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光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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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么？”
顾铭森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早就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已经变得不简单，但顾铭森你要记得，是谁当初对程雾曦说下那么多的誓言，是谁告诉我自己一定不会变心爱上其他女生。你既然选择了程雾曦你就好好对待她，不要再打牧锦的主意，我拜托你。”
“难道你就那么确信，牧锦一定会和你在一起？”顾铭森在电话那头冷冷的问道。
凌冽抓紧了手机，没有答话。
“她当初就和我很认真的说过，和你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你要是想和她在一起，应该也不会有那样的可能性。程雾曦我自然不会辜负，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法接受你和她在一起。所以你放心，我是不会无动于衷的。”说完，顾铭森便挂断了电话、
凌冽放下手机，有些愤怒的闭住了双眼。但同时心里开始衍生出一种强烈的失落感，这种失落感似乎强大的可以令人窒息一般。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几秒，正欲转过身来走回公寓，却没想到林暮锦就站在了不远处，紧皱着眉眼看着他。
凌冽慢慢向她走近。
直至完全的来到了林暮锦的面前，他有些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你都听到了？”
但林暮锦只是有些沉重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么？”
“说的什么？”
“顾铭森，对我…。”
“是。”凌冽呼出一口气“至少在我看来，的确是这样。”
林暮锦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自从你的出现后，我就已经开始察觉到他的心在摇摆不定，我不知道那个程雾曦也没有感觉，至少在我看来，很明显。我不敢说他已经喜欢上你，但你至少已经成为了他心底很在乎的人。”
但林暮锦却只是轻声的笑了笑，那种笑声在凌冽听来觉得又轻蔑又讽刺，他看着她的脸，脸上再次覆上沉重。
“你不应该感到高兴么？”凌冽不解的问道。
“高兴？”林暮锦有些嘲讽般的笑了笑“凌冽，你也应该很清楚的知道。无论怎么样，无论顾铭森他再怎样在乎我，在他的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程雾曦。”
“……”
“或许我可是是一个新玩具，在现在顾铭森会对我产生好奇感，新鲜感，但怎样也无法改变的是，程雾曦或许已经成为了他人的一部分。玩具厌倦了可以丢掉，但却无法丢掉自己。”
凌冽紧抿着嘴唇，双眼在黑夜降临后悄然变红，但却早已被黑暗所覆盖。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早已双眼湿润的林暮锦，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轻轻的把她揽入了怀中。
“没事的。”他温和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没事的。”
顾铭森一个人走出学生会办公室，正准备开车回家，但却还是留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程雾曦。
他停下脚步，面色复杂的看向她，她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近，直到最终完全出现在了顾铭森的面前。
“铭森，我们谈谈好么？”程雾曦的脸上几乎出现了恳求之色。
“雾曦。”但顾铭森只是表情沉重的看着她“我希望我们两个人都可以先冷静一下。”
程雾曦的手在此刻渐渐握紧，浮在眼眶里的泪水似乎就快要掉了下来。
“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乱吃醋，但是铭森，我也是看不下去了才会那样说。但一定不是真心想要伤害你。”程雾曦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有些激动的说道“自从那个女生出现在你世界后，你就好像已经变了一个人，你对我的心或许没有变，但我却感觉你变得越来越在乎她。所以我很害怕，我害怕总有一天会失去你，我…。”
“不会的。”他最终还是无奈的看着她回答“不会有那一天。”
泪水还是倾泻了出来，程雾曦有些委屈般的看着他，保持了沉默。
“不管怎样，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我也想在这段时间里理清一下自己的感情，不然我也会不知该怎样面对你。雾曦，这段时间我们都先不要找彼此，等我自己想清楚了，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程雾曦看着他，最终一点一点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她有些失落般的低下头去，最终转过身，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顾铭森吸了吸鼻子，然后也转过身，两人有如背道而驰，逐渐远离了对方的视线。
第 021 章 。意外的惊喜降临
两人一起走回了公寓，随后一起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各自手中端着一杯咖啡。
“我过几天，就会回去。”凌冽抬起眼眸看向林暮锦“其实我来英国的真正目的，也只是为了看一看你过得好不好。”
林暮锦淡淡的笑了笑。“谢谢你，凌冽。”
“暮锦，你难道…真的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回去么？”凌冽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今天就是大四，我们很快就会要毕业了。我相信，如果你们一旦毕业，离你们订婚的日子也不会远了吧。”
林暮锦依旧从容的笑着，她眨了眨眼睛看向灯火通明的窗外，双眼里的明亮由此也开始变得闪烁了起来。
“不久后便会回去的。”林暮锦抿了抿嘴唇“其实凌冽，我来英国，也有一个目的。”
“什么？”
“我想知道，在我离开的日子里，顾铭森会有多念及我。”
凌冽却开始微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说实话，在琉城的那段日子，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在顾铭森的心里有多少重量。我一直都感觉，他对我永远都是那种，淡淡的，好像会有些无谓的态度，虽然对我十分温和，也很关切一般，但我始终都不知道我这个朋友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很重要。”凌冽轻轻的说出了这三个字。“你或许感觉不到，但我却能很深刻的感觉到。”
林暮锦抬起眼眸看向他，依旧只是淡淡的笑着。
“可是我也知道，就算现在的他有多在乎我，到了未来，就总会有恨我的那一天。”
“……”
“他是不可能和程雾曦分手的，他们两个分开，只有可能是别人的逼迫。而到时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后，一定会无比的仇恨我吧。”
顾铭森回到家中，便有些讶异的看到爷爷顾城和自己的父母正坐在沙发上交谈，他面无表情的来到了众人面前，然后微微鞠了个躬。“我回来了，爷爷，父亲，母亲。”
顾城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母亲纪兰却是一脸笑容，“铭森回来了啊。”
“是的，母亲。”顾铭森抬起眼眸看向她，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听说你这次期中考试取得了全年级第二，做得好。”父亲少有的赞扬让顾铭森心头一颤，他眼神有些不定的转移到了父亲身上，“谢谢父亲。”
“就快要毕业了吧。”突然之间，顾城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顾铭森眨了眨眼睛，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扑来。
“那个孩子，也快要回来了呢。”顾城冷冷的看向顾铭森，脸上是严厉认真的表情。
“是小锦吧？”纪兰温和的笑了笑，接着便再次看向顾铭森“铭森，是你的未婚妻噢，马上就会要回来了。”
此刻的顾铭森强压住心里的怒气，最终只是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是么。”
“你们貌似从小到大都还没有好好见过面，等她一从英国回来，我会马上安排你们见面。”顾城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似乎只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一般。
“爷爷，难道你真的要这样做么？”顾铭森有些怒气般的看向顾城“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的幸福？”
“铭森，说什么呢。”纪兰的表情马上冷却了下来，她有些责备的看向顾铭森，但顾铭森却只是冷笑了一丝，看向纪兰。
“妈，你也一样吧。”顾铭森有些失望的看向纪兰“我幸不幸福，你都不会在乎对不对？”
纪兰的眼眶突然之间变得红润起来。
“我说过了，我不想和一个陌生人结婚。”顾铭森的身体开始颤抖“你们真的爱我么？”
“顾铭森！”父亲顾佑终于忍无可忍。“你闭嘴！”
“爸！”顾铭森激动的看向他“你没有资格叫我闭嘴！”
顾佑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呵，呵呵。你们都一样，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谁都可以牺牲。哪怕是你们儿子的幸福！你们二字的未来！”
此刻的纪兰早已泪流满脸。
但顾城依旧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发。
“爷爷，我知道，无论我用怎样的办法都无法使你改变决定。但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要我娶那个女人回家可以，可是，我会要让她和我一样，一辈子活在痛苦的牢笼中，永远都无法挣脱。”
“我一定会让那个女人收紧百般折磨。我要把我所承受的痛苦，十倍万倍的还给她！”说完，顾铭森冷冷的转过身去，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爸，铭森他…。”
“闭嘴。”纪兰刚要为顾铭森说几句话，却没想到被顾城冷冷打断。“如果你想为顾铭森说话，大可不必。”
纪兰有些愧疚般的低下头去，双手不断的摩擦。
随后，顾城什么也没说，便拄起拐杖慢慢的走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顾铭森来到洗手间内，站在镜子面前，他看着自己通红的双眼，眼眶里浮上晶莹的泪珠，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
从小到大，他是第一次用那么大的声音去和顾城说话，原来的他对自己的爷爷似乎只有顺从，但不知为何，经历了这么多后，想到程雾曦，想到林暮锦，在想到自己在未来即将要面对的那个陌生女人，他的心里就会痛的有如刀割。
最近的一切，是真的有让他感到身心疲惫。
林暮锦的离开，程雾曦的不理解，还有自己最好的朋友喜欢上自己在乎的朋友，一切都似乎可以中伤自己一般。
他真的没有任何力气再去反驳什么。
今晚对顾城的吼叫，其实也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更多的，是为做垂死的挣扎。
他不是没有想过与一个陌生女人结婚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或许内心里所有的感情都会变成一片虚无，而自己也会成为一个空壳。
不会再有年少的轻狂和热情。
所有的一切，包括这个世界，或许都会变得惨淡一片黯淡无光。
洗完澡回到床上，有些意料的接到了林暮锦打来的电话。他始终皱着眉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最终才按下接听键，说了声“喂？”
“铭森？”电话那头传来她有些沙哑的嗓音。顾铭森听后，更觉得心里揪紧。
“怎么了？”不想表现出自己太多感情，他淡淡问道。
“你…都知道了么？”林暮锦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是指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后来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凌冽。”
“呵。”顾铭森看向窗外，有些轻蔑的笑了笑。“他喜欢你，我很早就有感觉到。上次你挂我电话，也是因为他在你旁边吧？”
“…。。”
“你们真的不必瞒着我什么，因为没有必要。”顾铭森悲哀的笑了笑。“牧锦，你的离开我也接受了，即使那晚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我也同样接受了。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是，现在呆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他，不是我。”
开车把凌冽送到机场，林暮锦看着凌冽拿着行李走下车，她最终也下车去来到他面前，然后看着他的眼睛，温和的笑了笑。
“谢谢，你能来看我。”林暮锦抿了抿嘴唇“谢谢你，凌冽。”
“要谢谢的话也是我谢谢你才对。”凌冽同样扬了扬嘴角“招待我这么多天，还打扰了你。”
“没有啊，有你在好像也没有那么孤单。”林暮锦眨眨眼睛看向他“一路上注意安全，回到琉城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的。”
最后两人拥抱了片刻，林暮锦目送着他走进了机场，他站在不远处回过头来朝她温暖的笑着，两人挥了挥手，最终凌冽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林暮锦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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