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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乖,我疼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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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瑶的声音微微发颤,眼神沉痛而充满恨意。
  童烟平静的看着她,心里越来越冷,初见她时的同情和淡淡的歉意已经消失殆尽,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开口。
  蒋瑶低头平复了一下情绪,喝了一大口咖啡才重新开口。
  “你离开他投入凌骞的怀抱后,他就像是疯了一样想你,他拒绝跟我同房,甚至看向我的眼神都是充满厌恶,最后便搬了出去,慢慢的我发现,看到他眼里的忧伤和难过,我会很开心,当他执意要跟我离婚的时候,我就决定毁了他,我向他提出要尘阳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童烟,不得不说他的确很爱你,就为了能跟凌骞公平竞争,他竟然答应了我的无理请求,然后我就让我弟弟帮我收购尘阳的股票,我要让他肖亦尘身败名裂,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扳倒他,所以我找到凌骞,他知道我的计划后,欣然同意跟我合作。”
  说到这里蒋瑶的脸上已经换上了得意的笑容,她看到童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情爽到了极点,她重新要了一杯咖啡,没有再开口,只是欣赏着对面被她刺激的一脸伤痛的女人轻笑。
  童烟低着头,双手放在桌下紧握成拳,她低垂着眼睑,看不到眼底的情愫,只是不断颤动的睫毛显示了她此刻正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而在他们不远处,陆思哲一走进来就看到童烟了,本想上去打声招呼,却是在看清她对面的女人时,怔住了,几乎是只愣了片刻,他就急忙了拨了凌骞的电话,在对方接起来后,他简短的说了个地址,又说“你家宠物正在被蒋瑶蹂躏。”
  凌骞接到他的电话时,正跟肖亦尘签完股份转让合同,听到陆思哲的话,他瞬间被震得没了反应,呆了几秒钟,惨白着一张脸扔下合同,踢翻椅子直接奔了出去,肖亦尘怔了一下,随着他跑了出去。
  西餐厅里,童烟一直沉默着,过了将近一刻钟,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抬起眼睑看着蒋瑶低低的说“你的意思是,凌骞跟你合作搞垮肖亦尘,逼得他离开G市?”
  蒋瑶点头,笑道“不错,烟烟,你真是命好,有个这么能干的男朋友为你扫清障碍,以后就没人再来打扰你们的生活了,虽然他的手段是卑鄙了一些,但效果很明显。”
  童烟盯着她的一张笑颜,长时间没有说话,然后慢慢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紧咬了一下牙关,才用极其冷漠的声音开口“蒋瑶,你觉得自己很委屈对吗?你觉得一直得不到亦尘的爱全部都是我造成的对吗?”
  蒋瑶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童烟看着她继续开口“你错了,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爱上你的,你想知道原因吗?因为你没有心,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爱!
  你有资格恨我吗?没有,你完全没有,当年那件事里面,所有的人都有理由恨我,包括肖亦尘,唯独你没有,回国后我的确是想报复你的,但是在我发现对亦尘的感情已经变质之后,我就放弃了,不然如果我真想拆散你们,刚回国我就要求他跟你离婚了,你现在应该不会怀疑我有这个能力了吧,我之所以没有那么做,是觉得你是真的爱他,我希望他得到幸福。”
  说到这里童烟微微顿了一下,低这头沉默了片刻才重新开口“你说凌骞将肖亦尘逼得离开G市,我相信,这是他的风格,但是说他跟你合作,就太滑稽了,别说以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跟你合作,就算需要,他也不会,因为,他是不可能跟伤害过我的人合作的!
  你今天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觉得凌骞将肖亦尘逼得离开G市,所以你不服,你知道凌骞肯定不会跟我说实情,就借着挑拨我们的关系,让我内疚,来为肖亦尘打抱不平吗?
  可惜你失算了,我已经不爱肖亦尘,在他利用我爸爸的时候,我对他最后的愧疚也就消失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凌骞对我欺骗,我的确很生气,但我不是肖亦尘,爱一个就要相信他,这种信任不是你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能破坏的,而且他毕竟没有让肖亦尘身败名裂不是吗?至于让尘阳退出G市,我完全可以理解为商业竞争,是他肖亦尘技不如人败了,那就愿赌服输,用不着你这个前妻来替他出头!”
  童烟说的慷慨激昂,声音淡定而沉稳,语速不紧不慢,直把对面的蒋瑶逼得哑口无言,说完后,她低着头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撑了一下桌子转身,接着就愣住了。
  她的身后,站着两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一个的脸上是无限的伤痛和落寞,一个是震惊和喜悦。
  她看着其中一个冷冷的说“肖亦尘,管好你的前妻,不要让她再出来咬人!”
  然后又对着另一位深情款款的看着她一脸笑意的男人恨恨的说“笑什么笑!凌骞,你个大骗子!我要跟你分手!”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凌骞被虐了】
  三天后。
  凌骞一脸憔悴的坐在办公室闷头抽烟。
  那天他亲眼目睹了童烟曾经作为最佳辩手的豪迈风采,那一番说辞简直让他忍住不拍手叫好,尤其是她对自己的信任和维护,那一刻他简直高兴疯了,当一个男人被自己所爱的女人当着这么多人没有一丝怀疑力挺的时候,他感动的就差热泪盈眶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表达这种强烈的满足感,那个从来都是乖巧听话的小宠物,转头用气壮山河的语气吼出的那句话后,他当场就傻了。
  当陆思哲拉着他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出租车的尾灯。
  当天晚上童烟没有回公寓,电话关机,他赶到浅浅的公寓,被堵在门外,然后他就在楼下的车里坐了一晚。
  第二天忙了一整天,他几乎半个小时就打一次电话,童烟的手机仍旧关机,连浅浅的也关了,晚上的应酬他没去,直接开车到了浅浅的公寓楼下守着,到半夜的时候,接到浅浅的电话说童烟不在她那里,他不信,最后浅浅准许他进屋。
  查看了一圈后,确定童烟真的不在,那一刻他突然慌了,除了浅浅,他居然不知道在这个城市她还有什么朋友,他发现他对她的了解竟是如此匮乏!
  然后他就给陆思哲打电话,两个男人一整晚就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各大宾馆酒店,却一无所获。
  第三天,万般无奈下,他给肖亦尘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喝了酒,听到童烟失踪,略带醉意冷冷的说“你的女人丢了,找我干嘛?”然后就挂断电话。
  他又给童烟的父母家打电话,套了几句话知道她没有回家,也没有跟他们联系,晚上他再次去找浅浅,或许是他憔悴的样子让浅浅心软了,告诉他“烟烟的确跟我联系过,但是她没有告诉我在哪里,只说她想去散散心,不用担心她。”
  凌骞问她要电话号码,她说是用公话打过来的,不是这个城市的。
  那天晚上凌骞回到童烟的公寓,站在窗边抽了一整晚的烟,天快亮的时候,他觉得晕的厉害,摸到床边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直到电话铃声孜孜不倦的响起,撑着剧痛的脑袋起了床,浑身一阵阵发冷,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下午的会议结束后,他就让秘书把之后的工作都取消了,然后就是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颓样儿。
  陆思哲敲门进来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坐下,也是一脸疲惫,扯了扯领带说“我让人查了机场的记录,没有童烟的。”
  凌骞的领带早就被他扔在沙发上,衬衣的领口也大敞着,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额头上一阵一阵冒汗,听到陆思哲的话他没有一点诧异,也不接话,只是低头抽烟。
  陆思哲也点了一根烟,有些烦躁的摘下眼镜扔在桌子上搓了搓脸说“你说不会出事吧?”
  凌骞还是不说话,垂着眼睑,睫毛不时抖动一下,脸上的表情沉重而忧伤。
  陆思哲也不再开后,一口一口的用力抽烟,过了很久心情才慢慢平复,抬眼看着他说“肯定在浅浅那里,童烟一向懂事,不会胡来的,一会儿我们再过去看看。”
  凌骞头也没抬说“不去。”
  陆思哲诧异了一下,然后就有些生气的说“你在这儿发什么脾气呢,这次是你不对,你也说了,她明着暗着跟你说过多少次,给了你很多坦白的机会,都被你浪费了,现在你还摆起谱来了,赶紧给我收拾利索了,去找她。”
  凌骞抬眼,眼神黯淡无光,透着些迷茫,平日里的精明犀利完全不见,眼里只剩下落寞,哑着嗓子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陆思哲怒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跨过去拽着他的胳膊就要拉他起身,却是被手下滚烫的热度惊的瞬间松开了手,他站定,皱着眉头说“你发烧了?”
  凌骞有些无力的甩开他的手臂,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转头看着他沙哑的说“让开。”
  陆思哲抓住他“你去哪儿?找童烟的话我跟你一起去,她不见你,可能会见我。”
  凌骞有些烦躁的打开他的手说“不是,出去转转。”说完没有再做停留,拿起桌上的钥匙就直接离开。
  陆思哲看着他僵硬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这样的凌骞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说不出的落寞和颓废,就是在他事业刚起步到处碰壁,累到吐血都没有出现过,现在的他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只失去战斗力的雄鹰,眼底竟有着淡淡的死寂。
  他一直都知道童烟是凌骞的死穴,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仅仅是失踪了三天,他就如此落魄,到底有多深的爱才能让他崩溃成这样!
  这一瞬,他心里释然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凌骞更爱童烟,也没有人比童烟更适合凌骞!
  凌骞开着车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午后的阳光一点儿都不炙热,很温和,却怎么都暖不了他微微发颤的身体,这种冷不是因为发烧所致,而是由心里一点点散发出的寒冷和绝望让他忍不住发抖。
  陆思哲说的都对,这次是自己错了,她生气、躲着自己都可以理解,她的那句“分手”多半也是气话,恋人之间闹别扭吵架都是很正常,可是当连续七十二个小时找不到她时,他的心里经历了担心、害怕、恐惧直到现在的绝望,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被抽走灵魂的空壳,心已经痛得麻木了。
  这一刻他竟有些恨童烟,她明明知道他有多爱她,有多害怕找不到她,她居然狠得下心整整三天躲着他,她难道不知道他会发疯吗?
  凌骞将车子停在江边,下了车,双手撑在大桥的栏杆上,眼睛无神的望着远方,陆思哲说她肯定在浅浅家,他相信,昨晚浅浅躲闪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或许昨天他过去的时候,她就躲在某处吧,那么看到他那副惨样儿,她是不是觉得很解气呢?如果今天他过去找她,她是不是就会原谅自己呢?
  应该会吧,他觉得现在他让浅浅转告她,说自己发烧了,胃也疼的要命,她应该会马上赶过来吧,是的,他有这个信心,可是,他却不想这么做,一点都不想,他想知道她究竟会消失多久?在明知道自己会痛不欲生的情况下,她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
  浅浅的公寓。
  陆思哲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看着对面跟他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女人,有些无奈的开口“浅浅,我知道烟烟没有离开G市,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浅浅瞪着他不满的说“陆大帅哥,你在我这里是堵不到人的,烟烟不在我这儿。”
  陆思哲笑了笑说“我知道现在不在,但是前几天肯定在,要不这样,你给她打个电话,我跟她说几句话。”
  浅浅扭头冷哼了一声表示不从。
  陆思哲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脖颈站了起来说“你不愿意就算了,那能不能帮我给她带句话?”
  浅浅看着他有些警惕的说“什么话?”
  陆思哲轻笑说“就说凌骞高烧四十度,快挂了!”
  浅浅瞪大了眼睛“什么?四十度?你以为烧开水呢?别以为用点儿苦肉计烟烟就会妥协,门都没有!”
  陆思哲走向门口轻飘飘的说“你只要把话带到就行了,妥不妥协不是你说了算,走了,BYE!”
  从浅浅家出来,陆思哲给凌骞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凌骞的声音哑哑的,似乎是从睡梦中被吵醒。
  陆思哲愣了一下才说“你在哪儿?”
  “家里。”
  “童烟的公寓?”
  “不是,你找我什么事儿?”
  陆思哲听着他沉稳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你在干吗呢?”
  “睡觉!”凌骞的回答很简洁,带着淡淡的不耐。
  陆思哲挠了挠头,有些搞不清状况“你没事吧?还发烧吗?”
  “已经吃过药了,没事,你到底找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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