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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没有名字的故事(耽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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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还是曾白楚?一边啃着面包,谢一北一边在心里纠结。痛苦地权衡了半天,他还是下了决心开口:“那,下次再跑的时候把我叫起来带我一起跑,行不行?”
  瞥了谢一北那小身板一眼,曾白楚干脆地道:“好。”
  谢一北一喜,这人比自己想象中好讲话太多了。这么说他以后也还会来,还会一起睡啰?
  没想到曾白楚接着说了一句:“你体力确实太差了,需要锻炼。”
  
  ……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对吧对吧。只是你自己想歪了而已啊。
  所以丢人的脸红赶紧特么的褪下去啊!!!
  谢一北在心里咆哮。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谢一北刚一到医院就被许方晓给揪到了一边,语气有点怒气冲冲的。
  “昨天为什么没来?”
  “啊,生病了。”谢一北笑道,“昨天很忙?”
  许方晓没有理他的话,只是皱着眉头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眼神是毫不掩饰的鄙视:“怎么搞的,跟个女人似的,身体怎么这么差?怎么今天就来了,病好了没?”
  “好了好了。”谢一北郁闷地摸摸鼻子。他可以理解为许方晓是在关心他,可也没必要鄙视得这么明显吧?叹了口气,又坚定了要早起晨跑锻炼的决心。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诶,我干嘛要给你打电话。”谢一北奇怪道,“我跟姚主任请假了啊,她应该跟你说了?”
  “我是问,你怎么生病了不来也不跟我说声!”许方晓看谢一北还是一脸莫名的表情,气到无奈只好伸手:“手机。”
  谢一北不明所以地把手机交了过去。
  许方晓看着那个老古董的手机,轻轻啧了一声,道:“你工资应该也不算太低,干嘛还用这个。”手上倒没闲着,大拇指熟练地捣来捣去存下了自己的号码。
  “你该不是有女朋友要养吧?”突然想起这一点,许方晓猛地一抬头。
  “没有啊。”谢一北莫名其妙,“你看我这样子,哪里会有女生喜欢我。”许方晓没什么反应,他自己却笑了起来。
  天天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许方晓暗暗腹诽,心情倒不错。又用他的手机给自己拨了一下挂掉,满意地把手机还给谢一北。
  
  许方晓家离得近,通常会比他早到一些,已经跟值夜班的医生做好了交接。谢一北去换了白大褂,直接带着许方晓去查房。不得不承认,这个实习生确实不光理论知识扎实,实践能力也很强,学东西学得飞快。现在带着他已经不只是纯粹的教授讲解了,有时候遇到棘手的情况两人还能讨论几句。实习生本就该是一直跟着带教老师的,只是其他带教医生都当实习生是个麻烦,通常不是冷冷淡淡就是安排去打杂。可许方晓留了下来不但没给谢一北添麻烦,反而配合默契帮了不少忙,谢一北很是庆幸。
  
  有了许方晓跟在后面写病程记录,谢一北查房也轻松不少,只要回去再检查一遍核实补充就行了。许方晓做事细致,写的病程记录很少有需要改的地方,谢一北自己有时都不会写这么细。
  看了跟在身后低头写字的人一眼,想到这谢一北不禁有点感慨:“你这一期的实习只剩一个月了吧?——不对,一个月都没有,春节实习生可以不用来,过完节你就可以去下一个科室了……想好要去哪了没?”
  许方晓握着笔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道:“你想让我去哪?”
  谢一北认真想了想:“你们学校的学生实习期长,一般是每个科室都要跑一下,不过你留在我这没跟上大部队,估计这次科室转不全了……外科不错,记得要跟护士搞好关系,说不定会有让你上手术台打打下手的机会,碰到个好一点的带教老师缝合之类的都会让你做,那样进步会很快的。普外科是最重要的实习科室,相对来说亲自动手的机会也多一点,小的清创缝合之类的……呼吸科也很重要,心肺听诊很重实践的,理论学得再好想分清体征都不容易,这些东西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还是要多接触病人。当然啦,有机会的话个人还是建议你去急诊科,虽然累一点但是什么样的病人都能碰到,能学到很多东……”
  许方晓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忍无可忍打断了他:“你就没别的想跟我说的了?”
  “别的?”谢一北微微歪了下头,突然恍然大悟,补充道:“过去了记得少说话多做事,基本功要做好,不要随便跟患者还有家属解释病情,也不要被听到医学意外的闲聊——不过我觉得这些你应该都是没问题的啊,不过你的脾气还是要改一改,太……”
  “你就没想过,要让我继续留下来跟你么?”许方晓停下了笔,轻轻说。
  “你想留在心胸科?”谢一北有点疑惑,“其实我是不建议你一直呆在一个科室的,你现在的阶段还是要均衡发展。况且心胸科专业性太强,一旦有手术都是大手术,我也只能当助手,恐怕你都很难有机会上台。在这边实习期很难进入状况,只能跟着我查查房写写病历什么的,其实不太划得来的。”
  “可我还是比较想跟着你。”
  “真是小孩子。”谢一北笑了起来,“你成绩这么好能力又强,去哪个科室我都会帮你说上几句推荐推荐的,带教医生不会为难你的,放心啦!”
  “你真是……”许方晓气极无语地瞪了他半天,把病程记录往他手里一塞:“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我去上厕所!”
  谢一北看着他明显情绪不对大步走开的背影,疑惑地摸了摸鼻子:“这是怎么了,突然就这么阴阳怪气的。”
  小孩子真是难搞。谢一北叹气摇了摇头,无奈地在心里下了结论。
  
  虽然有点郁闷许方晓怎么莫名其妙地跟他闹了顿脾气,谢一北一整天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走哪都笑眯眯的跟捡了钱似的,看着雪白的墙壁都觉得上面画满了桃心,连老妖婆在他眼里都愣是妩媚了几分。
  当然,要是许方晓这个状态心胸科的医生护士恐怕都会避之不及生怕他是撞邪了,搁到平时就好脾气的谢一北身上,大家也只当他是有什么好事,凑过来调侃他几句。谢一北正阳光灿烂着,别人说什么他都点着头笑呵呵地照单全收。
  虽然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还是跟他幻想中的和曾白楚的二人甜蜜同居生活相距甚远,不过谢一北最大的优点就是乐观,很能自我安慰。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这两天的相处就很不错,谢一北自我表扬道。
  
  如果没有这一点自我安慰的精神,他恐怕很难熬过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那些孤身一人在海外求学的日子,那些收到噩耗归来后发觉生活已经是满目疮痍的惶恐,那些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在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茫然地度过的一天又一天。
  他的生活就像是被他养死了一棵又一棵的仙人球——拼命地想照料,拼命地想让它活得很好,太过用力却只是适得其反。等有一天发现它已经干瘪了的时候,果皮里都已经空了,只剩下带着泡沫的恶心的污水,根已经烂透了。
  他本来以为生活就会这样一天天平静地过下去,尽量充实尽量快乐,无所谓幸福不幸福。
  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心脏的阴影里还一直藏着一个人,他一直沉默地躲在角落里,不曾开口不曾言语。
  直到他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的那一刻才意识到,也许这么久以来的平淡和寂寞,只是为了储存足够的温柔。以防某天一觉醒来,发觉他就在身边。
  
  有的时候说话也是项斗智斗勇的体力活,言辞恭敬还要寸步不让。幸好刀疤脸也算是个干脆的性格,没怎么磨叽两人就谈拢了价格。
  揉了揉眉心,曾白楚道:“青爷最近如何?”
  电话那头刀疤脸哈哈大笑:“你倒还挺关心他啊,真出乎我意料。”
  “不过是询问句故人而已。”曾白楚淡淡道。
  “你放心,在我这里亏待不了他,我可疼他的呢。你就安心在国内一展宏图吧,他既然归了我管,自然不会让他再出去抛头露面。”
  有了这一句曾白楚也就干脆地不多问了,连寒暄都省去了便说没事便挂电话了。
  “喂,等等,你都不关心关心你那小姑娘?”
  “小姑娘?”曾白楚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青爷的女儿啊,整天跟你屁股后面那个。”
  “方盈啊。她怎么了?”
  “没怎么,老老实实上学呢,只是个小美女一天到晚阴沉着脸看着我也心疼啊,人家可是想你呢,你也不给她打个电话慰问慰问?你放心,老的我要了,小的我没兴趣通吃,只要别惹出麻烦,她你爱怎么整怎么整。”
  “跟我没关系。青爷的女儿你照顾好就行了。”
  “曾白楚啊。”刀疤脸的语气带了几分淡淡的感慨,“早就听道上的人说你心都是冷的,我还一直道不是那么回事,现在看来还真有几分道理。原来不还是见你那么护着她,说不要就不要了?”
  莫名其妙。曾白楚又重复了句“没事我就挂了”,还不等对方回答便兀自挂了电话。
  这刀疤脸做生意痛快是痛快,就是废话太多。每次打电话都要不停地跑题扯些有的没的。刚开始还耐着性子跟他周旋,后来才发现跟交易完全无关,这家伙只是性子恶劣逗他玩而已,明白了这点后曾白楚就再没理过他。要不是怕下面的人应付不了这老狐狸,真是懒得听他扯皮。
  
  也不敲门,程函大大咧咧推了门就进来:“老大,西边前阵子老来捣乱那小子逮住了,要不要去看看?”
  “去吧。”曾白楚拿了车钥匙便起身。
  “晚上就住那边了不?那我不开车了哈。”
  “自己开车。”曾白楚说,“晚上我去绿园。”
  怪叫一声,程函不怕死地吹了声口哨:“可以啊老大,天天往那边报道,看不出谢家那小子这么有本事独宠后宫。场子里的很多妹妹都很哀怨啊,陛下也不去安慰安慰,要雨露均沾嘛。”
  “这不有你么。”曾白楚瞥了程函一眼。
  被那冷冷的眼神看得打了个哆嗦,程函赶紧道:“得,我还是喜欢柔弱型的,您麾下的辣妹我可应付不来,还是让她们寂寞着去吧。”
  曾白楚懒得理他起身就走。这是怎么回事,身边一个赛一个的爱贫。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铃声响了。谢一北迷迷糊糊抓来一看,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痛苦地按掉钟把头往被子里一蒙,谢一北用残留的一点意识诅咒自己,昨晚居然把闹钟订错了。
  
  曾白楚洗漱完毕回到卧室,看见还在被子里缩成一个球的谢一北,伸出一只手指捣了捣他:“你还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谢一北睡觉习惯还不错,很安静地在被窝里侧身缩成一团,不打呼不磨牙不爱翻身,也不会像只八爪鱼缠着他,他也就默许了每次来这边谢一北都会和他同床而眠。
  谢一北怕痒。腰上被什么东西捣了几下,只好哼哼唧唧很不情愿地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努力将眼睛撑开一条缝去观察那个打扰他睡觉的不明物体。看见曾白楚的脸瞬间就清醒了,手忙脚乱地把被子一掀跳起来:“我去我去,等我五分钟!”
  身上一阵凉意才发现自己昨晚被折腾得没穿睡衣就困得睡着了,现□上光溜溜的不着寸缕。赶紧又跳回被子,谢一北伸长了胳膊去够地下的衣服,着实有点狼狈。
  看着那人慌里慌张笨手笨脚的样子和红透的耳尖,曾白楚不动声色地弯下腰,捡起衣服扔到了他被子上,转身出了卧室。
  再看下去他恐怕连衣服都不会穿了。也不知道他自作多情莫名其妙紧张个什么劲。曾白楚勾了勾嘴角,三分好笑三分讥讽。
  
  绿城就建在环城路边上。环城路是一整条绿化带,空气极好,早上总有不少人来这里晨练。
  脚下是青黑色的石砖,天色灰蓝,空气清冷。喜欢的人就在前面半步。
  刚出门时的困意也已经被跑步带起的凉风吹散了。才跑了五分钟谢一北就有些气喘吁吁,只好盯紧了前面那人的身影勉力自己跟上。曾白楚的身材是倒三角形的,宽肩细腰。看着看着谢一北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清楚那薄薄的衣衫下面肌肉的纹理,说不定那背上还有他昨晚的抓痕。
  真是越想越不公平。明明昨晚应该是他比较累,怎么还一大早就神采奕奕的,自己却在被子里死活起不来。
  
  才跑了十来分钟,曾白楚就听见身后喘息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最终谢一北终于忍不住求饶:“等,等一下……我跑不动了……”
  曾白楚回过头,只看见谢一北弯下腰,双手撑在大腿上气喘吁吁,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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