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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种田不如种妖孽-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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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没有买卖可谈。”钱小开鄙视地瞥了她一眼,他这身体,钱家绝后已经不用怀疑,他早死晚死,没有多大区别,不过是活一天,就为钱家尽一天的职。
  “如果你不和我谈,会后悔的。”如故笑笑然地退开,手指了指地,打了个口型,“金矿。”
  钱小开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如故嘴角的笑浓了三分,他果然知道这下面有金矿,知道还敢买这块地,其中必有内幕。
  “不谈算了,三通,我们走。”如故作势要下车。
  “等等。”钱小开犹豫开口。
  如故眼里的笑彻底漾开,立刻转身,往车里钻。
  钱小开下意识地伸手抓向她的衣领,想把她从车里拽出来,但在将要碰到她的瞬间猛地回神,手生生地停下,“谁允许你进去的?”
  “不是谈买卖吗?”如故在矮几的一边坐下,拍拍身边位置,“来,外头风大,你身子弱,别受了凉。”
  钱小开迟疑了一下,才进了车厢,在离如故最远的角落坐下。
  忠叔松了口气,识趣地坐上车辕,不进车厢打扰他们。
  如故不急着开口,饶有兴趣地打量四周,这辆马车简约干净,但稍微留心就会发现,这车里的每一样东西,哪怕是角落的一朵雕花都极为的精致,不是寻常市场能见到的东西,如故看完,得出一个结论,这辆马车价值不菲。
  欣赏完马车,欣赏钱小开。
  今天穿了身银灰色的织金锦袍,没有一根杂色的狐毛领子把脖子裹得严严实实,如细瓷一样光洁嫩白的脸庞比紧贴在他下颚上的白狐毛还白了两分,白白嫩嫩,像是能掐得出水来。
  上次看见钱小开就觉得这个小正太长得极清秀美好,鲜嫩嫩地白舒舒的如同一根刚剥出来的嫩笋子,现在就着车里昏暗烛光看他,越发觉得他青嫩可人,就连她这个没多少色心的人,都想把他按住,吃干抹净。
  如故一晚上没喝过水,看着这么个水嫩小受,不禁口干舌燥,顺手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
  钱小开脸色微变,伸手要来抢杯子,葱尖一样的手指从绣着金丝的袖子里伸出,才想起对方是女人,不敢再抢,急急开口,“别动……”但终究晚了一步。
  “茶有问题?”如故看了眼剩下半杯的茶水,细品了品,茶味很好,茶水也柔滑,口感很好,而且不像有毒。
  “那杯子是我的。”钱小开看着被如故喝过的杯子,脸垮了下来。
  “这杯子你喝过?”如故立刻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她不涂胭脂膏,杯子上留不下什么印迹,随手扯着衣袖把自己喝过的地方擦了擦,放回钱小开面前,“放心吧,我没传染病,实在害怕的话,一会儿烫一烫消消毒。”
  钱小开感觉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抓起面前茶杯,一揭车帘,把茶杯丢了出去,车外传来‘啪’地一声碎裂声,“有话快说,没话下车。”他从小有良好的教养,又极小就开始打理钱家的生意,遇上天大的事,都能镇定自若,泰然处理,但面前这小丫头,随便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就能把他气疯掉,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忠叔心疼的眼皮一抽,那可是少爷最喜欢的夜光杯。
  如故在二十一世纪被魔鬼教官折磨的时候,没少走夜路,但有车坐,她才不会去受那罪,下车走路,那是不可能的,再说她真有事找钱小开。
  朝小开勾了勾手指,“过来。”
  钱小开不但不往前,反而往后缩了缩,紧张地绷紧身体,眼角瞟向门口,如故一有不正常的举动,就往车外跑。
  如故噗嗤一笑,道:“我不碰你。”
  钱小开也觉得自己丢脸,尴尬地转开脸不看她,“有话就说。”
  “你想我扯着嗓门,让全世界的人都听见啊?”如故嘻嘻一笑,打了个口型,“金矿”。
  钱小开皱眉,瞪了如故好一会儿,最终向如故俯身过去,靠近了些。
  如故向他的耳朵凑去,钱小开下意识得想要往后躲开,如故一把抓住他的耳边的发束,不容他缩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小声道:“钱小开,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钱多没处花胡乱骚包?金矿也敢买。”
  金矿不允许私人开采,一旦被发现,立刻会被没收,他砸下去的钱泡都不会冒一个就没了不说,钱家还会因为私采金矿摊上死罪。
  “什么金矿?”
  “装吧。”所有人都说李大根的那块地下是数量很少,又极难挖掘的煤矿,可见金矿的事还没有被人发现,否则的话,朝廷早就征收了,轮不到钱小开来买这块钱,他不承认在如故意料之中,“李大根那块地皮表面是煤矿,下面是金矿,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还有这种事?”钱小开故作惊讶。
  “你还要装是吧?那我回去就告诉北皇去,是煤矿还是金矿,挖下十尺自然知道。”
  钱小开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用告诉你,不过对你为什么要那金矿不感兴趣,只是想要我想要的东西。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杀我灭口,第二给我封口费,我拿了封口费,保证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钱小开有亿万的身家,却和母亲签下协约,进临安府保她性命,可见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那么她的这条‘烂命’会十分值钱,值钱到钱家要贴上他这个少当家。
  所以,钱小开不可能为了个金矿杀她灭口。
  不能杀她,就只能满足她的要求。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钱家完了,小开死了,临安府的阳气缺失,她也得跟着倒霉。
  “你想要什么?”越真为了这丫头,可以不惜一切,基本贴上自己的性命,他信过不如故,却信得过越真,越真不必要为了个金矿和钱家闹个你死我活。
  而且那地下是煤故,众所周知,反正金矿没采出来,就算北皇知道,他完全可以推说不知,北朝也奈何不了他。
  至于如故,她说的不错,她就是绑在他们钱家屋檐上的一只蚱蜢,他有什么意外,她也别想活,她还没蠢到拿自己的命来给他找麻烦。
  “三生石碎片。”
  “我没那玩意。”
  “就在你要挖的金矿里有一块,金矿你怎么采,我不管,但那块碎得得归我。”
  “你怎么知道那下面一定有三生石碎片?”
  “我能知道金矿的事,知道那下面有块三生石碎片,有什么稀罕?”
  “如果没有呢?”
  “我说有,就有一定有。”如故在这时候无条件地相信肉丸子,“钱小开,我话搁这儿了,那块地如果挖开了,你不把三生石碎片给我,我就是不要这条烂命,也要你钱家陪葬。”
  “你为什么要找三生石?”虽然传说三生石可以知前世今生,预知未来,但三生石已碎,不知散落在何处,有人花了几十年时间,也收集不到几块碎片,所以三生石碎片不过空有价钱的玩用之物。钱小开想不出如故为什么要为这个发挥不了有处的东西连命都压上。
  “有人好赌如命,有人嗜色如痴,而我独爱三生石碎片,这理由够吗?”
  当然不够,但如故到底为什么要这三生石碎片,他虽然好奇,却还没到非要去弄明白的地步。
  而且她对他为什么要金矿的事不多问,他也不好刨根问底。
  “如果那下面真有那玩意,我一定会找出来给你。但如果没有,我就不能保证。”
  “一定有,不过不是你亲手采矿,你能不能保证挖矿的不起贪念,不会独自私藏了。”
  “嗤,我们不管府里的事一阵子,临安府里的人就死的死,遣的遣,好好的一个临安府变成凤瑶的别院,你自己没本事,就怀疑别人的能力,太好笑了。”
  “那我就等着你的三生石了。”极品女确实无用,但她和极品女共用了一个身份,也不能说,那不是我干的,我才不会这么无用。不过如故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要的东西能到手就行。
  “一言为定。”
  这一次钱小开答得干脆,如故却有种吃亏的感觉,帮他瞒下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只要一个三生石碎片也太便宜了,刚才一心着碎片,怎么就忘了,她还欠了他一亿六千五百金?
  怎么就没想着让他把那笔债一起给抹了?
  要不再和他谈谈价?
  如故想到钱小开让玉玄把她送回给殇王要回赎金的事,又想到他把纸花径直丢进火盘的作风,打了个寒战,算了,还是不要得寸进尺,这是只小刺猬,不是可以任人揉捏的软毛小兽。
  不再招惹钱小开,他毕竟是她的债主,逼急了,耗子还要咬人,她不能把他给逼急了。
  好歹他让她搭了程顺风车,而且小受长得好,一路欣赏美人也是赚的。
  钱小开见她老实,没有再乱来,虽然不敢放松休息,但也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路程,勉强可以容忍,两人大眼瞪小眼,相安无事地回到客栈。
  第二天,如故被玉玄催着起身,启程回京。
  如故在临安府拿了那么多药材,炼丹的事也算不上秘密,也不避忌玉玄,就在车里练习炼丹,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倒没把马车给烧了。
  玉玄在府里的时候,虽然听说过如故像是在学习炼丹,但炼丹不是谁都能有毅力炼下去的,以为是如故一时的心血来潮,没往心上里去,这时见如故虽然手法生涩,但升火融药有模有样,不禁‘咦’了一声,凑了上来,“上次熙君的那辆马车真是你烧的?”
  如故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玉玄眼角微微一抽,有些忍俊不禁,熙君遇上她这么个惹事精,活该当冤大头。
  时间不等人,转眼回来已经几个月,两三个月,而且乱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小命,时间尤其变得珍贵,如故不敢再浪费时间,专心炼丹。
  玉玄被如故惹着生气炸毛,但如故不理他,又觉得路上无聊,实在闷得慌了,趴在窗口抓飞鸟,打野兔,叫人打理干净了送到车上,凑到如故的炉鼎上烧烤。
  炼丹不时有外在干扰,在有外在干扰的时候,控火术的应变就特别的重要,如故权当玉玄拿东西来烧烤是外在干扰,懒得理会,由着他胡来,不过烤好的山鸡野兔说什么也要分他一半。
  玉玄虽然暴躁,但大男人主义,觉得用了她的火也算占了她的便宜,分她一半也是应该,烤烤野味,吃吃东西,时间过得飞快,如故居然和玉玄二货和平相处地到了京城。
  如故没能拿到铁矿,北皇脸上自然不太好看,但如故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考题做过,据说做题的速度比拿走矿石那位快了许多,所以不能怪如故拿不到矿石,只能怪莫子卫护驾失职。
  莫子卫悲催地被北皇训得狗血淋头,如果不是看在他跟随太子出生入死多年的份上,北皇能一脚把他踹到大牢里去蹲着。
  素锦拿了第二,本来也算有功,但她当众抹黑临安郡主,让北皇不悦,更激怒靖王,刚从宫里谢赏回府,就被靖王禁了足,素锦叫丫头金串儿去求母亲救她,结果等来母亲的一耳光。
  风瑶看着素锦,气得浑身乱颤,骂道:“办事不成,败事有余,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鲁莽没用的东西。如果你再敢胡来,不用等别人动手,我先扒了你的皮。”
  十几年了,靖王碍着她的身份,不敢把她怎么样,但从来不近她的房,让她憋屈到了极点,也恨到了极点。
  叶国梁死在了婉城,她心疼之极,但在人前不敢表露出半点异样,偏偏这该死的丫头发了疯一样要老太太给凤国梁出头,老太太心疼二子之死,目前不会多想,但事后,岂能不有所怀疑?
  好在靖王对她一直不理不顾,否则见素锦这么闹法,又哪能不起疑心?
  她胆战心惊了好些天,那事总算平息,素锦又惹出这么一桩事端,如果事情办成,也就算了,偏偏临安没能处理掉,反而惹了一声的臊,蠢不可及,真要把她给活活地气死。
  素锦知道办坏了事惹母亲生气,求道:“娘,你去求求爹放我出去,临安那死丫头实在太嚣张,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到了这时候,还不知道反醒,我真白了你这么个蠢货。来人,好好看着大小姐,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凤瑶见她执迷不悟,气得脸青,摔开素锦拉着她袖子的手,径直走了。
  素锦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把如故更恨之入骨,一时间却无可奈何。
  如故出了宫,也不急着回王府,四处走走,一来散心,二来能不能听到些小道消息。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集市人来人往极为热闹,如故停在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前,拿起一个木雕面具,明明记忆已经在慢慢恢复,儿时的一些事情,还记忆尤新,却为什么一直想不起小郎的模样,如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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