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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大皇后-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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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氏听见春燕的声音,别过头去用手绢擦拭了一下眼角,却是擦不去红肿的双眼,勉强自持的道,“没什么,沙迷了眼睛。”
    春燕道,“怎的没个人送您出来?”说着拉起风氏的手,细嫩的手心在地上擦破了好大一块皮,血蹭蹭的向外冒,春燕连忙掏出手绢想替风氏包扎了一下,却又觉得不妥,道,“夫人还需上些药才行。”说着就要拉风氏向里走。
    风氏被春燕的话问的只能苦笑,突然发现这丫头要带自己进去,犹豫了一下,挣脱春燕的手道,“我还是不进去了,如今重孝在身,怕惹了晦气。”风氏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幽怨不浅,春燕本就不是个通透人儿,此刻只是着急风氏的手,哪儿看得见她的脸色,“夫人不必客气,娘娘若是知道奴婢怠慢了夫人必有一顿责罚的,夫人还是随奴婢进去罢。”
    风氏苦笑,只是眼泪禁不住的就这么掉了下来,春燕再迟钝,也看出有些不对劲了,瞧了瞧四周,永和宫门口门禁森严,此地又是人来人往,便拉着风氏向劈进处走去,走进一处夹道,这才谨慎的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风氏抿抿嘴,只觉得眼前这个以往并不太熟悉的笨拙人儿别有一番可爱之处,哽咽着道,“原是我的不是,身负重孝本就不该进宫求见娘娘,还忘记娘娘如今怀着身孕,遇上我这不祥之人怕是会沾染了秽气,只是……”说着也不知是哽咽还是不方便,只顾哭泣,再不言语。
    宫中是有这样的规矩的,莫说宫中,便是在民间,讲究一些的人家也是不让孕妇与重孝的人家接触的,春燕唯有道,“夫人莫要伤心,若是有什么事,不妨说与奴婢,奴婢替您将话带与皇后娘娘。”
    风氏闻言止住了哭泣,抬眼看春燕,春燕关切的望着她,风氏又擦了擦眼角,“先夫葬于城外,如今上京城封锁,我想去祭祀先夫,奈何公公不允,便想着先夫在世之时娘娘与先夫感情甚笃,想求娘娘一道旨意,让我得以出城祭祀先夫亡灵。如今已有数日了,我心中惶惶不安,先夫已亡故,昨日种种……如今只期望能出城祭拜一番,也算不枉夫妻一场。”
    “春燕姑娘,你务必要求娘娘允了我这个要求,就瞧在先夫待娘娘还算亲厚,怎忍心他死后无人祭拜,坟头杂草丛生?”
    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这是萧家的家事,春燕也吃不住凌霄会不会答应,风氏见状反手拉着春燕道,“春燕姑娘,你帮我一次,我萧家风家都必然不会忘记你的这份情意。”
    春燕心底深处总觉得有些不妥,哪里不妥又说不上来,所以她虽然怜风氏哭的这般凄惨,也不敢贸然应下来,奈何风氏不放手,她只怨自己怎的就揽了此事上身,此刻却又脱不了身,而方才叫她眼睁睁瞧着风氏摔倒在地不去过问必然又会让人猜疑凌霄与萧家出了什么间隙,怨只怨她多嘴,不该多问那么一句。
    此刻想来风氏进了宫门却见不到凌霄,必然是有心人的安排,再去回想风氏口中的风家,春燕心中有几分数了,道,“夫人,话奴婢可以替您带,只是娘娘应不应奴婢还真不敢打包票,昨日的事您必然也听说了的,娘娘这时候也有些尴尬,不好站出来说话。”
    风氏闻言露出失望的表情,春燕抿抿嘴,压低声音道,“不过,奴婢倒是想道一个法子出城,夫人姑且试试?”
    风氏眼睛一亮,春燕低声道,“夫人何不去求求刘将军,城外大军驻扎着,吃饭用度军情,样样皆是要经手,刘将军与萧家也是有些情分在的,夫人去求,又是为了萧大人,刘将军必不好拒您,就是要私下行事,稍微绕些路,快马来回也是赶得及的。”
    风氏闻言一喜,抓住春燕的手道,“此法必然可行,春燕姑娘多谢了,都是我急糊涂了……”
第163章
    春燕回到永和宫,宫里没几个人,容慧与菀细陪着凌霄去皇帝那边了,月裳在院子里做着针线,兰英则是守着小炉子在煎药,那是与凌霄的补药。
    月裳看见春燕回来,一眼就瞧见她衣袖上的一抹血迹,笑呵呵的问道,“春燕你的手怎么了?”
    春燕自从回来后便不与其他人多话,整日的要么埋头做事,要么就躲在屋子里不见人影,特别是对月裳没什么好脸色,其他几个估计也是在容慧那儿听了只字片言,倒是没与春燕计较。
    月裳问话本没打算要春燕应她,上次的事回想起来月裳心中也有几分愧疚,因此春燕再不给她脸,月裳也只是笑呵呵的,日子久了,众人倒是觉得月裳没什么,春燕做得却是过分了些。
    没想春燕这次竟然开口了,“在永和宫门口,遇上了萧夫人,听说萧夫人来求见娘娘,说是要求道旨意,想出城去祭拜萧大人。”
    月裳挑挑眉,“没瞧见萧夫人进来呀?不过,她重孝在身,见娘娘怕是有些不妥呢。”
    春燕道,“想是在宫门便被拒了出去罢,失魂落魄的在门口摔了一跤呢。”
    春燕说完便回屋子换衣服了,月裳拿着针绣了两针,抬起头道,“兰英……”
    兰英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煽火,额头上的汗水滴下来,听见月裳唤她,抬起头就瞧见月裳朝她眨眼。瞧了瞧火没什么问题,放下扇子走到月裳身边,月裳向屋子方向努努嘴道,“你去瞧瞧她?我替你瞧着火呀。”
    兰英白了月裳一眼。虽有些不情愿还是去了,没多久又回转来,阴沉沉的脸色更是不高兴。冲着月裳道,“好心当驴肝肺呢。我又没欠她什么。”说完这话又觉得有些不妥,补充道,“那日的情形谁都瞧得见,忙着逃命谁顾得了谁呢?偏生她就往心里去了,捡了条命怨命太好,真个以为好姐妹就该事事替她挡了去么,也不瞧瞧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亲姐妹还隔了一层肚皮呢,自己不中用拖着人作死也不嫌愧疚。”
    月裳只是苦笑。只是有些话由她来却是不好说,抬起头望着前方,不料,却看见春燕直勾勾地瞧着两人,面上的神情悲愤难平,咬着下唇不说话,只拿一双眼瞪着两人,兰英见月裳的脸色有异,扭过头去,正巧与春燕的目光相遇。一时间脸色骚地通红,而春燕只是直勾勾的瞧着兰英,兰英恼了,“瞧什么瞧?说的就是你,你与月裳有什么恩怨,咱们其余地姐妹可没得罪你。若真要怨,我与容慧、菀细几个,是不是该怨你与月裳两个扔下咱们就跑掉了?”
    春燕一滞。却是答不出来。沉着脸扭头走了,月裳拉拉兰英。兰英更是被春燕气的直跺脚,冲着春燕地背影道,“真不知道当初你干嘛求娘娘让她回来,没瞧见她根本不屑与我们说话么?”
    春燕的脚步猛然一停,回过头来望着兰英道,“你以为我愿意回来?”
    兰英闻言闻言指着春燕的鼻子要破口大骂,月裳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娘娘不说待咱们恩重如山,宽厚却是不假,这么个好主子寻遍大周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你这话说了,伤的不是我,却是娘娘的一番心意。”
    春燕诺诺嘴唇,冷笑道,“你大可与娘娘说去,送我回浣衣处好了。”顿了顿瞥了一眼兰英,“我自问不是伶俐的人儿,粗笨的活计才适合我。”
    月裳与春燕都是从浣衣处出来地,月裳是家人犯了重罪,而春燕却是因为在宫里做粗使宫女的时候打破了一个物件,便让管事公公给打发了过去,在浣衣处两人便认识,不过当初春燕一心想要出来,而月裳则是自认为不会有希望,一切皆是可有可无,话不多,倒是与众人都有些嫌她笨拙的春燕能说上几句。
    浣衣处那个地方,除了罪犯的家属以及宫中犯了错罪不致死,却又是一辈子再不想见的人才会被罚进去,进去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儿,要么在里面累死病死,要么便是日日辛苦劳作到终老。
    春燕与月裳被香芹选中,说来还是要托春燕在御膳房认识的那个小太监的福,整个宫中没有几个人是可靠的,唯一没有什么背景的人便就在浣衣处了,香芹对两人地背景还算满意,这才要来了两人。说起来,月裳能出来,还是多亏了春燕,只是她实心诚意的对待朋友,换来的不过是月裳临危之际的锋利的刀锋,心凉,只有心凉而已。
    看着春燕离开,月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兰英咬咬嘴唇,低声道,“当日她便不想回来了,你也不是瞧不出来,如今想走,却是困难。”
    月裳道,“天下哪儿有清净的地方,她也不是不明白,只是,浣衣处即便那柳公公能一手遮天,她那性子真要去了,还能落个好?”
    兰英冷哼一声道,“由得她去呀,咱们拦也拦不住,这丫头也看了不少了,怎的还这么天真!”
    月裳笑,“她心极好,一根肠子通到底。”
    兰英拿过月裳手里地扇子,笑道,“你这是骂她还是夸她呢?不说这个,萧夫人来做什么?萧太师当日逼死自家儿子,为地就是执法公正,如今封了上京城,不允人进出,这时候顶风来求恩典,萧夫人也真是……不过,会是被谁给拦了下来的?”
    月裳想了想,“叫小南子去问问呀?”说着就大声地叫小南子,那小南子正在屋子里做事儿呢,听见月裳叫他,笑嘻嘻的跑出来,月裳把事情一说,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过了许久才回来,笑呵呵的道,“萧夫人遇上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萧太师,在宫门口斥责了她一顿,萧夫人当时脸就白了,出去的时候遇上春燕姐姐,两个人拉到夹道里说了些什么,萧夫人走的时候脸色好看多了呀。”
    兰英道,“她必以为是咱们做的。”
    月裳无奈的摇摇头,小南子道,“春燕姐姐如今到是学会劝人了。”
    月裳与兰英对视一眼,萧家的事,莫说春燕,就连容慧也了解的不多,即便了解也决计不愿伸手,而萧夫人若是能被人劝服,怎么会眼巴巴的跑进宫来白受了顿斥责?春燕那性子看似刚强,实则软的紧,心地又好,认准的事便不会罢休,摆摆手让小南子去一边干活,月裳皱着眉头道,“她若去求娘娘,娘娘必不会再留她。”
    兰英掩口而笑,“你这是关心则乱,我说她决计不会与娘娘说这话的,说与你我听,便是想着你我会告诉娘娘。”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没什么结果,不过是打发无聊罢了,药熬好了却不见凌霄回来,只有使个盒子装了,月裳扔下手边做到一半的小孩衣服,自去寻凌霄。
    宫中的格局都差不多,永和宫也恢复到之前的情形了,就是多了一位皇后娘娘住在偏殿,路上的宫人见了月裳皆是亲切的招呼,询问了几个人,月裳才寻到书房去。
    还隔着大老远的距离,菀细就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月裳轻一些,凑到窗前一瞧,少年皇帝在卧榻上睡眼迷蒙,凌霄拿着折子低声的与少年皇帝念着。
    少年皇帝只是偶尔嘀咕一句什么,凌霄听了便提笔写上去,写完凑到少年皇帝面前与他瞧,少年皇帝则是微微睁开眼瞥上那么一眼,又闭上眼睛打哈欠。
    月裳晃了晃手上的盒子,菀细则把询问的眼光投向容慧,容慧指着旁边那间与下人休息的屋子,三人便走了进去。
    “娘娘见皇上累了,便劝皇上休息,皇上不肯,娘娘便道皇上不休息,她也无法安心,便留下来帮皇上念奏折,让咱们别去打扰。”
    月裳笑了笑,将盒子递给菀细道,“那我回去寻个小炉子,这药凉了便没了药性,要使热水温着才好。”
    菀细拎着盒子道,“不必了,小廉子说这儿就有炉子,你陪容慧姐姐坐会儿呀。”说着拎着盒子走了出去。
    月裳这才瞧见容慧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倦意,笑嘻嘻的拉着她坐下,“容慧姐姐,我替你捏捏肩膀呀!”
    容慧白了月裳一眼,倒是没有拒绝,“你这丫头是不是又有什么事?”
    月裳只是笑,一边替容慧捏肩膀,一边把今日的事说了,容慧一听完便瞪了月裳一眼,佯怒道,“你这丫头把心眼都使到我身上了,这事儿我可不管!”
    月裳闻言拉着容慧的手低叫道,“我的好姐姐,那次的事儿是我对不住她,可也不能眼睁睁瞧着她做糊涂事儿吧?”
    容慧沉吟片刻,推开月裳的手道,“这事儿,你还是别管了。”
    月裳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容慧板起脸道,“你也是从浣衣处出来的,怎么没去与那柳公公送药?”
    月裳低叫道,“他?!!!”声音有几分咬牙切齿,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容慧。
第164章
    “那柳公公当年是先皇身边的人,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先皇又不忍心对他下手,便被派到浣衣处做个管事太监。一做就是二十多年,宫里局势变换,上上下下的管事太监换了多少人?唯独没换的就只有这位柳公公,娘娘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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