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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凉粉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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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种地伏侍你,不然你听俺的养母猪生产猪崽当猪老板。

    可怜这木二叔哪能跟猪郎相比。。。。。。

    李耀花没得享受个够,木二叔就自惭形秽起来。于是木二叔只得乖乖地听老婆的。

    后来这事不知咋地传了出来,村上人都知道李耀花厉害,这样她落得个雅号叫“罂粟花”。

    说到这里你就应该知道花儿婶婶和罂粟花该是村上最漂亮的两位媳妇。人们把她们称为“两朵村花”。

    “看我掌破你的嘴皮,这样地说话。我说你们一个个对人家这么感兴趣,可认不认得这年轻人是谁?”好事大嫂装着生气的道。

    “不认得。”其他几个媳妇一齐道。

    “这年轻人打球可棒了,难道你们没见着他在镇上打球?”

    “没见过,我们可不象好事大嫂你一样人老心不老的是个球迷,每逢镇上有球赛都要跑去看。”

    “你们几个眼睛盯脚尖儿的,每逢镇上有球赛,村上男女老少,不知跑去了多少,又不只我一个人去了。别拿自己的孤陋寡闻来取笑人家吧。”

    “好,好。就咱好事大嫂见识广阔,说吧,你知道些什么来着,说出来听听。”

    “这年轻人可是镇上西兴中学的贺老师哩。”

    “原来还是老师啊!难怪那派头就是有点斯斯文文。”

    “这么个年轻人讨个老婆应该不成问题吧!”好事大嫂很有点扇情的道。

    “肯定不成问题,要是咱。。。。。。”花儿婶婶道。

    “要是你没结婚,肯定会找上人家是吗?”

    “哈哈。。。。。。好风流的花儿婶婶。”

    花儿婶婶就放下手中的衣服,用手将水泼向那长舌的小媳妇道:“就你嘴贱,看咱淹死你做个水鬼这才痛快!”

    罂粟花便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帅哥谁不想嫁,要是现在他来追俺,说不定俺会离了婚去跟他呢。”

    “哇,罂粟花你可真风骚,你就不怕这话被你木二叔听到了把你掐死?”一群媳妇朗声大笑道。

    “他敢?现在言论自由、婚姻自由,就算他在面前俺也敢这么说。现在社会就是本事吃饭,谁有本事谁睡女人,谁有本事谁追男人。”

    “哇。”又一阵浪声大笑。

    好事大嫂便摆了手道:“别说那些野事儿。我说这贺老师的婚事可真成了问题,他如今还讨不到老婆呢。他与咱村的姑娘谈上了,但不是现在,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前?十年前他才多大啊?”

    “是啊。那时他刚师范毕业,刚参加工作不久,他还是个孩子。”好事大嫂肯定的道。

    “他跟谁谈了?现在怎样呢?”

    “咱村的姑娘,也是老师。”好事大嫂道。

    “老师?现在咱村可没有姑娘老师,女老师可全是婶子了。”

    “十年前的事我们可就不知道了,十年前我们也还是孩子,我们没嫁过来呢。”

    “那你们就猜猜看,十年前我们村有哪位是姑娘老师,但绝不是现在这几位婶子老师。”好事大嫂又肯定的道。

    “十年前的事叫我们怎么猜去呢?”

    “就猜回娘家来在外工作的老师。”

    “要是这样,那只有叶珊姑姑了。”

    好事大嫂点了点头。

    “哇哇,叶珊姑姑这样的人也不嫁?”

    “难怪她现在。。。。。。”

    “哎,叶珊姑姑可是瞎了眼。。。。。。”

    “好事大嫂,这事你真是清楚啊!个中缘由能给我们讲一讲吗?放着这么小白脸不嫁。。。。。。”

    “我也不大清楚,要说清楚是东村的牛伯,你们有兴趣就问他去。”
第十一章 他们是很般配的一对儿
    到了第二周学校里又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一些学生。这些迟迟不归的学生要么是一时筹措不到书杂费、伙食费的家庭困难的学生,要么是一些学习成绩差怕上学的学生,要么就是一些纪律差的厌学生。

    开学才不到两周,镇、县政府,教育局都接二连三的召开会议,都是关于新学期开学工作的会议。黄校长每参加一次会议回来就召集全体教职工开会,传达会议精神,部署工作。会议当然也是接二连三的,上午开了下午还开,下午开了晚上再开,而且都是临时性的会议,事先没给教职工个通知。黄校长说,开学工作任务重事务多,上面又经常来检查,所以哪个都不能随便离开学校,开会要随叫随到,不得缺席。高音喇叭一广播就得来。这样几天下来,教职工们都说开会开得心都烦了。黄校长说,有啥办法,上级会议精神需要传达,辍学生得动员回来。

    但其实每次会议都有新内容、新举措。比如这个学期国家已经对部分家庭困难学生实行了免书费、免杂费,给寄宿生补生活费的“两免一补”政策,特困生还要发特困生补助。县政府甚至下了“死命令”,就是一定要让每个孩子都回来读书,哪怕是补给他们全期的生活费也决不让一个孩子失学。县委县政府要求各乡镇、各学校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学生回校;再者就是关于收费,各校收费要严格按照物价局审批并进行收费公示,坚决制止乱收费现象。

    所以这段时间老师们都得进村动员未到校学生回校。贺新班上那几个未到校的学生别的老师去做家访效果都不大,他们已抱定决不上学了。除林春红属家庭困难外,其他三位成绩都不好,特别是数学和英语才十多二十分一科,一说到成绩他们连头都抬不起来,是贺新亲自去了好几次,长说短说,跟学生和家长反复讲读书的重要意义,讲怎么才能读好书,还宣传国家的有关减、免、补、扶等政策措施。“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贺新的感召下,终于这几位学生都高高兴兴的回了学校。学生回来了,贺新很有一番成就感——就好像赢了一场重要的球赛。只是从全校来说也仍然有十多个没有回来,所以控辍保学这个工作还得继续做下去。看看吧,这几天黄校长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人们经常看到他在操场里打电话,一聊就是小半天。其实他是跟他的忘年交——东升镇一小的林校长,在探讨动员未到校生回校的招数。林校长有时真有好点子,比如让村干部帮助做学生和家长的思想工作、让老师带着学生干部或者与未到校生要好的同学一起去家访,以此来感动他们等等。总之,在“控辍保学”方面他两个总在想点子。

    但令贺新感到不高兴的是,这天早上他接到了政教处的虭x?amp;lt;烠b邓嗌嫌屑父鲅枰秸檀η┒┳袷丶吐尚椤?lt;br/>;

    贺新到政教处一看,一共有四个学生,他们是李依龙、卢宏远、刘松华、郑学良。这几个学生上学的积极倒是高,开学那天他们早早就来了。

    贺新来到政教处门口,劳主任招了招手,他便径直的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劳主任给他递过来一些材料,原来是这几位学生在上个学期的违纪材料,那上面有他们打架、盗窃、爬围墙外出、上网、赌博等违纪行为的记录。也就是说,正是这几个学生将原来的班主任黎老师弄得晕头转向又束手无策。贺新看了材料再看看他们,他们一个个低着头,是怕看到新班主任呢还是怕来到政教处这里。总之,从表情上看,“怕”字都写在他们的脸上。这样的表情让贺新顿生几分怜惜之情。别看贺新身材魁梧,但内心却柔情似水。

    政教处将这几个学生的家长也叫来了。劳主任又将贺新介绍给家长。说贺新就是这个学期04(3)班的新班主任,还是教导处副主任。听说换了班主任,还是学校领导,几位家长全都齐刷刷地从木板沙发上站起来,边点头、边笑脸相迎。贺新一一跟家长们握手。其中有家长说认得贺新,看到他在镇上打球,又看到他长得牛高马大,所以家长们都相信他能管教好自己的孩子。显然,家长们把教育好孩子的希望全寄托在贺新的身上。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难教,他们有的长年外出打工,无暇管顾孩子,或者即使他们在家里也拿孩子没办法。

    但劳主任还是让家长们为自己的孩子签订了协议,几位家长都有点不大情愿。因为他们知道,签下了协议孩子就不能再犯错误了,再犯错误就得按协议规定将孩子带回家自己教育,一些学生因此就退学了。

    贺新来到政教处实际上是为了见证签协议这事情。让他知道,他的班有几位学生签了协议这回事。当然贺新也纳闷:一边要千方百计动员辍学生回校,一边又搞签协议劝退。。。。。。

    几个学生签完了协议,贺新走出政教处,孩子和家长也跟了出来。在走廊里家长们都纷纷的拉着各自的孩子来到贺新面前。

    家长们跟贺新说:“老师,我的孩子要是再不听话你就打他,打伤了我们也不会计较。”

    贺新告诉家长:“你们就放心好了,我会让他们好好地上进、好好地学习,做好学生。”家长们这才千恩万谢的回家去。

    送走家长贺新便让那几个学生回到班上去上课了。

    贺新转到教导处来忙他的工作。学期刚刚开始,他又是编排功课又是接待家长,一整天都忙得焦头烂额。

    坐下来后他还是想着怎样去开展04(3)班的班务工作。

    贺新知道,04(3)班的问题很棘手,像个烫手的山芋。

    “学生老是打架、老是爬墙外出、老是打赌、老是扰乱课堂纪律,你有什么办法呢?”分管政教工作的刘副校长就在学校领导班子会议上提出这些令人头疼的问题。

    “那就让家长带回家去。”黄校长毫不讳言地说。

    “可开除学生那是违法的事,谁敢干?”刘副校长疑惑道。

    黄校长用眼睛严厉地瞪了刘副校长一下,那是责怪他把意思挑得太明。

    “你不懂法,你根本没学法,《义务教育法》你学过没?你学透没?里面只说不得随便开除学生而不是说不得开除学生。我不是随便开除他啊,但他屡教不改,那开除他就不是随便的了——回去几个保住一大片。。。。。。”既然刘副校长把事情说到这份上了,黄校长便也激动起来。

    只见刘副校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类似的让黄校长狠批“你不懂这、不懂那”在刘副校长这里已是家常便饭了。刘副校长五十来岁,比黄校长整整大十岁,几十年的风雨历程中他学会了忍让。“吃得荫毛抵得骚那才能当领导”,刘副校长经常这样说。黄校长肯定也是这么过来的。

    总务处副主任何秀丽是个胆小怕事的中年阿姨,每逢黄校长训斥刘副校长,她都会有个恐惧感,生怕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所以她做事很勤谨,该她的事她总是一丝不苟的去做,不该她的事她也争着去做。何秀丽有时想,其实黄校长的训斥是因人而异,对于金副校长,黄校长就不这样。这是为什么呢?她还真弄不明白。

    这样,在刘副校长的指导下,政教处制订了对严重违纪学生签订协议的做法。也就是说,一个学生要是屡教不改,学校就让他的家长到学校来签协议,签了协议后学生再违犯纪律,学校就可以让家长带回家教育,教好了再来,犯了再带回去。这样三番五次后,学生不敢来了,家长也没好意思送来了。实际上就等于退学了。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家长状告学校开除学生,有了这个协议,家长就不敢告学校了。要是家长告学校,学校可以这样说:是你的孩子难教,学校没办法,让你带回家自己教。这也不等于退学,大不了让他再回来就是了。这个做法也不是黄校长的发明创造,他说这是参照一些学校的做法。

    花儿婶婶是个勤快的小媳妇儿。这不,学校刚刚开学,她就下田整地去了。别看花儿婶婶还是个新媳妇儿,但她却有心计儿哩。她让老公叶华到城里打工挣钱,自己在家里搞种养。花儿婶婶会算计,老公叶华在城里搞装修,这个行当时下最吃香,且收入不菲。她在家整那几亩地的细桔(西兴镇人把那种良种的小西红柿叫“细桔”),然后再养它十来头猪,这几项加起来,也可说得上收入可观了。这样,没几年工夫,就能建起自己漂亮的新楼房来了。花儿婶婶与老公现在住的是公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建起来的老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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