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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只为爱(应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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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磊定了好久,摇摇头。
  
  “那起来吧,我们开饭了。”顾明珠笑着伸手拉他,把他的衣物拿过来,又去卫生间给他把牙膏挤好。
  
  容磊收拾停当出来,顾明珠正在摆餐具,见他来,招呼他进去厨房把砂锅端过来。
  
  天色已然全黑,透过厨房温暖的窗户看外面,路灯下雪花狂舞。
  
  室内暖而香,容磊穿着薄薄的衬衫都不觉得冷。
  他揭开砂锅盖子看了一眼,香热白汽扑面而来,温馨的让人想落泪。黄澄澄的鸡汤里,青菜、香菇、冬笋、黑木耳浮浮沉沉,间或有鹌鹑蛋翻着小小的雪白肚子,满满一锅,色香味俱全,看得睡了一天一夜的他食指大动。
  
  顾明珠在外间扬声催,汤端过去了,她又指挥他盛饭。
  客厅里电视开着,播着吵吵闹闹的韩剧,谁也不在看,谁也没去关。容磊在被顾明珠指使着来来回回之间,冷厉的眉眼温软下来,如同寻常居家男子。
  
  这场雪下了好多天。
  容磊和顾明珠的关系在不稳定中寻求稳定。
  
  容磊的表现好像如他所言,是不在乎她的。可是偶尔的眼神交汇里,顾明珠明明能感觉到他的滔天情绪。
  她揣测来揣测去,他的忽冷忽热只能解释为负隅顽抗。
  
  他还恨,那么我等。顾明珠心里暗暗叹息,我欠下的,当然我自己一点一滴的还。
  
  离除夕不到十天的时候,雪停了,年味开始浓郁。
  
  化雪的天格外冷,傍晚五点,下班的人群熙熙攘攘。“有容”的楼下,一辆白色的宝马发出刺耳的急刹车声,车门被大力推开,纪航从里面跳出来,拦在小璇的机车前,张开着双手,一副“你要走就从我身上碾过去”的模样。
  
  小璇穿着咖啡色的厚重夹克,黑色的牛仔裤塞在齐膝盖的长靴里。一头长而顺的黑发扬在冷冽的风中,露出冻红的白玉耳垂。她一手插在衣服口袋里,一手支着火红色的头盔,冷冷的看着他。
  
  这很像偶像剧的一幕打动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年轻的女孩子经过,被高大帅气的纪航吸引,俱都发出羡慕的赞叹。
  
  不远处,高幸站在“有容”大门旁的盆栽后面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
  她正想转身从后门离去时,容磊恰好从电梯里出来,两人迎面遇上,高幸勉强的笑。
  
  纪航正在大声的对小璇说什么,寒风裹着他的话呜咽而来,容磊听不清单字,却能听清那火热的语调。
  
  “我送你吧。”他对高幸说,示意他的车已经开到了门口。
  高幸微红了眼圈,打起精神,千娇百媚的笑了笑。
  
  容磊一向不八卦,一路沉默。
  高幸看着车窗外,路两边高高堆着残雪,忽然开口问了一句:“要是你,你也选小璇?”
  
  容磊皱眉,高幸莞尔一笑,“别怕,我不是看上你了。我只是觉得窝火,那个臭丫头,哪里好了……”她明亮的眼眸暗了暗,说到最后一句,语调有些凄楚。
  
  容磊安抚的看了她一眼,“这是纪航的问题,与你和小璇无关。他喜欢的不一定是好的那个,应该是他觉得对的那个。”
  
  高幸冷笑,“要是我年轻十岁,要是我没有生过睿睿,我才是对的那个。”
  
  “那你后悔生了睿睿吗?”
  
  “当然不!”高幸回答的干脆有力,格外骄傲,“哪个臭男人能比得过我儿子!”
  
  容磊微笑,高幸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了,顿了一会儿,问他:“你笑什么?”
  
  “你刚才的神情,有点顾明珠。”离学校越来越近,正是放学时分,路边都是手拉手回家的孩子,容磊放慢了车速,小心的盯着路况,唇边却因为提起了某个名字而泛起不自知的笑。
  
  高幸点头,“是啊,和明珠待一起,很容易被她同化。她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女人,简直无所不能。”
  
  容磊淡淡的笑,高幸欲言又止,最后点到即止的说了句:“容磊,你真的是好福气。”
  
  睿睿看到是容磊和妈妈一起来接他,从老师的手里挣脱了出来,向高幸跑去。
  
  高幸把他连书包抱起来,转了一圈使劲的亲了一口,睿睿皱眉擦擦脸上的口水,逗得高幸咯咯娇笑。
  
  上了车,高幸抱着睿睿东问西问。
  容磊发现这个孩子比上次见到时活泼了一些,高幸问两句,他起码能及时回答上一句了。
  怪不得顾明珠说,高幸要是不嫁给钟潜绝对会天打雷劈。能费心把睿睿治疗的这么好,钟潜也真的是用心良苦。
  
  睿睿把玩着妈妈大衣上纽扣,时不时的看看正在开车容磊。高幸碰碰他的头,笑着问:“这个叔叔是不是很帅?”
  
  睿睿歪头,小小的脑袋点啊点,忽然指着容磊的脸笑眯眯的对妈妈说:“小石头!”
  
  高幸瞬间面色剧变,把儿子拉回来捂在怀里,笑的很慌张,“睿睿……石头是明珠姨妈叫的,你得叫叔叔知道吗?小孩子要有礼貌!”
  
  她语气有些严厉,睿睿便不说话了。容磊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很温厚的笑着说没关系。
  
  高幸抱着睿睿进门,顾明珠竟然也在家。睿睿从妈妈怀里滑下来扑进顾明珠怀里,高幸无奈,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顾明珠,“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和他说?刚才吓死我了!”
  
  “以后别吓着睿睿,你看他这小脸皱的。”顾明珠把睿睿抱起来玩,“再等等吧,我和他的关系刚刚好转,我怕现在告诉了他,他会把我大卸八块。”
  
  “你看着办吧,”高幸漂亮的眉皱着,“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晚上约了谁?”
  
  “方非池。”顾明珠摸摸睿睿的头,拿起大衣和包准备出门,“幸幸,我终于要告别这六年的苦难,开始新生活了。”她声音柔软而充满希望,踌躇满志,好像明天就是她期许的美好,好像世事真的会如她计划般行云流水,好像……容磊还是六年前的石头。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六晚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吧组织圣诞活动,时间是晚上八点至十点,具体情况大家去看看贴 吧里的置顶帖子吧!

PS:泪流满面爬上来说一句:剧透的都是坏孩子!坏孩子!




从此萧郎是路人

  大冷的天,方非池却穿的很妖,白色的狐裘大衣敞开着,黑色的毛衣领子很矮,露着锁骨。顾明珠下楼时他正倚在车边抽烟,微低着头散漫的神情,让顾明珠心里一阵遗憾。
  
  都说恨不相逢未嫁时,而方非池对于顾明珠而言,也是类似的感觉。如果在容磊之前遇见他,她大概会爱上这个眉目清朗的男子。
  
  所谓如果,就是没有发生的事情。顾明珠暖暖的笑,没有遇见石头……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每次你这么笑,我就觉得我要倒霉了。”方非池娴熟的把牛排切成小块,换给了顾明珠,他愉快的笑着。
  
  餐厅里灯光暧昧,音乐叮咚,布置的很有味道,却不知为何一晚上只有他们这一桌。
  空调打的很温暖,两个人都脱下了大衣。顾明珠也穿着件黑色毛衣,无袖,两只白生生的胳膊优雅的露着,线条姣好。毛衣高高的领子托的她下巴更显玉润小巧。她听了方非池的话,晃过神来,明眸皓齿、微微一笑,方非池连忙一手捂住心脏,皱眉做受不了状:“一笑倾城——池。”
  
  顾明珠笑的更艳,举杯和他轻轻碰了碰,“非池,谢谢你。这几年我让你费心了,虽然——我自认没亏欠你什么,但是你的心意我一直很感动。谢谢。”
  
  方非池的笑渐渐缓下来,人往后靠在椅背上,离得倾国倾城池远些,他一手轻轻晃着杯中的酒,低低的问:“怎么?今天约我来是吃的最后的晚餐?”
  
  顾明珠毫不避让的点头。
  
  “搞定你家石头了?”
  
  “还没,”顾明珠笑着低了低头,“他对我还有点若即若离,不过比之前好了很多。这两天忙,没有时间和他见面,昨晚打电话来着。”她酸酸甜甜的细数,像粉末状的盐撒在某人心头热辣辣的新鲜伤口上。
  
  “非池,你知道的,我有多盼望和他好好生活。再过没几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我希望这是我新生活的开始,我努力了这么久,总算不负苦心。今天请你吃饭,首先是想谢谢你,还有,谈谈我们合作的这些项目,把这些都归置好了,项目结束以后,我们以后大概就不会常常见面了。”顾明珠这番话说的很从容。
  
  方非池一直盯着手中的酒,幽暗的灯光碎在杯里酒面上,细细闪闪的刺着他的眼。她缓缓的说着,清清的音飘在他耳边,他思绪恍惚,忽然就想起了六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
  
  那是个荒唐闷热的初夏。方非池那个只见过两面的弟弟忽然回来了,还变成了卧底黑帮数年,一举剿灭C市最大黑帮走私买卖团伙的英雄。
  
  方非池对此感到无所谓,他对父亲那套精忠报国毫无兴趣,对自小不在一起的胞弟也没多大的关注。他的事业已经起步了,方家的权势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顾明珠找上门来时,他正要出去,刚刚从哨卡转弯往外面走,额头上忽然抵上了一支银色的手枪。
  
  那天阳光细密,方宅外大树参天,蝉鸣呱噪,美丽的少女站在深深的树荫里,身上散发的气势比骄阳更火辣,方非池在那一个瞬间领教到了什么叫做“惊艳”。
  
  那场险些擦枪走火的惊险相识之后,他们成了奇异的朋友。
  
  方非池那时年轻气盛,只觉得好玩,顾明珠的身份和复杂对他而言是难得的刺激。顾明珠呢,认定方家欠了她的,差使起方非池来毫不手软。
  真正让方非池察觉到事态严重的,是顾明珠给容磊致命一击的那晚。
  
  他抱过吻过上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可是当那小小软软香香的一团靠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的时候,方非池的心疼的像刚跑完一万米。
  容磊的车从拐角进来,顾明珠抬起头,眼里闪过狠色,不管不顾的踮起脚吊上他的脖子,他失神的盯着那两片润泽的粉红软肉,没有如顾明珠事先吩咐的那般等到容磊下车,他便如同遭遇魔魇,低下头去含着她的唇深深辗转的吻下去。
  
  这六年来,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顾明珠,那个她自编自导拉他联袂演出的吻,是他方非池多么美好、珍贵、唯一的回忆。
  
  他不说,是因为那天的后来,当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容磊返身狂奔而去后,他怀里那颗绝世明珠,无声无息的,哭的肝肠寸断。
  
  那样喷薄而出的绝望,强大到方非池这辈子都不想领教第二次。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方非池长声低吟,温润的笑,“你啊……”
  
  顾明珠听他这么叹,知道他这是理解了,默许了。
  
  “呼!”方非池打起精神舒一口气,好像刚才那一瞬的伤感只是顾明珠的幻觉,“我总算熬出头了,这从今往后,不用再鞍前马后的伺候女王了,来,为我的自由干一杯!”
  
  顾明珠端起自己的酒杯,加满,和他碰了碰,很温柔的笑,“干杯!方非池,我们从今往后,两不相欠。”
  
  方非池“哈哈”的笑,一饮而尽。
  
  餐厅经理在两人看不见的暗处探头探脑,狐疑的看表:方少怎么还没动静?这冰激凌蛋糕要是融了,里面藏着的戒指就露出来了……
  
  晚餐结束,方非池送顾明珠回去。
  一路上都是沉默,有种淡而隽永的哀伤。
  
  到了楼下,方非池平常的笑,“晚安。”
  
  顾明珠觉得这时说什么都是枉然,也就对他笑笑,“晚安,开车小心。”
  
  方非池笑着点头,一手搭在方向盘上,闲适轻松的模样,目光深深的,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顾明珠下了车往楼道里走,手机忽然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容磊,连忙的接起,“恩?”
  
  “你在哪?”他的声音有一丝阴郁。
  
  顾明珠正想说在家,心下一动,停下脚步,柔声的说:“刚约了方非池吃饭回来,正要上楼去。你呢?”
  
  果然,容磊沉默了两秒,声音比刚才松了许多:“你转过来。”
  
  顾明珠持着电话转身,左边的大道侧,一辆灰色的卡宴静静的停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旁边,嘴角微微勾着笑。顾明珠的心甜如蜜,挂了电话一路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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