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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贾家纪事-第76章

小说: 贾家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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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昨晚的火不小。。。。。。。他的脸色就带了隐隐的歉意。

贾保玉见他来了,嘴唇动了动,却起不了身。定睛一看,原来手上绑着绷带。

高总管忙扶住他。“贾编修!”

林代玉也上前垫起枕头。贾保玉枕着枕头强笑道。“这都是我没福,才受了皇福,便有了这样的事,可见我年小,还承不起陛下和娘娘的厚爱。”听的高总管也滴下了泪。

贾保玉说完这几句话后,也发不出音来;想咳;喉咙只是干着;叫人瞧了心酸。

高总管劝解了一番,又说了一番大难过后必有洪福的话,贾保玉听了脸上才有一丝儿笑意,却只字没提过什么有人故意放火的话儿。

可见是个灵透的人儿,高总管便不由得暗暗点头。

是夜,林代玉睡到半夜,老觉着有人看着自己,一睁眼,却见贾保玉睁着眼晴在看自己。

“可是要茶?”她微抬起头。

“不是。”贾保玉吐字极清,丝毫不见白日里的粗哑。

“那是要去出恭?”林代玉刚要坐起来,却见贾保玉按她重新躺下。“你的手?”白天明明是受了伤的。

“小事。”贾保玉歪了歪嘴角,对着绷带吹了口气。“我又不是纸糊的人,火烧烧就坏。”

林代玉怔了怔,过了半晌,连忙抡起拳头捶他。

贾保玉嘶了口气。“里头真伤了。”

她忙停了手,可是脸色却不好。“你连我都瞒。”

“何止是你,我白日里头也瞒着自己。”贾保玉只附着她的耳朵低声地道。“我昨天就知道不对,半夜三更的睡不着,幸好是那样。。。。。。。后来我想着;与其等他们动手,还不如我自己动手,好歹有分寸。”

林代玉倒吸了口气。

--------这人还真的。。。。。。。。。。。。。。。。。。。。。。。。。。。

第二天早上;太阳从云层后面透出来,金晃晃的阳光洒在被雪堆积的残屋断梁上,象是透了光的闪。洪祥和贾静静在外头叽叽喳喳叫闹着。

陈福领着秋健收拾着还能用的家具,叹道。“小孩儿就是不识愁滋味。”

正在削萝卜的秋香笑道。“他们说很快就能搬新房子,所以这样的事正好应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根本没什么好伤心的。”

第九十八章

此时残厅内,刚转目到平时放桌案的地方,透过破落的枯木看见一个人影儿,正在墙边上晃着。

这会儿里面的光线有些暗,贾静静指着墙面的字高声喊了声,“祥哥哥!”

洪祥应了声,一溜小跑儿过去,“看见了没有。”

“看见了。”贾静静笑了笑,又看他身上穿的单薄,也沾了些泥屑,顺着肩膀往下落,责怪又心疼,“只有这么一件旧衣服了吗?”

“起了火的时候,就只有这件搭在床头,其余的都烧光了,我还没有跟婶子说呢。”洪祥笑了下,岔开话题。“对了,叔叔说叫我们一定要找到的墙面呢。”

“正在看呢。”贾静静手顿了下。“说是从前有位皇子被自己的父皇惩罚双目失明。”

洪祥心下撇嘴,“有这样的父亲吗?”

贾静静拿大眼儿剜他的脸。

“行!我知道,是故事。”洪祥嘿嘿笑着。

“后来那个皇子请求自己的父皇让他自己动手。”

洪祥不觉忘了情,又跳起来喧嚷道。“他也下得了手。”

“你到底要不要听?”贾静静把大眼儿将他的全身上下都剜了一遍。

洪祥连忙轻轻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对不住了,您继续说,继续说。”

“他父皇准了,后来那皇子就拿针缝了自己的眼皮,等到三年后,他父皇驾崩了,皇子就重新把缝在眼皮的线拿开。最后就重见光明了。”

“娘哟喂!!这叫什么,这叫狡滑。”洪祥抚摸着下巴。贾静静气得拎他耳朵。“这叫计谋懂不懂?”

“好,我懂,小姑奶奶,把你的手从我耳朵上放下来成不。”洪祥告饶。

“知道壁虎断尾不,它遇到强敌的时候,就会甩下自己的尾巴。”贾静静的嘴巴大声对准洪祥的耳朵,听得他痛不欲生。

院子里的林代玉听到后眼里闪过一丝悲色,跨出去的一只脚顿了顿,又慢慢地缩了回去。

虽知如此,到底意气难平,心里长了根刺似的痛。连忙拿手捂了嘴。

躺在床上的贾保玉睁开迷糊的双眼。“怎么了?”

他的手虽然事不大,但半幅肩膀却货真价实被砸下来的梁伤了。

林代玉听了越发难受,一声儿也不吭。

转身倒了水给他润了喉,又把炭盆拨了拨,炭火登时大了起来,映红她的脸,“以后我定教谨哥儿跟她们不对付。”

贾保玉在床上接话道:“谨哥儿是谨哥儿,她们是她们。若你当我是大丈夫,便当这是我命中的劫,若我是毫发无伤,妻儿却都遭遇了难,这才是我无能的表现。莫说是现在,就是从前,你不也一昧担心我在外逞强,何况我现下还做了官儿。可见黑-道,白道上过日子都艰难。”

不得不说,这话令林代玉想起了前一世贾保玉也常外头打打杀杀。那时候的日子还比不上现在安全,心里的念头才散了些。

贾保玉打量着她的神色,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说了自己最终想要说的话,徐徐道:“你真那样教谨哥儿,不值得。谨哥儿是朝阳,那两个人不过是夕阳,为了她们教了谨哥儿,可不是打了老鼠伤了玉瓶儿。”

林代玉慢慢的想,心头豁然开朗。

----古语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凭着贾保玉的忍性,谁知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她对贾保玉颔首道:“你说得对,是我一时着急糊涂了。”

林代玉纷纷乱乱的一团的脑袋是理清了,气儿也消下一半去了,只是瞧着贾保玉半幅肩膀的伤只剩下担忧。

“没事儿呢。”贾保玉动了一下,痛得他嘶气,却不好叫出来,怕林代玉见了难过。

林代玉倒了水净了手,坐在床边上看他的手,虽没有动到筋骨,但到底起了一溜燎泡。贾保玉拿被子盖了。“看上去厉害,但将养几天也就好了。”

“那得敷上药才好。”林代玉把他的拿了出来,昨晚拿布盖了一晚,流了不少像水一样的液体出来。林代玉看得喉咙哽咽了一下,又不好说,只拿了药替他仔细敷上。

敷好后,脸儿朝向院中,大声叫着,“祥哥儿,妹妹进来。”

洪祥和贾静静蹬磴磴的跑进屋里,一看见贾保玉睁开了眼睛,喜的靠了上去,笑道。“叔叔(父亲)可大好了。”说完后,贾静静假充作大夫佯装替他把脉,“唔,脉像大好。”

林代玉见了笑道。“妹妹越发出息了。这脉像怎么个好法了。”

“跳动有力,肯定是个男胎!”

“呸!”林代玉就轻轻打了一下女儿的手。“你这个庸医。”

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林代玉笑完后起身从柜子里拿了衣服出来,给洪祥比划上。“这是你叔叔从前的旧衣服,拿出来的也不多了。我已经连夜改成袄子了,你将就穿着,呆会婶子就去街上的成衣铺子再把你四季的衣裳都给做了。幸好,我前些时候订做了你的鞋子,倒不用怕。”说着,把他身上脏了的衣服给脱下来,给他换上新的。

“好!”洪祥摸了摸手上的衣裳,知道这是贾保玉会客时穿的好衣裳,眼圈儿不由一红。“其实婶子先顾好叔叔才是的。衣不衣服的我无所谓。”

“你无所谓,我可是有所谓。”贾保玉在床上要坐起来,贾静静拿枕头给他垫起来,又贴心的把父亲的另外半边胳膊给揉了揉。“你也来。”贾保玉伸了伸腿。“正好腿窝这里也痛呢。”

“好!”洪祥欢快的走了过去,替他揉起脚来。“这就对了。”贾保玉笑眯了眼。“我贾保玉的儿子走出去可不许拱肩缩背的。”

洪祥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上前道:“是的,爹!”

“唔!”贾保玉看着面前的洪祥,因为这几年长得快,站在这里并不比自己矮上多少,就是身板儿还有些单薄,拍了拍他的肩,“过去给你娘量身吧!”

“好!”洪祥脸有些儿红的走到林代玉的面前,贾静静拿指头儿在脸上羞他。“不就改称呼吗?至于害羞吗?”

洪祥连忙拿手去拍她的肩,林代玉忍住笑喝道。“给我老老实实的站好,量差了,你等着穿歪衣服吧!”

正说着话,院内的陈福嚷道。“老爷,太太,谨哥儿来了。”

屋里的人也不知为何,忙跑出来迎陈谨,一把拉着问。“谨哥儿怎么来了?”陈谨悄悄地笑道。“是父皇叫我过来的呢。还说别让人知道。”林代玉听了,才把心放下来。说道。“罢了,这个时候来什么,又破又脏,你来了也不能好生坐。”陈谨撅着嘴道。“为什么不能,老师病了,学生来看他是天经地义的事。”

说着走进了屋里,洪祥连忙掸干净一张椅子,又铺上一个垫子才给他坐。

贾静静把自己的手炉也拿了来。

陈谨见她脸色不太好,缩了小脖子不敢要。

“拿着,就知道来添乱,再冷着了,还等着人来给我们家治罪啊!”

陈谨好生无辜,就是不知道自己一片心,怎么到了贾静静的嘴里就能讲得那么糟心呢。

贾静静也不管他脸色,把手炉放进他的怀里。

然后再斟了一杯热热的杏仁茶送与他。

林代玉点女儿的额头笑骂道。“知道的人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天生就是刻薄的人呢?”

陈谨喝茶当没有看到,可是转头看到洪祥身上的衣裳有些儿面熟,不由多看了几眼。

“这是拿了爹的衣裳改了给我穿的。”洪祥双手摆了摆,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不错吧!!!”

“难道是老师的衣服有多!”陈谨转着眼珠子不解。“如果是的话,我也要。”

贾保玉和林代玉笑道。“你原是金身玉体,原不知道这些内情,但你也该知道一些世情,这里昨晚遭遇了火灾,东西烧了,衣服也跟着烧的差不多,哪里是有多的缘故。”

陈谨笑道。“原来是衣服,宫里就有个针线局,我叫她们做衣服不就好了,祥哥哥就不必穿老师的衣服了。”

林代玉笑道。“谨哥儿是个好孩子,你老师果然没有看错人。”贾保玉笑道。“只是不必要了,天下时时都有人会遭了火灾,难道谨哥儿都帮他们做衣服吗?如果只单做了我们家,天下可是难免说谨哥儿偏心。所以我知道谨哥儿有心就成了。”

陈谨听着,只是不吭声。过了许久,又抬头问他们道。“我在宫里的时候,说这把火不是寻常人放的。所以我吵着父亲让我出来。”

贾保玉招手叫他过来,摸着他的嘴,又抚着他的两个耳朵道。“你记住了,嘴巴只有一张,耳朵却有两个,这便是教人少说话,多听的道理。俗语常说:天干物燥,要注意火灾,既然你父亲知道我们家是不小心发生的火灾。你就该听你父亲的。你来了,老师倒愧了。倒像我教的你生了事。”他顿了顿又道。“坐一坐就回去罢,现在不是你来的时候,等搬了新地方,你再来就对了。”

陈谨似懂非懂,贾静静与他悄悄私语道。“傻子,这就是你的冬假功课,到时候真不清楚了,父亲难道不会跟你说吗?”

陈谨点点头,但很快跳了起来。“你说谁是傻子呢?”

谁应谁就是,贾静静得意的扬脸。

第九十九章

洪祥连忙给了贾静静一个脑崩儿。“看把你兴头的,只会欺负谨哥儿,小心他们家的千军万马就在外头侯着你。”

陈谨道。“这倒没有,我出来时已经吩咐他们不许吵嚷,都远远的呆着。”

洪祥跺脚。“我的谨哥儿哟,谁要你这样的老实。我吓唬她,你附和一下不行吗?”

“不成,老师说我年纪小,不许说谎。”陈谨瞧了贾保玉一眼,贾保玉微微颔首。“皆因你年小,见识少,说起谎来圆不了。倒是洪祥出入市井,那个谎话张口就能来,如果不是老成的人,一时半会也辩不出真假。”

洪祥站在当地,听如此说,一回身把手一拍,说道。“爹什么话,好像我说谎说得很顺溜似的。”

只见贾静静站在林代玉的后面画着指头羞他。林代玉转身笑她道“你敢说你没有说过。只是凡事皆有道,不能太过,或拿了这项来做伤天害理的事。”

她说一句,洪祥就点一下头,林代玉说完了,他忙着摇头,又陪着笑脸说道“不会,有时候说来哄人罢了。”

这话陈谨听住了。

连贾静静叫他几声都不应。

继续托腮想自己的事。

“娘!”贾静静转头轻声和林代玉说话,眉宇间透着几分担忧。“谨哥儿怎么又像从前了呢。”

林代玉笑道。“别管他了,他在想事呢,看样子他不但在想,而且要想透了。所以最好不要打扰他。”

说着,拉着她到窗下坐着,顺便做针线。

正坐着,听到院门口又是一阵响动,洪祥遂往外头去看究竟。

不久他进来笑道。“寿山伯伯父和叔宝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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