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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倾宫阙-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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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口!都给朕住口!”李存勖厉声道,冷冷地看向梓娇。可是经梓娇这么一说,他忽然觉察此事敏舒也是知道的,敏舒又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此事还要细审,来人,把福儿带下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了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皇后娘娘救救奴婢,贵妃娘娘,奴婢也曾在丽春台伺候过你……”福儿拼尽力气喊着,想要挣脱,但如何也挣脱不了。

  “德妃娘娘到。”殿外有内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敏舒说话间已进来了,路上她已听闻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此事她是很容易洗脱的,就是不知这设局之人究竟为了何事。

  “皇上且慢。”敏舒上前行礼道,抛开心思各异的三人,抬头只看着李存勖,“来的路上,臣妾已听闻了来龙去脉,臣妾敢向皇上保证,此事绝非臣妾故意所为。皇上知道,臣妾是知道林康大逆之行的,臣妾既然知道皇上心中伤痛,又怎会有意在皇上打算设宴时,揭皇上的疮疤?”

  “书信中断无林康,此事只经由你与福儿二人之手,你二人中定有人脱不了干系。”李存勖定定地道,他看了敏舒一眼,又看向刚刚被缓了下来,瘫坐在地的福儿。

  “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福儿六神无主地用力摇着头,二人之中定有一人,那不是敏舒,就是她自己了。性命攸关,敏舒不管知不知情,也不管是不是与此事有关,都会把罪责推到她身上,“帖子都是德妃娘娘写的,奴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给我住口!”敏舒喝道,平日不曾如此,连说话都不会大声,此时陡然发作着实不习惯,“皇上,臣妾的确是照着几封信中的名字写的。这些日子臣妾宫中人手不足,臣妾日日都要料理许多杂事。昨日忙得昏昏沉沉的,看见林康的名字,隔了十年,一时只觉得有些眼熟,也想不起究竟是谁了。一时糊涂,就把他写进去了。”

  敏舒一开口,蕊仪就暗叫不好。她不是不曾想过敏舒可能知道当中内情,她将仿冒的书信夹送进去时想着,要敏舒知道,定是不肯写的。非但不肯写,还会把信拿到李存勖面前。这样以来她也达到了刺探的目的,而信的出处也正好安到福儿身上。

  可是敏舒之前没有把事情闹出来,这让她以为敏舒是不知情的,这才等到了今天在饮羽殿中对质。没想到敏舒不仅知道实情,还在知情之下写了,这天宫弄巧造成的疏忽也不知会不会再生出事端。

  “一时糊涂?”谁知此时梓娇尖声开了腔,语中不无讥讽之意,“臣妾没读过什么书,肚子里也没有几位妹妹的文墨,不过也听过一些前朝流传下来的故事。有些人跟那些乱臣贼子有关联,暗暗怜悯他们身首异处的下场,就想着法地明示、暗示,不弄出些波澜,让别人想起他们,是不会甘心的。”

  “娘娘是说臣妾与林家有私?臣妾什么出身,林家大小也是官宦之家,怎么会和臣妾有私。臣妾也只是听闻此事,当时究竟什么情形,林家究竟如何勾结了契丹,更是无从知晓。就是林康的名字,也没记清楚。既然如此,臣妾又如何会心存怜悯,请皇上明察。”敏舒跪在座前,目光坚忍,指着不远处的铜炉道,“皇上若不信臣妾,臣妾愿以死明志。”

  “呦,你还来劲儿了。”梓娇笑道,转而看向李存勖,“皇上,既然她说是按信上写的,那就再把那些信件看一遍。”

  已经看了两遍,断不会有错,这就是逼着敏舒去撞铜炉。众人齐齐看向敏舒,敏舒目光冷冷地扫过她们,冷笑道,“皇上看到的未必就是臣妾看到的,信是福儿拿到集仙殿的,拿走时臣妾为防有失,亲自点算了一遍,当时是没有错的。后来信到过瑶光殿,又交给贵妃,贵妃又交给了皇上,这当中究竟哪里出了变故,臣妾也不知道。臣妾有嫌疑不假,可是福儿、贵妃还有皇后,就是把信取出来的赵公公,也一样都有嫌疑。”

  “你还反咬一口了?”梓娇反应过来,怒不可遏,蕴溪在她身后轻唤了一声,她才没有发作。当下她冷哼了一声,讥讽道,“瑶光殿里几十双眼睛都看着,本宫和这宫里的人自始至终都没碰过那些书信半个指头。”

  “皇上,皇后所言不虚。皇上若不信,可以把当时在场的人都叫来细问。”蕴溪躬身道,她也是老王妃身边放出来的人,李存勖一直对她颇为信任。

  梓娇处事多有不当,可是并不傻,这种一问便知的事情大可不问。李存勖摆摆手,对她们二人间的争吵敢到厌烦,没有说话,目光又落在赵喜义身上。他并不怀疑赵喜义,他想让赵喜义指正另外几人。

  赵喜义立刻躬身道,“奴婢冤枉,皇上的书信是谁写的、一共有多少封,都是记了档的。奴婢是当着贵妃娘娘和福儿的面把信取出来的,当时就交给了福儿,奴婢不敢做手脚,也没有机会做手脚。”他看向福儿,笑问道,“福儿,跟陛下说实话,这是不是实情?”

  福儿头顶发寒,难道她真的命该如此?不对,有些事情不对,她看向蕊仪就像看见了最后一道生机。她跪起身,拼了命地向李存勖蹭了过去,“赵公公先把信交给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才把信交给了奴婢。刚才奴婢也把信交给了贵妃娘娘,是贵妃娘娘把信带到这儿来的。皇上,是韩贵妃,是她,一定是她……”

  “你胡说什么,我姐姐怎会认识什么大逆之人,十年前,姐姐也才十岁。她冤枉你,你也配被冤枉!”蕊瑶摇了摇李存勖的袖子,面色不善,但并不惊慌,“皇上,德妃姐姐所言不无道理,可是这也不能洗脱她的自己的嫌疑。”

  蕊瑶知道此事与蕊仪有关,她怕的就是真在蕊仪身上搜出什么物证。不过搜贵妃的身也没那么容易,有她在就更不容易。

  “皇上,昭媛说的是,臣妾和贵妃妹妹都有嫌疑,福儿也有。可是臣妾敢以死明志,贵妃妹妹敢么?福儿,你敢么?”

  这个伊敏舒,此事即使扳不倒她,日后也一定得想办法除掉她。蕊瑶恨恨地想,目光忍不住剜了她一下,可是就是这四目相对的一刻,她忽然明白了。敏舒怀疑的不是蕊仪,而是福儿,或者说是福儿受了梓娇的指使。

  好一个以死明志,不过是一句话,还能真让她们死了不成。可是这四个字听起来就是重若千钧,当然也不是谁说出来都有此分量。譬如敏舒说起来就有,蕊仪说出来也有,可是福儿呢?一个宫女而已,又是无家无世的孤儿,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姐姐,你是清白的,你说啊,快说话啊。”蕊瑶看着目光沉寂如死水的蕊仪,语中诧异、焦急交杂,心中不住地催促着。

正文 第一四三章 定案

蕊仪抬起头,目光终于有了落点,她清明的眼眸蒙着水雾,当中暗含的委屈、坚毅与冷然交杂在了一起。她开口时笑得有些惨然,看在别人眼里只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冤屈,“原来臣妾已经到了要以死明志的地步了。皇后姐姐知道内情,德妃姐姐也知道,好像唯独臣妾不知道似的。皇上老是看着臣妾,是在怀疑臣妾么?”

  “妹妹,皇上哪儿是在怀疑你啊。你方才说你也知道?快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也好早脱了嫌疑,犯不着为了一些心术不正的人让自己受委屈。”梓娇劝道,眼角余光瞟向李存勖。

  “皇上,臣妾也知道林康是大逆罪人,难道皇上忘了,当年查出林康反叛,就是臣妾的父亲做的佐证。父亲曾对臣妾说过,林康犯下滔天大罪,实不可恕。当年皇上对林康颇为信任,此事一经揭露,皇上颇为伤心,父亲叮嘱过我,切不可和皇上提及此事。妹妹年纪小,父亲没有说过,可是对臣妾,他是叮嘱过的。”蕊仪声音带了些颤抖,低下头,掩饰住目中神色,她还无法面对。

  “韩元对你说过?”李存勖心中缓了一下,声音仍是淡淡的,但已不比先前的冷冽。

  “臣妾在家中时曾执掌家业,很多事情虽只能假手于人,不能抛头露面,可也常常要与外人打交道。父亲曾拿林康之事教导臣妾,无论做什么事,于国于家都要有一份忠心,不能做出背叛皇上和祖先的事。”蕊仪目光坚定,跪了下去,指天道,“若是皇上一定要臣妾以死明志,臣妾也愿意和德妃姐姐一样。”

  “皇上真的要冤枉姐姐么?”蕊瑶起身跪在她身边,暗暗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朕没有要冤枉任何人,你们这是做什么?都起来,好好回话。”李存勖发了话,看了看几人的近侍宫女,让她们把人扶起来,“福儿,朕相信贵妃和德妃,你再想想,可还有疏漏?”

  “这……”福儿一个劲儿地摇头,看着蕊仪,豁出去了,“皇上,信一定还在贵妃娘娘身上。把信带到瑶光殿前,奴婢是看过的,有林康,真的有林康。一定是贵妃把信藏了起来,她有意陷害奴婢。”

  “你倒是说说,贵妃为何要陷害于你?”李存勖抚了抚额角,被她一连串地争辩吵得头疼。

  “因为……”有那么一刻的迟疑,福儿眼中闪过一抹冷静,她定了定心神,指着蕊仪道,“因为贵妃一直觉得是奴婢陷害了满月,满月才死在了狱中。”

  还没把敏舒和梓娇供出来,可见还没慌得全然乱了方寸。蕊瑶冷笑道,“你若害了人,自有宫规处置,贵妃也可以求皇上、皇后主持公道,哪儿用得着转上十八个弯,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婢大费周章地想出如此计策。”

  “书信?你说有,难道就有了?你说的不错,若是本宫把信藏了起来,那信一定还在本宫身上。”蕊仪目中如射出两道寒冰,看着福儿道,“皇上不信,大可以搜一搜。免得她又污蔑臣妾和这饮羽殿中的宫人藏私,还可以让她搜!”

  “好,为了洗脱贵妃的嫌疑,朕今日就允了。”正当诸人诧异之时,李存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福儿头顶上,“不过,若是你搜不出来,朕就治你欺君之罪。”

  福儿愣愣地跌坐在地,蕊仪敢让她搜,定是搜不到的,李存勖让她搜,不过是做做样子,她哪里能动手。她只能求助于她的旧主子了,“德妃娘娘,你救救奴婢吧,奴婢一心为娘娘办事,娘娘不能不管奴婢。”

  “你是哪个宫里的奴婢?你什么时候帮本宫办过事了?”敏舒也急了,咬死了不认,她已经和梓娇翻脸了,索性得罪个干净。

  梓娇刚要开口,蕊仪却抢了先,她看向福儿时目光冷静,“你一会儿咬着本宫,一会儿又是德妃姐姐,你是不是还想攀咬皇后?”她看向李存勖,语气已平静下来,“皇上,臣妾知道福儿为何攀咬我们几个,因为那封信根本就是她写的。她把信交给德妃姐姐,故意让她写在帖子里,然后再面呈皇上,就是为了替林家叫屈!”

  “奴婢冤枉,冤枉。皇上,奴婢怎么会为林家叫屈,奴婢根本就不知道林康是谁。”福儿大声喊着,蕊仪为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李存勖也不明了,他看看蕊仪,又看看福儿,难道蕊仪想借此为满月报仇。蕊仪冷冷一笑,起身走到福儿身后,“皇上容禀,臣妾也是今日才得知此事。福儿,本宫问你,你的爹娘姓甚名谁?是做什么的?你们一家原本是哪儿的人?”

  “奴婢是孤儿,无父无母。”福儿答道。

  “你当然不肯承认,因为你的爹娘原是林府中人,当年就死在那场瘟疫当中。你一直相信民间那些无稽之谈,觉得他们并非死于瘟疫,而是被皇上所杀。你想在皇上面前提起林康,就是为了试探,想为林家,也就是你的旧主,鸣冤叫屈。”蕊仪镇定地说着,等待着她的反驳。

  “不可能,奴婢不是什么林家余孽。”福儿用力摇头,沉思了一下才道,“就算真如贵妃娘娘所说,奴婢也毫不知情。奴婢六岁上就没了爹娘,根本不记得他们是做什么的。”

  “你不知情?你当然会这么说。”蕊仪冷笑,上前禀报道,“皇上有所不知,早先福儿在丽春台时臣妾就察觉她行事怪异,派人查探之下才知道了她的身世。皇上不信,可以问鱼凤。”

  鱼凤与宫外有往来,李存勖对此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就是想看看她们会弄出什么名堂,“鱼凤,这是你查出来的?”

  “是,奴婢托了兄长打探,福儿的确是林家余孽。”鱼凤丝毫没有犹豫,上前就道。蕊仪事先没有跟她商量,她此时才知这是为何。一封假信可以为满月报仇,也可以试出她的忠心。若是她说没有此事,蕊仪必定还有后招,只是到时被殃及的就会是她和福儿两个。

  想到此,鱼凤心中凄然,原来她还没有得到蕊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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