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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破烂事儿-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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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一个瓷杯喝茶,看样子同样是偷拍的照片。
  
  “骆巍,中国籍男子,不过应该是混血,祖上有越南缅甸多国血统,他是边境毒枭中的一个传奇,因为他纯粹是白手起家,听说小时候差点儿饿死。边境那一带有些村寨真的很穷,最穷的地方还是近几年才通上电和自来水。”
  
  乔初夏依言,低头又看了看这一男一女,只觉得面相上不知哪里觉得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十分费解,不知道徐霈喆为何要给自己看这个。
  
  “你父亲生前是骆巍的手下,两人私交不错,骆巍和娜塔莎是一对‘怨偶’,互相爱慕但又互相抢占国际市场,不过据说娜塔莎给骆巍生了一个儿子,不过保护得很好,一直没有曝光,算算年龄,跟我差不多,大概今年也有三十岁左右了。但自从骆巍五年前被人刺杀后,娜塔莎就和他们的儿子一起消失了,而骆巍的毒品帝国也被当时排名第二的当家人给继承过去,我们警方认为是黑吃黑,刺杀行动属于他们的内部械斗。”
  
  听得一愣,乔初夏再傻也明白过来,怪不得她觉得哪里古怪,原来蓝眼睛真的是混血,原来他真的不是一般人!
  
  后脊背上的汗才刚有凉透的迹象,这会儿又都冒出来,乔初夏一面陷入前所未有的震惊,一面又勉强自己保持镇定,强迫自己不要让徐霈喆看出端倪来。
  
  最起码,不要马上被看出来,她如是想到。
  
  当年乐辉只说,给她的这个文身是一件“礼物”,早晚会有人来联络她,那个时候她可以提任何条件,获得任何报酬,但他根本没提过,这是刀口舔血的买卖!
  
  “不管怎么样,乔小姐,如果接下来你觉得有任何可疑的人和事,都要立即联系我。不是我危言耸听,一旦你被骆巍的亲属或者是曾经的拥护者找到,很难说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毕竟乐辉曾经地位不低,你又是他的亲生女儿。目前看来,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和我们合作,我们保护你的安全,你帮助我们一举剿灭这个老牌贩毒团伙,还边境地区一个安宁。”
  
  这是临走出不夜时,徐霈喆对乔初夏说的话,他的神态很认真,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乔初夏满心复杂地点了点头。
  
  出了门才发觉,原来已经是清晨了,周末的早上,天刚亮,一夜没睡没吃东西,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乔初夏拐到一条小胡同,刚好有一家刚出来的早餐摊,她要了一碗豆腐脑,一屉包子,顾不得形象吃起来。
  
  就在她吃饱了叼着勺子愣神的时候,有一双脚在她面前停住,沿着那一尘不染的鞋面往上看,乔初夏看见一双幽蓝色的眼睛。
 



  20、○谁不是用伤口,交换一个不确定的未来(1)
  
  “我好像捡到了一条流浪狗,我要带她回家。”
  
  乔初夏眨了几下干涩的眼睛,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落在手背上,“啪嗒”一声溅开去。
  
  手腕被他握住,她被动地起身,任由这个男人在前面带路,拉着自己走。
  
  时光一下子拉伸到小时候,她也是这么被母亲拉着,不情不愿地前往乐家。
  
  她不是高傲美丽的千金小姐,永远都带着丧家之犬的气质,整日惶惶不可终日。
  
  她被拽上了车,车子飞似的开出去,没有准备的乔初夏险些撞在玻璃窗上,她抓紧了臀下的坐垫,两侧的人和物飞速地向后面闪过。
  
  “去哪啊这是!”
  
  她刚问出声,蓝眼睛一脚刹车,再次将她拖下车,原来路程并不远。
  
  前方是奇丽宏伟的寺庙建筑,飞檐隐在古槐之间,一阵风来,俱是清香扑鼻。
  
  蓝眼睛攥着乔初夏的手,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一个中年僧人闻声走过来,见到两人,一愣,没说什么,默默地引着两个人往里走。
  
  丝绸经幡舞动,片片风马旗风中招摇着,发出猎猎声响。
  
  老话讲,命越算越薄,长这么大,乔初夏还只算过一次命,小时候那条逼仄的胡同儿里,住着妓/女、疯汉、拾荒老人。其中一个满脸皱褶多得像核桃的老太太,曾一次握着刚放学的乔初夏的手不放,浑浊的眼里射出光芒来。
  
  “姑娘,说、说你的八字……”
  
  那又老又神志不清的女人非要乔初夏说出八字,拿着个草棍儿在地上拨拉了好久,才沙哑着开口道:“你不该是这儿的孩子啊……”
  
  她吓坏了,见老妇松手,赶紧撒腿就往家跑,却听得老太太在后面喊:“孩子!去庙里!去庙里拜一拜……”
  
  乔初夏到现在都记得她的喃喃自语,和在土地上划出的乱七八糟的符号,她不懂这里面的机关和古怪,却在长大以后,固执地不肯去求神拜佛。
  
  她认定,大多数的中国人没有信仰,不,或者说,他们的信仰,仅仅是活着。
  
  直到后来某一天,她看见电视里陈丹青的专访,发现自己的小心思居然和大师不谋而合,那就是,中国人五千年来的唯一信仰就是,活下去最重要。
  
  “来这里做什么?”
  
  乔初夏看见蓝眼睛双手合十,左手拈着三根香,凑近了油灯里的火苗,就近燃了,吹了几下后,双手擎着点燃的香,紧闭双眼,低声诵着什么。
  
  讽刺,一个毒枭,居然是教徒。
  
  她无声地扯动嘴唇,冷冷地看着蓝眼睛恭顺地三鞠躬,将手里的香缓缓置于香炉之内,跪拜在蒲团之上,继续双手合十,唇微动,似在祈祷着什么。
  
  想到徐霈喆受伤,乔初夏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应该就是蓝眼睛这样的亡命徒做的吧,警察和毒贩,永远是正邪不能两立。
  
  头顶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乔初夏抬头,与一只站在树枝间的松鼠对上眼,那小东西也不怕人,看了她好久,才一卷蓬松的大尾巴,“吱溜”一声跑了。
  
  她再回过头来,发现蓝眼睛已经起身,而在他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个和尚,细看几眼,却不是之前引路那个。
  
  “骆苍止见过宗光法师。”
  
  这句话很轻,但是乔初夏听见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蓝眼睛叫骆苍止,那个白手起家的毒枭和俄罗斯美女的儿子,说不定他的父母也曾经历过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
  
  “乔初夏!”
  
  一声扬起的呼唤,将乔初夏唤回游思,天啊,自己在这清净之地胡思乱想什么!
  
  她赶紧走过去,也不知道是该鞠躬还是作揖,想了想,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双手合拢,对着那忽然出现的僧人躬了躬身。
  
  “这是宗光法师。”
  
  乔初夏低低问了好,那叫宗光的和尚目不斜视,也是双手合十还了礼,只是并未像电视里那样,念叨着什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问过好后,忽然想起自己身为女客,乔初夏又退开两步,人家说,宁搅千江水,莫动道人心,自己虽不是什么天姿国色,毕竟事前不知道要来这里,还是忌惮些为好。
  
  骆苍止和宗光师父还算熟稔,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都不多话,却也一直交谈了几分钟,大多都是骆苍止发问,宗光解答,说的话也无非是些心中的感悟,听得乔初夏云里雾里的。
  
  她听不懂,却也不生厌,只觉得这里格外清静,风吹树动,沙沙作响,比墙外的花花世界不知道要安静几许,原本乱糟糟的心情一下平复了不少。
  
  “施主看上去心事很重,要知道,有些人有权力,有地位,有财富,唯独没有心灵的自由,没有家庭的幸福,你愿意过这样的人生吗?”
  
  宗光法师忽然稍微提高了一些音量,但却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相反却能一下子戳中人的心底事,果然,骆苍止跟着一怔,没有立即回答。
  
  乔初夏微微变了一下脸色,她下意识地去看骆苍止的表情,顿时有种窥视他人内心的快/感,这位大师不知道他的底细,但她却从徐霈喆那里听说了一些,当然明白骆苍止为何愣怔。
  
  没多久,骆苍止已经和宗光道了别,乔初夏不懂这佛家道别该怎么做,犹豫再三,垂下脸来又是合十双掌,再一抬头,就看见原本站在不远处的宗光师父已经走远了,浅灰色的袍子被风吹得一鼓一鼓,很有些意境。
  
  两个人沿着原路返回,身边都是高大粗壮的槐树,看上去年头很久了,谁都不肯先说话。
  
  “你一定很奇怪,我这样的人还信佛。”
  
  乔初夏摇头,应道:“不奇怪,我小时候看《天龙八部》,里面不是有大理段氏么,说是出身中原武林,笃信佛教。”
  
  骆苍止摇头,轻笑道:“小说你也信!”
  
  乔初夏又跟着摇了摇头,咬着唇道:“我以前也想着,小说都是骗人的,可是我后来想一想,把我遇到的这些人这些事,央求个会写书的人写下来给别人看,人家怕是也不会相信的。”
  
  她一口气说完,叹了一声,再不说话。
  
  “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做些什么,我从小就生活在莫斯科,连中国话都是十岁以后才学的。没办法,就常常来这里,有一天,宗光师父走近我,说这几个月来,每逢初一十五都能看见我,也算是缘分,指点了我一二,从此我便认识了他,每每来这里,都觉得很是轻松。”
  
  骆苍止牵着她,迈过来时小门的门槛,两个人就在这一扇门的外面,门里,清幽,门外,喧闹。
  
  乔初夏想,她这样生来就胆小怕事的人,居然敢埋伏在骆苍止这样的人身边,其实远比小说来得惊险刺激了。想到此,她的手心不自觉地泛起汗来,黏黏糊糊的。
  
  重新上了骆苍止的车,刚系好安全带,包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乔初夏翻出来一看,是廖顶顶,她顿时整颗心都揪起来,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其实她是有些小怨恨的,毕竟作为朋友,她却一直对自己隐瞒徐霈喆的真实身份,她不信徐霈喆也瞒着廖顶顶,可她却没对自己透露半分,就连暗示也不曾有过。
  
  就算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乔初夏不能不联想,她接近自己会不会也是别有意图。
  
  这样的生活简直太可怕了!你周围的熟面孔下,原来都佩戴着面具,而面具戴久了,是会变成第二层皮肤的,剥下来也是血淋淋!
  
  “喂,顶顶。”
  
  乔初夏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常,只是她自己清楚她有多紧张。
  
  “初夏你在哪!我真的是刚醒,我不知道……哎,怎么跟你说呢,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廖顶顶的声音透着焦急,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乔初夏鼻头一酸,很想问问她究竟骗没骗过自己,可又明知道这答案其实没什么意义,于是只好抽抽鼻子镇定道:“我没事,顶顶,我现在有点儿事,回家再联系你,放心吧。”
  
  她率先一步挂断电话,余光中能看见骆苍止已经在看自己了,赶紧转过头来挤出个笑,问道:“接下来去哪?”
  
  他没急着回答她,审视的目光在她略显倦意的脸上逡巡了一番,这才收回那两道吓人的寒光,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朋友?”
  
  乔初夏生怕将廖顶顶也牵扯进来,更担心骆苍止知道自己和徐霈喆有过联系,赶紧坐直身体答道:“嗯,一个闺蜜,感情上出了点儿问题,喝多了,我没办法,在这里守了她一整晚,怕她出事儿。”
  
  垂下眼睛来,她打了个哈欠,神情果然很是萧索的模样儿。
  
  骆苍止没说什么,拉长了声音,只回了一个“哦”,这才发动车子。
  
  眼前是白花花的柔软身子,东倒西歪的酒瓶子,一地的烟头儿,耳边是粗喘混着娇吟,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偌大的一套高级总统套房里,此刻充斥着淫/靡堕落的味道。
  
  几男几女,纠缠在一起,床上、沙发上、客厅里、卧室中,嗯嗯啊啊的声响,在同时强/奸着乔初夏的眼球和耳膜。
  
  骆苍止绷紧了一张脸,用力朝门上狠狠地踹了一脚,陷在温柔乡里的几个男的身子一僵,看清来人,全都傻了。
  
  “骆先生……”
  
  只在屏幕上见到的组织里的老大,此刻就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本地的几个业内头目吓得赶紧捂住裆/部,身下的女人们也都傻了,尖叫几声,看着骆苍止掏出枪,吓得赶紧躲在被里瑟瑟发抖。
  
  “边境那边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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