着。
  默默地看着咖啡杯——她仍然不喜欢喝咖啡,只喜欢它的颜色。
  十点的时候,他到了。一进来便全是他冷寒的气息,他似乎填充了整个屋子。无形的压迫感立即紧紧包裹着整个她。
  手一颤,咖啡漾出少许。
  没有看他,她颔首示意:“坐吧!”
  他默默坐下,招来杯咖啡,饮着。细长的眼一如往常,微微眯起,打量着她。
  豪门生活让她变得慵懒了些,她整个身子都倚在椅中,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覆住眸子。直发一泻如注。也许是刚生了孩子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比早先丰满许多。
  已经过了适合穿旗袍的体形。时至初冬,她穿的是冬裙,指间的钻石发出灼灼光芒,脖子上戴着白金项链坠着人红宝石。
  看上去过得很好。
  现在的她更多了些温暖如玉的特质。
  乔小北在他的注视下微微瑟缩,收敛着自己露在衣料之外的肌肤——她的皮肤已不如先前光洁有弹性,萎缩的症状稍细心些便可看出来。
  “找我什么事?”他居然十分谦和,似乎这几个月来根本在修心养性,而不是动用一切权力打压为难云氏。
  她心中隐痛,缓缓一笑:“我一直认为,治愈内伤不一定是恨。”
  说得很委婉了,请别暴躁——她默默祝祷着。
  “我也这样认为。”他居然点头。
  他又变成当年迎风小苑那个男人了,疏离,淡漠,似乎没有能令他在乎的事物。他把自己关进了牢笼。
  心头一颤,合眸,低低地:“就算你踩平云家,那又如何?夫妻就是共患难的,我是他的妻。皓天就算街头沦落,也是我的家人。还是容先生乐于看到我流落街头?”
  “这话真动人。”他颔首,淡漠冷静,“当年你为何不对我也说说这话。别忘了你也是我的妻。”
  她不语。漠然瞄着自己的指尖。很奇怪自从患了这绝症后,胃溃疡倒是完全好了,所以现在是心痛,而非胃痛。
  “我忘了那个戒指的事。”他似乎在试探,手渐渐逼近她搁在桌上的手。
  戒指的事?他当时是相信那个事实,男人的骄傲让他一时气急败坏之下不分青红皂白,相信了云皓天的暗示,掉头就走,放弃最后的机会——当然,其实他早就没有机会。
  现在想明白了吗?
  可惜,他明白得晚了……默默收回自己的手,不让他碰到,一旦碰到,她的秘密就没有了。
  “我忘了许多事。”她说。不想再提前尘往事。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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