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童话-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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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得意得太早。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没有什么进展。他特意挑人少的时候去餐厅，即使给他点单的正是她，他也想不出说句什么多余的话，似乎是情景不允许，也不是，同做业务的人就和当中的一些服务员打得火热。是自己和她都不是那种话多又大胆泼辣的人吧。看得出，有时她的表情也有些着急，为没有和他熟悉起来而感到沮丧，他能透明地观察她，而她却不能，她缺乏生活经验，他又那么严肃，他看得出，她似乎在渐渐放弃了，不象以前那样主动性地在意他，但每当他含情地去再看她时，她在一瞬间和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重又那么欢快了。他猛地恍然大悟：糟了，她不会是以为自己有女朋友了吧？见到她已经两个星期了。
上天给了他和她机会。在离餐厅还有段距离的时候，他忽然看见她从自己的身后冒出来，并拍了拍他的胳膊，朝他笑，他感到几分紧张又几分惊喜，
“送餐了啊？”
“是啊。”
“没有骑车。”
“不远。”她认真地看着他，表情有些稚嫩，看起来十分可爱，但似乎她为自己的回答有些不满意。
“每天辛苦吗？”他再问。
“不辛苦。”
已经到了店门口。他先进去了。另一个女孩接待他。他坐下来，感到轻松，却注意到她的表情看起来那么沮丧。他低下头，眼泪快要流下来了。但很容易克制住。自己很能理解她，她多善良多天真啊，也怪自己太过于严肃，她本对自己充满着幻想，刚才又高兴地同自己打招呼，却忽然意识到不能与自己很熟悉很热情地说话，发现了同自己之间的差距，她一定是失去了自信，都怪自己太严肃。悲哀。不过没关系，可爱的傻丫头，将要给你惊喜的。
周末休息一天，住的地方离这里有十多站车程，那里消费也比这里便宜。休息的这一天，脑袋里又少了许多热度。再过半年自己就满26岁，称得上27岁，还一无所有。目前的月收入还未到2500，前段时间有个很漂亮的女孩问过自己股票之后，探问自己的工资，说：“你一个月拿七八千有吧，做这行有前途。”当时他摇摇头，那美女不以为然，继续说，“我男朋友硕士毕业，一年前四千多，现在才五千，一年就涨了五百块。”当时他苦笑了笑，说：“两人最重要的是感情好，趣味相投。”“我跟他越来越合不来了，就是没有共同话题。”之后那女孩又几次向他抱怨男朋友，同时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他，他表现得毫不动心。假如她知道了自己真实的工资，就算她暂时能忍受，也是必须狠狠期待着自己的前景的，第一眼看见她陪着男朋友来询问股票开户时，充满了嫉妒之心，自己并不比她的硕士男友差，当时就发现她好几次意味深长且还羡慕地看自己，总算得到了点平衡。也许和她偷情可以，她的脸蛋和身材算得上一流美女，但其内涵，已经让他失望了。将之与餐厅里的她对比，当然是毅然选择餐厅里的她。驻点开户工作的银行里还有些未婚的漂亮女职员，但经常有开着车的男人追求，尽管也曾和那些女职员意味深长地对视过眼神，还记得有个女职员之后颇有点强迫不同自己接触的味道，果然，她的三十多岁，相貌端庄身材五短但开着车的男朋友，让她颇有几分恼怒地偷看了他一眼而不再看自己的男朋友。但自己又哪能有一丝得意之心。
尽管餐厅里的她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实际上她的天生质丽和她善良而颇独特的性格使她十分具有潜力，如果她打扮化妆的话，丝毫不逊色于这些高挑靓丽的女职员。
上天考验他。周一去上班，一个先他几步的女职员拉开着玻璃门等他进去，等了他好几秒，他微微笑着向对方说谢谢，对方意味深长地含笑看了他一眼。对方是在大厦里的其他公司上班，刚才就停车在外面的停车场里，年龄三十岁不到吧。身材丰满而女人味十足，脸蛋漂亮，白嫩的皮肤显高贵的都市气质，同这样的女人呆在一起是不会有半分钟的时间感到乏味的。他获得了不少的自信。而自己昨天已经得出了结论，必须尽快同餐厅里的她拉近距离，以免夜长梦多。
只是一进入餐厅里，又身不由己了。也是，自己怎么能一下子对她怎样呢？也许会吓着她。如果没同她形成真实的感情而只单是对她表*意，那以后彼此在餐厅见了面还会尴尬。这个周末试着约她出去吧。
这个周六也是如此快地来临。他想到她周末也许还要上班，不过周末的快餐订量肯定要少许多。就今天约她吧。经常听其他女服务员叫她小紫，还不知道她名字的全称，悲哀。
吃饭之前，她有一次走近他身边了，他想直接对她说“小紫，能不能约你明天出去玩啊”，但她没有朝他看，且立刻有领班朝她叫了，“小紫，小紫，快来，你这小紫（小子）。”
“干嘛呀，来啦。”
几个女孩子小声说话了。她们在这里上班应该蛮好玩的。不过她显得要比其余的人明显不同些，她现在只因为年纪太小，才刚出来，不然她不会在这种快餐厅打工。
吃过饭后，他站起身，掏出钱来时，她就跑过来帮他拿到收银台去了，是那么自然，他一时间不好意思说什么。似乎自己有些不现实。自己和她还完全未熟起来，却打算突然冒昧地请她出去约会，真是可笑。
他放弃了。慢慢熟悉她吧。让彼此熟悉，不要急一时。等到晚上时，他又后悔起来。她很漂亮，她很超凡脱俗，特别是每次仔细看她的脸蛋时，那恰到好处的淡云眉，那带一点红色的眼睛，小巧但鼻梁挺直的鼻子，有几分成熟味道的嘴巴，整体形成的气质是那么迷人，有点武侠小说中古典美女的味道，正适合自己这样浪迹天涯的英雄。
新的一周。见不到她的昨天一整天，是那么想念她，怕再也见不到她了。此刻重见到她，心里安静下来，却今天又无法行动了。
“嗨，吃饭啊。”一个漂亮的询问过自己股票的女职员朝自己招呼，在自己对面坐下。他愉快地同对方聊。他在各种事物上均有自己成熟而独立的看法，对方问他昨天所做的发型怎么样，他认真地评价起来。他知道这种女人是不会真心选择自己的，除非自己放下面子努力地去追，而在自己眼里，这个打扮时尚而漂亮的女职员并不比餐厅里的她漂亮，女职员的脸经过化妆，仔细看可以看出缺陷，而餐厅里的她脸蛋没有缺陷，尽管苗条的身材因缺乏丰满不具直观的女人味，但自己已经品味出她内心深处的女人味，她目前文静而颇有些压抑的性格会促使她具有很大的可塑性可变性，换句话说，等她年龄大了，学会打扮了，同自己熟悉了，她可以悄悄地对着自己表现出*的一面，那是很有意思的。他想象她因自己而改变，想象自己成功了 ，带着因他而改变了形象，变成万众瞩目的她偎依在自己身边的那种欢喜情景。
他如此的幻想和他性格的缺陷使他受到了应有的报应和尝受到了大概一生中为数不多的惨重的打击。
他和女职员出餐厅的时候，看见餐厅里的她的表情很显伤心和自卑。他一时间对她产生了种新的情绪。
他和她相见了总共40天。前20天在犹豫之中度过，之后的10天，他竟打算放弃她。一夜之间里打算放弃她。因为白天和女职员一起吃饭谈话，再一起走出餐厅时，瞧见了她太过于苦涩自卑的表情，那一刻自己显得高高地优越于她了。自己是否真要俯下身来捡所谓的幸福而不是向上追求呢？晚上，他洗了澡，躺在租了没多久的550一月的狭小房间里，*来了，他看A片解决，才严重地意识到她清纯的身材不是自己真想要的。和她一起生活会很压抑很累的，她对自己的事业不会有什么帮助，自己也是在逃避，想走捷径，自己应该充满勇气，正面地去同与自己相当的女孩交往，自己总是那么挑剔而贪心，都未仔细考虑自己同她是否合适，不过是贪图她的脸蛋的美丽罢了。他渐渐说服了自己。他打算去那些酒吧夜场里寻找开放而又重感情的女人，那样才不会有沉重的负担。唯美的爱已经不适合自己。都什么时候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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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去那家餐厅了。过了四天，他决定还是去那家餐厅，但不会再对她幻想了。有些轻松。只是他偶尔还是忍不住要朝她看，她会倏地脸红。她大概也放弃了自己。她显得比刚开始的那几天更文静更沉默了，和其他女孩子更加格格不入，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没心思去怜悯同情她。他开始思量小说的第三部，离过年还有5个多月，可以年前完成第三部。
在决定放弃她的第9天，他照例去那家餐厅，他突然回过头来，发现她跟在自己身后，离自己有三四步的距离，他不以为然地进了餐厅里，坐下来，她也进来了，他才注意到她的表情是那么难过那么苦，他懂她的心，她是在为刚才没有跟自己打上招呼，不敢跟自己打上招呼而难过而自觉苦楚的，她是在自责还是感到再也没有机会同自己拉近距离了？她都不肯埋愿他，不肯觉得他这种人是不值得去幻想的，却只自责？她的确是那么漂亮，她难过地走
到一边，脸上无法再展露出笑。来了客人，她默默地去招呼。
离开餐厅后，还未多想，晚上躺在床上，惆怅起来。自己觉察到自己开始回心转意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仍决定要重新去追她，好好爱她一辈子。没有别的方法，只能直接向她约会，就在这周周六吧。
但周六她没来。周日他自己休息。又接下来的一周。她其实也蛮酷的。她都不看他了，他去看她，她感觉到了，也不看过来，躲着他，而让他好笑又心酸的是，一次他刚进餐厅，她似乎忘了什么，知道他来了，本要高兴地朝他看，但只看了他一眼立刻强迫自己扭回头去，不再朝他看了，他深深地印象了这一情景，而几天后正是回想这一情景，令他胸口难受得无比痛，泪水无法抑制地流。
报应来临了。他还打算就这几天一定要约她。他没有深刻地去考虑去想她是否还在这家餐厅做多久，他没有去想她在这里是否做得开心。他听到了一个女孩子在问她：“小紫，你真的不打算做了啊。”
她回答：“是啊。”
他电触般地颤抖了下。她要走了，她不在这里做了，她现在显得稚嫩而缺乏经验，应该也不会去别的地方工作，她是要回家，那以后联系她也不容易。
他还未完全消化这个恐惧的消息。他朝她看，她不看他了。但此刻自己不能对她做什么。也因为刚得知她将要走的消息而被削弱了行动的力量。只因为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跟她熟悉起来，现在陡然要求她什么，陡然要对她说什么，不显得可笑吗？
整个下午耿耿于怀，晚上躺在床上才深刻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要么就将再也见不到她了，要么就可以和她长相守，或者她即使不接受自己，那也至少能要求同她保持联系吧，明天，明天一定要向她要永久的联系方式，其他事以后再说，先当她是妹妹般地呵护也行。
第二天中餐时，没有见到她。吃过饭，他回到驻点大厦，蹲在厕所里，想着她是否已经走了，肯定是走了，本来昨天听到她说要走的消息，以为她今天还会在的，他回想同她真实发生的少有的几个情节，难受得胸口阵痛，泪水真实地流出来。特别是对比刚开始她看见自己欢快活泼的表情到最后她为不敢同自己打招呼而绝望难过，又因为决定要走了强迫地不朝自己看。就这样失去了真实的她，化作幻影？
晚上，他还是去餐厅里吃饭。吃完饭，他准备沮丧地走掉。以后再也不能来这里了。覆水且地难收，她只似在相识处。一旦进了这餐厅，有关她的贫乏的记忆也要那么真切起来。
一个打扮高挑漂亮又时尚的女孩子拖着箱子进来，穿着短群，栗红色的卷发，戴着针织冒，同行的一个小帅哥帮她把箱子靠餐厅的墙放着，漂亮的女孩和小帅哥走向收银台，他嫉妒得不愿仔细看，他喝着杯子里的饮料，打算等会儿走。
他忽然惊呆了，僵硬在自己的意识里，他呆呆地望着眼前这漂亮时尚的女孩，女孩看了眼他，笑了笑，回头对收银台里的人说“拜拜”。
竟然是她。竟然就是她。她发生了如此的蜕变。太漂亮了。比他一直以来见过的所有的女孩都要漂亮。因为中午的时候都是想她想得流泪的。可她却是因为她身边的小帅哥而改变。她又和其他几个服务员告别，他僵直地站起身，什么也不顾，等她转过身来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