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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只为爱(应该)-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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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效果?!”对方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你真的还是无法入睡?”
  容磊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可是Kevin先生,你原来服用的那种安眠药片药剂量已经加到了很危险的地步,随时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没有关系,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就这样,再见。”容磊平静的回答,挂断了电话。
  “容岩。”
  “哦,我在!”
  “记住,不要给顾明珠任何我的消息。”
  “……我知道了,你放心。”
  “老大……你还是睡不着?”
  容岩语气是难得一见的担忧,容磊微微扯了扯嘴角,“没事的,你不用担心。还有别让爷爷知道。”
  “恩。”容岩答应,“我懂。”
  放下电话,容磊顺手把边上的药品扫进纸篓。
  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么?
  可是他怎么觉得,服用新药做的那些梦,会比夜不能寐更为深深深的伤害他呢?
  顾明珠,你想知道我的消息?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让你知道:没有你在我睡不着,没有你在,我过的如此不好。
番外之  做一天的你


  《应该》番外之 做一天的你
  
  初见那年,程光五岁不到,顾明珠刚上一年级。一个顶着西瓜太郎头吸着鼻涕,傻乎乎的站着。一个穿着红色的蓬蓬公主裙,抱着漂亮的洋娃娃,本人比洋娃娃还漂亮。
  
  顾博云的手掌结着厚实的茧子,又大又温暖,他揉着程光的小脑袋,对他介绍顾明珠说:“小程光你看,这是我的掌上明珠。”
  
  那个时候,C市顾博云的掌上明珠,意味着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所以,顾明珠毫无意外的长成了一个骄纵的大小姐。美丽,高贵,泼辣,能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顾家那时候很热闹,每天都是人来人往。
  阮姨很美,很温柔,并且是这个世界上心地最好的人。程光长到十五岁,从没见过她对谁发脾气。顾博云性子很烈,对家人和手下极好,在外打拼时很凶狠。
  
  方亦城是某批小混混里提拔上来的。程光总觉得,在这个沉默的英俊男孩子眼中,有某种他不熟悉的光芒在,所以他从不和方亦城多接触。
  
  梁飞凡是顾博云以前老大梁昊天的儿子,比起程光和方亦城,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据说他在国外很有名,整个东南亚的黑道都非常怕他。
  
  梁飞凡第一次来的那个下午,程光引见他上二楼去拜访顾博云。顾烟那天恰巧放假在家,不知是为了什么,她急急的从房间里扑出来,穿着白色体恤和黑色热裤,散着一头长发往楼下冲。
  程光下意识的避开小火车头,再回头一看,小丫头撞上了客人,还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人家。
  
  “这是顾叔的客人,梁飞凡,”程光急忙从二楼楼梯中途下来,走到两人身旁给他们互相介绍,顾烟不说话,他只好对梁飞凡抱歉的笑笑,说:“明珠你刚才见过了,这是顾叔的二女儿,顾烟。”
  
  顾烟也许是被梁飞凡一身精壮的肌肉撞痛了,左手摸着右臂,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下楼去了。
  梁飞凡微笑,默不作声,一动不动。
  
  如果程光没有看错,那个少年枭雄的眼里闪过的,是至死方休的光。
  
  顾烟是在顾明珠大一的时候来的顾家,她是顾博云的亲生女儿,有一个热爱自由的画家母亲,据说她的妈妈是顾博云此生挚爱。
  这话是阮姨告诉他们的,阮姨说完这话,还得意的哼哼着说,再爱也没用,陪他到老的是我阮无双。
  
  那个下午的阳光很好,方亦城和顾烟骑着自行车在院子玩,大呼小叫、笑闹不断。方亦城一个不小心,练车带人摔了一跤。顾烟蹭掉了手肘上的一点点皮,爬起来抹着眼泪跑上楼去了,方亦城瘸着脚急急忙忙的追,阮姨连声的喊人拿药箱来。
  
  顾明珠正减肥,在院子里跳绳,程光被迫打着哈欠在一边替她数数以及加油,时不时被她故意甩过来的绳子打的生疼,便嗷嗷的叫。
  
  没一会儿,阮姨把顾烟和方亦城从楼上哄了下来,小两口红着脸手拉手出门玩儿去了。阮姨穿上青色的罩袍,照顾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程光天南海北的聊,顾明珠时而插嘴一两句。
  
  那时候程光以为这就是幸福。
  
  后来容磊出现了,也是一个天之骄子,但是比梁飞凡更温和一些,比方亦城更阳光一些。
  程光不敢拿自己和他比,因为除了一颗守护的心,他拿不出任何东西。
  
  顾明珠动心的很早,这点程光看的一清二楚。
  那时容磊和年少轻狂的顾明珠打赌,互相选修对方的一门专业课程,期末考试时成绩高的一方可以向成绩低的一方提出一个要求。
  于是顾明珠每天和容磊一起学着服装设计的课程,还要去容磊班上和他上他的建筑设计课。她回家对程光不断抱怨:建筑设计有多复杂,容磊有多讨厌,今天又来查看她的进度,问倒了她好几次……
  这世上哪个女孩的“讨厌”是冒着粉色心形泡泡的呢?程光看着她形容自己“讨厌”容磊时嫣红的脸颊和上扬的嘴角,落寞的想。
  
  那年程光十五岁,理想是做顾博云这样的人。
  而此时距离他跟随顾明珠跳级读完初中已经三年多了,距离下一次高考还有四个月。
  “明珠……我觉得当混混好无聊,我想去上大学,就今年。”少年程光咬着甘蔗说,月亮很圆很亮,他在和顾明珠比赛,谁能把甘蔗渣吐的更远。
  
  顾博云曾经很惋惜的说过,程光不是能成大器的孩子。
  而阮姨曾经很高兴的赞过,六六是懂得生活和生命的孩子。
  程光自己一直认为,我就是我,不必一定要像谁那样活。
  
  可是他在那个深秋的黄昏,后悔了。
  那天,秋游归来的顾明珠一头扎进房间里,鸵鸟一样的把脑袋塞在枕头下面,半晌不吭声,优美的腰线随着急促呼吸起伏。
  程光正在她房里看书,吓了一跳,问了她半晌,她声音极甜极颤的闷闷响起:“六六——他亲我……舌头、伸进来了……我吃了好多他的口水……”
  
  那是程光的生命里第一次有这样的时刻:上帝啊,恳求你!哪怕收走我的灵魂,只要让我做一天的容磊就好。
  
  让我做一天的你,看一次她只对你才有的表情。
  
  床上趴着的女孩子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害羞的笑,桌边椅子上的少年持着的书久久停留在那一页。
  深秋的风带着收获的饱满香气,从开着的窗户里吹进来,萦绕室内,晚霞似乎有甜甜的香气,红红的染在白色的落地窗帘上,如梦如幻。满室都是青春微酸微涩的明亮味道。
  
  守护,从四岁到十六岁,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
  顾明珠说,要比耍贱,她输过谁?
  程光很谦虚很低调的藏着答案——明珠,你输给了我。
  
  我是那只袋鼠,抱起了断掉的小白兔,照顾、呵护、爱慕,但就是从不曾说出。
  
  不是不敢不配,是不愿。
  我懂你如此,当然知道你的心。
  我……爱你如此,舍不得你因为知晓我的爱而惶恐哪怕一秒。
  
  无以为报,是一件比爱而不得更为沉重无奈的事情。
  我的小白兔,我舍不得你断掉过的心再负重哪怕一点点。
  
  守护,直到有人能给你比我更好的爱。
  你爱他,我努力变成他。
  你为他付出为他伤心,我为你痛。
  你等他,我陪你。
  你等到他回来,等到他的爱,我便离开。
  
  下一站,美国,MBA。
  你不要我,我却还是想变成你要的那种人。而这一切,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来,永远不。
  明珠,你说,要比耍贱,我是不是天下无敌?
番外之海棠、延

  “小海棠,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方非池在电话那头,低低浅浅的笑着, “乖乖告诉非池哥哥,不然等哥哥抓到你了,可是要揍你的哦!”

  “海棠!你在听吗?”

 “……恩。 ”女孩轻轻的应。

  电话那头,年轻的男声收敛了不正经的调笑语气,轻轻叹口气, “回来吧,没事了。姨妈有多疼你,你自己也清楚的。她的气早消了,你回来认个错,什么事也没有。”

    海棠还是沉默。

  她此刻身处的,这个以废墟闻名世界的城市,星空特别的苍凉。海棠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她仰头看看满天低垂的星,忽然无法控制的脱口而出问: “他好吗?”

  这回轮到电话那头的人沉默。

  “为什么他不给我打电话?”海棠下意识的咬下唇, “他有没有找过我?”
   
  “海棠,他大了你十岁,你们不可能的。他是你表哥,就像我一样。”
  “不一样,他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他不是姨妈的孩子。”
  “小海棠……”方非池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 “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你告诉我,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去接你。”

  “我不回去。 ”十九岁的少女,爱情和青春纠缠生长了十年,倔强的像是峭壁上最孤单的花朵,

“你们都阻拦我……他也不要我……我不回去!”

  “海棠!海棠!”方非池急喝,电话却还是被掐断了。他低咒一声,手机猛的甩出去,差点砸到正推门进来的方是国。

  方是国偏了偏头,轻松躲过迎面而来的暗器,微微的笑, “这么暴躁,哪家姑娘惹了你?”

  方非池摇头, “没事。”见他要走,忽然有喊住他: “大哥!”

  “恩?”方是国顿住脚步回头,俊朗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笑容。

  “我妈说的那些话……我带她向你道歉,对不起。她一向把海棠当做亲生女儿疼,对她期望很高。海棠那丫头说话不懂看人脸色,那天我妈一下子就被她给吓着了,难免语气就激动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方非池小心翼翼的措辞。

  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方非池一向敬重。

  方是国还是很温和的笑着, “我知道的,没事。哦,那丫头找着了吗?”他好像不经意的想起,随口问问的样子。

  “还没。”

  “如果找到了,你和海棠说……”方是国顿了一下,因为叫出了某一个名字,眼里泛起一丝温柔的光, “我还是把她当做小妹妹疼,不要有什么别扭。回来吧。” 

  罗马街头大多数的景点都在七点半关闭,寒冷的季节里游客稀少,娇小美丽的东方女孩一个人游

荡着,格外引人注目。路上经过的本地男人三三两两,吹口哨、 昧大笑,海棠收好手机,委屈的咬着唇躲开。

  在寒风里昏昏沉沉的走着,经过某个广场时,不知为何,喷泉忽然打开,不高的水柱却足以把海棠彻头彻尾浇湿。

  站在莫名其妙的喷泉前,身上的寒意和湿透的冬衣一般重,海棠哆哆  的从包里掏出皮夹,把所有的硬币都倒出来,用力甩手,一股脑的扔进喷泉池里。

  “我赵海棠发誓!再也不喜欢方是国那个大坏蛋!”女孩狼狈万分的哭喊, “我要找一个比他高比他好看比他对我好比他喜欢我的大帅哥一一啊!”

  立下豪言壮誓的快感还没来得及袭上心头,海棠便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携着,一头栽进了喷泉池

  海棠不会游泳,落水之后,出于求生本能挣扎着,试图冒出水面呼救,喷泉池并不深,她奋力蹬着池底便能浮上来。

  那股挟制她的力量扶着她的腰,带着她浮出水面,同时那人也从背后转到了到了海棠的正面。

  黑夜的喷泉池里水很清澈,靠着池底五彩斑斓的灯,海棠看到了一个刚才自己许愿要的那种男人:高大、英俊,刀削一般的轮廓,冰蓝色的眸子像最为蔚蓝的天空。

  海棠顿时傻眼, “我……我是胡说的,不用当真……”

  她正在这梦境般的一刻里胡言乱语,许愿许来的男人却眉头一皱,不管不顾的吻了下来。

  恩,很特别的初吻。海棠迷迷糊糊的想。

  冰凉的水漫上来,她发烫的脸颊被淹没,就这么被他含着嘴带入水下,他掌握着速度,两人悄无声息的往水下沉,瞬时的感觉就像那些偶像剧里的慢镜头,细致曼妙的蔓延、延伸……

  那个男人的水性极好,无声无息的带着她潜到了喷泉中央。

  贴着冰冷的雕像,他的手按着海棠的背,两人合的极紧。海棠晕晕乎乎的吸着他渡过来的气,昏沉之中听到地面上隆隆的脚步声跑过,紧紧压制着她的男人身体僵绷住,她意识到了什么,停住挣扎,乖巧的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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