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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十里春风梦逍遥-第55章

小说: 十里春风梦逍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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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她轻声应道:“万事小心。”

    韩夕颜拎着裙角一路连走带跑的去向宣德宫,她满心的喜悦好似春日的清泉般向外奔涌,今日的天空格外湛蓝,今日的空气格外清甜,她几乎被欢喜冲昏了头脑,平日里看着冰冷庄严的宫殿此时也亲切了几分。终于到了宣德宫门口,她掏出手帕擦擦两颊的细汗,整理了下仪容这才迈步而入。

    冯济守在南书房门口,远远便见着她走来,一袭月白襦裙,上身着件樱草色短半臂,发上带了支金步摇,以孔雀石雕琢而成,缀以珠玉,精巧细致,很是好看,她行至冯济跟前屈膝行礼道:“冯公公~”也不等冯济说话,起身抬头巧笑道:“公公今日被赶来守大门了?”

    自她入宫以来,冯济从未见过她那样灿若朝阳的笑容,好像万物都是灰白,唯独她独自有着最最鲜活的色彩,他自然知道是为何,也笑着答她道:“王爷才刚入宫,还得段时间呢。”

    韩夕颜一双杏眼似月牙般弯弯的极好看,她不在意的回他:“我在这等就好了~”说着也不再打扰冯济,自个儿找了个阴凉地儿,捧着本《茶经》读起来。

    ‘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其巴山峡川有两人合抱者,伐而掇之,其树如瓜芦,叶如栀子,花如白蔷薇,实如?揲担?偃缍∠悖??绾?摇!?p》  这本《茶经》是冯济赠予她,教她闲情之余好好了解一下茶道,夕颜虽爱读书,却有偏好,什么史书兵书都能看的津津有味,这个茶书嘛,收了这么些天,却是第一次翻开。抬头看一眼书房,没人出来,还早着呢,不急。

    ‘具列或作床;或作架;或纯木纯竹而制之;或木法竹黄黑可扃而漆者;长三尺;阔二尺;高六寸;其到者悉敛诸器物;悉以陈列也。’

    夕颜站着腿酸,干脆找了个隐蔽地方坐下,时不时探头出去看看,进可攻退可守,她十分佩服自己的小聪明,捂着嘴偷笑一阵,又看起书来。

    ‘剡县陈务妻少;与二子寡居;好饮茶茗。以宅中有古冢;每饮;辄先祀之。二子患之曰:‘古冢何知?徒以劳。’意欲掘去之;母苦禁而止。其夜梦一人云:吾止此冢三百余年;卿二子恒欲见毁;赖相保护;又享吾佳茗;虽潜壤朽骨;岂忘翳桑之报。及晓;于庭中获钱十万;似久埋者;但贯新耳。母告;二子惭之;从是祷馈愈甚。’

    李青扬走了这许久,大概背后做了不少动作,要与皇上周旋禀报也不是件易事,她便坐在这里等,只隔了这么一扇门,难道还等不来他不成。韩夕颜不耐的换了个姿势倚着廊柱,一分一秒对她来说都像是煎熬,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

    ‘以绢素或四幅或六幅,分布写之,陈诸座隅,则茶之源、之具、之造、之器、之煮、之饮、之事、之出、之略,目击而存,于是《茶经》之始终备焉。’

    韩夕颜愤而阖上手中的书,一个时辰过去,宣德宫还是方才的模样,她跟在李轩毓身边也有段日子,太了解他处理起政务的劲头,看来今日是没完了。

    冯济张望着寻了过来,见她早没了笑脸,嘟着嘴在一旁百无聊赖的数蚂蚁,劝她道:“四小姐,瞧这样子还得段时间呢,您要么先回长乐宫,王爷出来了我立马遣人去知会您。”

    夕颜只鼓着腮帮子垂着头不应他,长乐宫偏远,万一她赶不上下次要等到何时才能再见?她心中的思念在听到他进宫的一刻已经像洪水一般泛滥决堤,就像一个将死之人突然迎来了希望,她全身的细胞都活了过来,但若是将这希望夺走,只怕她连今日,甚至此刻都支撑不过。

    冯济见状也不好再劝,只轻叹一声转过身,走出没两步,犹豫了会却又退了回来,对她说:“您这个样子,皇上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韩夕颜一门心思都在李青扬身上,被他这么一说突然有些发蒙,呆呆问道:“为什么呀?”

    这人呐,一旦碰上感情,饶他再聪颖过人,也是猜不透看不穿的一个傻子。就像皇上,明明是喜欢韩四小姐,却始终连自己也不愿面对,而这位四小姐,为了家族苦苦迎合,却又日日如履薄冰,她对皇上,果真就没有半点情谊么?

    他委婉道:“我自皇上还小就侍奉在他身边,**妃嫔众多,有人得宠,有人不得宠,但终究也只是‘宠’而已,皇上对您是不一样的,无论什么时候,您都要谨记这点。”

    夕颜想了想,展颜笑道:“谢谢冯公公提点。”

    冯济点点头,此时却见张允慌慌张张的小跑过来,神色惊恐,到宫门口险些摔倒,他不快的喝住他:“毛毛躁躁的做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张允平日里办起事来格外周全,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韩夕颜登时有不祥预感,她缓缓站起身,艰难的轻声问:“是…长乐宫出事了?”

    张允一路飞奔而来,满面通红气息不匀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勉强断断续续道:“娘娘…充容娘娘……”

    韩夕颜脑中‘嗡’的一声,梓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韩家的希望,可万万不能有事!她扔下手中的《茶经》,急急向长乐宫跑去。

    冯济拦她不住,只得沉下脸问张允:“充容娘娘出了什么事?”

    “娘娘,”张允哭丧着脸,咽了口口水喘着气道:“娘娘不小心摔倒了,衣裙上全是血,直叫肚子疼,怕是出大事了!”

    冯济闻言骇然,这种攸关皇室血脉的事情岂止是大事!他气的猛的一脚将张允踢倒在地,“混账东西!娘娘既有喜为何不禀报!?若是龙裔有个好歹你们就等着陪葬吧!”

    张允抖似筛糠跪伏在地一言未敢发,想起长乐宫中的一团乱,可怎么是好?!
第二十九章 保证
    为了避免主人的突发性犯懒证,长乐宫种的都是耐寒耐旱的常青植物,即使秋天也处处绿意盎然毫不见萧瑟之像,但这宫中难得的一方清静悠闲之地此时中却充满了恐惧,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味。

    现下抽得出身的所有太医均候在曲成阁中,不时有宫女神色焦急匆匆进出,太医要会诊,除李轩毓之外所有人一律候在殿外,从晌午到半夜,殿内灯火通明没有任何的消息,不论好的还是坏的,韩夕颜愣坐在杏树下,如同白昼的烛光透过枝桠的缝隙印在她脸上,泪痕清晰可见,她的手和衣袖还沾着点点血迹,她直盯着曲成阁大门,微微有些发抖,孩子,难道就这么没了?

    小环拿了帕巾仔细替她擦着手上的血,含泪劝道:“小主,你去歇会儿吧。”见她毫无反应只得又说:“要么去换件衣裳,吃点东西也好。”

    韩夕颜不答,只猛地摇头,她要守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小环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只得从宁惠阁中取出昨日未吃完的糕点放在她旁边,红着眼说:“小的要进去帮忙了顾不上您,您饿了便吃些填肚子,可不要也病倒了!”那人却像已成了块石头,不说不吃也不动,她还犹豫着想说什么,里面已经催开,她只得又跑进殿去,毕竟小主挂记着慧充容,只要充容平安无事,她自然就会好。

    韩夕颜呆呆坐着,内心犹如在油锅中煎熬,韩梓诺方才的叮嘱在她脑中转了无数无数遍,她在组织语言,斟酌词句,梓诺说的对,这是危机,但说不定也能变成转机。其实对错已经不重要,既然是这样的一条路,她便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她的手紧紧交握着,时间好像一把小刀正在凌迟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它已经转化成了声音,进化出了形体,她能够眼睁睁看着它,听着它一分一秒滴答而过,等待它宣布自己的死亡,或者重生。

    直到最后的黑暗过去,天空微微泛起了鱼肚白,才有人推门而出,是小环。韩夕颜猛地站起身,一宿未睡也未进食,顿时眼前发黑的快要晕厥,她扶住杏树,小环快走两步到她身边搀住她,又是笑又是哭的说:“娘娘的龙胎保住了!”

    韩夕颜听了顿时腿软,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好在,好在,一直绷起的那根弦突然松懈下来,她侧过身擦擦眼泪,顶着熊猫眼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捧着小环的脸开心道:“这可是上天在帮咱们呢!~”

    小环用力的点头,也破涕为笑,看到这样的小主真好。

    曲成阁的门再次被推开,李轩毓一袭水色便服,眼神清冷满面倦意,冯济紧随其后,对夕颜使了个眼色,夕颜与小环忙行至曲成阁前跪下,她低垂着头,默默等待他的发问。

    “你可知慧充容有孕在身?”李轩毓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带着他特有的优雅慵懒,韩夕颜有些慌,每次他以这样的声音说话,就像一只紧盯猎物的豹子,等待你露出破绽的一刻咬断你的咽喉。

    她声音有些颤抖:“臣女知道。”

    “为何不告诉朕。”

    沉默。

    韩夕颜死死咬住下唇,她是畏惧他的,不必看着他那双锐利如刀锋,寒如霜雪的眼,光是感受着他给人带来的压迫就足以叫她溃不成军,即便如此,她还是选择沉默。

    李轩毓定定看着夕颜,她的紧张,害怕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愤怒恼火,渐渐平息了下去,他叹了口气,挥退左右,偌大的庭院中只有他二人。李轩毓走下去坐到台阶上,他的袍上沾了灰尘,她的膝上也满是尘土,他又再问了一遍:“为何不告诉我?”

    韩夕颜抬起头,一双杏眼红肿的像小兔,泪光流转可怜楚楚的模样,扁着嘴委屈的瞧着他,“阿姐很害怕,我便不敢说……”

    “怕什么?”

    夕颜犹豫半晌,才吞吞吐吐的答他:“前段时间,我在宣德宫前遇见荣淑仪,她说不会放过我们姐妹,我怕的紧,便告诉了阿姐。阿姐现在虽是和她平起平坐,在宫里的地位毕竟不比她稳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免会担心……”

    李轩毓蹙起眉轻声斥她:“荒唐!慧充容怎会如此糊涂!即便借芙月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再对你们动手。”韩夕颜心头一沉,‘芙月’,他这么唤那个女人,却只称梓诺为‘慧充容’。李轩毓又道:“况且你以为我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吗?”

    韩夕颜慌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只是……”

    李轩毓清冷狭长的眸子看向她,她手心一片汗湿,轻抚上自己的脸庞,面色凄然,眼泪落的更凶,连鼻头也哭的红红的,李轩毓见她这般模样有些无奈,向她伸出手,夕颜乖巧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一年四季,这人的手永远凉凉的。两人齐坐在石阶上,李轩毓抚过她冰凉的脸庞,手指划过那道浅浅的疤痕,当日的掌掴,还是给她留下了痕迹,难怪她如此害怕,韩夕颜双手覆上他的手背,将脸埋进他掌中,她的呼吸略略发烫,好像她的体温,李轩毓有些愧疚,若不是他执意不理会那些针对与长乐宫的不公,她又何须受这些苦楚。他轻揽她入怀,贴着她的额头低声道:“我说过,没有人敢再伤你,要信我。”

    韩夕颜胸口‘咯噔’一跳,那个高烧的夜晚,她道是在梦中相会的人,竟是他?!她将头埋入他颈窝,掩饰住惊疑,前尘往事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她脑中转了个来回,忆起静空的话,忆起小乔的话,三世之缘,她要寻的果真是他?李轩毓静静感受着她难得的温驯,她的娇憨,她的天真,她的温暖,终于回到他身边,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抓住,再不让她逃走。夕颜在他怀中低低的问:“轩毓,你会保护阿姐的孩子,让他平安降生,平安长大是不是?”

    李轩毓沉默许久,终于应道:“我会护着他。”

    曲成阁中燃着上好的安神香,太医们已经离去,只留了几个宫女伺候着,韩梓诺面色惨白,虚脱的躺在榻上,却无法合眼,她费力的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鸳鸯慌忙扶住她:“小主,快别动,太医千叮万嘱要您好好歇息,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不得了!”

    韩梓诺却极其坚持,鸳鸯急的眼泪直打转,忽听一个声音传来:“我来吧。”

    她如闻天籁,回头唤道:“四小姐!您可来了!”

    韩夕颜接过手,搀着韩梓诺坐起来,又在她身后加了好些个软垫,鸳鸯见状知道二人有话要说,识趣的带着宫人们退下,房内只余下姐妹俩。青烟缭绕,罗帷幔帐,韩梓诺虽在病中,却自有西子捧心的美感。韩夕颜替她盖好被褥,又寻了件披肩替她围上,念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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