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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几世京华情-第2章

小说: 几世京华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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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有什么美人鱼!就是一个光着上身的女人在个大玻璃缸里游几圈。此等肮脏龌龊之地,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你带她来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听程部长这么一说,诚厚一下子就蒙了,连忙说:

  “啊,这,我这刚从国外回来的也不知道啊,我想您这些前辈常来的地方……”

  “恩哼!”程部长干咳了一声,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说:

  “赶紧带你姐姐回去吧,你父王要是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平地而起,径直把兰心的草帽卷到了半空中,直到百米开外才落了下来。帽子着地后也不老实,来了个就地十八滚,一路滚到了个很大的棚子内。“我的帽子~!”兰心揪起裙摆尖叫着追着帽子狂奔了起来,而她那一头乌黑光亮的秀发也随风飞舞。路上络绎的游人,全都停下了脚步,观看着这位提着裙子披头散发追赶帽子的洋妞。纷纷议论,这可比什么杂耍都有意思。

  “这可怎么得了!”程处长急的直拍大腿,自己也要随月娘和诚厚去追兰心,可谁知刚一迈步就被一块恰倒好处的石头拌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唉呦~!”明明摔的不严重,可他却斜呼的叫了很大声。诚厚赶紧转身回来搀扶,可他一人也弄不动程处长肥胖的身躯。“月娘!”诚厚喊回了快追上兰心的月娘,两人一起把程处长扶了起来。

  兰心此时已经跟着帽子误打误撞的跌进了一个正在说相声的芦棚,这个芦棚比一般的芦棚要大,茶座和台面都比其他的芦棚讲究的多。一个还算看的过去的屏风把芦棚分成了前台和后台,一高一矮两个人正在说相声,逗哏的瘦的出奇,两腮深陷,颧骨突出,一张还干瘪的小脸上似乎只剩下了一双贼不溜秋的大眼睛。兰心在往场面桌里一瞥,就再也顾不得了她一路追寻的帽子了。因为她完全被这个少年吸引住了,但见他身材高挑,面弱冠玉,淘气的表情可爱到了无以复加,自然的谈吐潇洒到了稍一举手投足都能画出一道风景。不到一分钟,兰心就深刻体会到了他浑然天成慑人心魄的魅力。只是他们说的内容~

  
  捧哏:“您家里那口子是谁啊?”

  逗哏:“我家里那口子就是夜里爬我身上那位。”

  捧哏:“臭虫啊~!”

  随即,芦棚里哄堂大笑。兰心从没听过这样的荤段子,吓的一时间不知所措,张着嘴,瞪着眼,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捧哏的演员注意到了她,脸色骤然一变,然后撑着台板翻然下台,走到她的面前,恭恭敬敬的作揖鞠躬,说:“小姐您请回吧。我们这里的玩意儿您是听不得的。”

  “格格~!”月娘安顿好程部长后终于追了过来,看此情景一把将高她差不多一头的兰心拉到了身后,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位眉目清俊的后生。这后生到也不恼,只是将那依然在地上的草帽拣了起来,掸了掸土,双手递给了兰心,说:“小姐您请回。”“谢谢。”兰心口中道谢,却没有接,而是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位帅气的少年郎。兰心心想,这人怎么近了看比远了看还好看,皮肤白嫩红润的都赛过自己了,尤其他这双手,白皙细腻的手掌延伸出的手指各个修长,恨不得每根都是他这个人的缩小版,怎么就那么爱人啊。其实,在兰心看少年郎的同时,少年郎也在看她。兰心轮廓鲜明,宽额广仪,五官标致且开阔,尤其那风目龙睛所若隐若现的一股英气,更让人对她不敢小量,燕赵佳人特有的美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最美的还要算她的头发了,明明刚才被风乱而且她又还没来得及刻意打理,此刻却已经柔顺的飘散在她身后,而自然垂落在耳边的两缕青丝好象是发现了有人正在将其欣赏,愈发骄傲的炫耀起了它迷人的黑色光亮。既然那丫头喊她格格,那么肯定是个满族贵小姐了,怪不得满族人各个惜发如命,他们发质就是好啊。他们俩就这么彼此欣赏着,谁也不说话,只管紧盯着对方……

  三分钟后,月娘一把把那静止在脑顶上空的草帽拽了下来,然后把兰心翻身推了出去。刚一出来,兰心猛的低头瞅了一眼立在门口的水牌子,“小嫩葱”,她瞅见的只有这三个字。这时,诚厚也搀扶着气喘吁吁的程部长过来了,见兰心完好无损的玉立在此,程部长如释重负般的拍了拍胸口。

  “好了,好了,你们回去吧,坐我的车。”

  15:47  8/2/2008

  古采戏法:我曾在中央十的走进科学里看到了这样一件实事。现在唯一可以在舞台上表演古采戏法的演员(对不起啊,我实在记不住他叫什么了),此人虽然年逾六旬却依然风度翩翩,两鬓的沧桑丝毫掩盖不住他当年的英俊潇洒。谁耐岁月无情,花甲之年的他已退休在家,平时也就到电视台客串个小节目,或到幼儿园什么的给孩子们送点快乐什么的。一天,一位和他熟识的剧场经理找到他,说是一个国外的旅游团要来北京,点名要看古采戏法,能表演的只有他,于是,他便应允了下来。古采戏法是个很简单的节目,用一块布遮挡住演员的一只胳膊然后在表演时候不停的把各种东西从那块布中掏出,其中需要时不时的把布撩起,有时还要把大褂脱去,让观众看清里面没有东西。不过当然,东西肯定是藏在他身上的,而其中奥妙,咱们就不得而知了。那些东西包括一米多高插着花的花瓶,带着水和活鱼的金鱼缸,冒着火的火盆等等。咱不说别的,就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搬这少说也得二十斤的重物都是酷刑,更何况他要在台上从容不迫举重若轻的表演给大家看……他十多年前曾从几米来高的架子上摔下,腰部严重受伤,不能再长时间过度负重,自此再没表演过这个节目,可是,他还是答应了这次演出。我想,这就是老一辈传统艺人的艺德吧。

  这位老先生以前也是在天桥学过艺的,他所掌握的技能肯定算的是一门天桥绝技了,可惜,这个即不好练又不怎么吸引观众的节目,没人学。我想要是他去世了,古采戏法也就永久的成为只能在文本上找到的名词解释了。

第四回  见牛乳兰心发脾气     醉爱诗篇决意再访天桥
兰心和诚厚搭乘着程部长的小轿车回到了礼亲王府,程处长由于晚上还有饭局,就只把他们送到了王府门外,没有下车。诚厚看着兰心进了院门,便满脸堆笑的转过身,朝程部长躬身行礼,

  “uncle,还可您别把今天的事情告予我阿玛。”

  “哼!”程部长用手指了指诚厚,说,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她是你父王用来勾络蒙古王的。要是招惹出什么是非,破坏了你父王的复辟大计,你可担待的起?!”听他这么一说,诚厚不由得回头往门里看了一眼,所兴,兰心好像已经进去了,于是便又跟程处长寒暄了几句,把他送走了。诚厚刚一进院门,便愕然看见兰心正屹立于门后,面沉似水,显然,他们刚才的对话,她听到了。“姐~”诚厚顿时着了慌,不知如何是好。兰心看出他的尴尬,努力的朝他一笑,转身向一进又一进的院内走去。

  
  兰心回到自己房间便跌坐在了书房的罗汉床上,本想喊月娘给她更衣;但又想起她是坐马车回府;还在路上。于是便翻开了《宋词》,恰巧看到了欧阳修的《踏莎行》“……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看到“离愁”和“春”,兰心便想到了明年春天就要远嫁蒙古这个可怕的事实,心情烦闷的把书一合,独自对墙发呆。过了一会儿,诚厚带着一个端着大托盘的小丫鬟过来了。

  “姐,走了这大半天,你都没吃东西,我这里有西单面包房刚送来的乳油蛋糕,玫瑰饼干,您要不要吃点。”

  “恩。”兰心点了点头。诚厚让小丫鬟把东西放在罗汉床的小桌上,自己倚在了兰心对面。当小丫鬟把一个精致的景泰蓝盖碗摆到兰心面前时,她闻到一股浓郁的奶香扑鼻而来,她顿时直起了身子,脸色通红,杏目圆睁,离着他近的诚厚甚至听见了她紧咬银牙欲碎是声音。诚厚一看赶紧给端点心的丫鬟使眼色叫他撤下东西,谁知那丫鬟错会了他的意思,端起杯子说:“请格格用牛乳。”

  “啪~!”兰心瞅都没瞅就翻手把牛乳杯打落在地,杯中的牛乳渐的四溢。

  “扑通!”丫鬟不知作错了什么,吓的赶紧跪倒了。

  诚厚也少见她生这么大气,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姐~”他叫兰心。兰心什么也不说,只是用双臂支着头,把手指插入发鬓,痛苦的撕扯着。

  这时月娘正巧从外面回来,一看此情此景,玻璃心志的她利马明白发生了什么,朝着诚厚拜了一拜,说:

  “四阿哥,我们主子今儿累了。您请回吧。”诚厚觉得呆着也是无趣,就一声不响的带着丫鬟走了。诚厚觉得很憋屈,心想我好心好意的给你送点心,不说谢谢也就算了,还把牛乳打翻,真是有些过分。走了差不多50步,他突然听见月娘在后面喊他,于是停下了脚步。月娘追了上来,先是给他施了一礼,然后说:

  “四阿哥,不是我们主子跟你发脾气,您不知道,她最讨厌牛乳,因为,”月娘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说,“因为她觉得以后到了内蒙,她就躲不开这些了。”

  “唉!”诚厚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拳捶到了身旁立柱上。

  晚上,王府里宁静安逸,初浴的兰心醉卧于一处邻水的高阁。高阁四角上的红纱宫灯给周遭披上了一层红色的面纱,在着一片朦胧之中,朱栏更艳,粉面更俏。兰心并不在意清凉的晚风时不时撩起她身上白纱和脑后的青丝,而只是庸懒的把玩着手中由上等德化白瓷烧制而成的酒觞。酒觞内鲜艳的液体是女儿红,哈,女儿红,据说民间哪家要是生了女儿的话都要将一坛新酿的女儿红埋于院内,等到女儿出嫁之时将其取出,作为喜酒。多美丽的民风啊,唉,想到自己也算是个待嫁新娘,可是却没有丝毫喜悦的之感的时候,兰心再次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主子,您别再喝了。”月娘劝她。

  “你懂什么!”兰心呵斥,“一醉解千愁!”

  月娘叹了口气,又把熏炉内的香换了一把。闻着香熏,兰心渐渐觉得头沉目眩,恍恍惚惚间,白天那位在芦棚里说相声的少年郎的影像浮现在了她的脑海。真是个俊俏的人儿啊,嘿嘿,见着大姑娘来了还知道闭嫌,想必人品也不会太差,他在干什么呢?他给我帽子的时候我是不是不该那么紧盯着他看,诶?他那时不也盯着我看么?“嘎嘎~!”阁下池内一只水鸟哀鸣而过,吓的兰心了无睡意。倦倚栏杆,她幽幽的念起了苏东坡的《贺新郎.夏景》

  
  乳燕飞华屋。

  悄无人、桐阴转午,晚凉新浴。

  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

  渐困倚、孤眠清热。

  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

  又却是,风敲竹。

  
  石榴半吐红巾蹙。

  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

  浓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

  又恐被、秋风惊绿。

  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

  共粉泪,两簌簌。

  
  就在这时,西北方突然卷起一阵大风,直刮的宫灯烛灭,熏炉跌倒。兰心觉得两肩生寒,紧了紧肩膀。月娘为她上了件单衣,说:“格格,快下雨了,回屋吧。”

  回到屋内,外面已经是狂风大作,暴雨雷鸣,月娘用手试了一下出门时沏好的玫瑰茶,说:“格格,喝口茶吧。”。兰心把茶接了过来,抿了一小下,就又递还给了月娘。她走到窗前,看着那愈发厉害的急风骤雨,又想到了那个说相声的少年,他是还在那个芦棚里说相声么,这么大的雨,那个四面漏风的破芦棚怎能让他遮风挡雨?夜凉风寒,他那么单薄,要是没人照顾的话,肯定会生病的。

  “月娘,你说今天下午那个说相声的现在在哪里呢?这么大雨,他不会还在那个芦棚吧,那里可避不了雨的。”

  “哎呀格格,您就别想他啦,都累了一天了赶紧歇着吧。”月娘一边给她收拾被褥一边说。

  兰心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无趣,便随手拿起了放在床上的《绿蒂与维特》,打开书,卷首语赫赫然于眼前

  
  Is there a young man who has no feelings of love? Is there a young girl who has no dreams of love?

  
  “月娘!咱们,咱们明天再去趟天桥吧!”

  8/2/2008   21:04

第五回  兰心格格逛天桥
居今稽古一身摇

  眼底沧桑阅几朝

  六百年来同转瞬

  凭君妙笔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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