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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锦衣为王-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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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大人在不?”果然,黄二和孙锡恩一过来,看清情形之后,孙锡恩皱着眉不动,黄二却是走了过来,勉强向着刘勇和任怨行了一礼———他已经是指挥佥事,但刘勇在职务和世职官阶上都比他高,行礼也是该当的。
  刘勇郑重还了一礼,道:“大人尚且没到,不过,应该也快了。”
  “出了这么大事,大人怎么能不在。”黄二一脸的桀骜不驯,只道:“若是有人要对大人不利,我黄二杀他全家”
  这种话,京城之中一天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说,杀你quan家一类的话,简直就当是笑话儿,很少有人当真。
  只是眼前这位黑塔般的汉子用这么恶狠狠的语气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是打了一个寒战,万斯同一伙更是觉得害怕,只觉得心中一股凉气上来,有几个胆小的,竟是打起摆子一般的哆嗦起来。
  “咦?”黄二眼神一亮,狞笑一声,上前一步拎小鸡般的拎起一个来,笑道:“就这胆子,也敢来和锦衣卫对着干?小子,知道骑木驴不?滚铁锁知道不?”
  几句话一说,那个被他拎着的已经全身大汗淋漓,犹如被人从水潭中刚刚捞出来的一般,浑身瑟瑟而抖,脸色惨白如土,嘴里呢喃着求饶,却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黄二“呸”了一声,吐了口痰,骂道:“没吊用的东西,老子弄你也是脏了手。”说罢,将人一丢,那人却是哎哟一声,在地上便叫起来:“大爷饶命,饶命。”
  自己带来的人如此不中用,连万斯同也是觉得脸上无光,可是一想起来刚刚黄二说的酷刑,万斯同只觉浑身发冷,想出声说上几句,可是想来想去,终究还是没敢。
  所谓骑木驴,就是把人戳在一根削尖了的木棍上,直穿入肚,但一时不得死,总得在木棍上哀号几天之后,才会死去。
  还有一种,便是把犯人按在烧红的铁链上,就算侥幸不死,出来后也是一个只能爬行的废人了。
  这般酷刑,都是北镇抚司里曾用的伎俩,其实因为太过残忍,张佳木已经明令废弃不用了。当然,便是天天的五十小板,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了。
  那可不是刑部用刑,锦衣卫打人,不管你是伤是病,昨日之伤如何惨痛,今日仍然照打不误,每天二十或五十,管你皮开肉绽,每天过刑,绝无宽贷。
  经常有人被关了几十天后,出来后已经不成人形,身上到处都是烂掉的腐肉,削下来几大碗,也不希奇。
  此等刑法,已经是最寻常不过的事了,难怪人提起诏狱来,无一不是脸上变色,大为惊恐。
  众人害怕,黄二却是心中焦燥,他在卫中,佩服的只有张佳木一个人,最多孙锡恩和李瞎子几个还能和他说得上话,当初在坊里,他就是有名的凶人一个,什么样的恶事也敢做。如果不是遇到张佳木后收了手,吃了官饭,只怕早就犯了死罪,西市上斩首示众了。
  这样性子的人,脾气自然也是急燥,虽然明知张佳木应是没事,此时可能在赶来的路上,黄二心里却只是焦燥的很,想来想去,却是知道是穿着华服的万斯同惹的事,当下便怒哼一声,几步跨到万斯同向前,将他举到半空,怒道:“小子,不要看你是朝廷命官,要是大人还不来,我就在这里要了你的命。”
  黄二力大无穷,身形又高又壮,万斯同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这巨灵神般的恶汉举了起来,对方身上又是马身上一般,全身臭汗,骚臭的紧,可怜万斯同天天熏香,身边的小厮都是用香熏了衣服才敢在他身边伺候,此时被这黄二挟在胳肢窝里,闻着那般味道,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死了的心都有。
  刘勇见黄二如此放肆,将脸一沉,道:“黄佥事,把人放下。”
  黄二梗着脖子道:“大人不来,我不放。”
  任怨大怒,喝道:“你这厮做死么,刘头儿的话也不听了么?”
  坊丁队里时,任怨却是黄二正牌的上司,管的他甚紧,训练时也没少抽他,这会儿任怨一喝,黄二倒是身上一紧,虽然不敢回嘴,却是把腋下的万斯同又挟紧了一些,万斯同“哎哟”一声,已经是被挟晕了过去。
  “黄二,你这厮给我住手”正乱间,刘勇听到人说话,他和张佳木熟到不能再熟,当下便是浑身一激灵,一声阿迷陀佛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只是到了嘴边时,却是换了一句:“大人来了”
  刘勇听到张佳木的声音后,大为激动,几乎是厉声喝道:“大人来了。”
  接下来便是几个总务的官员,他们倒是大嗓门,一见张佳木确实带着人赶到,当下便是一起喝道:“大人到了,见礼。”
  “见过大人”
  黄二将手一松,咧着大嘴便叉腰大笑,在他脚底,万斯同跌落在地,嗷然一声,却是根本无人理他。
  第346章 廷仗
  无数指挥同知,佥事,镇抚、千户、百户、总旗、小旗、校尉,千百个脑袋一起深深扎了下去,喉咙里只有一个声音:“见过大人”
  缇骑们手挎长枪大戟,在马上深深弯下腰去。
  内卫和保密局的探子们放下手中暗藏着的攮子小刀,手弩弓箭,又或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数百条箭衣大汉如同一人一般,也是深深躬身下去。
  “大人”
  有人神色激动,几乎要哭出来,今天既不是张佳木遇险报警,也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但只是这么一场小小调动,却是触动了
  “都免礼”张佳木气宇轩昂,神色中看不出来是得意还是什么,只是声调比平时略高了一点,他道:“这里没有什么大事了,各人按部门退回,主官回去后,把经过都呈报上来,不得有误,知道了么?”
  锦衣卫里,最注意总结经过,而且除了口头之外,更注意笔墨记录。所以文案工作也逐渐重要起来,所有的事都有相应的流程,所以张佳木吩咐下去,大家也不奇怪,当下各级武官答应下来,暴诺之后,开始又带着各部退回。
  来时如同一队队的兵蚁一般,退回则更快,犹如涨潮落潮,不过一小会功夫,刚刚已经挤的水泄不通的地方,又只剩下开初的那么一些人。
  “刘头儿,九哥,”张佳木笑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要说道你们两句。”
  刘勇神色一凛,道:“请大人垂示。”
  任怨却不以为然,只道:“我倒不觉得有什么错,不过,请大人训斥就是。”
  他这是皮里阳秋,以他和张佳木的关系,当然不必如此说话的。张佳木用警告的眼神看一眼他,任怨立刻知道他的意思———他变的紧张起来,也没有刚刚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了。
  “早该劝回人,或是收回大令的。”张佳木道:“事情已经清楚了,不必再惊动下去。”他顿了一顿,又小声道:“今日固然可以看出我卫中团结,一呼百应,但如果被有心人报上去,皇上心里嘀咕了,该怎么办?”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任怨向来是大大咧咧的,他道:“咱们真能打的,只有三百缇骑,难道皇上能因为这三百人来疑你?下头一呼百应,是你这个都督得人心,平时管的严,难道因为这个皇上还能责罚你不成?”
  锦衣卫今天展示了不比寻常的力量,在张佳木看来,甚至是触目惊心。从余佳发下急召令牌,到他赶过来,锦衣卫已经到了好几千人,而且全是各部门管行动的精锐,再来的,就是行政人员或是后勤人员了,可以说,城中能动用的紧急精锐力量,在这么短短时间都动员起来了。
  这种效率,在后人看来都蛮合格了,在眼下这种缺乏即时通信手段的时代,就更加弥足珍贵,叫人心生感慨了。
  可以说,这一段时间他在锦衣卫身上花的心血,制定的条例,人员的调配,各级主管的任用,大体上都是成功的。
  制度当然重要,但做事还是首要得人,如果用人都不能成功的话,再好的制度也是死的,没有用的。
  这一次做一个演习中下层当然是合格,但就上层来说,任怨和刘勇等人就显的应变不足,僵化死板了一些。
  不过,任怨的话听着倒是有道理,张佳木想了一想,眼下事情未闹大,只是显的锦衣卫上下一心,别的想来一般人也瞧不出什么来,于是向着任怨含笑道:“你可真是越来越行了,我说一两句,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大通。九哥,以前没觉着你是这么伶俐的人啊?”
  这自然是拿王英来和他取笑打趣,这件事,好歹是在张佳木的帮衬下才算成事,任怨也是难得脸一红,干咳两声,态度却是软了许多下来。
  他们之间的事,别人自然也不好问端底,当下都是含糊一笑,算是把这事揭过去了。
  不过,看到万斯同等人之后,张佳木脸色便是变的阴沉下来,他想了一想,便令道“万斯同指使下人殴打锦衣卫官,先杖二十,然后收归北镇抚司看押,等我奏明了皇上,再做区处。”
  “是,大人有命,打二十”
  跟着来的,也有一些在宫里出来的,专门打廷仗的锦衣卫官。
  锦衣卫的人分成两个系统,一多半在外头,外头的又分为锦衣卫和东厂,因为东厂的番子也全部是由锦衣卫抽调。至于里头,就是留在宫中当差的,又分为好几个部门。
  有专门看守宫门的锦衣卫官,也有当仪仗一样用的大汉将军,顶盔贯甲,威风凛凛,但基本上什么事也不必理会,只是站着不动就是。
  再有,就是负责押班带班的锦衣卫官,朝官进见,大朝会,都会有锦衣卫官押班,这些人,要么一直在宫里当差,要么偶尔是从外官中调入,但后者情形就很少了。
  还有一些,就是专门在五凤楼外打人的打手了,一旦皇帝被某人惹恼了,说一句:“打二十。”
  接下来就是司礼监负责监刑,锦衣卫动手,把人犯弄到五凤楼外,也就是午门外的一侧,打五板换一次人,每动一下手,四周的校尉就山呼海啸般的吆喝,二十板打下来,打的人鲜血淋漓,心胆俱丧。
  在某人之前,打廷仗不剥衣服,总算给大臣留点体面。而且,有衣服也可以减轻一点伤害,所以廷仗死的大臣很少。
  后来就得剥了衣服打,体面是没有了,而且非死即残,打了几十板下来,就算是有逆天的好命,没死,也没变瘸子,但半边屁股也肯定保不住了,把腐肉削掉,臀部是肯定保不住了。
  有明二百多年,死在廷仗和伤在廷仗下的官员真不知道有多少,在张佳木看来,这项措施倒不能说是一项恶政。
  明朝的文官习气,极为可恶。喜欢顶撞皇帝,专门挑皇帝的眼,除了说公事,私生活也不放过,皇帝不勤政,肯定是喜欢女色,皇帝说感冒了请假,肯定是夜里荒淫,某地天灾,肯定是皇帝喜欢女色,某地百姓造反,嗯,也是皇帝沉迷于女色惹的祸。
  嘉靖被海瑞指着鼻子骂,万历被人骂酒色财气,还被后来某学者猜测在宫中吸鸦片,尽管当时鸦片在哪儿都不知道……反正明朝皇帝也习惯了,除了几个脾气不好的之外,多半最多把说的过份的拉出去打一通屁股,有胆量和整个文官集团对着干的,也就是嘉靖和正德这对堂兄弟。
  正德是把规矩抛在九宵云外,根本不和文官合作,于是文官也不和他合作,堂堂帝王,把一个雄才大略的蒙古大汗御于国门之外,还手刃敌人,砍下蒙古骑兵的首级,在文官笔下就是胡闹,败家,至于一场十几二十万人规模的会战,致敌死亡的人数连一百也没有……你敢信吗?
  正德玩人也被玩,嘉靖自以为凌驾于文官之上,任只纸片语就治理这个庞大的国家,事实上,他的宝座底下大票的聪明人,从严家父子到徐阶,一个个都把他玩的死死的,在嘉靖身前身后,恰恰就是大明文官的统治到了顶峰的时候
  真正能凌驾于文官集团之上的,也就是开国的太祖和成祖这两代人了,但那时候是开国之时,武臣势大也属必然,唐是武人政治,宋就是文人政治,明仍然是如此,后人总是说明朝宦官势大,其实大明的宦官就是狗,替皇帝消灾解难推出来对抗文官集团的狗罢了
  嘉靖年间,宦官不受信重,根本没有权阉,但那会文官的势力如何?众所周知了。
  只有到了清时是部族政治,是满洲一个族群统治中国,太监和文官就落在了族群后头,只能拾点主人抛下的残渣果腹了事了。
  大明的文官,现在是一个积极向上,还挺有朝气的集团。从某一点来说,治国确实要文官,百姓的利益能得到最基本的保障,乱世之中人不如狗,为了天下大平,重用文官也是必由之路。
  但张佳木站在一个武臣的立场来说,对文官的某些行为可就不大欣赏了。
  放屁分三种,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在张佳木的认识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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