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光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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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了摇头，轻轻一笑。“幸运的是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也可以更加轻松的和他先做朋友，之后再慢慢了解。“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是命中注定。”林暮锦的嘴角微微上扬。“命中注定我会和他相遇，相识，在最后成为他的妻子。”说道这里，她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的灿烂了起来。

　　　　顾铭森呆在英国的大宅里，他躺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满脸冷漠的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有些讽刺的笑了笑。

　　　　“不管怎样，都随你便。”发件人：程雾曦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刻印在顾铭森的心里，感觉是一把锋利的刀把自己割得浑身是伤。

　　　　他在这时感觉到自己哽咽了，看向窗外正飘落着的鹅毛大雪，还有隐隐约约听到的圣诞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徒增悲伤的气氛罢了。

　　　　林暮锦准备好后，便独自一人来到了特拉法尔加广场，此时广场上的人并不是太多，大部分的人都呆在了温暖的家中庆祝圣诞，但林暮锦却依旧满脸兴奋的行走在广场上，白皙的脸上却在此刻变得微红。

　　　　他会来吗。

　　　　心中不禁闪过这样的一个疑问，但随后又立即打消。

　　　　“一定会的，我相信他。”林暮锦深呼吸了一口，便看了看四周，突然发现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英国小女孩站在了自己的不远处，她的手中拿着正在燃放的烟火，很是绚丽。

　　　　林暮锦有些痴痴的看着她，那个小女孩慢慢的走到了林暮锦的面前，把手中正燃放的烟火递给了林暮锦。

　　　　“give ；you，sister”小女孩温暖的笑了笑，随即跑开了，留下林暮锦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顾铭森正站在自己的前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林暮锦这才温暖一笑，一步一步的向顾铭森走近，她原本明亮的双眼在此时显得更加的明媚动人，笑容温暖让人难以忘怀。

　　　　“你来了啊。”她轻轻的说道。

　　　　他只是眼神柔和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时光在这一刻好似变得缓慢了。

　　　　她手中的烟火也开始渐渐熄灭。

　　　　但空气中流动着的兴奋与欢乐，却让人难以忽略。

　　　　林暮锦直直的凝视着顾铭森精致的面孔，她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幸福。

　　　　顾铭森看了林暮锦一眼后，随后看了看周围，明亮的灯光好似要把整个天空照亮，绚丽的烟火不断在天空散开来，留下了依稀的光影。

　　　　这就是圣诞，他在英国的第一个圣诞。

　　　　因为各种原因而让自己选择留在这里，或许不是因为这个女生，他也许会马上回到琉城去，回到那个女人身边去。

　　　　但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已注定了般，他根本无法改变原本的轨迹。

　　　　想到这里，顾铭森有些疲惫的闭了闭双眼，身旁的林暮锦却依旧灿烂的笑着，在她的双眼里，是升上高空瞬间绽放开来的绚丽烟火。

　　　　程雾曦坐在歌厅的沙发上，混杂的歌声不断灌入双耳。她独自一人坐在沙发的角落处，有些沉闷的一个人喝着啤酒。

　　　　这时，凌冽端着杯红酒来到了程雾曦身旁坐下，他看上去已经有些微醺，程雾曦看着他皱了皱眉，随后挪开了点位置让凌冽坐下。

　　　　“程老师…。感觉。。铭森没来，这个聚会…还真像少了点什么。”他眼神迷离的看着程雾曦的冰冷的面容“就连你…也看起来很不开心呢。”

　　　　“凌冽你别喝了。”程雾曦一把抢过酒杯“你已经醉了。”

　　　　“没关系…！今天不就是个狂欢的日子么？哈哈…老师你也喝点，我们…不醉不归怎样？”

　　　　程雾曦有点无奈的看着凌冽，重重的叹出一口气，但却保持沉默。

　　　　“程雾曦…我知道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放心…顾铭森他…”

　　　　“凌冽！”程雾曦满脸紧张的看着凌冽带有鬼魅笑容的脸，她语气决然的打断了凌冽的话“你可不可以不说话？恩？“

　　　　“你紧张什么，程雾曦？“凌冽嘴角边的笑容变得更加神秘了起来”你放心…不会有人听到…”他慢慢凑近程雾曦的右耳，双眼在此刻变得更加迷离了起来。

　　　　“你也更加可以放心，关于你是顾铭森女朋友的这件事，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怎么样？热闹吧？”林暮锦兴奋的看着顾铭森说道“虽然今晚有很多人都呆在自己家庆祝圣诞，但广场上依旧是这么热闹呢。“

　　　　“你很喜欢这个节日么？“顾铭森看着林暮锦，淡淡的问道。

　　　　她随即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它在我心目中，就是很特别。“

　　　　“特别？“

　　　　“感觉只要到这个节日，我就会很幸福，虽然英国的冬天寒冷，但圣诞却可以让我无比温暖。”

　　　　“呵。”顾铭森轻声笑了笑。

　　　　“你笑什么？”林暮锦不解的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

　　　　“没有。”顾铭森看着她摇了摇头“很羡慕你，可以感到这么幸福。”

　　　　“……”林暮锦不理解顾铭森的话。

　　　　“牧锦，你有喜欢的人么？”突然，顾铭森向林暮锦抛出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林暮锦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她的身体变得颤抖起来。

　　　　“怎么突然这样问？”

　　　　“你会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一件难过的事吗？”

　　　　“顾铭森，我…有点不懂你的意思。“林暮锦有些无奈的看向他。

　　　　“算了，没什么。”顾铭森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既然是这么值得开心的节日，就不应该去想不开心的事，对吧？”

　　　　林暮锦看着顾铭森，保持沉默。

　　　　“走吧，我们去放烟火，怎样？“

　　　　程雾曦有些难堪的扯了扯嘴角，她嘲讽般的笑了笑“凌冽，你到底是想怎样？”

　　　　“我能怎样？程老师？”凌冽再次把一杯红酒一饮而尽“不就是与他吵架了么？有必要这样吗？顾铭森留在英国，而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声也不吭的喝闷酒，你们两个，即使隔了千万里，也还是想要夫妻之间唱对戏？”

　　　　程雾曦看着面前满脸不屑的凌冽眯了眯眼，随即什么也不说，只是满脸愤怒的站起身来离开了包厢。

　　　　“程雾曦你站住！”凌冽随后追了出来，在程雾曦的身后大声呼喊。

　　　　程雾曦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着凌冽，然后快步走到他面前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啪！”

　　　　“凌冽，你不用把话说得这么直白。”程雾曦的声音冷漠决然“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但那毕竟是我和他的事，由不得你来插手。”

　　　　“呵，程雾曦你未免也高估自己了。”凌冽慢慢走近程雾曦，他的脸上满是怒气。“你以为你是谁？千金小姐还是贵妇？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老师而已，比我也年长不了多少。况且我真正想说的是，你作为一个老师身份，来和你的学生谈恋爱，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

　　　　“你不知道的吧，等下会有倒数的环节呢。”林暮锦手拿着正燃放的烟火，语气轻快的向顾铭森说道。

　　　　“倒数吗？”

　　　　“是啊，新年不是应该倒数吗。”林暮锦看着顾铭森笑了笑“并且只要在倒数后许愿，愿望或许会实现噢。”

　　　　“还可以许愿？”

　　　　“当然。以前每年的圣诞我都会在聚会后来到这里，和人们一起倒数，一起许愿。”

　　　　“那愿望…成真了么？”顾铭森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林暮锦却低下了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这么多年来，那个愿望都一直没有成真。“

　　　　“难道每一年都是同样的愿望？没有变过？“顾铭森讶异的问。

　　　　“是啊，都是同一个。“林暮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能告诉我是什么愿望吗？”

　　　　此刻林暮锦有些沉默的看着顾铭森，随即轻轻的说了句“我的愿望，是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顾铭森呆呆的看着林暮锦，没有回应。

　　　　“我有一个喜欢了十年的男生。”林暮锦看着顾铭森温暖的笑了“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他，虽然他并不在我身边，也不知道我是谁。”

　　　　“那个人…在琉城么？”顾铭森疑惑的问道

　　　　林暮锦看着在天空散开来的美丽烟火，然后点了点头。
第三节。无法掩埋的真情
　　　　程雾曦的双眼逐渐变红，她有些不可置信般的看着面前的凌冽，眼神开始变得闪烁不定。

　　　　“我希望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按现在的你来说，根本就配不上顾铭森你知道么？就算顾铭森再喜欢你，他的爷爷顾城也不会同意。我身为顾铭森的兄弟，只是希望劝告老师你一句，不要打学生的主意，也更加不要打顾铭森的主意。“

　　　　“凌冽你够了！”程雾曦带着哭腔有些激动的向面前的凌冽大声呼喊道“我再怎样低微下贱，也不关你的事。我再怎样配不上顾铭森，也用不着你来告诉我！”程雾曦抹去脸上的眼泪，嘲讽般的笑了笑“你以为，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子弟就有多了不起么？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和铭森在一起，不是因为他的钱。而是，“程雾曦走近凌冽，深呼吸了一口

　　　　“他与你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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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林暮锦小心翼翼的看着顾铭森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时光像是再次变得缓慢，以至于林暮锦觉得等待他回答的时间是那么长，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好似过了几百个光年。

　　　　她的喉咙开始觉得发紧，双手也逐渐握拳，心跳开始加速，一切都感觉脱离原本的轨道了。

　　　　“有。”顾铭森轻轻的吐出了这一个字。

　　　　林暮锦抬起头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开始感觉自己有些窒息。

　　　　“有。。吗？”她勉强般的笑了笑“她是谁？是一个怎样的人？”

　　　　“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但不知为何，在我的眼里再看，她却是一个很完美的女人。”说道这里，林暮锦有些痴痴的看着顾铭森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这样啊。”她好似有些难过的回答道。“那你。。是真心的喜欢她吗？喜欢多久了？”

　　　　“我爱她。”顾铭森的嘴角上扬，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似乎有些无奈。

　　　　爱。

　　　　这个字刻印在林暮锦的心里，开始成为了不可触及的领域。

　　　　以至于后来的很多年，再次回想到今天她与顾铭森的对话，听到这个“爱“字，她都仍然记得自己心中的复杂滋味。

　　　　有一种还未得到，却像是彻彻底底的失去的感觉。

　　　　程雾曦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脸上的泪水早已干却。她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想起今天与凌冽的争吵，就让她感觉全身已遍体鳞伤了般。

　　　　“…铭森。”她哽咽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但在她的周围却是空无一人。

　　　　手机铃突然想起，顾铭森拿出手机，看着“雾曦”两个字正在屏幕上闪烁着。

　　　　他在这一刻变得有些犹豫，但过了几秒后，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雾曦？

　　　　林暮锦看着顾铭森精致的侧脸，回响起刚才他说的话，更觉得心如刀绞。

　　　　——其实我与她吵架了，所以这个圣诞，就更加不想回去。

　　　　——只是因为一些很小的事情，但却吵得比以往的每一次厉害。

　　　　——但无论如何，我很清楚的是，自己心里依旧深爱那个人。

　　　　她拿着手中燃放的烟火渐渐走远，看着远方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眶在昏黄的灯光下开始变红。

　　　　感觉自己还未做出任何努力，却在今晚就丧失了努力的机会。

　　　　林暮锦有些讽刺般的笑了笑，她微叹出一口气，面色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我错了，铭森…。”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哭腔

　　　　“你怎么了雾曦？”顾铭森瞬间紧张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哭了？”

　　　　“回来，回来好不好？”程雾曦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