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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杀戮,1398之大明锦衣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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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杀我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徐霆赶紧扶起刘忠一,无不动容的地说,“侄子不过忠孝两难全,况且,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一番离奇遭遇,众人听罢,如坠冰潭,又如梦似醒。都将一双眼睛盯住天灏。本是少年意气风发的天灏,忽闻这段奇事来,又见众人都瞅着自己,竟恍若隔世一般,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如陷一片泥淖。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一声暴喝,天灏已是在跳将起来,竟自往坡地前那片开阔地冲去,凄厉的狂叫声在林间回响许久。

“天灏君——”介川一边喊,一边提刀追去。

徐霆好生为难,想要去追,刘忠一却手一拦,黯然神伤说:“就由他去吧。”

恰在此时,云阳道长踏着月光出现了!

潜踪隐迹 第三十五章 兄弟赴难

却说匪首杀了个回马枪,将张虎率领的二百来名兵丁杀了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没!那些兵丁也是剽悍无比,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即使咽下最后一口气,也没有丢下手中刀枪,临阵脱逃!眼见血染遍地,四处残肢断臂,方知这些乡丁兵勇,真不是好惹!想继续进攻,又不知前面坡地那片林子里究竟还藏有多少兵丁。一炮一炮的轰击,似乎并不奏效,但总不至于将全部精力耗在这个地方,无休止地打消耗战吧?匪首和二当家欲近不能,正在迟疑,那时已交四鼓,斜月东升,遥望从山坡上一前一后冲下两个人影来,如风雷掣电一般,转眼就要到跟前。

月光之下,看得分明,前首那人手握宝剑,不时对空乱劈乱刺!一双圆瞪痴呆的眼睛,令人可怖的露出大半个眼白来!僵硬的面颊,在急剧抽搐,既狰狞又扭曲,更像午夜僵尸!后首那人一身东瀛武士装束,嘴里不停地呼唤,看起来他一直在追撵前者。由于追得急,没有控制好步幅,因而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高束的发鬏有一半散乱,乱发遮住了半边脸。二人一前一后,距离愈来愈近,全然不顾面前成千上百的黑压压的土匪阻断了他们去路!

刀剑林立,黑压压的人阵后面,是九节烘天红衣大炮!

“莫非想来劫营!?”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几乎同时,匪首就认出了眼前这两个疯疯癫癫的人——曾经从牯牛岭逃跑的那二人!还有那个三当家呢!?冤家路窄,不想在这个地方碰上!匪首二话不说,一声喝令:“他奶奶的,想冲老子的阵脚?没那么容易吧!上!给老子拿下他们!不论死活!”说着,提起长槊跃马搠去。

“不识好歹的东西,看刀——”二当家一声暴喝,催动坐骑,举起龙环泼风刀上来助战。却不想天灏来势凶勇,不避不让,挥剑顺势一搁,卸掉匪首长槊力道,然后直扑二当家,拼着命将剑锋贴着刀杆嗖地往下砌去,如此一来,竟将自己暴露在泼风刀口下。其时天灏心绪已是迷乱,先前刘忠一——那个自称其父的黑猩猩、傀儡生所讲的一切,都已经无法让他冷静下来,沉思片刻。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到底要往哪去?就从坡地上冲下来,遇到这些阻挡他去路的土匪。至于一直在追撵自己的介川,为什么还要苦苦跟着自己呢?好象第一次见面的那天,自己曾经说过要帮助他找到自己的妹妹。脑子一片混乱,那把透着寒光的泼风刀就要朝自己劈头斫来!天灏不假思索,顺势将剑往下砌去,这意味着自己头将落地的时候,也是对方一条膀子被斩断的时候!

二当家很少遇见过这样对死不眨眼的对手。见天灏敞开门户让自己砍,反而有些犹豫。如果真要砍去,那迅猛无比的剑肯定要斫掉自己一条胳膊,与其鱼死网破,不如撒手耗尽其力,再行擒获!心念至此,剑锋荡着一股剑气已然向自己胳膊削来。“好险!”二当家一声喝叫,迅速撤回右手,剑锋过处,胳膊竟是火辣辣一片。此时,天灏丢开而当家,杀入中军阵内。介川紧随其后,挥动一长一短两把钢刀,也不与匪首纠缠,跟着天灏一齐杀入阵内!虽说土匪人多势众,但投鼠忌器。眼见二人冲杀全无章法,尽是贴身砍斫,那匪首和二当家虽空有长槊、龙环泼风刀,但刀枪无眼,混乱场面害怕误伤自己人,因此,浑身是力却也使不出来!二人骁勇异常,如无人之境,将三把刀剑舞得光晕一片,只见人头滚滚,血肉横飞。不一会儿,竟杀出一条血路来!

就在天灏、介川与众土匪殊死拼杀,土匪分神的时候,离阵脚不远处,张豹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匪徒筑起的防线,猫腰钻进一片稻田。借谙熟的地形,径自往下桃花坞寨子冲去。

此前,张豹得到云阳道长的命令:一是要了解安良为何按兵不动,破坏了事先既定战略部署,从而导致眼前战局失利;二是要安良趁土匪暂时获胜骄兵之际,抓住时机,即刻发兵,从侧翼攻击,与之形成岬角之势,迫使土匪首尾不顾,从而挽回败局,将功补过!

张豹接过命令,一刻不停,转身往坡下跑去。由于事先土匪在通往下桃花坞寨子的半道上,构筑了一道道防线,切断了两个寨子之间的联系。因此,张豹必须突破重兵防守的防线才能到达下桃花坞寨子,与安良取得联系!

过了坡地下那条两米多宽的壕沟,离前面稻田已经不远,张豹见百米以外尘土飞扬,人声鼎沸,撕杀连天。仔细一看,竟是先一步冲下坡地的天灏和介川二人,已经杀入阵中,与土匪们杀得难解难分!机会不容错过,张豹毫不犹豫钻进了半人多高的稻田里,铆足力气,向隐约可见的下桃花坞寨子跑去!

途中,张豹听到极其微弱的呻吟。拨开稻穗,班驳月光下,一个浑身是血,少了一条左腿的血人正奋力挣扎着往前面爬。看样子,竟是和他同一个方向。“大哥?是你!?”张豹认出了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人,正是自家兄弟张虎!

忽听喊叫声,张虎愣了半晌,终于模模糊糊认出了月光下满是惊讶的张豹。没想到在这片稻田里,两兄弟竟是这样见面!更没想到的是,生龙活虎的张虎转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大哥——”“兄弟——”二人一声苦叫,紧紧抱成一团,霎时,张豹泪若滂沱,深怕与大哥再次分离。张豹一边抽噎,一边抚着张虎剩下的半截腿,说,“哥啊,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你哪。”

张虎断断续续地说道:“兄……兄弟,我……我……不是挺……挺好的么?”眼神却在游离之中。在他身后是一条长长渐已干涸的血迹。而他的躯壳却逐渐变冷。

张豹似乎意识到怀抱中的大哥正渐渐离他远去,不停地摇晃着他,说,“大哥,大哥,你别睡,我还要等你一齐上山打猎呢。大哥——”

张虎微闭双眼,仿佛沉浸在幻觉中,不停地自语:“二……二百个兄弟啊,我……我要问……问安统……统领,为……为什么不……不出兵……为~什~么……?”声音愈来愈弱,渐渐停止了呼吸。

“大哥——!”张豹潸然泪下,使劲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来!摇了半天,也未见大哥动弹,知道大哥已经远去,再也唤不回来他了。

“为什么!?为——什——么——!”张豹轻轻放下怀中的张虎,缓缓站起身来,仰望一碧深邃的苍穹,举臂高喊:“为什么——!?”

这声音却惊动了一个一直悄悄与张豹并行,而张豹一点也不知晓的人。自从张豹进入稻田后,那人就一直暗中跟随他。张豹只顾了去传达命令,只顾了与张虎生死别离,却忽略了旁边这个人。起先这个人并未打算跟踪他,有些漫无目的的半躺在稻田里。即使那边杀声阵阵,金戈交鸣,他(她)也无动于衷,后来,当他(她)一路跟随——多少有些看张豹到底要干什么,又当他(她)悄然藏在一边,亲眼目睹这场生死离别的苦痛时,他(她)的眼角无声无息地坠落下两行许久未曾落下的热泪,甚至哽咽起来,那声音却是一个女人的涕泣。那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到。当张豹从悲痛中回到现实,头也不回地望下桃花坞走去时,她一时好奇,竟不动声色地再次跟了上去。

或许,通过他能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尽管这多少有些臆测!

这个潜行其后的女人,便是蝶云丸子!她要找的人正是介川一之——她的哥哥!

一直未曾提到安良。

那碗要命的茶,足足让他虚脱了近一个时辰!还好,下药的人并没打算要他的命。仅仅是让他丧失抵抗力!他不知道是谁下的药,无色无味,伴随茶的芳香,就这么轻易中了招!最初,他以为是家洛二兄弟下的药,但一看又不像。如果家洛他们要下药,自己又何必被别人挟持?岂不是自讨无趣?!而以秦铁匠为首的那几个家丁装束的汉子,不正是偷着抿嘴笑么?他们不仅偷笑,而且还将自己和操纵利器的兄弟伙们给缚住,将他们捆得像粽子似的,手脚不能动弹!

药劲儿一过,下腹总算没有刚才那种狂泻不止的感觉,气力也在逐渐恢复。安良想试着挣脱捆在手腕上的麻绳,却给捆得死死的。安良叹口气:“完啦。”他没敢惊动铁匠他们,如果自己老是添麻烦,其结果是对手视自己为累赘,或许会毫不留情地灭了自己。于是,他慢慢挪动身子,悄悄将手腕上的麻绳对着墙棱,一下,一下地摩擦着……他要慢慢磨断绳子。进而夺回控制权!

时间过的很慢。两里外不时传来猛烈的炮击声。每一次炮击,都令安良心里咯噔一沉,就要碎了一般!

土匪没有攻过来,是计划以外的事。土匪没有攻过来,自己就要采取相应对策,主动出击,从土匪后面袭击!然而一切似乎为时已晚!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坡地那边炮声隆隆,鏖战正酣,自己却被困在这里,不觉间,想死的心都有!这边安良心如刀割,欲死不能,恨不能化一道飞虹,直抵战地,杀个你死我活!那边铁匠他们站在城垛后,居高临下凝视远方。冷月洒他们在表情全无的面孔,苍白如一尊尊石雕。不知过了多久,轰隆的炮击声渐渐稀落,最后沉寂无声。又过了一会儿,隐约传来金戈交鸣的激烈撕杀声。那声音断断续续,隐隐约约,若有若无,又像是潮汐。

“老木,也不知天灏他们怎样了?”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秦铁匠拍了下一旁的木老六。

“是啊,我也在犯迷糊,照理他们也该现身了。咦,铁匠,好象有人,”忽然,木老六指着寨墙下五十米开外地方,说,“看看,兴许是土匪吧?”

铁匠顺着木老六手指方向看去,朦胧月光下,正是张豹手持单刀独自站在寨子外面。“大当家,过来认认,是什么人?”铁匠手一挥,要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家洛二兄弟过来辨认一下。

“安统领,开门!”寨楼下,张豹仰首高呼。

寨楼上,家洛战战兢兢说:“他是上桃花坞村的张豹,估计是来搬兵的吧?”

木老六道:“让他滚回去吧,什么安统领的?全是一窝反贼!”

安良听得真切,正想回应,一锦衣卫将眼一瞪,锋利的刀口立时对准了他的脖子。

“安良,你当他妈的什么缩头乌龟!?为什么不吱声了!?秦家洛,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哪里去了?!”见寨墙上旗幡飘扬,刀枪闪烁,就是无人应答开门,张豹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起来!

“张豹,快退下!”眼见木老六他们脸色愈来愈阴沉,安良往后一趟,趁势大喊起来。“张豹,赶快走!”只喊了一半,那看守他的锦衣卫猛地将单刀望他脖子一划,不重不轻,竟割出一道血口来。霎时,一股鲜血汨汨流出。“倘若再喊,老子一刀抹了你!”那锦衣卫恶狠狠地踹他一脚。拽着他往寨墙前走去。他看到了孤独一人的张豹!

张豹见安良被一群人五花大绑地推在寨墙前,又见家洛冒出一张可怜兮兮,一脸无辜的脸,知道情况有异,正想搭弓射箭,却听到寨墙上一声喝令:“放!”嗖嗖嗖,几声锐响,黑暗中漫天漫地一阵箭雨劈头射来,想躲已是不及,饶是他三头六臂,顷刻间,已是刺猬一般!

张豹双目圆瞪,至死没有倒下!一只箭射穿了他的喉头,一只箭射穿了他的心脏,从后面透出。鲜血无声,从拇指大小的窟窿中汨汨流出,淌在脚下,淌在脚下那片黄土地上。

一切难以预料。一直默默跟在张豹后面的蝶云,怎么也没想到墙头上有人暗算,想要出手施救,无奈事发陡然,即使出手再快,恐怕也是回天乏力。眼见张豹已是不能救活,蝶云怒从胆边生,奋力一跃,朝十几米外的张豹扑去。与此同时,手中的八角菱暗器,如漫天花雨,纷纷坠落。一时间,寨墙上有人惨号不断!即便如此,蝶云尚未落地,噗噗噗,又是一阵密集的箭雨,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向她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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