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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糗女大翻身-第18章

小说: 糗女大翻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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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信先得瑟地摸了摸手臂,再笑着迎上谢银光:“提前回来了?”
  
  “是的。”谢银光看着安信,眼睛里充满笑意。
  
  两人身后传来微响,安信回头看,只能看到刚才那扇休息室大门已经关上了,门前少了喻恒和正楠这对谈话对象。
  
  “还有三小时才下班,你先去哪里转转?”安信问谢银光,旁边接待台的小可等老总进了休息室再也看不见外面,才凑过来猛盯着谢银光瞧,还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安信转头看见她,又说:“还是跟着小可妹妹到休息区呆着吧。”
  
  谢银光笑笑,摸了摸安信的头顶,温和说:“我等你,晚上带你出席画展。”
  
  哦,对了,画展。安信差点忘记这件事,据说晚会上还有古董拍卖,文化局本来请的是安老,不过爸爸把请柬转交给了她,临了还叮嘱了句:“闺女去开开眼界吧,会上会展出很多大师作品。还有,你们的喻恒也要来,他邀请你当女伴没?”
  
  当时的安信诧异地摇摇头,安爸爸就笑着说:“哟,我的闺女落了单啊,这可不好。那这样吧,爸爸再安排一个男伴给你。”
  
  于是,他神通广大地安排来了谢银光。
  
  安信初见几年不见的玩伴兼死党,简直是喜出望外。年少时,他们在同一个强化班学习生活,一起死记各种心法速算,一起负重十斤跑拉练,一起参加每月一次的野外生存比赛……她比他小四岁,被分配到一组,老跟在他后面拖他后腿,但他始终是个温和的少年,从头到尾没责怪过她,只给她打气,鼓励她战胜每个困难,就算午休开小差,他们也要结伴外出,偷偷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比如跳过小溪踩了东头的仔鸡,摸到谷仓里烤玉米,下河抓“翘嘴白”充做秋刀鱼……各种光辉战事同样能彪炳千古。
  
  所以说,长达一千多个日夜,他们朝夕相伴,培养出了堪比万里长城还要稳固的革命感情。而且重点是,在安信12岁那一年,两人在集体浴室里透过蒸腾的雾气看到了对方精瘦的身子,都惊慌失措地转过小白屁股相对时,那种不言而喻的革命友情又上升了一层:看,我们都坦白到了如此地步,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安信先站原地撸清楚了思绪,回头再看,谢银光已经跟着小可离开了。她走到宣传橱窗下的阮衡跟前,给他详细描述了一下刚才的风波。阮衡站着一动不动,听完所有的事,沉吟着说:“适当曝光可以增加正楠的名气,但是他牵扯到你真是不应该。”
  
  “谢谢阮经理。”安信见他这么替自己考虑,由衷地露出笑容。向来冷淡的阮衡也对她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正楠那边我会跟他打声招呼,叫他不要再用这种方式引起绯闻争议。”
  
  安信差点脱口而出“谢谢相公大人”,还好她分清了主次。面对一直公私分明的相公大人,她也学到了镇定,既然他什么都不说,那她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阮衡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宣传画,突然说:“那个谢银光——你画得挺像的。”
  
  安信嘿嘿笑。
  
  “怕是用了不少心思。”他浏览一遍左右并排贴的正楠公爵装和白衣公子古装照,低声说:“比画正楠强多了。”
  
  “一样啊,都一样的。”安信赶紧解释。
  
  阮衡看似忍了忍,最后还是问了:“安信,他真的是你男朋友?”
  
  安信对着相公大人黑亮中透点琥珀色的眼睛,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和阮衡谈完话后,安信习惯性看看休息室大门,里面的喻恒和正楠还没有出来。她先回到办公室继续整理手上的宣传册,谢银光那边有小可缠着她也比较放心。
  
  才收拾了近十五分钟,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安信循声望去,发现正楠阴沉着脸站在办公室门口。“怎么了?”她问。
  
  正楠两手抱住胳臂,斜倚在门板上,说得是冷声彻骨:“你知道你们老板终止了与我的合约吗?”
  
  安信猜想是正楠对外制造那么多绯闻,举止过头了,就摇了摇头。
  
  “因为你。”他冷着脸说,声音降低到零度,“他不反对我借机炒作,但不喜欢我拉你进漩涡,要求我澄清一切误会,说是和你无关。”
  
  安信听了脸上一喜:“那很好啊。本来我也不喜欢被媒体追着问,那种感觉就像被剥了衣服一样,没什么隐私。”
  
  “这不是重点。”正楠突然撂了句,还抬手在门板上捶了一下。那门上镶嵌着隔离玻璃,被震得脆响,安信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喂,阮正楠,你到底怎么了?”
  
  正楠站在原地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对我哥说过,谢银光是你的男朋友?”
  
  安信点头。
  
  “他真的是你男朋友?”
  
  安信再点头。正楠冷笑:“那天在你小屋里,你是怎么说的?——‘银光我不敢染指,他家有个冰柜大人’,这是你的原话吧?”
  
  安信觉得莫名所以:“那天我是这样说的,但不妨碍他做我‘男朋友’啊。”否则,妈妈的饭局哪里去找人充塞?她可不想空手回去吃棍子肉。
  
  正楠显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他只管冲进来,一把扯起安信的衬衣领子:“安信,你这个卷毛骗子!你要对我的感情负责!”
  
  何出此言何出此言哪!安信微张了嘴,像是被天雷击中一样,吐出一阵阵白气,她被雷得动不了,正楠还在提着她的衣领一气抖:“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竟然无视了我三年!你这个卷毛猪——我有时候真想吃了你!”
  
  等等!等等!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被她“无视过三年”?她才认识他不超过一个月吧?安信很想反驳,不过正楠死拽着她,还伸出空闲的手揪住她下巴,把她的嘴巴挤成了8字型,她嘟着两瓣小鸭嘴巴,说不出话。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死卷毛猪,玩弄少男感情!”正楠拼命捏她,她痛死了。“放手,放手!”安信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她跳着去抓他头发,够不着,就伸出两只手揪住他的桃花脸。
  
  两人都像憋着一肚子气,下手都是又黑又狠,其实他们平常最能相安无事,督促友邦亲邻,不过今天的正楠好像受了很大打击,不仅脸色呈现出非人为揪出的铁青,而且眼睛里冒着一种冷光,似乎想把安信生吞活剥。而年长正楠2岁的安信丝毫没有做姐的自觉,平时顺着他多了,现在欺负到头上,她说什么都不肯再退让。
  
  两个怕吃亏的娃呼哧呼哧在办公室揪成一团,像两只小牛犊,嗷嗷打得热闹。
  
  安信挣不开正楠的钳制,被他扯走一撮头发,痛得几乎哭起来:“阮正楠,你不要脸!”哪知正楠喷着一脸火气咬了她一口,根本没怜惜。安信吃痛,大叫一声,伸手去抓他的眼睛,突然横过来一只手臂,用力扯开了他们。
  
  “正楠!你是男人,怎么能打女孩!”喻恒甩开了正楠,正楠靠在墙壁上惨笑。
  
  安信重新回到那个熟悉的怀抱里,有点淡淡香味。她顾不上丢脸,捂住被揪出一块疤的头发,眼泪哗哗地流。喻恒叹口气,拉她站在胸前,掏出了手帕。
  
  安信的衣领口被扯歪了,头发像鸟窝,每动一下,都有两三根卷毛飞飞扬扬落下来,遍地开花。她低头看看小鸟毛般的头发,忍不住又哭出了声音。喻恒一直低声哄着,用手帕替她擦干净嘴,抹去了她的眼泪。
  
  安信拂开他的手,自己整理衣服,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喂,你死到哪里去了?出了事正牌男友偏偏不到场!”喻恒闻言嘴角浮了个淡笑,沉吟一下,按开了桌子上的内线,说:“找阮经理,请他上来一趟。”
  
  很快地,被叫的两位都赶到场地。谢银光的白色西服最显眼,一出现在办公室,好像带来了外面明朗的阳光。他看了看落败的安信,三两步走过来说:“痛不痛?我带你去医院!”
  
  安信看着他关切的脸,白了他一眼。谢银光微微一笑,将她护在了手臂边,压低声音说:“教官教的格斗擒拿呢?忘了?”
  
  喻恒站在他右边,朝他看了一眼,也笑了下。谢银光伸出手来,和喻恒握了握:“正式跟喻先生打个招呼。”
  
  喻恒点头:“以前去找顾翊,你总是不在旁边,这次我两好好碰个头?”面对两人较为紧密的姿势,他的行动反应一切如常,并提出了晚饭邀请。谢银光也笑着说:“你想今晚找顾哥出来聚一下?——这恐怕不行,今天晚上我想陪安信出席画展。”
  
  喻恒嗯了声,以示反应。
  
  安信还在擦着脸上的印子,不说什么,那边,阮衡拎着正楠进了相连的套间。过了会,从厚实的门后隐隐约约传来正楠的嚷叫:“哥!哥!哎哟,你练过的吧,下手也不知道轻点——好了好了,我下次不惹她了!”
  
  大概阮衡还在教训弟弟,正楠气愤愤地吼:“你说我胡闹?难道要像你这样憋着,什么都不说才是对的?——”
  
  安信停住了动作,无意识地站着。她突然发现喻恒朝谢银光看了下,谢银光好像醒悟了过来,开口说:“安信,我带你出去吧,不要在这里听下去了。”
  
  她还没反应,喻恒已经先越过她身边,丢下一句就走了:“下次打架再打不赢,就用咬的。”
  
  
  
都到场了,大团圆

  下班时安信拽着帆布包包朝外走,被正楠抓开的卷毛随着她的步子一翘翘地,她只管低着头。谢银光陪在她身边,带笑说:“怎么了?”
  
  安信抬起眼睛对上他的笑容,又白了他一下。谢银光的微笑如化冰的春风,常人看过去,只能沉溺在那抹温柔中,安信看了却是熟视无睹,而他也好像没看到她翘得越来越高的嘴,继续笑着说:“头皮还疼?”
  
  这一说不打紧,安信的卷毛又像是炸开了窝:“你还说,你还说!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错了事?”她揪着他的白西服,踮起脚尖蹭到他鼻子下:“我和阮正楠打架,打输了都没关系,但是你怎么能这么晚才来?”
  
  谢银光两手扶住她的腰,低头笑着说:“哦哦——你站好,别摔着了。”
  
  安信看他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磨牙:“你是我的正牌男友,以后我打架,你要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帮我打帮我骂,还要帮我温柔地理头发,也像今天那个喻恒一样,知道了吗?”她怕她的气场不够,还拽着谢银光的领子,想恶狠狠地摇个一下,结果没扯动。
  
  谢银光自始至终脸上都写满了温柔,扶持着她,像是对着一个闹脾气的宝宝。安信嚷了一阵,看到他这样,满腹的懊恼都散得无踪无影,最后只能噘嘴说:“总之以后不要让我们老板来做这些事,我很不喜欢。”
  
  谢银光摸了摸她发顶,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很在意他对你做的事?”
  
  安信扁嘴捶了他的肩膀一下:“当然了,我现在对他又没非分之想。”她的唇膏在夕阳照耀下现出粉红,衬着她白净的脸瞪得圆圆的眼睛,模样像卡通猪一样可爱,谢银光顺势低下头,轻轻啄了下她的额头:“好。”
  
  两人沟通完毕,还没来得及放开对方的身子,这时,一辆银灰色私家车无声无息驶到他们跟前,车轮还有些打滑,紧接着,喻恒淡而坚毅的脸显露在降下的车窗内。
  
  他一双肃穆的眸子先定位在谢银光的手上,再沿着扶抱住安信的手臂向上,冷淡地抬起了眼睛。“安信,要我送你回去吗?”
  
  安信退开谢银光的怀抱,摇摇头。
  
  喻恒没有走下车的意思,隔着车窗又问了一句:“晚上有约会了?”
  
  晚上的确有画展之约,她没必要隐瞒,点头说:“银光陪我去。”
  
  喻恒这才移开眼睛看了看谢银光,笑道:“看来我晚了一步,那祝两位玩好。”又说了几个字,驾车从容离去。
  
  车子一旦离开视线,谢银光就放开半抱住安信的手,拍拍她的头:“走吧。”
  
  安信的心里怪怪的,又说不出个缘由,目睹喻恒的车子绝尘而去,被动地由他拉着走。走了一会,她醒悟过来,问:“你带我去哪里?”
  
  谢银光笑笑:“取车,带你买衣服。”
  
  她好奇地问:“为什么?”
  
  “刚才你的老板还说了一句话,估计你也听掉了——‘安信,明天穿正式点’。”
  
  谢银光带安信去了专卖,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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