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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伤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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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缘份还是孽缘。
  “你们来干什么……”细云就站在门边,语气没有多热情,水也没倒一杯,驱逐的意味太明显。
  常翊东笑着看向颜华阳,伸手推了推他,颜华阳嘴张了张,神情突的一抹恼怒,索性把视线转到窗外去了。
  常翊东有些尴尬。
  “细云……”门被推开,史景铭提着两手的菜怔住了。“颜总……你……怎么来了……”
  小人物一个,不认识,颜华阳没有理人的意思。
  常翊东倒是笑了笑。“你们准备做晚饭啊,正好,我从酒店带了一些细云喜欢吃的菜来,我们的肚子也有些饿了……”
  于是要搭伙?她能拒绝吗?何必又要去惹怒他,不痛快的,只有自己而已。细云接过史景铭手里的东西,淡声道:“我去洗菜……”
  屋里只剩两个大男人坐着,椅子有些硬,又小,坐着并不舒服,颜华阳皱着眉,看着外面洗菜的两个人,窄小的过道,他们两个靠得很近,细云熟练的摘菜,然后递给史景铭清洗,也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偶而脸贴着脸似的,细云还在笑,那种笑容,就像以前一样,灿烂极了,却又多了点淡然沉淀在里面,便越发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现在他是真的相信崔细云已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崔细云了,她会煮饭,她会洗菜,她会把家务活做得很好,她可以平淡的看着他再无以前的表情。
  刚才她原本可以把他们赶出去的,她可以拒绝常翊东的提议,可是她没有,她答应了,这是一件让人意料之外的事,可是他看明白了,她不是妥协,只是不在乎……
  那个男人是上次通话的那一个?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忽然,那个男人伸出手,在她头顶拨弄了一下,她静静的站着,然后似乎发现被骗了,一边笑一边伸手去打他,她的笑声不大,他却仿佛听得清清楚楚,就像佛院的大钟似的,一声一声的撞到了心里面去……
  他就那么看着她,忽的发现,崔细云对于他的意义,似乎真的就成了一个陌生人了,他一点都不了解现在的她,一点都不明白她的举动,她喜欢那个男人吗,可是那个男人似乎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她的选择,他以为,她至少会凭着还有的年轻美貌,选一个能给她奢华生活的男人才是。
  “笨……”颜华阳不自觉的骂了出来。“五年了,还是这么笨。”
  他这一骂把常翊东也给唤回了魂儿。

  生死

  “华阳,咱们不是说好来道歉的吗,你怎么就不开口呢?不知道你放不下什么面子。”
  他把视线收回,刚才的画面却如同电影胶片似的反复在他脑海里播放,一遍一遍,遍遍深刻,他突的觉得恼怒。
  “我看她过得挺滋润的,那天的事对她没什么影响,她都不在乎了,我们还道什么歉,要道,你自个儿道去,别扯上我……自找不痛快……”
  常翊东被这样挡了回来,也不再说什么。
  等了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突然来了三个人,家里只有两张多余的凳子,柯白然去邻居家借了一个,围在一起坐下,又彼此看了一眼,没人说话,安静得让人有些不敢下筷。
  今天的菜大部份是细云炒的。
  “好吃吗?”颜华阳听见崔细云问,旁边的常翊东笑容绽开,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的史景铭已经干脆的回答了。
  “好吃。”
  她微微笑开,月牙儿一般的笑容,格外的迷人。“那就多吃一点……”她又往常翊东碗里夹了很多菜。
  颜华阳便看了一眼常翊东又看了一眼自己只有白饭的碗,然后收回视线,有些不是滋味的闭上嘴。往嘴里扒了两口饭,米不是很好,大概是最便宜的那一种,不香,也不是太软,更谈不上糯,嚼了两下吞进肚子,他想他是疯了才会留在这儿吃晚饭,这些菜,又粗又涩,崔细云的手艺也确实不咱个样,除了咸味,就不能做点其它的味道出来?
  常翊东没话找话说。“细云,尝尝这些吧,我听说都是你最喜欢的菜,我们来之前,特别让酒店做的,新鲜的,你尝尝吧……”
  细云点了点头,吃了一点,然后又夹了一些给史景铭,其实最喜欢吃的,是他,可是颜华阳在这儿,常翊东又这么说,史景铭……哎……
  忍忍就过去了。
  “自己没有手吗?”颜华阳突的迸出一句,钢珠子似的,又冷又硬,哽得人生疼。细云抬着看着他,他又在生什么气,这是在别人的家里,他……算了,顺着他吧,忍一时,痛快一世。
  她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史景铭的手,十指相扣,然后又松开,眼中交换一抹默契,她知道,他们的想法是相同的。
  结果饭吃到一半他们两个还是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不过接了一个电话后,毫不犹豫的扔筷离开了。
  没有人有留客的意思,他一在,所有人都感到压迫,细云不得不肯认,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离开的。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更何况,他们连相濡以沫的亲密都没有。
  颜华阳处理完事情回到家时已是十二点,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无聊,他坐起身,一页一页翻着手机里女人的电话,越看却越觉得心烦,吃饭时堵在心里的那口气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于是崔细云那张巴掌大的脸像魔鬼似的缠着他不放,每一个女人的模样,似乎都变成了她的,冷冷的,带着一点委屈的味道。
  手机被扔到一旁,颜华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去了书房,书桌上面摆着一张碟片,是那天唐家别墅卧房里的摄像头记录下来的,原本是唐悦打算用来要挟常翊东的,可是男主角换人了,自然就交给他了。
  鬼使神差的放进了机器里,墙上的大屏幕开始播放起来,缓慢的,冗长的一个夜晚,画面最后定格在早上细云看他的眼神。看到那里时,再也移不开视线,不由自主的就摁下了暂停键,屏幕里她的眼泪那么清透,那么重,似乎一下就落到了他的心底,滚烫的,烫得他的心有些疼,然后开始发酵,酸得他浑身都是莫名的感觉,无力得难受。又似乎是吃了不当季的水果,涩涩的,从舌尖开始,一寸一寸的涩意侵占了他所有细胞。
  整个人,便只有一种又酸又涩的感觉。
  他在难受,他知道,却只觉得更厌烦,崔细云缠了他五年,到现在还阴魂不散。
  握着酒杯的手渐紧,他垂下眸子,咬牙切齿的念着三个字:崔细云。
  从那天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细云都没有见过颜华阳,也没有见过常翊东,日子似乎就这么安静的过下去了,细云有时间就去史景铭那儿,给他收拾收拾屋子,整理整理资料,她的俄语有一定的基础,有时候充当一下翻译,史景铭正在准备职业考试,白天上班,晚上看书,没太多的时间陪她,细云看在眼里,有点心疼。
  现在终于确信,这种简单而平凡的生活,真的很好,平淡,却真实,平凡,却温暖,两个人一起散步的感觉比她以前飞到国外扫货的心情舒服多了,两个人一起看一场电影比以前包下一个电影院还快乐。
  她想,她会沿着这条路,慢慢的走到老的。
  他们两个的关系并没有在酒店公开,史景铭一直都是低调的人,而细云呢,也已经没有了高调的性子,他们两个都知道办公室恋爱不是太好,他们工作中也尽量不谈私事,下了班却会一起去菜市场,会一起谈酒店的八卦,偶而也会吵架闹闹小矛盾,不过,和好需要的时间不会太久,史景铭总是会紧紧握着她的手,说,细云,我们和好吧。意见不合的时候,他会说,我们坐下来谈谈吧
  他总是用充满柔情的眼光看着她,让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更何况,也无需拒绝。如果她还不答应,他就会握着她手,一遍一遍捏着,温暖的大掌,眼眸深黑,里面,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
  她就想起以前的日子,那时她和颜华阳,是不会吵架的,常常是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感到害怕,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地位是不平等的,她只是一个附属的,没有人权,也没有立场抗议的情人。
  还好,所有的回忆,痛苦,绝望,孤独,让人不开心的东西,都已经过去了。
  这样一想,越发觉得吵架,真的是一件很无聊的事。
  她会勾起唇告诉他。“景铭,我们不吵了……”

  决定

  柯白然说她皮肤变好了,脸色红润了,声音动听了,一看,就是一个谈恋爱的女人,细云随她笑去,转眼间已经到了包房的门口。
  敲了敲门,她推开,怔了一怔,里面坐着的人是常翊东,还有一些他下属模样的男人,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绷得紧紧的,似乎在生气,眼睛像藏着一簇火苗似的,嘴角却是挂着笑,不怎么好意思的看着对面的人,对面是几个外国人,都上了年纪了,脸上明显的皱纹。
  他们就这么坐着,也没说话,彼此似乎都觉得尴尬,便不断的举着酒杯喝酒。
  细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
  “细云……”她出去送菜单的时候被常翊东叫住了。
  “怎么了。”
  “没啥……”他笑了笑。“我出来避难,就叫你一声……”
  避什么难?细云挑眉询问。
  “偌……”他的手戳了戳门内。“几个俄国鬼子,只会简单的英语,翻译不在,就没办法沟通了……”
  “那,你们的翻译呢?”
  “来的路上出了点车祸,在医院躺着呢,新的翻译人员正在赶过来的途中,我可不想在里面看着几个糟老头子,所以便出来透透气……”
  他的模样既烦又燥,细云想起两人好歹认识一场,笑了笑,道:“哪果不介意的话,我倒可以临时充当你们的翻译人员……”
  “你……”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会俄语……”
  当初是为什么去学俄语呢,其实这是爸爸的意思。因为妈妈年轻时曾在俄国生活过一段时间,爸爸也在那边生活过一段时间,他们在俄国相遇,相恋,那是他们一生中最美丽的回忆,细云小时候常常听爸爸用俄语讲他们曾经的故事,可惜却听不懂,大一些之后,在爸爸的要求下,她去学俄语,可是却不认真……
  再后来认真的学,是因为颜华阳,颜家在俄国有一座古堡,颜华阳曾经说过,婚礼在古堡中举行,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童话世界里。
  那时的她真是天真,拿出从来没有过的认真态度,华昭的俄语称得上精通,那时她便天天缠着华昭,现在想起来,华昭那时的心情,脸上笑着,内心也一定非常难过。
  最后,她基本的交流没问题了,她几乎幻想着古堡中的那场婚礼了,可是他却告诉她,娶她,只是游戏最后的一部份,父母在俄国的美好没能延续到她的身上,俄语,讲出来,只让她觉得自己傻而已。
  想不到过了五年,简单的口语交流对她来说仍然没有问题,也许是曾经的记忆太过深刻,恨颜华阳,想华昭时,她都清晰的记得那段学习的日子。
  恨和爱都是太过强烈的感情,所以她忘不掉,深深的记到了现在。
  她应付了一会儿常翊东的翻译人员就赶来了,她退出包房,他也跟了出来。
  “细云……”他叫住她。
  细云停住脚步。
  “谢谢。”
  细云摇摇头,想走,却又被他叫住。
  “有事吗?”她问。
  “其实……”他停在她面前,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说了这两个字。
  细云觉得常翊东有点怪,想说又不说,看着她,却又把视线移开,很为难的样子。
  他终于发声道:“细云,其实你想过离开这家酒店没有……”
  离开?她好不容易才获得这份工作,她没想过离开。
  可是……常翊东一瞬间的急切,他感觉自己就像做重大决定前似的,突然紧张了一下,他想告诉她,她可以离开这儿,可以有更好的工作,更好薪水,更好的发展,如果她不介意,去常氏,做什么都好,他可以给她安排。
  可是却又觉得突兀,从那天之后,细云见了他,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形同陌生人,他好几次看见她和史景铭手挽手的样子,她会笑,会和史景铭说悄悄话,会十指相扣,每当这个时候,总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袭上他的神经,或许愤怒,或许遗憾,或许不甘……
  他隐隐明白,却又不甘愿承认,他和细云的距离,差得太远了,细云不会喜欢他,他也不可能娶细云。
  这样的招惹和邀请,对他和细云来讲,都只是负担,可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让他急切的就把心里的想法吼了出来。
  “你会俄语,可以去常氏做翻译……”他紧张的说。“细云,在这儿,只是一个服务员,在常氏,你就是一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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