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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种田不如种妖孽-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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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如故惊了一下。
  “移宫所有通道都被封死,连苍蝇都飞不出去,我们出不了锦秀阁了,另外锦秀阁附近所有用于通信的暗号全被抹去。”
  “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们危险,紧急撤离了,断绝了一切联系。”
  如故胸口闷得涨痛,那混蛋,难道在这时候丢下她们不管了?
  小郎,我们不再是夫妻……也好……
  如故耳边仿佛响起她和他最后的一次对话。
  心脏陡然抽紧。
  他和她不再有任何关系……
  “那我们怎么办?”在听见说怪物的同时,天空突然黑了,三顺也有些害怕。
  “一梅,你去把我们的所有人聚在这里来,不要乱。”如故深吸了口气,淡定下令。
  没有了外援,就只能靠自己自救。
  虽然不能坐着等死,但莽撞行事,更不可取,现在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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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8 灵兽

  如故吩咐完毕,转身进屋。
  天黑如子夜,屋里伸手不见五指。
  为了节约时间,所有丫头都被吩咐去了唤人,包括三顺。
  如故自己走到桌边,摸索着去点亮桌上烛台。
  屋里刚刚一亮,一股风忽地凭空而起,扑灭了如故刚点着的烛光。
  里间幔帐后传来轻微的声响。
  如故全身汗毛‘嗖’地一下竖了起来,戒备地向幔账后看去。
  幔帐后归于平静,又没了任何动静。
  如故压低声音轻问,“是不是有人在那里?”
  她不能确认屋里是否有人,但直觉如果那里有人,那么那人一定不想被别人发现,如果她这时候大声叫喊的话,很可能吓到那人,由而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比方说伤人。
  在对对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如故不能确定对方是否强大到可以伤害她,所以采用了比较温和的方式。
  如故想到刚才官兵们所说的灵兽。
  自从她回到这世界以后,总听说因为捕捉灵兽哪里屠城,哪里又怎么,她打心里憎恨为了捕捉灵兽,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残害他人性命的人。
  灵兽被逼到这步,也从来没听见民间传闻哪里有灵兽伤人。
  她本想拖延时间,等一二三四回来后,再做打算,但等一会儿和她一同前来晋宁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护卫全会聚在院子里。
  如果这屋里藏着的真的是灵兽,她不能保证这些人发现灵兽就在她屋里,会不会因为害怕而做出什么事来。
  虽然没有传出过灵兽伤人的事,但狗急了还会咬人,灵兽被追捕,已经是惊弓之鸟,谁知道灵兽急了会不会反击?
  灵兽能在千军万马中逃生,绝不会是他们这点人可以制服的。
  关键是,如故不想成为捕捉灵兽人马中的一员。
  如果幔账后藏着的是灵兽,她甚至想帮它一把。
  如故不再点灯,试着向幔帐靠近,柔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幔帐后发出一声极低的声音,似警告她不要靠近。
  那声音低沉沙哑,但如故却听出那声音里的隐忍和无力。
  “你受伤了?”
  幔帐后没了回应,但如故感觉到它的戒备。
  如故停了下来,没马上上前,从怀里掏出一瓶金创药,“我懂点医……我想帮你。”
  幔帐后依然没有动静。
  “我要过来了,你别害怕,外面怎么样,我不清楚,但在这里,你暂时是安全的。”
  如故等了一下,仍不见幔后有任何反应,壮着胆子慢慢走过去。
  前行的过程中,她双手前伸,手中除了一个小药瓶,什么也没有,以此来表示她对他没有任何加以伤害的意思。
  他终于动了动,似在犹豫让不让如故靠近。
  如故停下,给它考虑的时间。
  她的举动让对方渐渐地放松下来。
  “我怕吓到你。”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如故微微一笑,“我胆子还算可以。”等了等,不见对方再说什么,轻道:“那我过来了。”
  对方没有答应,如故自动当他默认,快步上前,揭开幔帐。
  屋里太黑,没有光亮,却看见两团赤红的光华,如故立刻想到了止烨的那头黑豹的眼睛。
  只是这双眼狭长而深邃,赤红光芒下流动着琥珀般的琉璃光华,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和那头豹子的灯泡眼完全不同。
  他见如故没有被吓到的样子,似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
  如故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勉强看见漆黑的一团庞然大物的东西,隐约能感觉到翅膀煽动的声音,呼吸微微一窒,难道真的是灵兽?
  感觉到他气息微弱,从怀里摸出火折了,刚要打燃,又听他嘶哑的声音响起,“别点灯。”声音虚弱得像被风一吹就会化去。
  “你好像伤的很重,我在黑夜里没办法看东西,如果不点灯,我给你治不了伤。”
  “无妨。”他似痛苦地喘息了一下,“如果你真想帮我,帮我打开这个。”
  如故感觉手上多了样东西,似一个小小的瓶子,轻轻摇了摇,里面装着一粒固体的东西。
  她摸索到瓶塞,那瓶塞虽紧,却没到难开的地步。
  他竟连打开这个的力气都没有,可见伤得有多重。
  如故突然间有些心酸,倒出药丸,闻了闻,“吞服?”
  “嗯。”他伸手过来,手没能碰到那药丸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如故上前一步,用没拿着药丸的手向他脸部的位置摸去,他瞬间僵住,想阻止她,却无力阻止,偏了头避开。
  “别怕,我不会害你。”如故的手追了过去,摸上他的脸,只觉得手下汗湿的面颊线条刚毅美好,宽额浓眉,面颊削瘦,鼻梁挺而直,按照人类的审美观,应该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你虚弱成这样,万一拿不住药丸,掉到了地上,你又不让点灯,我哪里找去?”
  他微微怔住,终究没再避开那只自己脸上摸索的柔软小手。
  如故摸到他嘴的位置,才把药丸递了过去,喂他服下,“只吃这么一粒药丸,身上的伤不处理,真不要紧吗?”
  “嗯。”
  “也是,那些人那样折腾法,都没能把你怎么样,你恐怕像小强一样,怎么打也不会死的。”如故把小瓶塞上,重新放回他手中,感觉到他身子微微一震。
  迷惑抬头,却见他猛地睁开眼,直直地向她看来,惊得后退一步,“你怎么了?”
  “你说的小强……是什么?”
  “哦,小强啊……就是蟑螂。”
  “蟑螂?”他愕然。
  “嗯。”如故突然发现,这不等于是在说他是蟑螂?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以前生活的地方,人类用尽了办法消灭蟑螂,它还是存在,我们叫它打不死的小强。”
  “嘁。”他翻了个白眼,无语地把眼睛闭上了。
  她居然说他是蟑螂这种恶心得让人讨厌的东西。
  而被人说成是恶心讨厌的蟑螂的他,居然TMD特别的开心,真是疯了。
  如故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惹了他生气,不敢再乱说话,而他也不说话,顿时冷了场,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如故正想找点话说,打破这份僵局,一阵风忽地刮起,门‘哐当'一声,被吹开。
  如故陡然一惊,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在这里别动,也别出声。”
  一缕发丝带着淡淡的幽香在他面颊上拂过,软软的痒痒的,他的心忽地一跳,刹时间失了神。
  等他回神,如故已经飞快起身,拉拢幔帐,奔向外屋。
  一个高大的人影慢慢地步上台阶,迈过门槛。
  屋里很黑,而外头到处点着火把,慢慢走进来的高大身影背着光,如故看不见他的长相,被门外火光照亮的肩膀上,能看出绣工精美的繁琐图纹。
  如故身边的男儿,除了无颜,基本上不喜欢穿这样繁琐富贵的衣服,但无颜喜欢艳亮,不会穿这种厚重颜色的衣服。
  “你是什么人?”如故可以断定,这个人,她见过,但不熟悉。
  那人忽地一扬手,‘嗤’地一声,桌上烛台亮了起来,如故看清已经近到三步外的男子面容,是俊美得让人晕眩的脸,“我们又见面了。”
  如故的唇慢慢抿紧,她没忘记他说过,“我叫云夕。”
  他明明是温润随和的笑容,如故却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向院外看去,她的人竟一个也不在,心里突地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蓦地传来,直觉,他是冲着里面的灵兽来的,半眯了眼,警惕地瞪着他,“你来做什么?”
  “果然好胆识,以前真看低了你。”云夕笑笑,淡睨了她一眼,径直走向里间。
  “站住。”如故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上,厉声开口。
  他停下,回眸过来,笑了一笑,阴郁的眸子里多了分趣味,这丫头确实勾起了他的兴趣,可惜,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故飞奔过去,拦在他身前,冷着面孔,“你当这里是北皇的寝宫,想进就进?”
  “不然呢?”他傲慢地睨了她一眼,他要去的地方,没有人可以阻拦得下他。
  如故虽然刚才吩咐了一二三四她们去通知人,但院子里也不该安静得没有一个人走动,这诡异的情形让她不安,“你对我的人做了什么?”
  她的人没有一点动静,而他可以像无人之境一样走来,问题只能出在他身上。
  “只是让他们小睡一会儿,郡主不必担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在戒备森严的移宫无声无息的搞定她的人,绝不会是北皇的男宠这么简单。
  “郡主认为呢?”他不答反问。
  如故眉心慢慢蹙紧,她想到了鬼殿,但她不能把这两个字说出来,因为她说出这两个字,对方就可以因此想到她知道蝶心兰的事,再往前推测,就不能想出云秀坊的事与她和她的侍郎们有关。
  “不知皇上知道不知道阁下到了锦秀阁?”
  鬼殿的力量,不是她目前一个人可以对付的,如果硬碰硬,她不但保护不了藏在里面的灵兽,还会把自己的命也搭上去。
  现在能做的只有'拖',拖到被人发现这院子里的异样。
  外面官兵正在捕捉灵兽,任何异样都会引来官兵。
  虽然引来官兵,对灵兽同样会造成威胁,但乱就容易制造出机会,而现在这样,一点机会都没有。
  但显然云夕没有给她机会的意思,忽地人影一晃,已经从如故面前消失,落在了幔帐面前,伸手握住幔帐边缘,看向如故。
  如故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她想让自己表现得淡定,但绷紧的脸庞暴露了她的紧张。
  云夕意味深长地一笑,猛地把幔帐抛开,慢慢重新转过头来,风吹开层层纱幔,除了一个打碎的上好青瓷花瓶,什么也没有,云夕的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错愕地看着地上碎瓷片。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
  他明明感觉到灵兽的气息,怎么可能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次,他本以为灵兽内丹已经是囊中之物,突然间发现所有的希望只是一个泡影,极度的失望像饿极的野兽一样啃噬他的心脏,痛得他额角青筋阵阵跳动。
  一抹噬血般的魔纹从他被衣服遮掩的肌肤上浮现,转眼间蔓延上他精致俊美的脸庞,眸子里绽出森寒杀意。
  如故也是微微愕然,眼角隐隐感觉有黑影在窗外掠过,眸子微微闪烁,不看窗外,飞快上前,用身体挡在那堆瓷片前,“就算阁下被皇上宠爱,但打碎东西这种事,似乎还轮不到阁下插手。”
  她一句话,把她刚才紧张的异常表现归于打碎了东西。
  在自己家里打破了东西,无关紧要,但弄坏了宫里的一花一草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她的表演无懈可击,但云夕岂能信她?
  临安郡主胆大妄为,别说打破了一个花瓶,就是打杀了人,北皇也未必会动她。
  在如故绕到他面前的瞬间,他脸上魔纹瞬间消失,重新隐没在他的肌肤下。
  如故看不出他的表情有什么变化,但感觉到他身上透出来的森寒冷意,陡然一惊,往后急急退开。
  腰上一紧,被他紧紧抱住,他欺身上前,快如闪电地把她压上她身后墙壁,“你在怕什么?”
  “一个陌生的男子突然闯进来,难道我不该怕?”如故提高声音喊人。
  “你喊也没用,现在没有人能顾得上你。”
  如故于黑暗中狠狠地瞪着他,她当然知道,如果他没搞定她的人,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出现在这里,“你要做什么?”
  他笑了一声,“你一定发现,我们玩的那些女子与你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可是她们的身子不及你万分之一好。”
  如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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