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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深情的归宿-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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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让这种没边没际的折磨没完没了下去;必须尽快有个了断。

  她从自己的影集里找了一张自己认为拍得最好的像片。那是从同朋友的合影里单独洗下来的一张头像。那个时候,爱美的姑娘们都喜欢这种叫做“化身”翻拍方式。黑白的,头像之外都是高光的白色底子。穿着黑底白色小圆点圆领衬衫的方可馨,在一片虚光中婉约沉静地微笑着。那个“山口百惠”式的发型;恰到好处地衬着她脸部柔和的线条;细密整齐的牙齿和清澈透亮的眼珠子;在强烈的灯光直射下;闪烁着非常质感的晶莹。这一切把一个几近完美的头像;清晰地跃然于洁净光感的白色底色之上;很有点光彩照人的意味。

  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在文字上与林放纠缠了。她写过那么多的信;耗去过那么多美妙感###的词汇。可那些她不愿意发生的事;不仍然在她书写的时候悄然发生了吗?既然如此;那就什么都不要写好了。她只在照片的背面写了短短一句话:我们结婚吧!

  方可馨###格中干脆利落的一面在“我们结婚吧!”这五个字里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挥洒。

  她想,这足可以表明我对这段感情的态度了吧?

  她想,无论最后林放怎么回复;这长达三年的折磨都可以就此结束了吧?

  而没有了对什么人;什么事莫名的等待;日子便会可重又轻松欢畅起来。

  她这样想着;就把那封装着她照片和照片后面写着;”我们结婚吧”几个字的信;极其庄重地投进了邮箱里。

  那几天;因为正是雨季;演讲团原地待命。每天;大家都冒雨赶到宣传科;等待天晴;等待天晴后起飞的命令。

  因为辗转的思考与行动;方可馨一夜没睡。她把信放进邮箱里以后;打着伞;站在哗哗的雨里;盯着那个绿色的邮箱看了好久。脑子里不断地晃过一个又一个林放收到这封时的表情与动作。他会高兴还是烦燥?是不以为然般的淡然;还是终于获胜般的狂喜?当她觉得她已经把所有的结果都想到了;才抬腿往宣传科走;她因此而比所有的人晚到了。

  当她湿碌碌地冲进宣传科;没有一个人答理她。所有的人停止了本来颇为热闹的谈话安静下来;用一种让方可馨发颤的目光打量着她。然后;她看到他们用交织的目光交流着;完全把她置于圈子之外。这让她本来敏感的神经再度痉挛。

  就是有人与我们不一样呀;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今天这么凉快的;我本来也想睡个懒觉的。

  嗨哥们;你怎么能跟人家比呢;你又没被什么人罩着;你要是迟到了呀;立马让你从这滚回去。

  那是;那是。谁让俺没本事也把什么人利用利用呀!

  那你就好好跟人家学吧!

  方可馨越听越沉不住气。所有的委曲与伤心都在这些闲言碎语里聚集起来。让她在经历过深重的情感重压之后;再一次遭遇人言的重创。这让她本来紧绷的神经终于不堪其强度。她清楚地听到什么断裂的声响;她在那轰鸣的声响中;站起身来。她直立坚硬的样子特别像倒塌的废墟中;残存的那些坚硬的钢筋框架;难觅一点柔韧。

  如果你们真想得到别人的尊重;请你们先学会尊重别人!

  她就如同站在演讲台上,字正腔圆地说完这句话;扭头冲出了办公室;飞一样地朝外跑。她想他们是那样的错误;错误地给她下了那么一个定论。她必须予以还击了;不然将会错过纠正错误的机会,永远留给那帮人一个绝对错误的印象。她一直都是个特别在意别人对自己评价的人。她的自信与自负都是从家人和老师的评价中建立起来的。而一个从小就被人肯定与认可的人,对失败的承受力是很低微的,因为这种承受力还没有机会去打造。实际上她在与林放的恋情上;已经走了麦城;只是她因无法承受而不肯承认而已。但这种失败已经有形无形地压在她的心里;让她所有的行为都在重压下有些走形。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夏日粗线条的雨丝里。卷曲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就如同力不从心的安抚。已经湿透的白色体恤和蓝色军裙皱巴巴地贴在她远不如过去###的身上,就如同软弱无力的拥抱。街上有急驶的车辆慌慌张张地往四面八方逃散,已经没有几个行人胆敢在急匆匆赴向大地的雨里停留了,这使得孤独行走的方可馨更显伶仃。

  她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却不知自己应该去往何方。回宿舍吗?同寝室的人,是个比自己大好多的外单位来进修的军医。她们还没有建立起可以信赖关系,可以把自己的内心完全###无遗。而方可馨觉得她现在显然是无法掩藏自己的狼狈的。而鲁小珊正带着她并不喜欢的男朋友回山东老家见父母去了。回医院是不可以的了。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总是会想起父母,想起那个有父母温暖的家。

  方可馨就这样谁也没有告诉地踏上回家的路。

  她从演讲团的突然出逃,让演讲团乱作一团。因为每个演讲员都承担着一个法制宣传的主题,这是不可或缺的。带队领导为此非常生气,觉得方可馨的行为真是不可理喻,这是一个有着十多年军龄的女军官应该有的行为吗?简直太无组织无纪律了。他把脾气直接发到了医院政委那里,让政委慌作一团。为了尽快地找到方可馨,政委不得不四处找人打听方可馨的下落。这使得整个医院都知道了方可馨极荒唐的行为。也让刚刚休完婚假的曾敏,找到了将方可馨从自己科里清除的绝佳借口。

第三十章最后一封情书(2)
林放每次收到方可馨的信,都不会当场拆开。他总是先把信放进裤子口袋里,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躲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或别的什么无人的地方,走廊尽头、操场一角呀什么的。在看信之前,他总是先要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摸摸信的厚度,猜猜方可馨这次又给他写了多少页。方可馨的写作水平在他这个墨水喝了不少的大学生眼里,自然算不了什么。但信的长度,却真实地代表着她写信时对他的想。信越长,说明她想他的时间越长呀。想着那么一个可心的女人真实地想着自己;他就觉得特别受用。他喜欢在每次读信的时候,想象方可馨给他写信时的样子。一定也是找一处没人的地方,一会望着天花板或是头顶上方的什么东西凝神,一会又认真地埋着头急急地写。她的字和句子总是很流畅,让人觉得她在写之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两三年,林放一直为自己的前途苦苦地挣扎。他必须用一年的时间学完金融管理的本科教程,因为他所报考的研究生的专业,与他本科所学的专业完全不同。而做一名金融企业的管理者,是他在这个时候最大也最迫切的心愿。学习的日子是极枯燥乏味的。而那些没有方可馨和没有方可馨信的日子就更显冷清与孤寂。

  好在方可馨又回到他的生活里来了,方可馨的信又开始在他清冷孤寂的日子里飘来飘去了。无论那些信的内容如何,只要有她的信来,就说明她还想着他,他们的关系就还有救,林放自信地想。

  他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摸着方可馨的这封信。其实他刚才将信放进裤子口袋的时候就已经感觉这封信的不同往常了。信不厚,但却挺硬。他还看到有波浪一样的纹路印在信封上痕迹。他肯定这里面是一张有着波浪花边的照片。但他想不通方可馨为什么要给他寄一张照片。从他发现这封里装着一张照片开始,他便一直在想着方可馨寄给他一张照片的用心。她不会是把我曾经给她的我的那张照片寄还给我吧?我给她的那张照片是什么样的边呢?是直线条的;还是波浪的呢?这样想的时候,他的心开始慌乱起来。我不应该不给她回信;我应该在收到她每一封信时都给她回一封信的。以前我是克制着不让自己那么儿女情长,而没有回应方可馨的那些有点让人受不了的柔情蜜意的信的。但这一次我不能仍象以前那样,这一次,我早就应该把“对不起”几个字清清楚楚地白纸黑字地写在给她的信上。她北京上海地走了那么一大圈都不曾忘了我,那她就一定会原谅我。“年青人做错了事,上帝都会原谅的!”他想起曾经在什么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他不记得是不是告诉过方可馨。其实所有的话里,这一句才最应该对她讲的。对于方可馨那样一个喜欢格言警句的人来讲,给她说句格言警句,恐怕好过说那么多其它。可能当时老想着去为自己辩解和说“对不起”去了,竟然就把这么一句重要的话忘了说了。想到这,林放无比地懊恼。

  他从办公室出来,走在那条长长的被茂密梧桐树叶遮盖着的路上。这让他想起方可馨第一次到林园来时,他就是在这条路上急匆匆地奔向她的。回想着当年那个情景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火星星一样灿烂地闪了一下,本来灰暗心情也被猛然间强烈的光亮照得明媚起来。这是个好兆头,他对自己这样说的时候,就在高大的梧桐树下停了下来,迅速且旁若无人地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方可馨的信,拆信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如同那天邹玉斌告诉他,方可馨在大门口等他那般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第三十章最后一封情书(3)
方可馨穿着那身被雨淋透了的衣服,麻木地坐在军人候车室里,看着那些乘火车的当兵的人,来了又去了。这个从杂乱的候车大厅里隔出来的一个有专门人把守的相对安静的空间,让方可馨从一堆杂乱中脱离出来,有了片刻的安静。残存的理###终于在这一刻从意识的深处浮了上来。她开始对自己的行为后怕起来,但很快她就说服自己,就算休今年探亲假吧。因为调到成都,方可馨终于有二十天的探亲假了,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护校毕业后,她一直都在家门口工作。按规定与父母在同一城市;是没有探亲假的。而给自己放几天长假,一直都是她的向往。只是她没想到,以前一直都喜欢往外面跑,想有几天长假也是因为她想去远方旅游。现在总算可以休长假了,她却一心想往家里跑。认真地想想回家的理由,她觉得仍然是因为林放,如果林放不在重庆她会急着奔回重庆吗?尽管她知道她需要父母给予的温暖,但比起她对林放的爱来,一切都不算重要。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她最需要什么,她需要林放真真实实的爱!或者说,她需要林放一个最真实的态度。她为了想透他而高速旋转的大脑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快爆炸了。

  那封信,林放后天就可以收到了。她在心里算着信到达的日期,但她想不出林放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回复她。给她写信吗?好象他一直都不喜欢写信这种方式。打电话吗?但她现在跟着演讲团到处跑,他根本找不到她具体会在什么地方。她想最好还是去林园找他吧,反正那么难以启齿的话都说了,还怕什么呢?是的,就这么办!

  火车是下午的,她坐在候车室里,一天都滴水未进。服务员的眼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有很明显的狐疑。每个当班的服务员都满怀狐疑地走过来,认真地检查过她的证件。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很难与一个昂扬的军人划等号。可我首先是个女人,我凭什么就不能伤心呢。她一次次地从背着的包里,掏出那个证明军人身份的文职军官证,颇有些挑衅地用目光狠劲地直视着那些期望从她的证件里找出破绽的人。而这样的目光在与她对视的那些人的眼里,就如同一个正在发病的目光直愣着的真正的精神病人。

  进站的广播终于响起,方可馨从椅子上站起向来,向检票口走去。检完票走过检票口很远,她都能感觉那些人落在她身后的目光。什么时候我变得如此引人联想呵,爱情真是一件疯狂的事。

  方可馨自然是买不到卧铺票了,走进硬坐车厢,眼前尽是提着大包小包赶路的人。因为拥挤而升腾起夹杂着各种人体体味的怪味无法阻拦地灌进她的鼻子里,让她不甚其烦。幸好座位临着车窗,她用力提起车厢窗户上宽大的玻璃窗,让窗外在夜里都不曾冷却下来的夏日的风,呼啦啦直通通地迎面灌了过来。她喜欢这种强烈的感觉,因为这强烈正好可以将她心里复杂繁乱的情绪覆盖。

  成都离重庆并没有多远的路程,但在猛烈的风里吹了十来个小时的方可馨,回到家里就病倒了。持续的高烧让她始终处于一种模糊的意识之中。父母想起方可馨小时候经常发烧都会伴着抽搐,而立即把她送到了医院。并用他们以前习惯的做法,用酒精不停地给她擦拭着肘窝、手掌心和脚心。

  两天以后,方可馨的烧退了,清醒后的第一句话是,今天几号了?

  当她从父母的回答里知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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